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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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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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她会不甘,不屈服,努力前进着,五年后,剩下更多的就是妥协了,无力地妥协。

深夜里,她反反复复总是在做着不同的梦,好的坏的,以前的现在的,黑的白的,好的梦去的最快,一睁眼就没了,坏的梦就总也去不了,像阴灵一样缠着她。

抱膝埋头蹲坐在角落里,于是就成了她最平常的姿势。

耳机里的一首首经典歌曲顺次播放着,最轻快平缓的调子,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淳朴被一一摊了开来。

君喻倒了一杯温热的开水,让她捧在掌心,就算不喝,暖暖手也是好的。

火车窗外的风景一一在眼前掠过,天临近傍晚,天色慢慢变黑了,看不见窗外的景色了,一片漆黑,只是偶尔几盏灯光在夜中发着光,窗上倒映着对面床铺上的影子。

耳机的满格电一下午都被听完了,音乐再也听不见了,但耳机依旧在她的耳朵上。

君喻的指尖轻轻地捋了捋她耳边散落的碎发,“我去端晚餐,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一下午没吃东西了,哪怕火车上的饭菜再不好吃,也要吃一点,要不然身子怎么受得住?

何姿听见了,缓缓地点了点头。

君喻起身,临走时回头看了好多眼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他尽量快去快回,点了清淡的饭菜回来了。

“听话,吃一点。”他夹了一口菜放在她嘴边,耐心地哄道。

何姿低头,将菜吃了进去。

他心里起码稍稍宽了一些心,吃了就好。

对面床铺上的人不由地被他们这对人吸引住了,看着他们,心里也不禁感叹起他们的感情之深厚,现如今的社会,这样专情深情的人可真是不多见了。

“这姑娘真是好福气。”他叹道,嘴角是笑着的。

何姿吃了一些后,就再不吃了,君喻也不勉强,抽出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晚上休息时,是君喻温声安抚下的,将她搂在臂弯处,抱着她,让她睡在里面,手掌在她瘦削的脊背上轻轻拍抚着,直至她睡着。

何姿从始至终都是安静的,安静地坐,安静地看着窗外,安静地听歌睡觉。

翌日凌晨五点,火车准时到达应顺的火车站。

火车站坐落在人少偏僻的小镇边上,此时正值凌晨,上车下车的人很少,火车站台很是清静。

君喻拎着简单的行李,轻声叫醒了何姿,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应顺早上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穿得单薄容易着凉。

凌晨时分,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给了地址,让司机前往小镇上。

司机的普通话说得不是很标准,还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瞧着他们二人的打扮,也能猜出什么来,大概是来观赏风景的。

他偏生就是一个热情的人,一路上不断地嘘寒问暖,得意洋洋颇为自豪地说起了这个地方的特色和有名的小吃,说着说着,就不知觉地变成了当地的口音,一句接着一句,听来很是淳朴。

君喻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早早就查阅好了这个地方的一点一滴,民风民俗。

“嗯,知道。”他应了声,伸手拢了拢盖在何姿身上的外套,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还有些路程,可以多睡一会儿。

司机得知人家都知道了这些,又从后视镜中看见他轻轻拍抚着怀中的女子,便识趣地噤声不说话了,生怕会打扰到人家休息。

路很是平坦,天色还是黑漆漆的,灯火明亮,晨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露水的湿气,小镇还尚处于沉睡中,还未苏醒过来。

出租车在一处民居前停了下来,君喻付了车钱,卸下行李,抱着何姿,敲了敲木门。

院子里还能听见一两声的犬吠声,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有了脚步的动静,不一会儿,门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披着外套的老太太。

“你们来了。”老人看着他们,笑了,赶忙迎着他们进门。

还没来之前,君喻就已联系好了在这里的住处,这所民居里就住了一个老人,很清静,她应该会喜欢的。

“嗯。”君喻点了点头,拉着行李进了门。

老人早已打扫整理好了腾出的屋子,就等他们来了。

君喻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走向屋子,将何姿放在床上,轻轻盖上被子。

老人看了他一会儿,见时间也快到早上了,于是下楼去厨房里准备早饭,君喻换了一身衣服,也来帮忙了。

老人看着他在厨房熟练的动作,才知道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居然也会做饭,真是难得,重要的是对女朋友还这么好。

忙活了一会儿,早饭就准备好了,很是家常,摆放在桌面上,君喻上楼叫何姿起来吃饭。

用完早饭后,何姿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看着老人正在摆弄着晾晒在簸箕上的草药。

很多味不同的中草药摊开晾晒着,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隐约还夹杂着甜丝丝的味道,尽管一样草药都不认识,但光是看在心里就觉得舒服。

