把它们都杀光!!
这群低级的妖怪居然敢在我的眼前晃!!!
“小心的用龙咒术,不要动奇怪的念头,咒术既然已经让你知道了,就很容易牵扯住你身体里的妖力,到时候……不要让自己失控。”
“失控的话会怎么样呢?”
“变成堕落的妖怪,没有感觉,只是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
“阿列?!后果那么严重啊?”
“高风险带来高利益,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以干掉的场的当家么?”
“……”
糟了!
我把扇子攥得死紧死紧,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卧槽,小黑你到底给了我什么咒术——
这感觉不太对啊……
“你怎么了?”
似乎是看到我肩膀发颤,名取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我觉得自己的牙根都在发抖,不对,这感觉不对——我明明刚才什么都没有想,什么咒术都没有想,只是那只黑乌鸦接近,我就有了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引龙咒吧。我果然猜的不错呢。”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了然和轻蔑,“今天收获不小呢,抓住了两条龙呐。”
他到底在……说什么?
“捉住她,要活的。”
冰冷的语调,像隆冬凄清的白雪,带着杀戮一般的寒凉。
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也好像什么都可以看见。
我感觉无数的黑影朝我冲过来,各种妖怪的妖气让我难以忍受,像是一种血脉的高傲——
你们这些渣滓,凭什么接近我!!
“的场!”
隐约听到了名取先生愤怒的叫声,我感觉眼前的布条被身体里发出的气息崩成了碎片,手里的扇子也似乎承受不了我手掌的握度,生生的被我捏成了碎片,那些朝我扑过来的妖怪们在一声轰响之下,被生生的震开——
“轰——”
四周的妖怪扑向了墙壁,房子像是脆弱的豆腐,在妖怪的冲击下猛然坍塌下来!
没有一点儿沙石落在我的身上,身上的粉色和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我睁大眼睛,看到的东西却都覆盖着一层浅浅的血色,像是整个世界都被鲜血给染红了,的场家的先生一身黑色的和服在这个血色的世界里格外鲜明。
名取先生就有些狼狈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小人模样的符咒,给自己下了个保护罩,但现在那个保护罩也显然有了几分碎裂的迹象。
“是龙么?”
的场家的少年笑了,黑色的发遮着那只被符咒挡住的右眼,我看见他慢慢的拿起了黑伞,“昙花可是一种很漂亮的花呢,不过,存在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就像现在,可悲的你一样。”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被评价成可悲,所谓的可悲,只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
我觉得现在的我简直是牛逼哄哄的存在,我居然对眼前和我势均力敌的家伙,有了一种上位者的荣耀感。
艾玛,高调行事低调做人可是很重要的啊。
“看见你我就觉得这个世界真可悲。”
我听见了我牛逼哄哄的声音,但是有些让人不太满意的是,这个声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装嗲装的时间长了也就牛逼不起来了,唉,真是令人惋惜。
“是么。”
的场少年笑的不置可否,“你现在,是想要拿走我的血?”
我咧嘴,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猜对了,加十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感觉写的有些崩……完全不在状态啊(抱头
洒家会慢慢找回来的……TAT
PS:这几天接触不了网络,洒家要戒戒游戏……只有手机和电脑,洒家会努力码字的,另外,还是会保持日更,存稿箱很可爱么么哒~
照旧8:00更新,如果刷不出来肯定是JJ抽了+_+*
我会努力用爪机回复评论的么么哒!
写这几章的时候十分不在状态,讨厌写打斗之类的,一不小心就会崩,第一人称也容易玛丽苏,等到买来读卡器的时候我就把它修一遍……米那不要抛弃洒家TAT
☆、龙咒X龙魂
尘土飞扬。
手中的扇子早就被捏成碎片,我冷静的把手中残留的碎片扔开,脖颈上搁着的黑伞实在是太具威胁力,由不得我不从。
真是个杯具。
果然就算是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在身经百战的的场当家面前还是不够看。
嗯,我那么柔弱(?)的少女打不过他当然很正常……吧。
就算拥有了龙咒术,但没有办法应用自如也是一件很坑爹的事情。
“你输了。”他唇边笑意浅浅,黑色的眸子里却是冰冷的光,“想好要怎么接受处罚了么?挑战的场家威严的人,我从来不会轻饶。”
这话说的着实是冷了点儿。
“的场。”那个带我来的男人声音有些急,“这个女孩……”
“我就要你一点儿血,你真小气。”
我抬起下巴,伸手把遮着眼睛的布条撕下来,使劲瞪着他,“我很抱歉关于你家的花,但是我们是有事情要做才会……”
“无所谓了。”
的场却依然微笑,很淡然,细细的眉挑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我抓你,可不是为了这个呢。”
不是为了这个?
