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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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君少的心尖宠-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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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神了。

他看不见。

“我去给你热热晚餐。”她压低了声,转身欲要抽离他的怀抱。

可君喻哪里会肯,一直抱着她,“我自己来热。”

夜色中,朦胧月色下,她的眼睛在躲闪。

“发生什么事了?”君喻问道,蹙了眉头,略有些察觉了,不会一点不知道。

何姿摇了摇头,勉强地露出一抹笑,“没事。”

没事就好,君喻扣住她的后脑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叹息道:“小姿,你不准有事。”

她闭上了眼靠在他的胸前,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何姿一直陪在安雅身边,君陌对安雅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没觉得老爷子的死是安雅的错,天灾人祸谁能阻止得了?

但关于老爷子的后事,君陌还是要帮忙的,安雅在名义在自然也要,可是她的前去除了带一脸憔悴回来,就什么也没了,何姿知道母亲又在外面受了委屈。

安雅说,要她完全站在这件事外,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何姿对她说,要她在家里避避,君家不欢迎她,何必要白白受那气呢?

安雅摸着她的头,笑了笑,说,没事的,只要她好就行了。

她仰头凝望着她,那是自己的母亲啊,为自己做了多少的事?

君老爷子葬礼那天,安雅一身简朴黑衣前去参加殡仪,回来时眼睛是红红的,头发略微凌乱。

问了她,安雅什么也没说。

何姿见了,负罪感很是深重。

整宿睡不着,碾转反侧,反复纠结着,紧锁着眉头。

在凌晨时分,她是不想让母亲再受这份罪的,她受得已经够多了不是吗?干嘛还要替自己背呢?

早上的餐桌上只有她们母女两人,君陌昨晚没有回来。

安雅为她盛了一碗粥,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两人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在吃完早餐,安雅收拾碗筷时,对她说,“有些事妈妈承认了,那就是妈妈做的,你不要再去说什么做什么,若是那样,妈妈就都白做了,会让妈妈在余生都在对你的愧疚中度过,一个母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给孩子将来的幸福,就是母亲的罪。”

将来的幸福,她和君喻就保住了,她很爱君喻,所以这样的事发生了就由她来承担。

何姿看着母亲,在阳光的斜射下,在发间发现了一根白发,妈妈已经老了。

她该说什么呢?所有想说的瞬间都被死死地卡在喉咙里了,如果说了,母亲就在她自己心中的牢笼中被囚住了,是余生。

她哪里敢呢?万万不敢的,纵使心中远不想这样的,可是也不得不这样了。

心口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三月,君喻因为集团里的一个项目洽谈,涉及金额条款不可小觑,需他亲自前往法国进行洽谈,所以他被临时派往了法国,去的时间不定,或长或短,因实际情况而定。

去的那天,君喻走得仓促,只在电话里和她告了别,并未送他前往机场,他还说回来会给她带礼物。

一架飞机,三万英尺高空,飞离了T市。

她挂下手机时,正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购买食材,周身嘈杂。

提着袋子回去时,并未在别墅里看到安雅,打她手机,显示关机,她以为只是暂时罢了,手机没电的缘故。

可是到晚上,安雅还没回来,手机仍然是处于关机状态,她还在等。

桌上的菜都凉了。

深夜,凌晨,安雅一直没有回来,手机关机,她开始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了,打了一通电话给君陌。

他叫她放宽心,不必担心,说不定在外有急事也不一定,工作繁忙也是有可能的,晚些说不定就好了。

何姿也只好往这方面去想了,给自己的心一个安慰。

可安慰也会有一个期限,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安雅还是没有丁点的消息,她守在电话机旁一整天。

又打了一通电话给君陌。

君陌还是在劝她不要太担心。

可这次何姿不太相信了,“我妈妈究竟怎么了?”语气加重,质问道。

君陌的言语有些闪烁其词了,似乎有何难言之隐。

“请您告诉我,我有权知道。”她句句在理,势要知道事实。

君喻缓了几面,最后让她在家里等着,他马上回去。

挂下了电话,别墅里空荡得一片死寂,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坐在沙发上,耳朵里什么都不剩了,直到二十分钟后门外响起的汽车引擎声。

君陌看上去很是疲惫,手臂上拿着外套,迈着沉重的步子像他走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和她面对面。

“要喝水吗?”何姿望着他的坐下,开口问道。

君陌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停顿了好几秒,直接开门见山,“我妈去了哪里?”

