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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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的春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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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凉快啊!”张志强捧水喝了几次后说道。
南明看着张志强捧着水喝的砸吧砸吧的,好像很好喝的样子,便觉得口更渴了。压了一会儿水后,便觉得手臂、肩膀开始酸痛了起来,觉得越压越吃力了。
南明便嚷道:“我要喝,我也要喝!”
张志强用衣角擦了擦嘴说道:“那你来喝吧!我来压水。”
南明连忙走到出水管前,学着张志强的样子,弯下腰,先用手捧了一把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又捧了一把水洗了一下手,最后才捧了一把水喝了起来。
南明刚喝那井水的时候,只觉得水很冰,很凉的,但后来把水吞了下去后,便又觉得隐隐约约有一丝丝的甜,好像井水中放了白糖进去似的。那井水简直和自己家中冰箱里的冰水一样冰凉,但要比商店里出售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南明一直喝,喝了好多。张志强看见后就一边压水一边说道:“你还没喝够啊?”
南明没有回答。
张志强就接着说道:“不要再喝了,喝太多小心真的闹肚子哦!”说完就停止压水。
南明听后也停了下来,说道:“好舒服!”
“好了!我们走吧!”张志强说着捡起了南明放在地上的装蚯蚓的小瓶,然后又走到厨房的窗台旁,拎起了窗台上的一只小铁桶。
南明穿上鞋,站直身子后,只觉得肚子里仿佛装下了一个铁称砣,沉甸甸的。走路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里面晃晃荡荡的。走了几步后,便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儿。
南明跟着张志强出了院门,张志强便将院门锁上了。
“你带铁桶干吗?”南明在后面看见张志强拎着的铁桶问道。
“装鱼啊!”张志强回答道。
“那我们往哪里走啊?到哪里去掉小鱼丁儿啊?”南明跟在后边又问道。
“去浅水塘!”张志强回答道,“那里的水不深,里面的小鱼丁儿很多。”
于是南明跟着张志强往东走了一会儿,经过了两户人家后,就拐进了一个巷子里。走了一会儿后就又往西拐上了一条大路。那条大路在张志强家所在的那排房子的后面。路面很宽阔,地面有很多小石头,走在上面的时候一滑一滑的。
大路的左边就是庄稼地了,里面种着花生。路边的田垄上栽着一排的植物。植物的枝条紧凑成一束,又细又长的。那些植物种植的很紧密,似乎是用来阻挡那些边从路边经过的牲口进入到那边的田地里去。路的右边靠近别人家的后院处歪歪斜斜地栽着几棵大树。树粗大的枝干一直伸展到大路上来,挡住了下午火辣的太阳。
从张志强家的后院经过的时候,只见他家后院靠近墙的地方栽种着一棵大榆树;石块砌成的院墙不高。于是后院中的竹子就探出了墙外,一簇一簇的。南明问道:“你们家的院子好大啊!比我老家的院子大多了!”
张志强说道:“村子里的人家里都一个样儿!反正地在那里没人要的,让它空着就白空着了,还不如就圈进自家来作为菜园子,反正又没人管。”
“你们家的后院种那么多竹子干吗呢?”南明问道。
“我爷爷是篾匠,”张志强回答道,“我爷爷可以用那些竹子编篮子,簸箕,竹匾,以前每年都要编一些拿到镇子上去卖的。原来还有很多人买,但现在买的人就渐渐变少了,”张志强说道。
“,”南明回答道。
走过那排房屋,又经过了几块禾田后,就来到了那条大路的尽头,接着就看见了一方水塘了。
张志强说道:“这个就是浅水塘了,你先等一下,我去折两根树枝。”
“着树枝干吗?”南明跟在后面问道。
“做鱼竿啊!”张志强回答道。
“哦,”南明应道。
张志强去那路边的田垄上折了两根树枝。那树枝又直又长,做鱼竿最合适不过了。
接着南明河张志强从那条大路往右拐上了一个塘埂。塘埂上长满了杂草,由于缺水,干枯中夹杂着绿,远远望去,就像动物身上的皮毛,踩在上面的时候觉得软绵绵的。
塘埂另一边隔着一条大水沟就是禾田,里面的禾苗长势正旺,不过在这浪热暴晒的时段里,大部分禾苗都耷拉着脑袋,似乎再也无法抵御太阳火热的侵袭。
那水塘虽然很大,但现在里面的水并不多。靠近岸边的地方完全干涸掉了,已经露出了干裂的塘底。塘很浅,底离塘埂上面大约只有一米。南明心里盘算着,就算整个塘盛满水,最深估计顶多也就两米吧?南明心里嘀咕道:“难怪叫做浅水塘啊!”
