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与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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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与幸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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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节吴怀乐借口搬出去
这些天,崔财华与吴怀乐如影随形,两人片刻也没离开过。吴怀乐一直想寻找机会要脱离这个苦海,但是崔财华就像橡皮泥粘在他的身上,他说要到市区去玩,崔财华就跟他一起去,他要去楼下面上厕所,崔财华也跟着他去,他连打电话,崔财华都要站在旁边听,问这个又问那个,这让他很是反感,但是也不好多说。崔财华多次催促他赶快先投资,但他总是磨磨蹭蹭,故意找一些借口搪塞过去,这让崔财华很是着急,但是也不好多说。他就像他的保镖一样,贴身紧随,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并时时好言好语相劝,但始终打不开吴怀乐的心门,他似乎封闭得越来越紧了,崔财华只要越对他关心,他就越防守的好。

有一天上午,吴怀乐突然对崔财华说:“我要搬出去住。”

崔财华吃了一惊,就问他:“为什么?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吴怀乐说:“是住的好,就是晚上睡觉难睡好,外面的杀猪声吵得我难受。”

崔财华笑着说:“没事,习惯了就好,刚开始我也这样,慢慢就好了。”

吴怀乐却坚决地说:“不行,你是你,我是我,我要搬到外面去住,学习就来你们这里,这个地方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头都要大了,别搞得我神经衰弱。”

崔财华说:“你还不如女的,这么娇贵,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以前我真是跟你白讲了,现在吃一时的苦,将来就吃一世的甜,你还不懂吗?”

吴怀乐固执己见,说:“我懂啊,我就是睡不好觉,你说我睡不好觉,我还有力气去学习啊,每天我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难受死了。”

崔财华见他心意已决,也没办法,就说:“你真的要搬?”

吴怀乐坚定地说:“嗯,真的要搬。”

崔财华说:“那好,现在搬,不是我说了算,我还要跟张老师谈一谈,如果他答应了,你明天就搬,今天就住最后一晚吧。”

吴怀乐想了一下,说:“那好吧,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要搬的,看你面子上,就再住一晚。”

到了下午,张老师过来了,崔财华就把吴怀乐要搬家的事告诉了他,他没想到张老师是一口答应,张老师走到吴怀乐的面前,笑眯眯地对他说:“你是不是真的想搬?”

吴怀乐口气坚决地说:“是啊,我真的要搬。”

张老师点点头,还是笑着说:“好啊,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吴怀乐听了,一脸兴奋的表情,心想却骂道,他妈的我要脱离苦海啦,这鬼地方,哪是人住的,算是我瞎了狗眼听崔财华的话,我一搬走,就立马回广州,从此跟你崔财华断绝关系,骗老子的钱,想都别想。他这样想着,心中又是一阵得意。

张老师又说:“那你就今天搬吧。”

吴怀乐高兴地说:“那更好啊,就今天搬。”

张老师说:“我托了几个熟人,市中心有几间空房子,又便宜又好,你就住那吧。”

吴怀乐欣喜若狂,连连点头答应,还不住地感谢张老师。

张老师没说话,就悄悄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半小时,张老师联系的熟人就过来了,是三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都有健壮,块头很大,他们帮吴怀乐收拾东西,并把他的行礼提到停在楼下面的一辆面包车里,崔财华知道了,他们是开面包车过来的。三个小伙子面无表情,做事倒干净利落,崔财华也从来没见过他们,估计是张老师认识的一些朋友。崔财华也想去市中心看看,他就对张老师说:“让我也去看看吧。”

张老师笑着说:“这个就不必了,你看有这么多好朋友帮忙呢,你放心了,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朋友的。”

崔财华就对吴怀乐说:“你看张老师对你多好,把你安排得妥妥贴贴的,记得住下来以后,要天天过来学习啊。”

吴怀乐假装笑道:“好啊,我会来的。”心里头却恨恨地骂道,我来个屁,今天算是跟你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崔财华是没有料到吴怀乐是借这个搬家的理由,原来就是溜之大吉。

面包车开走之后,崔财华心里还有些怅然若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张老师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是不是舍不得他走?”

崔财华摇摇头,口气淡淡地说:“这个倒没有,只是感觉自己挺失败的,连一个朋友也没留下来。”

张老师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以前我跟你说过,你只有决定自己的命运,别人的命运,你是决定不了的,你也只能改变自己,而你不能改变别人。”

崔财华点点头说:“张老师,你说的对。”

张老师就笑着说:“你放心了,让你朋友到外面先清醒清醒,说不定清醒好了,还会回来的,除非他的心是用石头做的。”

崔财华说:“但愿如此吧。”
第十五节吴怀乐又突然回来了
崔财华没想到当日晚上十一点多,吴怀乐就回来了。他是鼻青脸肿地回来的,他拎着行礼,目光呆滞,表情痛苦,身体摇摇晃晃的,双腿还不时的颤抖着,就像一条丧家之犬。当他突然站在崔财华面前时,把崔财华吓了一跳,他就问他:“你怎么啦?怎么回来了?你的脸怎么破了?这是怎么回事?”