“……我又没偷看你内裤,不是这个是什么。”我感觉十分的困惑。
“……”
那个被叫做名取的先生和眼前这个把那把凶伞放到我脖颈上的人都深深的沉默了。
我语文学的着实不好,什么修辞排比比喻对偶什么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被我听进去过,但我觉得我刚才的比喻十分的生动形象……不,应该是叫做举例论证?
“是龙魂。”的场低低的笑着,不仅仅是他的笑声,他看着我的眼神也十分的渗人,“没有人可以那么轻松的使用龙咒术,但是拥有龙魂的人,就不一样了……”
原谅我大脑的智商有些低。
但我智商再低也听出来了他在说我不是人。
于是我感觉我作为人的伟大而高贵的人格被深深的侮辱了。
放在和服袖子底下的手悄悄的捏了一个手诀,我一边瞪着他,一边把手诀捏完——
“低转,龙回术!”
“轰!”
巨大的旋风从身边猛然卷起,的场显然早有防备,一个纵闪便不见了身影,我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棒,“龙术·刃!”
这根木棒是刚才站在我面前十分嚣张的的场踩过的。
一阵微光闪过,手里的木棒非常神奇的变成了一把卖相很难看的破旧匕首,我着实是有些嫌弃,这貌似带着铁锈的家伙能割破的场那身厚皮么。
尤其是脸皮。
刚开始接触咒术,龙卷风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消散了,我正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果然!
黑伞划破空气时冷厉的啸声近在耳际,我一低腰闪了过去,黑伞是被咒术控制的,我一时竟然找不到目标人物。
艾玛,用法术打架果然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就是找不到目标人物什么的果然还是很苦逼。
东方的天空开始微亮。
我有点儿想念家里那个女人为我做的土豆丝了。
“龙咒·裂!”
“轰——”
土地裂开的声音隆隆作响,我却眼前猛地一黑,一种很奇怪的无力感从心脏部位开始蔓延,好像是一种警告——
这是,没有力量的感觉?
“没力气了?”
宛若空灵的黑色蝴蝶,的场拿着他的黑伞,飘飘忽忽的落在了我的身前,黑色的发柔顺的被风吹起浅浅的弧度,“真是让人失望呢,小小的地裂就抽干了你的妖力吗?”
“嘿,骗你呢。”
我忽然抬起头,对他露齿一笑,手中的匕首猛地朝他的胳膊划了过去!
“龙咒·封!”
他显然是想跑的,可惜他跑不动。
龙咒术是一种很霸道的东西,一个小小的封咒,就可以让的场家的家主一动不动任我宰割,当然条件是他得在我三尺的范围之内,而且我还得能看见他。
我笑眯眯的在他貌似很冷然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划了他的胳膊,然后把他的血装进了小玻璃瓶。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一不小心就赢了。”
我十分羞涩的说。
“……”的场冷静的看着我。
我转过头看后面的名取先生,眨了眨眼睛,“名取先生一定认为我是个好女孩吧?”
兵不厌诈,这才是以弱胜强的本领。
“……”名取先生嘴角抽了抽,“是,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名取并有插手这场战斗。
东边的天空有了紫气,我知道天快亮了。
“不和你们耗时间了,花的事情真的对不起,不过我相信您一定不会在意的,封咒很快就会解开,止血的事情就由名取先生做好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哈,嗯哪,就这样,再见啦。”
……………………………………天亮了&……………………………………
“沐沐,你怎么了?”
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没有力气,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刚才用封咒的时候好像抽干我所有的力量,当我找到小黑把血喂给它的时候,已经没有走路的力气了。
小黑沉默的把我给带了回来,我觉得他回来之后看我的眼神就有点儿奇怪,但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有一点点迷惑,也有一点点探究,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为什么会这样?”我问他。
“你的妖力被抽干净了而已。”他说。
“我有妖力?”我很惊诧,“我真的是个妖怪?”
“……”
他想了想,“你是人,但也是妖怪。”
“……哈?”
“人类中的异类,不都被称为妖怪么。”他说的理所当然,“超越人类能力之外所拥有的力量,就是妖力。”
这个解释完全没有说服力啊大哥。
我觉得我有些气虚,最后决定问点儿实质性的问题,“所以那力量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结果他摇了摇那只脑袋,“不知道。”
身边的女人对我嘘寒问暖,细细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着急,“是生病了吗?还是受凉了?真是的,窗户也不知道关……”
凉风从窗外吹进来,窗帘在风的抚摸下微微抖动,我有些遮掩的咳了几声,“我想喝葡萄糖。”
窗户会大开完全是因为冲进来的时候没来的及关窗户。
“好……咦,哪里来的花?”