南明和张志强沿着塘埂走着。在一个缺口处下了塘埂。塘底的泥土晒干后很坚硬,仿佛一块块石头。有几个蚌壳儿搁在了泥土上,一踩便碎。
“这个水塘中间有一个泉眼,”张志强说道,“这里很久没有下雨了,附近的几个水塘里面的水都被村子里的人抽去灌溉了,都差不多就剩下淤泥了,只有这个水塘里面还有很多水,就因为它的底部的泉眼一直有水冒出来。”
“哦,南明应道。
“不过水很小的,我爷爷说是那边山上的水从地底下渗到这边来形成的。”张志强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说道,“我们村子里德人经常去那山上放牛,放牛的时候就把牛牵到这水塘边牛喝水,或者让牛在里面洗澡,牛经常把这里面的水搅浑,但总是很快就又变清了。”
“哦,也是那泉水的缘故吗?”南明问道。
“嗯,张志强应道。
两人走到水边后,张志强把装蚯蚓的小瓶,小铁桶还有树枝都放在了地上,从兜中掏出了包订书钉的纸包和棉线,接着就蹲了下来。
南明看见张志强打开纸包,取出了一枚订书钉,然后把订书钉的一头系上线,折弯合拢;把另一头稍稍折弯成了大约六十度。
“哦,这就是鱼钩啊?”南明问道。
“嗯!”张志强应道。
“我知道怎么做了,”南明说着也学着张志强的样子把订书钉的一头系上棉线后折弯合拢,另一头稍稍折弯,然后把棉线的另一头系在了树枝的顶端。
张志强从小瓶中取出一条蚯蚓,扯成两截,上在了自己的鱼钩上,然后又帮南明上了一小节蚯蚓。
南明拿着鱼竿,问张志强道:“哪里有鱼啊?”
张志强拿起“鱼竿”后站起来说道:“那水中间就有。”说完把鱼竿伸在了水面上方,然后缓缓放下,“感觉有东西往下扯线的时候就是鱼在吃蚯蚓了。”
“哦,”南明应道。接着也把鱼竿伸到了水面上,缓缓放下。
张志强刚将鱼钩浸入水中就又立刻提了起来,那鱼钩上正挂着一条约有半寸长的鱼丁儿,很小很小的鱼儿。张志强左手从鱼钩上取下了小雨,右手便提起了身旁的小铁桶,向水塘里兜了半桶水,然后将小鱼丁儿放了进去。接着又捡起地上的鱼竿又钓了起来。
南明钓了半天,感觉一点迹象也没有。等了半天,似乎一条鱼儿也没有上钩。张志强在一旁说道:“你的蚯蚓可能被鱼儿偷吃掉了。”
南明听后,就将鱼竿拉了起来,扯过棉线看时,那订书钉做的鱼钩上果然光秃秃的。
“可能是你将鱼钩一放进去就被鱼儿偷吃掉了的,”张志强一边收起鱼竿一边说道,“那就去水边钓吧!”
“在水边怎么钓啊?”南明问道。
“在水边钓就不需要鱼竿了。”说着张志强蹲在水旁,帮南明上了一截蚯蚓,然后用手捏着一段棉线,把订书钉慢慢放进水中,“你看,这水边的小鱼是可以看见的。”
南明也蹲了下来,往水里看时,果真可以看见一群一群的小鱼丁儿。刚刚看着静止不动,好像死掉一样,一会儿之后,就像闪电般游走了,一倏一忽的,跑得很快。
“在水边钓,你就可以看见这些鱼丁儿吃蚯蚓了,你看见它在吃,就立刻把鱼钩拉上来就是了。你看!就像这样。”说着张志强拉起鱼钩,又钓起了一条小鱼丁儿。
“哦,”南明应道。
南明按照张志强说的,把鱼钩缓缓放入了水中,不一会儿,一条小鱼丁游了过来,停顿了一下,就开始吃了起来,南明立刻觉察到了棉线在抖动,鱼拉棉线的力量比自己预期的要大。
南明待小鱼儿吞下鱼钩后就立刻将鱼钩拉了起来,“我也钓到了一条,”南明高兴地喊了起来。。。
那天两人钓了一会儿,就把挖的蚯蚓全用完了,但钓到的小鱼丁儿也不少,不过大多数还是张志强钓的。
“我们钓着这些鱼儿干吗?”南明问道。
“才不是的。这些哪够啊!”张志强说道。
“这些不够吗?这么多的啊!”南明疑惑的问道。
“看起来很多,其实很少的,炒的话炒不到半盘子的,而且鱼太小了一炒就会糊掉的,拿去煮汤还差不多,”张志强说道。
“那就拿回去做汤吧!”南明说道。
“不行!”张志强说道,“这些鱼不干净。你现在看这里边儿的水好像很干净的样子,其实是很脏的。那边山上有人放牛经常将牛牵到这里面来游水,然后牛就经常在这水里面撒尿,拉屎的,搞得这水塘底下基本上都是牛粪了!”
“哦,那这些小鱼丁儿要怎么处理啊?要放回水塘吗?”南明问道。
“我们好不容易才钓到的,干嘛要放掉啊?”张志强说道,“就拿回去喂小猫吧!我们家的小猫最喜欢吃这小鱼丁儿了。”
张志强蹲下身子将棉线从树枝上解了下来,然后又开始解系在订书钉上的棉线,南明问道:“那订书钉还要吗?要着干嘛呢?”
