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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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狠,站不稳-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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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意正带人在茶楼前方被人缠住,忽听夏长回来禀报,有人盛马车从后门冲了出去,来人武功高强,他们不敌,让人跑了。

    李玄意立即甩下缠住他们的人,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梁嫤身子绵软一点力气也用不上,想要大声呼喊,更是不可能。

    天光已经暗了下来。她隐约听到似乎还有两辆马车并行在太子乘坐的马车旁边。

    “他们来了!”扛着她的侍卫,对太子说道。

    太子点了点头,那扛着她的侍卫,立即走出马车车厢。

    马车跑的飞快,夜风迎面吹来,她的衣衫散乱,夜风吹得她浑身一瑟缩。

    马车车速毫不减缓,那侍卫却是扛着她纵身一跃,便跃上了近旁的另一辆马车。

    她心下大惊,马车跑的这么快,那侍卫若是站不稳,她可就整个人都滚到马车底下去了!

    不过侍卫显然是艺高人胆大,稳稳落在马车上以后,便扛着她进了车厢。

    她觉得马车猛的转了个弯,她的脑袋撞在车厢壁上,直撞得她眼冒金星,更让她想起了当初从广陵赶往泾州,突遇杀手,拼命逃亡的时候。

    真是不曾想,如今已经回到长安,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偏偏就遇上长安路宽,夜色降临,坊门快要锁闭,没有堵车的时候?!否则,这般撸人?这般奔走?简直天方夜谭……

    梁嫤脑袋在车厢壁上磕了好几次,不知是她磕晕了,出现了错觉,还是马车真的慢了下来。

    四周似乎很静,另外两辆马车的声音早已不闻。

    似乎有开门的声响,车夫跳下马车,牵着马走进了一处宽敞的院门。

    这是哪儿呢?

    太子说换个地方继续玩儿,这换到哪儿了?

    梁嫤正思索之时,见那侍卫跳上马车,劈手往她后脑上一砍。

    她还没来得及要求下手轻一点,便已经痛苦不堪的晕了过去。

    

第184章 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了

    李玄意跟着那辆似乎是从茶楼里窜出来的马车,几乎是绕着长安跑了一圈,那马车却是在宁王府周围,不见了踪迹。

    李玄意兜马来到宁王府正门。抬头看着硕大的宁王府几个大字。

    心头如被火炙烤一般。

    黄昏那时候,夏长让人回来禀报说,跟丢了梁嫤的踪迹,他当时几乎怒的想立即削了夏长的脑袋。

    夏长大约是愧疚难耐,根本没在他面前露脸儿,就已经奔走寻找。他又派出善于追踪的春生协助夏长,寻到那处茶馆的时候,他就决定,找出是谁对梁嫤不利,他定不饶那人。

    如今可见,自己真是放松的太早了!竟让人带着梁嫤跑了!

    “王爷!”春生的声音伴着马蹄声自远处而来。

    李玄意在宁王府前头,兜马回头。

    春生纵马上前。“在茶馆雅间发现了这个。”

    李玄意眼睛微眯,伸手接过,眉头不由蹙紧。

    春生送来的布包,正是梁嫤贴身放着从不离身的银针!

    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她如今人又在哪儿?她的银针从不离身的,她现在究竟如何了?

    李玄意将布包放入怀中,拳头不由握紧。“还发现了什么?”

    春生略作犹豫,低声说道:“雅间的香炉里燃了宫中秘制,无烟无味的软骨散,茶汤里放有解药。客座上的茶汤没有动过,梁大夫应是没有服下解药,所以中了中了软骨散的药性。不过……此药并不致命。属下审问过了茶楼掌柜,茶楼掌柜说包下茶楼的人看着面生他不认得,但是守在茶楼外头的有个家丁,他瞧着像是太子东宫的左卫率。”

    “太子?”李玄意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宁王府的大门。

    宁王府的大门旁的小门忽而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家丁奉着大红的宫灯,举着挑杆,将灯笼挂在门口檐下。

    宁王府家丁许是眼神儿不好,一开始未能瞧见骑在马上的人是谁,瞪大了眼睛打量了半晌,才慌忙上前行礼道:“是景王爷呀!我们王爷在家呢!您是来找我们王爷的?”

    忽而闻皇城墙头儿上的暮鼓敲响,这是锁闭坊门的信号。

    李玄意没有理会宁王府的家丁,“驾…………”的一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纵马向外跑去。

    太子正百无聊赖舒舒服服的坐在东宫,捻着宫女剥好,挑去了籽的葡萄吃的津津有味。

    忽闻侍卫在殿门口禀道:“太子殿下,景王带着人闯入东宫了!”

    太子闻言,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葡萄,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不是已经到了锁闭城门的时辰了么?”

