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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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感情线-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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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来得铺天盖地。

第二天为了赶一个面试,公司找不到,误闯进一个工地里,却引来民工的一阵轰笑声。

她惊慌的在笑声与口哨声中逃开。

跑出去很远,站在街边,拿起杭州市的地图,重新寻找着公司所在地。

好不容易找到,才发现是一个骗子公司,要有工作,先交六百钱手续费。她总共身上都没有五百块钱,直接出了门。

难难。太难了。

她回到临安,一个人在晚上翻看着这几天买来的报纸。

想在报纸上找到一份工作,却发现根本没有适合她的工作。

她望着报纸上那些征婚启事出神,人逼到绝路上,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湖南她不想回,不如去应征征婚好了,反正已经不图爱情,她现在只想找个安身的地方。

望着那些征婚广告发呆直到后面,有一个通知面试的电话,她才清醒过来。笑自已刚才想法的可笑。

学长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她在一个通知上班地电话后,背了所有行李离开了临安。

学长去上班了。把他给她的门钥匙从门缝塞进去。

等到车子开动,她才给他发短信。我走了,谢谢你的接待。学长回短信过来,说道,我送你,你等一下。

如月说。不用了。

学长也没有说什么。

如月工作两年后,才明白了这个学长。生活有时候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完全地功利和现实。在电话里说欢迎是一回事,真实生活中这样的接待,态度差也能理解了,她不怪他。能做到这样,给她单独地一间房子住算是不错。

却在面试后又被告知,不招用。

一个人在杭州市背着行李走着,天色越来越黑,她却不知道往哪里去。

天已经马上要黑下来了。第一次这样茫然。背着山一样的行李,只知道往前面走,想着走到房屋中介去。看能不能找个房子住。

第一次没有家的感觉。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天黑了她要住到哪里去。

她的爸爸。要是知道她是这样可怜。不知会多么心痛。

不敢想。

前面却突然有个中年男的回过身来,对她说道。小姐,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好像。她在杭州商场卖衣服。

如月礼貌地笑笑。男的就走到她面前来,和她并排往前走着。

你这是到哪里去?

我去房屋中介找房子。我来这里找工作,没地方住,今天晚上还不知道住哪呢。

她突然就全部说出来。因为实在是太苦太茫然,傻到以为天下会掉下来个大救星。

那个男的果然一副救星的样子,说道,你真是碰到我了。我也是在杭州工作的,我那里住的地方还有空房子,两百块钱一个月,水电另付。

真的?

真的。

如月的眼里有了亮,也不去房屋中介了,停在暮色四合地街头,问他。

那个男的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真的。只是离这里比较远,在杭州地郊区,否则也没这么便宜。小姐,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带你去,跟房东说一下。包你有房子。

如月谢了他,他便带着如月去坐公车。

他看了如月一眼,笑了笑道,今天晚上,要是房东问起来,你不要说什么,我替你去说。

如月说好。

他又笑了笑说,一切有我。你不用担心,绝对有房子的。

两个人站在站牌下,和着一群回家地人等着车。

如月站在夜色里,杭州市地夜风吹着她。

她一直在等着车,那个男的站在不远处。

车等了很久没有来。

在空蒙困乏地意识里,她想起他,那个一直不能忘记的男人。一诺在电话里的忠告传了过来,丫头,可以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

她突然慌慌起来,心里如闪电一样划过。她竟然神经质的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已经天黑的夜色里。

她一身冷汗都出来了,对那个男的道,我不去了。

那个男的眼里有失望和压抑的神情。

如月不敢再看,慌慌的往另一头跑去。最后重新回到了杭州招待所的地下室里。

他是个骗子吗,不一定。

但是这样相信一个陌生人,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如月后来看报纸,说在杭州,广州这样的大城市,有很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被别人以招工找房的名义,拐骗走,先轮奸一番,然后逼迫着去卖淫,具体案例,说有一个全国知名学府的考古专业的女研究生,被人拐卖,卖到一个小乡村里,十年后才逃了出来。

如月想着自已,当时如果不是想到一诺的忠告,如果不是平时她听他的,从来没有错过,如果不是想到他那句忠告清醒过来,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真的是好可怕,不敢多想。