吴怀乐也不说话,衣服和鞋子也没脱,就往凉席上一睡,用被子把身体盖了起来,侧着身子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崔财华急了,不知道吴怀乐发生了什么事,就仍急着问他:“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被人打了?是谁打你的啊?”

吴怀乐还是不说一句话。

崔财华就推他的身体,他觉得这件事很古怪,不停地问:“你快说啊,是谁打你了?”

吴怀乐挥了一下手,嘴里咕嘟说:“没人打我,是我不小心跌倒的,你别烦我了,让我睡一睡。”

崔财华也就没再问,心中就觉得奇怪,他肯定是被人打了,但他偏偏说是自己跌倒的,究竟是什么人打他的,这让他想不通。

第二天早上,崔财华早早醒来,发现吴怀乐也已经早醒了,他只是目光呆滞地注视着灰色的天花板,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崔财华见其他人还没醒,也不好打扰别人,他就悄悄地在吴怀乐的耳边说:“等会儿,我俩出去吃早饭。”崔财华吃早饭是假,真正的目标就是支开别人,单独地想问问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吴怀乐点头答应了,然后起床,刷牙洗脸,跟大家道早安,和往常一样,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只是比以前乖巧了许多,这让崔财华感到更加奇怪了。

崔财华悄悄地带着他到楼外面吃早饭了,一路上并没有问他,到了吃早饭时,崔财华就提起这件事,他对吴怀乐说:“昨天究竟怎么了?你把我吓了一跳。”

吴怀乐苦笑着说:“没什么,你也别问了,反正没事。”

崔财华还是不放心,还是问:“那你的脸怎么回事?”

吴怀光就摸摸自己肿着的脸,对他说:“没事,我不是说了嘛,昨天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你就别老问了,跟女人似的,烦不烦啊?”

崔财华其实出于对他的关心,才不耻下问的,既然他说没事了,他也放心了,说:“真的没事吗?”

吴怀乐只顾埋头吃早饭,就不回答他的话。

崔财华又来问:“那你怎么又回来住了?那里住的不好吗?”

吴怀乐说:“好是好,就是太远了,天天跑来跑去,而且花钱多,我想了想,还是住回来的好,好了,快吃你的早饭吧,你就别问了。”

崔财华笑着说:“你回来就好,还是张老师料事如神,说要让你在外面清醒清醒,没想到才清醒了半天,你就回来了,张老师真是神了。”

吴怀乐忽然提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惊恐,但很快保持镇定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崔财华没有捕捉到了,嘴里还说:“以后咱们好好的干,吃点苦算不了什么,长征过草地吃了多大的苦,我们才算什么,凭着我们的能力,一定会在景德镇打下一片江山的,以后跟张老师一样,回老家就开着宝马回去,让那些看笑话的人看看,我们在外面是多么有出息的,那些看笑话的人才是窝囊废。”

这时吴怀乐又颤抖了一下,不过一闪而过,不易被人发现。
第十六节吴怀乐的悲惨遭遇
到了下午,张老师过来了,张老师把大家招集在一起,笑呵呵地向大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说是团队又新加了一个新伙伴。大家莫名其妙,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谁。于是张老师笑呵呵地把吴怀乐叫到面前,指着他,对大家说:“就是吴怀乐,昨天他已经想通了,他看到了我们这个事业的长远的发展前途,决定投资做这个生意了,现在他就是我们团队的新伙伴,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他的加入。”

话音落下,大家的掌声就雷一般的响起来。

张老师又说:“以后大家相亲相爱,共同进步,争取早日成功,实现自己的梦想。”

话音落下,大家的掌声又响了起来。

奇怪的是,吴怀乐却一点不兴奋,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他似乎很胆怯地站在张老师的旁边,浑身颤抖个不停。

有人这时说:“吴怀乐,你要高兴,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啊?”