    侍卫禀道:“是!景王是带人硬闯进来的!”

    太子笑了笑,扔下帕子,“走,咱们去瞧瞧,这景王的胆子究竟是有多大,锁闭城门了还敢带人硬闯东宫!”

    太子走出殿外之时,李玄意正一脚踹开挡在他面前的侍卫。

    太子瞧了那倒在地上的侍卫一眼。又转脸看向李玄意。语气关切道:“玄意这是怎么了?如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李玄意冷冷看他,“把人交出来?”

    太子闻言,愣愣的看他,“什么人?玄意说什么?”

    李玄意看着太子佯装不知,一脸无辜的样子,便额角青筋直跳,“梁嫤呢?殿下莫要装蒜,好好将人交出来!否则闹开了谁都不好看!”

    太子摇了摇头,“我不知玄意你在说什么?梁大夫不见了么?我今日一直在东宫未曾出去过呀?梁大夫怎么了?”

    太子满面关切,语气也分外诚恳。

    只是他面上表情越是无辜,李玄意心中越是气恼,“找!务必将人找出来!”

    李玄意冲身后之人吩咐道。

    “且慢!”太子挡在他面前,东宫守卫立时将人团团围住。

    太子轻笑着看他,“宫门已经锁闭,你却擅闯东宫,我看在昔日兄弟情面上,可以不计较你的无礼。可你无凭无据就要伸手问我要人,还要擅自搜查我东宫?李玄意,你以为人人都会像父皇那般忍让你?”

    李玄意眉间微蹙,“有人见过太子殿下今日出现在梁嫤消失的茶楼。太子殿下却说自己今日并未离开过东宫?”

    太子微微一愣,继而笑道:“你说见过便是见过?你这么大大咧咧的闯我东宫,是有证据证明梁大夫就在这里?”

    李玄意皱眉,没有证据,可直觉告诉他,今日之事必是太子所为。

    “挡住他们!”太子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殿中。

    李玄意等人被东宫守卫团团围住。

    李玄意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心跳。

    梁嫤如今还在等着他去救,他绝对不能太冲动……一定要冷静,冷静下来……

    太子回到殿中,等了片刻,却见外头一直是对持的情形,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太子冲身边侍卫招了招手,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那侍卫点头退走。

    李玄意正欲让人请太子,好生商量之时,却见东宫侍卫突然动手开打。

    李玄意带的人不多,却多半是跟他上过战场之人,出手狠辣无比,自然不肯吃亏。

    两方人马立即交起手来。

    有不少人还冲李玄意动手,李玄意直觉太子行事诡异,忽闻身后传来一声高唱:“圣上驾到…………”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两方人马立时愣住,纷纷垂手分开。

    东宫守卫带有兵器,李玄意带人前来之时,却是专门让他们扔下兵器,闯的东宫。

    虽无兵器,有些吃亏,但看双方受伤情况,李玄意带来的人倒也未必真的吃了亏。

    忽见太子快步奔了上来,扑在圣上面前,痛哭道:“父皇明鉴,儿正在东宫读书,玄意却突然带人闯入,还要举兵搜查东宫!儿不许,玄意便带人动起手来!求父皇做主!”

    李玄意一脸怒色站在灯火阑珊的东宫正殿门前。

    太子满面委屈的半跪在圣上身边。

    圣上看了看打的很是狼狈的两方人马,面带不悦道:“怎么回事?”

    “回禀圣上,梁大夫被人劫持,不知下落。有人曾见过太子殿下身边左卫率出现在梁大夫被劫走的茶楼中。且那茶楼是被太子左卫率给包下来的,并无闲杂人等。”李玄意冷声说道。

    圣上闻言看向太子。

    太子立即抹了把眼泪道:“父皇明鉴,儿今日并未离开东宫,更不曾见过梁大夫呀!倒是景王无凭无据于落锁之后私闯东宫,还要搜查东宫!儿这东宫也是不稳妥了!”

    “来人,将景王等人拿下!”圣上寒着脸吩咐道。

    “圣上!”李玄意惊怒,梁嫤还等着他去救……

    “将景王等人逐出宫门!”圣上说道。

    “父皇!景王带人闯我东宫,且是落锁之后私闯!儿知父皇一向欣赏景王,可倘若如此无礼行径都可姑息的话,只怕景王日后更加无所顾忌!旁人也会争相效仿!儿心意难平,只怕此番不处罚,也难以服众!”太子沉声说道。

    圣上看了太子一眼,弯身将半跪在地上的太子拉了起来。

    太子拱手和圣上相对。

    圣上问道:“你想朕如何罚他?”