君陌的手肘支撑在膝盖上,扶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尔后才幽幽响起了声音,竟有些沙哑,“我妈强迫我跟你妈妈离婚,我不同意,于是她不知将你母亲关在了哪里,只为了让我签下离婚协议书,若再不同意,她便不会让你母亲好过一天,我试了好多办法,都找不到她,她不知道在哪里?你母亲的身体不太好了,我怕她会难受。”

何姿听了,如今才得知此事,古淑敏竟用了如此强硬的手段逼他们离婚。

确实,母亲身体不太好,若是受了什么,可怎么才好?

“报警?”既然都不肯妥协,那就只好如此了。

“我想过,可是报警会让失态扩大,让你母亲陷入更大的流言舆论中,被恶言缠身。”

何姿没往离婚的路上去想,母亲为了嫁给君陌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可见她对他的情,如果离了,该是多么伤人。

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说话。

第二天,她亲自前往了君家老宅,却被拒之门外,被告知不见。

她等了好久,等到天黑,里面都没有再出现人。

事情陷入了僵化,仿佛只剩下签署离婚协议这一条路了。

连去了几天,古淑敏都没有见到,她看见了旭日东升,又看见了夕阳西下,感受不到一点的温度。

君喻的手机打不通,和他失去了联系。

她好像真的是孤军了,孤立无援。

第四天,她出了门,一辆黑色的座驾停在了她身旁,车窗被放下。

她见到了那张脸,清冷俊逸,得天独厚,傅施年也在看着她。

“上车。”他说出了两个字,一直在等她回应。

何姿是没有那个心思的,“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上车,你要是真的为了你母亲好。”他又重复了一遍话,盯视着她,准准地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弱点。

何姿不明,但听见是关于母亲的事,走到车子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能救母亲的,都是一根救命稻草不是吗?

和他共处一辆车内,她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心中千回百转。

傅施年也没说话,和她在车窗的一左一右,中间隔着冰凉的距离。

几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栋坐落在海边的别墅,环境清幽,空气中隐约还能听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和她一起下车,跟着他身后走进别墅,进入书房。

傅施年的面前照例还是一杯咖啡,何姿面前是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要说什么,就说吧。”她双膝合并,脊背做得挺直,坐姿端正。

傅施年轻啜了一口发苦的咖啡,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今天遇到你真是巧,多少天前我也见过你的,在医院里,当日君老爷子不幸车祸遇难的日子,你母亲承认并担下了所有,母爱真是伟大。”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何姿紧紧看着他,她不傻,“你知道了什么?”

这时候,再打哑谜,不好玩了。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他也坦白地承认了。

何姿压下心口的一口气,声音平静开口问道:“你的条件。”

他若是不要什么,凭什么要对她说这么一番话。

“留在这里。”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咖啡杯壁,在光滑的弧度轮廓上一擦而过。

“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根本无需去想,那注定是不可能的事。

傅施年的嘴角冷冷地笑了,不以为然,“如果将你害死他爷爷的真相说出来,你觉得他会如何?会对你如何?你不想让你母亲所做的事全都付之东流吧?”

他说得慢,但字字都有重量。

他把每个点都抓得很紧,确确实实地抓住了何姿的软肋。

是啊,她也同样在心底这样反问自己,如果君喻知道了,该怎么办呢?那成了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隔阂,很长很宽,有时甚至都不敢去想,会很不好就对了,到底会不好到什么程度呢?

那可是看着他长大,对他疼爱至极的长辈,就像她的外公,外婆一样,怎么敢说啊!

他要是知道了,该如何?

“我会帮你把你母亲救出,你该知道,到了现在没人帮得了你了,谁敢和君家作对?你母亲还能拖吗?”他一点也不急,一点点地在侵蚀着她。

在昨天,君陌还对她说,古淑敏那边传出了消息,安雅的情况不太好,若不快点给出答复,再如何就不敢保证了。

她心急如焚,可又无计可施。

何姿坐在沙发上,半片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可她一点感觉不到温暖,反而还有透骨的寒意。

良久,她低了声质问他,语气凉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施年的一杯咖啡喝了大半,嘴角在笑,眼底却没有到达嘴角的笑,那只是一个表象,“我见不得君喻幸福,你说行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捉迷藏 找不到躲的地方

何姿有时就在想,人碰上的难事怎么就这么多呢?一道道的坎,想过都不知道怎么去过?

