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狠,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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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狠,站不稳-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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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王揉了揉额角,“景王……呵呵,他是景王……”

    荣王口齿不清,满身酒气。

    梁嫤十分头疼,这样醉醺醺的荣王,能跟他讲理么?

    “不管您跟景王有什么误会。先把我放了行么?你这么关着我,有什么用呢?”梁嫤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

    荣王却不理会她,只在口中喃喃。“温淑死了……他成了景王……连我的爵位也不承袭了……有本事!真是有本事!”

    梁嫤皱了皱眉眉头,“温淑是谁?是谁让您把我关在这里的?您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荣王回头看了一眼门板,笑了笑,“不干什么,听说他找你找得焦急,带人私闯东宫,被羁押到大理寺去了!能让他这么着急一番,吃些苦头,关着你就值了!”

    梁嫤闻言一愣,荣王说的他,必是李玄意无疑了。

    他被关进大理寺了么?私闯东宫?她并不在东宫啊!

    她忽然想起离了茶楼以后,太子身边的侍卫扛着她,在飞快疾驰的马车上,跳上了另外一辆并行的马车。

    太子是故意将她转移,又引诱李玄意误以为她在东宫,引诱他私闯东宫的么?

    她分明是被太子的人挟持走了,为何现在醒来,却是会遇上荣王?

    瞧见那婆子见到荣王的神态,这里应当是荣王府了吧?

    她被转移到了荣王府?荣王究竟明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明不明白他会害了自己的儿子?!

    是了……荣王也许从来没有将李玄意当做过自己的儿子!

    梁嫤听闻门被再次锁上。

    又听闻荣王醉醺醺的声音道:“怎么好像嗅到了烧鹅的味道?手真疼……来来,就着烧鹅再来一壶……”

    荣王醉醺醺的声音渐渐远去。

    那婆子阴森森的嗓音却从门口传来:“姑娘,老奴真心待你,你却这般狂我?还偷走我的簪子!你也委实太不厚道了吧?”

    梁嫤叹了口气,“您多包涵吧,关着的人不是你,你断然不能谅解我!”

    梁嫤站在黑漆漆的柴房里,心下却不由担心起李玄意的处境来。

    李玄意此时正坐在大理寺一间干净的房间里。

    面前摆着凭几,凭几上搁着茶汤茶点,茶香袅袅,再有个唱曲儿的,也能和外头的茶楼相媲美了。

    他对面坐着大理寺少卿,品着茶汤劝道:“您安心在这儿呆两天,圣上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您就算出去,不一样是找么?”

    李玄意冷着脸,好看的眉宇紧紧纠结,没有说话。

    大理寺少卿又道:“只要王爷不出去,有了消息也会第一时间让王爷知道的!”

    “让我被困在这儿,也行,刘少卿将我身边那春生放出去。”李玄意终于开口道。

    大理寺少卿犹豫了一阵子,点头道:“那下官去想办法!”

    他起身离开。让人将门锁上。

    李玄意却只能满腹焦急的坐在“牢房”内,看着凭几上的茶汤默默出神。

    忽听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远去,李玄意面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但他笑容很快便冷下来,梁嫤究竟在哪儿呢?

    太子派去大理寺打探的探子报回消息说,李玄意在大理寺非但没有收到审讯、拷打。反而被大理寺少卿座上宾一般对待,干净的房间,有吃有喝,滋润的很。

    太子闻言,怒不可遏,“父皇说,让他长点记性,给他点教训,就是这么长记性的?”

    太子冷声道:“父皇舍不得管教,我作为兄长,作为储君,却不能不管。咱们也去大理寺,瞧瞧他去!本宫倒是要问问大理寺的那些人,大理寺何时成了享受的地方了?!”

    太子身边近臣上前劝诫,“既然圣上偏宠与他,太子便应该拉拢他。如今这般操之过急却只能将他越推越远!”

    太子却是不耐烦的摇头,“这话我听得多了,从他儿时我维护魏王,被父皇教训那次开始。我何时在人前不是先维护他?为了拉拢他,我骂过魏王多少次?可父皇看见我的好了么?我拉拢到他的心了么?连常乐的婚都想退了,还拉拢个屁!原以为这次他私闯东宫,会让父皇好好惩戒他一番……哼,我倒要看看他在大理寺过的什么逍遥日子!”

    “太子……”近臣还要再劝。

    太子却抬手一挥,“不必说了,父皇再怎么偏宠他,又能宠的了几日?他从边疆回来,越发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我这储君反倒要在他面前百般忍让,又是何道理?”