    太子听闻圣上不温不火的语气,微微一愣,心下游移不定起来。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这会儿当着圣上的面,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说出来了。

    “全凭圣上做主……”太子低声道。

    圣上笑了笑,“只怕朕做了主,你又会心意难平,说朕不能服众吧?”

    虽是笑说的语气,太子却生生被圣上惊出了一脑门儿的汗,“儿臣不敢……”

    圣上看了看铁青着脸色的李玄意,抬手指了指他道:“你也太不懂规矩了些,不惩戒你一番,只怕你还是难长记性!”状乐低圾。

    李玄意张口欲言,却瞧见圣上身边的宦官猛朝他使眼色,狠劲儿的摇头。

    他终是咬牙切齿的将话都咽回肚子里。

    “将景王等人,压入大理寺,好好反省!”圣上说完,立时有禁军上前,将李玄意等人押解带走。

    圣上身边宦官,将围在周遭的禁军也斥退。

    东宫摇曳的宫灯下,只剩下圣上和太子两人之时,圣上看着太子轻笑道:“朕记得,魏王小时候,你常常护在他前头,还为他好好教训过玄意?”

    太子闻言一愣,继而点了点头,“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儿臣都不大记得了,没想到父皇还记得清楚。”

    圣上笑了笑,“还记得那时候朕跟你说过什么么?”

    太子皱眉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父皇说,儿臣身为太子,应该友爱兄弟,不管是自己的弟弟,还是旁人,将来都是儿臣的子民。儿臣身为储君,应怀有仁心。”

    圣上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朕还说,你不必争抢,你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你此生前路必定一片坦途。对于那些出身不如你的,更应该怀有怜悯之心。”

    太子闻言,眉头紧皱,拳头也不由攥紧。

    圣上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梁嫤在哪儿?”

    太子心头一跳,“父皇也不相信儿臣么?”

    圣上看着他,不置一词。

    太子忽而撩袍跪下,义正言辞道:“父皇若是不信任儿臣,请父皇现在就命禁军搜查东宫,以证明儿臣清白!”

    

第185章 勒索

    圣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始终未在开口。

    直到太子身边宦官上前,搀扶了太子起来,太子抬眼一看。圣上已经坐着步撵走远。

    太子脸色清冷下来,冷冷说道:“竟只是将他押解大理寺……父皇宁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太子身边宦官觑了觑太子脸色,低声道:“太子为何不要求圣上重罚景王?毕竟私闯东宫,往大了说,乃是谋逆的大罪!”

    太子冷笑,“我本想趁父皇震怒恳求的,可你瞧父皇震怒了么?”

    梁嫤伴着眩晕恶心的感觉醒了过来。

    眼睛好半天才适应打在脸上的光线。

    光是透过一扇窗漏进来的。窗户上是小四方的木格子,糊在四方格子上的纸已经破烂了。看着现下这光线,应当已经是快晌午的时候了吧?

    梁嫤抬手揉了揉脖子,那侍卫下手忒狠,脖子这会儿还疼的像是要断掉。

    她四下看了看。这里是个柴房,且应该是不常用的柴房,四处都是潮湿腐朽的气息,角落里还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

    梁嫤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身上虽酸痛,但好歹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摸了摸胸前藏着的银针。银针已经不在了。

    她扶着背后的柴垛站起身,来到门边,拉了拉门,门果然冲外头锁住,“有人么?”

    外头静悄悄的,连声鸟鸣都不闻。

    这是打算把她管在这儿,不闻不问给困死么?

    昨夜那侍卫扛着她跳上了另一辆马车以后,马车究竟带着她去了哪儿?跑了有多远?出了长安了么?她隐约记得进了一处大院子……

    “喂!外头有人吗?!”梁嫤不死心的又大声喊了几次。

    “来了来了!”倒真有个婆子应声,“姑娘醒啦?”

    梁嫤从门缝里往外看。()却只能瞧见一溜儿光线,什么也看不清,“大娘,这是哪儿啊?”

    婆子闻言不答反问,“姑娘可是饿了?这儿有两块胡饼,姑娘不嫌弃就吃一块?”

    婆子推了推门板,从门板底下和门槛之间的缝隙里,塞进一个冷硬的胡饼来。

    梁嫤略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也不知得被关上多久呢,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

    她啃了一口胡饼,牙险些被咯掉。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长安么?”梁嫤又问道。

    那婆子闻言却是笑了一笑,拖着缓慢的步子走远。

    梁嫤慢慢的嚼着坚硬如石头一般的胡饼,细细回忆着昨日她能回忆起来的细节。

    太子身边的人说,景王打来了……说明李玄意已经知道她被劫走,并且差点就找到了她!那现下应该还在寻找她吧?

    虽然在长安寻找一个人,无疑与大海捞针,但好歹还是有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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