她想着,要不要再去求求古淑敏,要她跪下来在地上求她也好?她都已经想到了这个份上了。

可是她可以这么去想,这么去做,古淑敏会接受吗?光是一想,机率就是渺茫的。

她母亲现如今不知在哪里?怎么样了?再也耽搁不起了。

何姿的眼睛沉沉地凝视着他,一动不动,“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是满满的嘲讽在其中,听来刺耳得很。

傅施年怎会没看到,可是他还在意吗?“出乎你的意料,也挺新奇的。”

若是不这样,怎么得到她?谈君子之风吗?

“你就不怕我什么也不顾,不顾你的威胁?”

傅施年十分笃定地笑了笑,似是咬定了她的性子,“你若是不想让你的母亲好过,大可以这么做,我是无所谓的。”

何姿是最讨厌这种感觉的,被一个铁笼死死禁锢住,可笑地扑扇着翅膀在里面挣扎着。

她要顾太多了,首先要顾及的就是母亲。

何姿僵直着脊背,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甲甚至深深地掐进了沙发里,很慢很慢地转身走了出去,眼神缥缈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傅施年坐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步步走出门外,背影寂寥迷茫,一杯咖啡喝完了。

谁也没有去拦她,何姿看不清太阳,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她又从兜里拿出手机,打给了君喻,仍旧是关机。

她无法做到原地等待,看见一丁点的光芒就拼命地想要去抓住,立即打了电话给宁歌,君喻此次出差宁歌并未同行。

“小姐?”宁歌接通了电话,疑惑地问出了声。

“君喻去法国哪里了,你快把地址发过来给我,快点!”她几乎是催促着,叫着她,一点时间也等不了了。

宁歌心里虽然不明,但君喻的行程是不能随便透漏出的,但何姿不一样,随即她就把君喻在法国的地址通过简讯发给了她。

何姿紧紧地握住手机,就好像掌心攥住了最后一丝光明,拼了命去攥住。

她立刻在最近的时间内订了一张从T市飞往法国的飞机。

除了君喻,她想不出来其他人了。

她一直在惴惴不安,至于到底在不安什么,她也不知道。

下午三点,她出发前往机场,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眼里都俨然放大了无数倍。

机场广播里播放出了登机的信息,充斥响彻在每个角落,地上的大理石板倒映出了每个人的倒影,人影都是扭曲模糊的,周身的人陆续拉着行李箱入安检。

她站在往来的人群中,拿着机票和护照也准备进去,谁料此时,兜里的手机响起,一遍又一遍震动着,久不停息,她打开接通。

何姿什么都没说,对方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呆在原地了,顿时掉了魂,眼睛里的某些东西戛然碎裂了。

手机到底是何时放下的,早就不知道了。

周身有那么多人陆续安检,她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娃娃,眼睛里有了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捂上了眼睛,纵使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眼泪还是回不去。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呢?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她呢?连最后的一点光也收去了,在耍她玩吗?

身心疲惫了,实在是太累了。

飞机票和护照在她手里握得发皱变形了,机场大厅的广播内还在一次又一次地播报着。

最终她上了飞机,只不过这班飞机不是飞往法国的。

她坐在窗边,捂住了脸,埋在了膝盖中,不言不语。

方才医院里打来电话,说外婆急救送往医院,确诊为脑瘤,情况不容乐观,要她快些前去。

这一消息让她不堪重负的心上又狠狠地砸上了一块磐石,她恍若觉得天都黑了,白天去哪里了?

她下了飞机,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外婆的邻居正站在病房外,是他们发现情况不妙后把外婆送来医院的。

“我外婆她怎么样了?”她冲进医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

邻居看着她甚是为难,迟疑着,似乎不知如何去开口跟她说。

医生看见了她,问她是否为病人家属,要她跟他过去一起谈一谈。

何姿是挪着步子去的,坐在桌前,医生指着拍出的片子给她看,病人脑内的肿瘤已经危险了,发现的时间晚,再加上病人年纪大了,随时可能······。后面的话他没说,可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怔怔地看着那一张张黑白的片子,“有手术治愈的可能吗?”

外婆不能再发生事情了,她还要再多活几年呢,要是被母亲知道了,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啊?

“国内还没有出现相关手术成功的病例,无人操过刀,风险系数高,不过美国在三年前出现过相关的手术成功的病例,是由脑瘤专家沃恩医生亲自操刀的,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成功。”

何姿紧紧望着他,只要能救就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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