    太子正欲往大理寺而去。

    却见常乐公主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殿下!”常乐公主瞪眼看着他道:“听闻景王私闯东宫被圣上罚了,可是真的?”

    太子冷笑一声,“许是吧?我正要去看看他呢,妍儿可要同去?”

    “他为何会私闯东宫?”常乐公主却是看着太子问道。

    太子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不过听闻是梁大夫不见了。他着急寻找,误以为是本宫将人藏了起来,便做出这无礼之事。”

    常乐公主紧紧盯着太子道:“那梁大夫不见了,殿下知情么?”

    太子不悦,“妍儿不相信我?”

    常乐公主连忙摇头,“不是……”

    太子笑了笑,“我怎么会知情呢,父皇已经将梁大夫赐婚给景王,我虽有些遗憾,但也不会做出夺人所爱之事呀?”

    常乐公主有些失落的点点头,低声喃喃道:“如果殿下知情……我只希望她能永远消失……永远不再出现!”

    太子闻言看向常乐公主,她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常乐公主却是扯了扯嘴角,“走吧,殿下不是说要去大理寺看看景王的么?”

    太子却忽而摇头道:“忽然想起还有旁的事情,大理寺还是改日再去。”

    常乐公主想去看李玄意,但太子不肯去,她一个公主,自然不能擅自去大理寺。

    太子以公务为由,将常乐公主打发走。

    转而对此前劝诫他的近臣道:“这趟大理寺,是不能去。既然大理寺少卿敢那么优待他,必定是父皇有交代。不然他们哪里有那个胆子?我若是去,父皇定然会知晓……为了图一时之快,让他倒霉是小,让父皇心生不悦才是大事。等大权在握,才是惩戒这些与本宫为敌之人的时候!”状丰页划。

    近臣立即躬身道:“太子所言极是!”

    “顾家六郎可有什么消息送回?”太子垂眸问道。相较于儿女情长,一时意气,他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舍人有信递上。”近臣将顾衍的小纸条送到太子面前。

    太子展开一看,轻笑了笑,“让他行事小心些。此事若成,本宫日后必定重用顾家!”

    

第189章 交易 为1600钻石加更

    天亮的时候梁嫤被人叫醒。

    昨夜里站得累了,她便倚着门板坐下休息,脑中纷乱一片,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梦里她看到李玄意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朝她招手。她跑的很快,却怎么也追不上他,抓不住他的手。

    正在她拼命追赶的时候,身后的门板却被人一推,将她从梦中推了出来。

    梁嫤立即起身,听着门外开锁的声音,和那婆子的说话声。

    “这小娘子鬼精得很,你们可得留意这些,千万别让她跑了!昨日我好心给她送吃的,没想到到让她偷了我的簪子!”

    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

    两个面色冷峻的小厮抬着一口大箱子走进了柴房。

    婆子端着一碗汤药站在门口。

    梁嫤往后退了一步,这情形,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儿呢?

    一个小厮伸手接过婆子手中的药碗。递到她面前。

    “你自己喝,还是让咱们灌?”

    梁嫤一愣,杀人还有这样商量着来的?

    “喝吧,不要你的命!”站在门口那胖婆子多嘴说道。

    那小厮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即捂着嘴,退开门口一步。

    梁嫤伸手接过药碗,嗅了嗅药味。

    应是让人昏迷失去直觉的药,确实不致命。

    “我保证不乱跑不喊叫不挣扎,你们说什么我都配合,能不喝药么?”梁嫤看着两人商量道。

    那小厮一愣,笑了笑,“不喝药也行。”

    说着就上前举起手刀要往下劈。

    梁嫤立时闪开两步,咕咕咚咚的把一碗药给一口闷了。

    她脖子现在还疼着呢!与其冒着被打出脑震荡的风险晕过去,她还不如老实喝药呢!

    将药碗往旁边一放,她就觉得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那小厮打开那口大箱子。指着箱子道:“进去!”

    梁嫤看他一眼,身子有些踉跄,一口大箱子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她晃荡上前,被小厮拽着按进了箱子里。

    梁嫤刚在箱子里坐稳,箱子盖便啪的一声合上了。

    箱子里头漆黑一片。

    梁嫤立时掐住手上穴位,想要将刚才喝下去的药给催吐出来。

    可这药效太猛,箱子像是被人抬了起来,猛的一晃。

    她便觉得天旋地转。胃中抽搐,可怎么都吐不出胃里的东西来。

    眼皮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春生站在一处院子外头,眼中全是疑惑之色。

    他被提前从大理寺放出来之后,就想方设法追踪梁嫤的下落。一点点线索,寻到这儿来,却是迟疑了。

    这里是荣王府。

    带着梁嫤的马车最后就消失在荣王府里。

    梁嫤是被荣王给挟持了?