“要!”张志强说道,“上次老师的订书机拿到教室里来用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从里面弄走了几枚的。这两个留着我们下次再玩儿吧!”
“我家里有很多订书钉的,我下次帮你带些来吧!”南明连忙道。
“好啊!那这两个订书钉就不要了。”说着张志强将两根树枝和订书钉都扔进了水塘里。
“那我们接下来再去哪里玩儿呢?”南明问道。
“张志强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去捉螃蟹吧!去不?”
“捉螃蟹?”南明兴奋地应道,“好啊!那我们要去哪里捉啊?”
“从这边走。”张志强一边说一边提起了那只小铁桶。
南明跟随者张志强上了塘埂,就又沿着塘埂往前走。走了好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片空地上。那片空地很大,很平整,空地四周栽着几棵槐树,树下有几堆稻草垛。
张志强说道:“这儿就是我们村子的稻场,也就是打谷场,我们村子里德人秋天的时候都要上这儿来打谷。”
“哦”南明应道。
穿过稻场,从一个小土坡上下去后,就是成片成片的畇畇稻田。南明和张志强沿着田埂往前走着。两边的稻田一块接着一块,四四方方的。无数禾苗整齐的铺展在稻田之中,在列日的“威慑”下变得呆滞,仿佛一个个犯了错的孩子,垂下了脑袋。
火热的气浪蒸得稻田中的小虫子四处飞舞乱撞着。那些小虫从南明耳旁飞过的时候,南明就觉得心理面直发麻。
张志强带着南明往前拐过几个田角后就又下了一个土坡,然后右拐,走了一会儿又往左拐,然后又一直往前走。到了尽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陡坡。张志强向上跳跃迅速爬上陡坡后,就转身来拉南明。
两人都上去后,张志强说道:“前面就有一条河,不过很小。”
“哦,”南明应道。
前面有块菜地,菜地旁边是一栋小洋楼。那栋小洋楼一共两层,装饰的很豪华,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人家。
“那是谁家的房子啊?好漂亮、好气派啊!”南明问张志强道。
“那是我们村子里最有钱的人给他爸爸妈妈修建的别墅,”张志强说道,“我听我爷爷说那个人在外面打工做生意发财后,就回到了老家这里给他爸爸妈妈修建了一栋别墅,说这里有河,人少,环境很好的。”
“哦,”南明应道。
“妈的,有钱人就是他妈的牛,那个人还出钱修建了一条路,从这里可以直接通到那边的大路上,去镇子上很方便的。”
“哦,”南明点点头,不住的看那家别墅。
“那两个老人也在这里弄了一块地,他们也种种菜 。不过我听我爷爷说‘我们没钱人种菜完全是为了赚钱,他们有钱人种菜完全是为了消遣。’”张志强在前面的时候说道,“妈的,以后老子也发财有钱了就也给我爷爷修一栋这样的别墅,让我爷爷种菜也只是为了消遣,打发时间。”
南明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张志强后面。
两人穿过那块菜地,然后就出现了一条小路。过了小路,再往前看,就可以看见一条大沟壑中的那条小河了。
那条小河离地面上大约有三四米。南明跟着张志强从一处陡坡上下去了。
只见小河两岸长满小草,河面很窄,大约只有一米宽。小河清澈见底,河边水草葳蕤,可以清楚地看见河底有许多的石头。
“这里面有螃蟹吗?”南明问道。
“当然有啊!”张志强回答道,“你不要看这条河很小,其实里面的螃蟹很多的。”
沿着小河往上游走了一会儿,就有被人用大石块架起的“小桥”。张志强走过去,站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南明也跟着走了过去,站在了另一块大石头上。
张志强放下手中的小铁桶,脱下凉鞋,挽起裤管,下到了小河中去了。
南明看见张志强把手伸入到了河水中去,就凑上前去观看。张志强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一块石头。
“有没有啊?”南明问道。
张志强没有回答,小心掀开那块石头放在一边,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掀开旁边另外的一块石头,河底顿时翻腾起了一股浑水,待那浑水流过去之后,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在河底爬行。张志强立刻伸手跟了过去,用右手按住那个黑色的小东西,然后把它从水中拿了起来。
南明仔细看时,张志强正用食指与大拇指捏着一只螃蟹的后壳儿。那只螃蟹的几条腿和大钳子不断的挥舞着,它身上的水也顺着身体滴落了下来,溅在小河里,稀里哗啦的。
“这只太小了。”张志强把那只螃蟹丢入小铁桶后说道。
“这也小啊?”南明问道。
“上次我们去捕鱼的那些河里面的螃蟹才叫大,”张志强说道,“只不过那边河水太深,不好捉,要不然就捉只给你看看什么叫做大。”
“哦,”
“你也下来捉捉看啊!”张志强说道,“反正水也不深的。”
“好!”南明回答道。说着也脱下了凉鞋,挽起裤管子下到河水中去了。
南明的脚刚碰到河水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冰凉。脚底板踩在河底的石头上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滑,之后就又觉得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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