“这都是我亲自上山采的,能治很多病呢,很有效的。”老人一边用手拨弄着,一边笑眯眯地说着。

何姿没有说话,但好在脸上有了些气色,拿起一片草药,放在鼻间闻了闻。

人老了就是喜欢说话,他看着这个姑娘,是打心眼里觉得好相处。

“那是苏叶,解表散热的,这是黄岑,清心的,旁边的是合欢皮,用来养心安神的。”老人一一介绍道。

她拿起放在不远处的一味草药,是认识的,出言道:“甘草。”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对。”

甘草味道是甜的,何姿小时候吃的东西里,都会放一些甘草配制成的粉末进去,东西也就都染上了甜味,吃多了还不会上火。

君喻走到她身后,手掌放在她的肩上,见她对草药感兴趣,心里也是高兴的,有兴趣就是好事,不是吗?

“两人出去走走吧,镇上的风景很好。”老人正在药罐中捣弄着药材,好心地提议道,闷在院子里太浪费时间了。

来这里,若是不出去转转,真是可惜了。

他弯腰蹲在她身前,与她平视,问她:“要出去吗?”

还是在寻求她的意见。

何姿看着他,眼睛如墨,刘海儿长了,遮住了眉毛,慢慢的,还是点了点头。

君喻笑了,微凉的指尖抚了抚她的脸颊。

小镇上的春天来得早,花开叶绿,河水碧绿,在T市看不见的春天仿佛都来了这里。

站在桥上,低头看着桥下的河水,金灿灿的泛着粼粼波纹,有妇人在河边洗衣,还有孩子在河边嬉戏玩水。

孩子太贪玩,偶尔还会听到大人一两声的训斥声。

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大街小巷里的快递员,一家家送着邮件包裹,大声喊着叫人签收邮件,时不时能听见自行车前响起的清脆铃声。

背着书包的孩子成群结伴地说着笑着,走在上学的路上,落下的一个孩子会急急忙忙地在身后追了上去,挥了挥手吵着嚷着叫大家等等他。

这里的生活节奏是慢的,一切祥和平静,最平凡普通,不似T市总是那么湍急,压得人喘不过气。

笑声,阳光,仿佛一直跟随在脚跟身后。

街上,有一个做泥人的老人,手法熟练,做出的泥人栩栩如生。

君喻见何姿看着摊上做好的泥人,嘴角淡淡地染上了笑,“要做一个吗?”

她抬眸对视着他,心里是想的。

君喻扶着她坐在摊前的小板凳上,让老人按着她的样子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泥人来。

老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何姿在他的步子稍稍走开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起。”

君喻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充满怜爱,“好。”

老人戴着老花镜笑着看着这对年轻人,手下开始动作,细细勾勒着轮廓。

半个多小时,两个相依的泥人做好了,老人看着做好的泥人很是满意,递给了他们。

何姿放在掌心细细看着,嘴角难得露出了笑。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他们两人无疑是最亮眼的,因为一个简单的泥人。

一个小小的细节,动作,举动,都轻易让人满足。

因为历经得太多,所以才知一瞬的温暖是多么珍贵,有时连抓都抓不住,笑容是开在温暖的云朵上的。

君喻从钱包中拿出钱,搂着何姿的肩起身离开。

“老头儿,吃饭了!”

何姿陡然闻声,不禁转头去看,这一看,心中无论如何也生出感动来了。

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提着饭盒一步步走向老人,小心翼翼地将早餐一一端出,拿着湿毛巾给老人擦了擦手,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啰嗦着。

老人笑着,捧起清粥喝着,老太太随即也坐了下来,捧着粥一起喝了起来,老人将菜里仅有的肉丝夹到老太太的碗里,老太太嘴里说着但嘴角是笑着的。

一顿平淡无奇的早餐,都能吃出最动人的温情来。

筷子上的几根肉丝点出了温心的节奏。

她也想过,很年轻的时候,想着奔赴苍老,到后来才发现,奔赴苍老容易,和那人一起太难。

一辈子,多么久远的年代尺距,中间还隔着好多呢,一不小心就断了。

孤独的人太多,占了多大的日子,人不都是孤独而死的吗?

