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 第203部分

陪着爷爷喝完酒，我和戴季去她的房间坐。一回生两回熟，现在我已经习惯晚上住戴季家了，还和戴季一个屋子睡。戴季家人一开始不好意思，我也不好意思。时间长了，我们就都习惯了。

“哎，要是你不混好好学习多好，咱俩一起上大学，你奶奶还能高兴。”戴季觉得我能考上大学却不念了有些遗憾。

“哈哈，咱们两家出一个大学生就够了。你家人想要个大学生女婿，结果自己家出了个大学生。我家里想自己家出个大学生，结果找了个大学生儿媳妇，这不也挺好吗？”我说完笑吟吟的说，“等等吧，等十八年后，我也要像爷爷那么说，我张家终于出个大学生了！”

“为什么是十八年后？”戴季吃惊的看着我。

第三百六十八章　当个好人吧

“滚蛋！”戴季想了半天，终于明白我的意思了。笑着闹了半天，戴季还是从了我。戴季的小屋中，一片暧昧缠绵的景色。

怕被看到不好，我还特意爬起来拉上了窗帘。

这次高考，戴季考的成绩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大家很高兴。更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赵霞，赵霞上初中的时候学习就好，一直认学。那时候她被戴季欺负的不敢上学，在家学的还是很认真。

作为整个市里唯一一个考上北京大学的学生，村子里贴上了热烈庆祝赵霞同学考上北京大学的巨大条幅。条幅是我跟村长还有村里的兄弟一起挂的，贴条幅的时候老四坡着腿说，“赵霞太牛比了，晚上我要好好请她吃顿饭。”

“哈哈，你？赵霞现在是咱们市里的大红人，你可没机会请她吃饭。”村长笑着对老四说。

“怎么了雷哥，赵霞要上新闻？”我问村长。

“哈哈，上新闻都是小事，市长要亲自见赵霞。”村长雷哥笑呵呵的说。

市长可是大人物，听说市长要见赵霞，我们一群兄弟全都一阵兴奋。这回可好了，赵霞以后肯定有出息。上初中的时候赵霞家穷，现在赵霞家可算熬出头了。赵霞家里现在攒了不少钱，赵霞的后爸依旧是老实人。老实人虽然窝囊，但是很会过日子。赵霞妈妈没选错人，老实人值得拥有。

市长来我们村的时候很热闹，雷哥带着村里的混混们把村子路口处收拾的焕然一新。乡里的干部，全都站的直直的等着市长来看赵霞。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我有幸见到了我们市里的大人物。见到大人物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荣幸，我做梦都没想到，若干年后我们市里的大人物，竟然是我的好大哥。

放过鞭炮，市长笑容满面的说，“我来看看咱们的小状元，放什么鞭炮嘛。”

“嘿嘿……”雷哥看着市长大人不好意思的挠头。

后面的事，我就没跟着了，全是高秘书跟我说的。不打不相识，高秘书选村长败给雷哥后，逐渐被雷哥的人格魅力征服。他越来越不错，跟我们关系很好。

市长来了以后见到赵霞好好夸奖了赵霞一番，赵霞不是我们村子的，却归我们村子管。我们村是上千户人家的大村，他们村是不到百户的小村。我们村管事的叫村长，他们村管事的叫片长。

赵霞考上名牌大学为我们市争光，我们村的雷哥也跟着沾光。市长夸奖赵霞的时候不忘在我们村巡视一番，看到我们村精神面貌好，很多家院子里都有小汽车，市长把雷哥也好好称赞了一番。尤其是看到我们区的旅游开发区后，市长更是赞不绝口。市长当时就是一句话，要把这个旅游开发区变成我们市的一大特色。

一众大小干部陪同市长和市里的领导吃饱喝足，市长走的时候又把赵霞和雷哥好好夸奖了一番。“怪不得你们村能出大学生，有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当村长，你们村未来还能出很多大学生啊。”

听了市长的称赞，老村长阿白心中苦笑。他在心里无奈的说，赵霞考上名牌大学，应该算我的好不好……老村长退休，现在是我们村的会计。

看着市长一行人的车队远去，乡长笑着拍拍雷哥的肩膀说，“雷子，好好表现，你要平步青云了。”

一句话，乡长预测出了雷哥未来不平凡的道路。在未来，雷哥的身上挂满了荣耀。优秀村长，优秀党员，优秀乡干部，省年度十大农民企业家，xx届人大代表，太多了。雷哥未来的路，这里就不一一多说了。

因为考上了名校，赵霞的学费都是乡里出的，因为她给乡里争了光。

连续几天，赵霞一直是我们村，不，我们市的名人。市里的电视台采访，上了电视不说，还上了报纸。看赵霞这么光荣，我都有点后悔了。妈的，要给我重新活一次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像赵霞一样。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好不容易逮住赵霞一个空闲时间，我们打架好好陪她玩了一番，给她大肆庆祝了一番。高举着酒杯，我大声喊，“这一杯，祭奠我们死去的青春！”说完，我怀笑着将啤酒泼了赵霞一脸。