她的声音温柔清雅,“那株栀子呢?这个是……花烟草?”
桌子上的花烟草已经有些萎蔫。
“谁送的?花烟草的花语和箴言可是很美好的呢。”她笑的温和。
我的心微微一动,“是我买给自己的。”
“真是一点儿也不坦诚的孩子。”
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花烟草的花语是‘有你在身边,不寂寞。’,箴言是‘放弃虚假的一面,会发现真实的自己。’,沐沐。你是为了哪一个呢?”
我微微低头,“当然是后一个了。”
有你在身边,不寂寞……吗?
真是温柔的花语呢,和他一样温柔。
虽然早就知道,可是有人说出来以后,感觉还是很温暖。
她微微一叹,“有些蔫了。我去给你弄葡萄糖。”
“好。”
我点点头。
身体无力的话喝点儿葡萄糖应该会好很多吧。
天已经大亮,柔柔的晨辉照进来,一室的温暖。
现在他应该在路上了吧,有没有等我?我应该去告诉他别等我了,可是现在又没有力气。
会不会担心?或者着急?
心中莫名的又忐忑起来。
“花瓣快要集齐了。”小黑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头。“谷莠子应该也找好花瓣,差不多了。”
“嗯嗯。”
我漫不经心的应对着,心里却在想那双有些透明的双眸。
“给你弄了点儿葡萄糖水。”
早川流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漂亮的浅蓝色马克杯,“喝了也许会好点儿……真的不用去医院么?”
“不用不用。”我点头如捣蒜。身边的小黑早就扎进了被窝里了。
“……好吧。”她有些迟疑,但见我十分坚持,也没再强求,“那我去上班了,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只是学习太累了而已。”我猛地眨眼。
“原来沐沐这么努力么?”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惊喜。
我别开眼,有些不忍心看她那惊喜的模样。
学习什么的……根本就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嘛。
“虚伪。”小黑嘲笑。
“是啊,我考试一定会考好的!”
我使劲的点头。很自然的无视了小黑的嘲讽技能。
“嗯,我相信沐沐。”
女人笑得温婉,眼角的笑意几乎要溢成海,“那我去上班了。”
她走了。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窗子被关上,风吹过玻璃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意外的有些刺耳。
“路上小心。”我听见自己低声道。
“她都走了。”小黑懒洋洋的从被窝里扭出来,“真没意思。”
我动了动胳膊,不知道是不是葡萄糖的作用还是心理作用,感觉身体真的是舒服了不少,至少是有了一些力气。
几乎是想都不想的下了床,于是后果十分凄惨的,脚一软就跌在了木头地板上,狠狠的摔了个狗啃泥。
我在干净的地板上趴了很久。
地板的凉意能够让我发热的大脑清醒下来,让我不再做一些貌似十分傻逼的事情。
“你要去做什么?”小黑十分困惑的从床上伸出个脑袋,俯视我。
“……”
我慢慢蠕动了一下身体,还是有些虚软,于是不再动,我听见我低声说,“我想去见他。他可能在哪条路口等我……”
“真是个疯子。”
小黑被气笑了,“暗恋到了这种程度也算是极品。”
“……”
我抿着唇没有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便当X团子
谷莠子抱着一捧花瓣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地板上趴着。
彼时地板已经被我捂得温热,躺在上面格外的舒服。
谷莠子嘴角抽搐的看着我这个造型,“你在做什么?”
大概是心愿马上就要被实现的原因,他的脸上不再是那种世界都要毁灭的颓丧,连眼睛里也微微带着一点儿亮光。
“装死。”我气虚的回答。
“……”谷莠子把花瓣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刚刚在路上碰见夏目大人了……”
“彭!”
我迅速从地板上爬起来然后到床上立刻正襟危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嗯?你看见他了?在哪儿?他去上课了么?”
“……”
谷莠子被我这连珠炮似的回答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道,“他在那个路口站着,好像在等你,站了很久了。刚才路过看到他,他让我问问你怎么了……”
你知道春暖花开的感觉么?
就算全世界都是冰雪,但只要那个人付出一点点的关心的回报,这个世界在你眼里,就是春暖花开。
我笑的牙不见眼,好像一下子浑身就充满了力气,“加上你手里的那些花瓣,差不多集齐了呢,今天晚上就许愿吧。”
“真的?!”
谷莠子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它深吸了一口气,工工整整的给我行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礼,“谢谢您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