还有人对他说:“吴怀乐,你是不是感冒啦,你的身体还在颤抖呢。”

张老师也对他说:“是啊,今天是你加盟的好日子,应该喜庆一点。”

吴怀乐连忙挤出一堆难看的笑容,对大家说:“我心里高兴啊,我高兴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啦,我一高兴,身体就抖了起来。”

其实吴怀乐这时心里在滴血,脸上肿得一片疼痛,昨天惊恐的一幕突然又展现在眼前。

当时他以为张老师带来的三个熟人会把他带到市中心,结果面包车开到一个很偏远的农村,行了一半的路程,他就感到不对劲了,便就对他们说:“不是到市中心吗?怎么到这里来啦?”

其中一个人说:“是啊,就到这里来了。”

吴怀乐说:“那我不去了,你们放我下车,我还是一个人去市中心,不麻烦你们了。”

那个人阴笑道:“不行的,张老师要我们好好的招待你。”

吴怀乐说:“我不去的,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那个人冷笑道:“不干什么,小子,我们就想让你清醒清醒。”

吴怀乐说:“清醒什么?我已经够清醒了。”

那个人坏笑道:“你清醒个屁,你脑子现在塞了大粪了,我们要给你洗一洗。”

吴怀乐害怕了起来,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快放我下车。”说着,一边挣脱起来。

其中一个人一把紧紧地抱着他,就像一头狮子抱着一头绵羊,让你无法动弹。

那个人干笑道:“张老师叫我们好好的招待你,我们不会放你下车的。”

吴怀乐嘴里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我下次不敢了,是我错了。”

那个人伸手甩了他的脑袋一下,嘴里骂道:“妈的,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迟了。”

吴怀乐害怕得心惊肉跳,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们要对他怎么样。

面包车开到一排平房前停下来,这一排平房是闲置房,没人住,已经荒了好几年,周围长满了乱草,野兔野狗野猫经常在这里乱窜,靠近西边还有一大块坟地,上面也长满了乱草,平时极少人来这里,很是荒凉。

三人把吴怀乐拖到一间小黑屋里,关上门,在里面点燃了几支蜡烛,顿时照亮了屋子,他看见了,这个小黑屋十分简陋,墙角布满了蜘蛛网,里面散发着不知是猫屎还是狗屎臭味,让他胃子直泛恶心。

吴怀乐还是不断的哀求,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说:“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一定做这个事业的,我保证一定会做的。”

三人中走出一个,他手里拿着一条麻绳,把吴怀乐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麻绳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接着再把他的双腿也捆起来,他被捆得就像一只大肉粽子,一动不动。

接着又走出一个,他手里拿着三张白色胶带,是医院里用来包扎伤口的那种,他把吴怀乐的嘴巴严严实实地封起来,让他的哀求声变成了沉闷的呼呼声。

最后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根一米长的棍子,只见他半蹲下来,对吴怀光笑着说:“张老师要我好好的招待你,他让我请你吃一顿皮棍烧肉。”说着,一棍子就重重地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疼得牙齿格格地响,浑身扭动起来,脸上很快就现出一道青肿,“这一棍子我是替张老师打的。”说着,一棍子就抽打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也红了,“这一棍子我是替你老子打的。”说着,又是一棍子抽打在他的身上,“这一棍子我是替咱们兄弟三个打的。”说着,又是一棍子抽打在他的腿上,“这一棍子我是替你打的,他妈的,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让你好好的清醒清醒。”说着,把棍子扔掉了,举起巴掌朝着他的脸上,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轮流抽打,连续啪啪打了十几个耳光。吴怀乐疼得嘴巴歪过来歪过去,眼泪直掉,眼睛里射出惊恐而悲哀的目光。

站在旁边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走出来,拉住他,说:“好了好了,别打死了,打死了不好交待,你先息一息,让我来玩玩他。”

那个打耳光的人就走到旁边,嘴里叼了一根烟,就悠闲地抽起烟来。

这个人就半蹲下来,突然把吴怀乐的裤子脱掉,露出半片雪白的屁股,他嘴里正吸着烟,这时拿下来,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屁股,就像拍着肉案上的一块猪肉,对他说,“小子,屁股还挺嫩的,老子给你留下几个记号。”说着,另一只手捏着香烟头,对准他的屁股就按下去,烫得他的屁股扭来扭去,烫完一处,接着烫另一处,一共给吴怀乐的屁股留下了五个难忘的紫色疤痕。

最后一个人这时说话了,说:“好了好了,让我来玩玩吧。”

那个用香烟烫屁股的人就走到旁边,一边歪着脑袋吸着那根烫屁股的香烟。

最后一个人也半蹲下来,这时他把吴怀乐的鞋子脱掉,连袜子也脱掉了,他的一只手拿着一支蜡烛,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一只脚,就像摸着肉案上的一只猪爪,对他说:“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新发明的一种足疗,现在给你做做。”说着,另一只手倒举着蜡烛,正好把滴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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