她庆幸自已觉醒得早,却在自已的想像中吓出一身汗来。

想到了这件事,也才明白过来,既使他不在她身边,不再属于她了,不在她的生命里了,他也照样会保护到她,一个深爱过的人,是这样的难以忘记。

第二卷 第八十章 工作

她依然忙着在杭州找工作,有时候经过西湖旁边,会站在那里小小的观望一回。

想到一年前的情景。心里又痛又快乐。

却有年轻的男子以为她是独自来西湖游玩的女子,会对着她开玩笑道,美女,一个人游西湖多寂寞啊,不如我陪你。

她吓得仓惶逃开。

在面试的过程中,在路上,也依然时常碰到搭讪的人。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她再也没有跟他们走了,话也不说。

总是在下午或黄昏的时候,会有陌生男的走过来,突然对她说话,说她和某公司的文员长得很像,说她和他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或者问她是哪里人,能不能交个朋友。

如月觉得可笑。一般都是当作没看见没听见,低着头快步走自已的路。

女孩子,没有经验的话,还是不要独自去一个陌生城市,现在骗子太多,真的是很容易上当受骗。

应聘公司时抱着捡到篮子就是菜的心理,在杭州的周边城市也发了简历,投到杭州邻近的一个城市。

一个男的给她打电话,我们不在杭州,在千岛湖。一个事业单位,我看了你的简历,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过来工作。

男的在那边笑笑,说道,我看了你的简历,你英语六级,又是名校。要是真想到我们单位来,绝对没问题的,但是要想把握加大一点。建议你不要投电子简历,你投一份邮件过来吧,附一份真实的简历。

如月想想。想他说的也是。

但是自已当时投简历也是匆匆忙忙看到稍微合适地就发一份过去,现在都忘了是在哪个人才网上看到他们公司的。

只得说了出来。

对方笑笑。说道,我给你地址,你寄到我这里来以后,我收到后,给你亲自送到人事处去。

啊。你不是人事处的?

恩,我不是,是这样地。

他笑着跟她解释。事情也很戏剧性,他的私人邮箱和他们人事处地邮箱只差了一个拼音字母,如月投错了。他看了她的简历,知道她是应届的大学生,还在找工作。他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是毕业两年了。想起那时候的艰辛,知道你投出一份简历,都在等消息。再说一份简历做出来,光成本也不少。想着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如月才知自已是这样粗心。说了声谢谢,站在这边也不知说什么好。

他给了她地址。她按照他说地地址,把一份简历放在快递里,寄了快递过去。也因此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彬。

因为身上没有了多少的钱,在杭州她呆不下去了,想着快点,那边要是通知面试,直接过去,就不用回了湖南再折过来了。

两个人因为要核对地址,查问邮编,如月又盼着简历能够快点到他们单位,自是发短信过去问他。

两个人就这样联系着。

一诺几乎不会给她打电话。

她在杭州面试吃了苦,跛了脚,或者太累,太委屈,那个时候,彬总是会发短信过来关心她。

如月在杭州,举目无亲的情况下,有这样关心的短信,也真的是温暖。

最后那阵子,如果不是他的关心,她估计也撑不到面试。

三天后,他短信告诉她,他收到简历了。

下午,他发短信告诉她,送到人事处了。

第二天,他发短信告诉她,人事处马上会有电话通知她面试了,他都得到确切消息了。

一会就有陌生电话打到如月的手机上,果然是那边的人事处通知她去面试。(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如月按照他们说地单位名称,到网上去看了他们的网页,发现还是一家不错的单位,不由开心起来。

在一连串地找工作无门的打击下,这样地十拿九稳地面试电话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高兴了笑着发短信过去谢了他。

他说不用客气。如果不是担心你手机漫游要钱,我真想给你打电话,你的声音很好听。

如月就笑。

他说,不过反正也要见面了,你明天过来,从杭州到这里两个小时地车,我到车站来接你。

如月就说好,第二天就去了。

下车的时候,出站口站着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因为她简历上贴着她的照片。所以他认得她。

笑着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亮光,那种神采,如月以前也看到过,在一诺的眼睛里看到过,在一诺身边,自已有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已,也是亮亮的仿如捡到珍宝一般的眼神。

如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受不了他灼热的眼神,她心里有压力,她只是想有份工作,不想再生什么事。