君喻又怎会发觉不到她的异样,紧紧地抱着她,指尖擦了擦她眼角渗出的水渍,扣着她的后脑在胸前。

“我们也会老的,是不是?倒时候我还要给你洗头洗脚呢。”他耐着心口的酸,在她耳际,轻吟道。

她不作声了,就那样趴在他的胸前。

君喻没有带着她走得太久,怕她的双脚身子会吃不消,看了一会儿街边的景色,就回去了。

回到民居时,老人正在做着午饭,锅里煮着米,腾腾地冒出了米香的白气,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择菜。

“回来了!”看着他们回来,老人亲切地招呼了一声。

君喻对老人很是有礼,属于晚辈的尊敬,点了点头。

老人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壶茶水,示意他们过去喝,刚泡好不久的,等着他们的。

一壶简单的清茶,自然比不上君喻喝过的那些名茶好茶,但贵在清甜爽口,不含杂质。

君喻看着何姿坐在摊开晾晒的草药前,静静地用指尖摩挲着,放下了些心,走到老人跟前,坐下和她一起择菜。

择菜同时,时不时抬头看着何姿。

老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觉得能有这样一个人住在自己家里,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你做饭做得很好。”老人聊起了家常话。

君喻修长的指尖不疾不徐地择着菜叶,“嗯。”何姿回来后,大都是他在做饭,就算五年不做了生疏,也早不生了。

“今天出去玩得怎么样?”

“还好。”君喻淡淡回答道。

老人听着他的还好,心里就放心许多了。

“行了,都给我吧,你多陪陪姑娘说说话。”她贴心地接过他手里的菜,拿着篮子走进了厨房。

不愿因为他帮着她择菜而耽误了时间,让她老太婆做饭就行了。

君喻和何姿,在同一片空气中,就算不说话,都是好的。

还求其他什么呢?

晚上时,镇上下起了雨,细雨绵绵,笼罩着薄薄的白雾,打落在青瓦上击溅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何姿侧身靠在君喻的腿上,由他帮自己掏着耳朵。

“痒吗?”他搂着她,细细问道。

她的确很痒,“嗯。”

“快好了。”

外面是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里面却是灯光柔和,暖情四溢。

不知何时,再轻声唤她时,她不出声了,才知已经闭上眼睛躺在他腿上睡着了,君喻无奈地睡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夜里有些冷,床上的被子一大半都盖在了何姿身上,他还担心她会着凉。

天蒙蒙亮时,何姿就醒了。

君喻还在睡,紧闭着双眸,碎发略显凌乱,脖颈白皙,很是慵懒缱绻。

她看着他身上盖的被子,只有腰间的一部分,又看了看自己,心生内疚,轻手轻脚地将被子盖在了他身上,无声地起身下了床。

待君喻之后醒来时,摸了摸身旁,早已空空没了人影,床被变凉,赶忙起床去了浴室,里面没人。

拿了外套下了楼,当走到楼梯口时,紧蹙的眉头豁然松开了,目光触及院子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何姿一身宽松衬衫,蹲在树下的花丛前,乌黑的发丝散落,指尖轻轻地捻起被雨水打落在泥土中的残花花瓣,搁放在掌心,一片又一片,也不管是不是沾了湿泥和沙子,会不会把手弄脏。

春天才刚刚开放不久的花朵,还没享受够美好的春光,就被冰凉的雨水无情地打落下来了,埋入了泥土中。

她是无比怜惜的,她都不舍得去摘取花朵,只是看着。

打落在泥土中的花瓣,失了鲜艳的色,还未打落的,沾着沉甸甸的雨水。

泥土中的花瓣还是香的,混着雨水和泥土的气味。

也不枉它来尘世间一趟了。

君喻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何姿,也不去打扰她,这一刻,他的小姿,无疑是散发着灿烂的光芒的,温婉静和,恍若菊花清雅,好看得很,谁也比不上半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日本 用手抵住了房门

君喻想,若是他和何姿生来就是这里的人,比邻长大,喜结连理,一定会是很好的,哪怕一辈子都不踏出这里一步。

有时,孤陋寡闻,与世隔绝,也是一件好事。

他看着她,比每一朵花都好看。

何姿将打落在泥里的残花拾放在手心上,挖了一个小洞,全都埋了进去,细细再用湿泥掩盖。

这样,泥土就会带着花的香气,花也有了一个归处了,不至于孤零零地腐烂在泥土上,总归是不太好看。

站起身来时,腿早已麻木了,一双宽大的手掌适时扶在她的腰处,得以让她有个依靠。

“腿酸了。”君喻搂着她,托着她的身子。

的确,蹲得久了,她的腿酸了。

雨停了,只是风中隐约还有些毛毛雨丝,风一吹,花上叶上的水珠都被抖落下来了。

君喻扶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板凳上,蹲下身子,手掌轻轻地覆上她的膝盖小腿,反复按摩着,酸意麻木渐渐地就散了。

何姿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再也贴心不过的男子,心里怎能不生暖?他永远都是这样的,蜷缩的指尖轻触了他的碎发,上面沾了晶莹的小水珠。

君喻抬头看着她,眼里分明是流淌着柔和光晕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如阳光般和煦。

两人不说话,但心里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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