“啊！你坏死了！”赵霞的头发被我弄的湿漉漉的，她气坏了。拿着酒瓶子，她和老四还有老三几人按住我，倒的我后脖领子全是啤酒。

“黑子，封涛，他们欺负我！”

“老板！再来十箱啤酒！”

笑着闹着，告别了高中时代，告别了逆乱年华，我们最后疯了一次。疯过闹过，赵霞流出了眼泪，戴季的眼圈也有点红。我心里难受，笑着流着眼泪说，“哭什么？咱们好不容易熬到头了，你们哭什么？”

没人说话，但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知道，青春一去不复还。这样的日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赵霞考的好，何小倩的成绩也不错。何小倩聪明，每天不看书都是高分。她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爱学习，所以何小倩没考上清华北大之类的名校。她考的大学也很不错，北京理工大学。那种大学，大概只有智商接近变态的人才能考上吧。

叫了何小倩两天何变态后，何小倩终于受不了了。她指着我气呼呼的喊，“张明明，你再敢叫我何变态，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我吃惊的问何小倩。

“我就把你从戴季身边抢走！”何小倩想了想狡黠一笑。

“嘻嘻，抢什么啊，喜欢直接送给你。”戴季听了何小倩的话心里一惊，装作不在乎紧紧拉住了我的胳膊。

看着我们，何小倩温柔的笑了。

身边学习好的除了赵霞跟何小倩，还有曾晓鹏一个。曾晓鹏考上了湖南一个警官大学，听说他考上的大学之后，我们几个脸都绿了。

“张明明，以后最好别混。要不然，亲兄弟我都不客气。”曾晓鹏的升学宴，曾晓鹏坏笑着对我说。

“妈的，老子在这呢，你来抓吧。”我假装恼怒的看着曾晓鹏。看着我，曾晓鹏笑吟吟的搂住了我的肩膀，搂的紧紧的，兄弟之间是不用说话的，仅仅一个动作，足够了。

几个好朋友都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我们一起去外地好好玩了几天。一路游山玩水，好不快乐。

回来以后，时间过的很快。九月份，我亲自开车送的戴季去大连，帮戴季搬东西，收拾床铺。走的时候，戴季不舍得我走。本来我是想在学校旁边开个小店陪戴季的，但是封涛不同意。我可怜巴巴的跟戴季说，“老婆，封老板不给我假啊……”

“哎，那你回去吧。记住，一天一个电话，不许泡小姑娘。”戴季对我说。

“知道了，我天天晚上十点给你打，打到十二点，你看行不？”我一脸堆笑着问戴季。

“这还差不多。”戴季笑眯眯的，亲了我的嘴一口。

告别戴季，我开车回的市里。没有戴季，我把全部心思扑到了漂白事业上。也是不怕累，那段日子几乎不眠不休的工作。封涛、我、老三、老四、黑子，我们五个大老爷们每天睡在公司，整的几个人的老婆整天埋怨，怀疑我们有外遇。

十月份，雷哥和悦姐大婚。雷哥大婚那天，表哥直接送了一辆好车。我和兄弟们，也是一人送了一份厚厚的红包，能把头砸出血那种。

雷哥的婚礼跟崔明雨差不多，人山人海的特别热闹。曾经的大哥级人物大婚，市里有头有脸的混子几乎全来了。新郎新娘当着我们这群嘉宾的面热吻之后，主持人问雷哥，“雷哥，今天来了这么多好朋友，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第一，祝所有的朋友们钱包越来越鼓。”

“第二，祝所有的朋友们健康，幸福。”

“第三……”说到第三时，雷哥叹了口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雷哥沙哑着嗓子对我们说，“当个好人吧。”

第三百六十九章　和表哥打架

从雷哥那回来，我的心是低沉的。混了这么久，每当我做了让良心谴责的事，我就会问我自己。张明明，你后悔吗？不，我不后悔。

是吗？我真的不后悔吗？不是，其实我是后悔的。我后悔拿着圆规扎向老四，我后悔用刀子捅小黄毛。我后悔带封涛打架，后悔一点点走进不归路。

打架被开除的那一刻，我心里难受的要死。其中虽然期盼风光无限的江湖路，但我更憧憬甜蜜美好的校园生活。我想象着，我时时刻刻都想象着我和戴季一起考进大学，一起拉着手漫步在大学校园，一起吃饭，一起逛图书馆。累了，我们就在大学的操场坐一会儿。周末，我们还可以去逛公园。我拿着伞给戴季遮太阳，戴季甜蜜的拉着我的胳膊。

哎，叹气也没有用。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们始终要走下去。我后悔我做过的一切，唯一不后悔的，就是我认识了这么多好兄弟。给我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还是要这么做。因为，我永远都割舍不下我的兄弟。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一个冬夏，悦姐的肚子大了。偶尔回乡看奶奶的时候，我能看到雷哥和悦姐很亲密的走在乡里的路上，悦姐幸福的捧着大肚子。