    荣王没事挟持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作甚?

    春生眼中是浓浓的疑惑。他得赶紧将这消息告诉尚在大理寺的王爷去!

    春生将消息带到大理寺。

    李玄意立即得特许,离开了大理寺“牢狱”。

    他纵马疾驰,直奔自从得了世子府,就未曾再来过的荣王府。

    荣王白日正好在家,宿醉未醒,倒头正呼呼大睡。

    忽然有一只手摇晃着他道:“王爷,王爷?快醒醒!快醒醒!景王爷来了!景王爷要闯内院!”

    荣王挥开那只手,咕哝道:“景王是哪根葱?”

    “是李玄意啊!是您那好儿子呀!”那聒噪的声音在他耳边大声说道。

    荣王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正一脸不悦看着他的荣王妃。“景王不是私闯东宫被圣上给羁押了么?怎么这会儿会到府上来?”

    荣王妃翻了个白眼道:“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荣王脚步还有些踉跄的挡在李玄意前头,“你闯了东宫不够,如今又来闯自己老子的内宅?胆子不小啊?”

    李玄意看着他一脸宿醉未醒的样子,不欲理会他。挥手让人搜查。

    荣王气的跳脚,“你这是干什么?让他们都给我滚回来!老子的内宅也是你想搜就搜的?”

    李玄意上前一步,逼近他道:“父亲,我只是来找您未过门的儿媳妇,人找到了,我就走。您再请我来,我都不来。”

    荣王气的变了脸色,“你未过门的王妃,自己没看好,跑来问我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不许搜!”

    “王爷!”春生突然从内院闪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银簪,和一截磨得很尖的小木棍。小木棍尖端和银簪上头都带着血迹,“这是在和馨园外头发现的。”

    一听“和馨园”三个字,荣王和李玄意两人都微微僵住。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春生却是继续说道:“瞧这血迹,应是不超过两日的新鲜血迹。”

    李玄意脸色变得很清冷,一面大步向和馨园走去,一面冷声说道:“和馨园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吧?怎么会有新鲜的血迹?”

    荣王却是不自觉抬手,摸了摸他藏在广袖底下的手。

    那丫头下手还真是狠,难怪昨夜做梦都还觉得手疼,竟生生在他手上扎了个血窟窿,还咬了一口。

    荣王愣神之间,李玄意已经离开他的视线。

    他阻挡不及,也纵身往和馨园而去。

    和馨园是荣王府十分偏僻的院子,地方不大,还被围在竹林深处,以往就鲜少有人愿意来。

    李玄意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就被荣王发落到和馨园住着。

    后来崔氏在和馨园里上吊以后,荣王就封了和馨园,不许人靠近,于是便更没有人来了。

    李玄意站在和馨园,朱漆斑驳的院门口。

    回忆一时间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

    春生上前细细查看过,抬头道:“王爷,门锁是新换的,院门有打开过,且有人经过的痕迹!最近,应该不出昨日,有较大的箱子进出过这个院子。”

    春生指着门板脱落的红漆上,一条不明显的刮痕说道。

    李玄意立即从年少时,母亲被百般虐待毒打的回忆中挣脱出来,闷声道:“把门打开。”状丰长圾。

    他自己则飞身入了院子。

    他带来的人搜查过和馨园的每一间屋子,却都没有找到梁嫤的身影。

    唯有那潮湿肮脏的柴房里,有不少新弄出的痕迹。

    离着柴房不愿的小厢房有被人打扫过,住过人的痕迹。

    李玄意上前一把替住荣王的衣领,“她在哪儿?告诉我,她究竟在哪儿?!”

    与上官睿行约定好的时间,顾衍带着满满一箱的现银前来购买内陆水运的一半控制之权。

    雅间之内,顾衍和上官睿行相对而坐。

    上官夕在上官睿行身旁,瞪眼看着顾衍,“咱们一开始不是这么说的!”

    顾衍笑了笑,拍手让人将一箱现银给抬了进来,“请上官家主开箱验验。”

    上官睿行看了看顾衍的笑脸,示意上官夕稍安勿躁,起身来到大箱子旁边。

    抬箱子的小厮立即打开箱子。

    明晃晃的银锭子照的人睁不开眼。

    上官睿行却是立即发现,这箱子是带暗格的,银子只铺了最顶上的一两层,底下是不连通的。

    他脸色微变,抬手触碰箱子。

    两个守在箱子边上的小厮却是眼疾手快,砰的一声,又将箱子合上了。

    上官夕也发现异样,转脸看向顾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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