彬是中等个子,戴着眼镜,整个人消瘦,温和儒雅的一个男人。

看起来像三十多岁,身上带着点烟火气。

烟火气是什么东西呢,她也说不好,就是在世俗中生活太久的人,在大街上遍处可看到的那种烟火气。不像他说的,只是大学毕业五六年。

不过如月也说不上失望,她本来要的也只是一份工作。

他说,你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我们人事处的人还说,是不是我的亲戚朋友,简历还亲自送来。我就说是我妹妹,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样工作拿得稳一些。

如月笑笑,没有多说话。

人事处的人还说。你是个才女呢,他们看了你的漫画作品。

如月笑笑,当时也是好玩。想画画是自已一个特长,所以简历上也夹了两张一起寄过去的。

他有两个住处。单位新建了一个区,因此他在老地方新地方各有宿舍。

老地方在城里,新的地方在郊外,新地地方住房条件好一些,有点像宾馆里的标准间。

他从车站接了如月过来。先在他城里的宿舍休息。

这些房子都是单位上建了来给员工住地,属于廉租房性质,房屋年久失修,很破败的样子。

房屋里只有一张大床和一张书桌,屋里没有重新装修,感觉像三四十年代城里人住地房子。

如月刚坐火车有点累,面试是明天进得门来,他走在前面,如月走在后面。

给如月打了水。如月用洗面奶洗了脸,感觉好受了许多。

他站在一旁,指了指他的床对她道。你太累的话,就在我上面休息一下吧。

如月看过去。那是一张大床。蓝色的格子床单,平铺在那里。边角卷起。

算得上整齐,但是看上去,就知是他平时睡的。

虽然累,可是她又如何让自已躺在一个男人天天睡地床上去。

当下看到书桌旁的一把椅子,说道,没事,我坐在这里就行了。

就坐在那里休息,他陪她坐在一旁。她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床边。

外面是白天,阳光刺眼得厉害,落在外面的香樟树下,闪烁得一片。

如月有点不安,他不是一诺,虽然说她现在已经跟多年前不一样,还不至于到和一个陌生男生呆在一起就要尖叫的程度。

可是她仍然讨厌这种感觉。

但是彬却只是看着她微笑着,和她慢慢的说着话。

如月的外套的钮扣掉了,这件外套还是上次一诺带她来杭州玩时在女装街买的,值一千多块钱,她一直很爱穿。

看到钮扣掉了,想明天还要去面试,钮扣掉了也不好。

便抬起头来,问彬道,你这里有没有针钱。

彬说,怎么啦。

如月只得笑道,我钮扣掉了,想订一下。

彬就点点头,说好像有,你等等。

如月点点头,看他起身寻找着。

一会就找了来,是宾馆里的那种针线包,应该是他平时出差,带回来地。

因为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缘故,她不好意思脱了外套缝,里面只穿着一件短袖的紧身T,脱了地话,太不大方,也许让他多想。

便坐在那里,穿了针钱,直接穿在身上缝起来。

她是手笨得可以,从来没有做过针线活,所以重新订起钮扣来,也是针脚丑得要死。

果然彬在一旁看得笑起来,说道,你这样订钮扣,倒是让我想起一个笑话来。

如月道,什么笑话。

他想了想,笑道,我不说,怕你生气。

如月道,生什么气。你说吧。

他说,传说古代,有个女的,坐在床上缝被子,结果最后把自已也缝到被子里去了。

他说完,笑着望着如月,不安地看着她,一会道,你没有生气吧。

如月已经把钮扣订好了,把线用剪刀剪断,起身还了他,重新坐回去,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地,我是不会做针线。

他才笑了笑,接了针线说,那就好。

如月看这样干坐着总不好,因为要避免被他看,她就总是低着头,可是既使低着头,也感觉他时时刻刻总是在带着笑看着她。

等到她疑惑的抬起头来,他又分明没有看她,眼睛正望着别处呢。

如月觉得这样坐下去实在是尴尬死了。

就站起来道,天还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原打算是让她进来休息一会地,所以还在问着,你休息好了吗?

如月说,好了好了。我们出去吧。

不想和他再在房子里呆着,其实她是累得很,可是真的不想两个人枯坐下去。

她起身先走出去。他住在七楼,一楼一楼的下来。他跟在后面。

一路上就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啪打啪打,响得厉害。

如月感到不对,她原想过来只是想找份工作,可是这个男地。对她,好像有新的盼望。

感觉到压力,微微皱着眉走出来。

走到外面,他跟上来,笑道,你怎么走那么快。

如月说,我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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