戴季放假的时候还去听悦姐的肚子，听听孩子乖不乖。

“哎，我也想要一个。”戴季有点羡慕悦姐了。

“要就生！”我笑嘻嘻的坐在雷哥家的沙发上对戴季说。

“生你妹。”戴季狠狠瞪了我一眼。

雷哥家的大房子盖好了，两层小楼，十几个房间，足够我们这些兄弟在雷哥家住了。闲来没事，我们就去雷哥家坐坐。雷哥现在发展的不错，提了，提成乡里的干事了。雷哥的岳父也提了，副乡长提成正乡长。雷哥的官会越当越大，这只是时间问题。

坐在雷哥家沙发的有我，封涛、老三，我和封涛已经彻底不混了，除了家里抽屉有把手枪证明我们混过之外，我们再也找不到混的痕迹了。

兄弟中还混的只有老三和东子，东子结婚了，媳妇儿很漂亮，也很泼辣，东子带媳妇儿来玩过，我们觉得东子媳妇儿能管住他。老三和他媳妇儿关系一直不错，两个人商量着结婚的事。现在时间是第二年秋天，雷嫂即将临盆。在过一阵吧，老三就和他媳妇儿结婚了。

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都成了家，我很羡慕。羡慕归羡慕，戴季我还是要等的。人家为我完成了梦想，我总该为人家付出点时间。

“雷哥，悦姐生孩子我要当他干爹。”我笑嘻嘻的走到窗户旁边抽着烟说。

“不用你雷哥同意，我同意了。”悦姐笑眯眯的说。

“那，那我也当他干妈。”戴季笑盈盈的说。

“哈哈，你俩不是两口子吗？你觉得我可能不让你当干妈？”悦姐人很敞亮。

“呵呵……”戴季害羞的毛病始终改不掉，大概她天生就是个容易害羞的小女孩吧。

“妈的，雷嫂，你家要生下女儿，就给我儿子当媳妇儿。”老三笑着骂着脏话说。

“那要是儿子呢？”悦姐笑着问老三。

“那我就生个女儿，我要跟你家结亲家。”老三笑嘻嘻的说。

“不行，我不同意。你太粗鲁了，我可不想我儿子受欺负。”悦姐笑的坏坏的，她在故意逗老三。

看悦姐不同意，老三急的抓耳挠腮。哈哈哈，雷哥和我们被老三逗的大笑。

“小四呢？”雷哥想了想问我。

“在家跟对象甜蜜呢。”我坏笑着说。说完，大家都笑了。戴季瞪我，说我没个正经。我心里讲话了，小混混正经，那不就怪了？不对，我现在已经不是小混混了，是该正经点。

雷哥家一团融洽，大家都期待小宝宝的出生。雷哥结婚是大喜事，雷哥当爸爸，那自然更是一件大喜事。

在雷哥家住了两天，回的奶奶家。时代变了，不光我们漂白，表哥他们也忙着漂白。上面有风声，可能过不了多久，又将来一次严打。市里现在又有一群小混混出头，一个比一个狠。不过我们做正行生意的，已经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唯一有一个歌厅，容易惹事点。隔三差五，老三给市里的张队长送点钱。有张队长照顾，歌厅的生意一直不错。

前一阵子有个小混混跟表哥挑衅，表哥现在是半黑半白。表哥看到那小混混理都没理，直接找几个小兄弟送了两万块钱就把那小混混解决了。四哥预料的很准，现在是钱的天下。只要有钱，我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回到奶奶家正好看到奶奶数落表哥，表哥虽然和雷哥有疙瘩，但他们关系一直不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两边还是关心对方，他们就是不怎么在一起玩而已。偶尔有聚会，雷哥也带着悦姐参加。

“张超，你看看人家雷子对象，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你呢？天天无所事事，也不张罗结婚。在不跟钱宝宝结婚，以后你就别回来了。”奶奶数落表哥。

“哎……”听着奶奶的唠叨，表哥挺不耐烦的，但他不好发作。看表哥狼狈相，估计表哥每次回来都被奶奶骂。

“是啊表哥，你怎么不跟我小嫂子结婚啊？你在不跟我小嫂子结婚，小嫂子我可要了。”我笑着逗表哥。

看我开小嫂子的玩笑，表哥没好气的说，“张明明，告诉你，我蹲监狱那三天可是天天锻炼身体，现在肌肉块老大了。”

“草，正宗的散打！学了三年，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肱二头肌？”我不屑的看表哥。妈的，表哥还当我是初中生呢？

这几年，我和封涛没事的时候仍然练练散打。去年的时候浩南哥又在乡里开了个拳馆，没事的时候，我和封涛还去浩南哥的拳馆打打沙袋。浩南哥学过武术，打架也可以。只不过我们那时候实在太渺小了，就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