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又名:白宫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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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又名:白宫追杀令)-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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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尽力,而他或许应该开始替自己和自己的未来着想了,或许她自己也想成为他未来生活的一部分。最后,当他告别公设辩护律师生涯时,美国律师处为他举行了很盛大的送行晚会,替他庆幸终于熬出了头。那次盛会的举办本可以使他意识到当时还有许许多多穷困的、不善言辞的、不幸的人们需要他的帮助。他从没指望过会再有像过去当公设辩护律师时曾有过的那种激动人心的兴奋;屈指算算,这样的情形曾有过几回,可后来又全都一去不复返了。岁月无情,即便是杰克·格雷厄姆这样的小男孩也终究有长大的一天。也许这正是他的时代。 
他关掉电视,抓起一包炸玉米片,踏过乱扔在门口的一堆堆脏衣服走进了卧室。他不能怪詹妮弗不喜欢他这儿,他是个邋遢鬼。但令他恼火的是,他肯定,即使这儿一尘不染,詹妮弗也不会同意住下的,原因之一是这个地段不好。这里是属于国会山地区没错儿,可它不是国会山地区有教养的人住的地方,而且实际上根本就靠不上边。 
再就是这里的地方太小。她那幢市区住宅占地就有5000平方英尺,而且还不包括家里那些女仆们住的地方和那能容纳两部车的车库的面积。车库里停放着她的美洲豹牌汽车和崭新的山地越野车,好像住在华盛顿特区的每个人,因为时时阻塞的交通,都需要配备一辆能够往高处开、纵身越过两万英尺高山的汽车似的。 
如果算上盥洗室的话,他总共有四间房。他进了卧室,脱掉衣服,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块小小的匾,上面是他加盟巴顿肖洛德公司的聘书,以前他曾将它挂在办公室里,后来慢慢觉得看着很别扭就拿回了家。巴顿肖洛德是首都头一号的集团公司。因为是数百家包括其未来岳父的公司在内的最赚钱公司的法律顾问,加上又替该公司贷款数百万美元,这些有利条件确保了他在下一次审核时能拥有合伙人资格。加盟巴顿肖公司是值得的,平均每年至少可获利50万美元。可那也只是鲍德温公司的一个零头而已,但当时他还不是鲍德温公司的人,至少没有算是。 
他把毯子拉过来盖在身上。这幢楼与世隔绝般的冷清总使人有很多遗憾。他习惯性地抓起几片阿司匹林,拿起床头柜上剩下的可乐把药吃了下去,然后四下打量着这乱七八糟的狭小卧室。这使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那是一段温馨美好的回忆。家就该看上去是有人住的地方,热热闹闹的,就该常常允许孩子们吵吵嚷嚷地从这屋冲到那屋去猎奇,去找些新鲜玩艺儿来折腾。 
但詹妮弗却有另一番想法:她已经明白地表示,哪怕一点点轻微的脚步声都会使她长时间心神不宁。杰克觉得她在内心总是把她父亲公司里的事情看得头等重要,或许都胜过了对自己的关注。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想闭上眼睛。风吹得窗户直响,他循声望去。然后,他又不由自主地把视线移开,两眼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个箱子上面。 
那里面装着他过去从中学到大学所得的部分奖牌和奖品。但那些东西都不是他最关心的。昏暗之中,他伸出一只长长的胳膊去拿那张镶在相框里的照片,想要把它按倒下来,可很快又改变了主意。 
他把照片抽了出来,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他从不用担心自己的未婚妻会碰巧发现他这件特别的东西,因为她绝不肯迈进这个卧室超过一分钟时间。每次他们俩慢慢陷入床单游戏时都不外乎是在两个地方。一是在她那儿,那时的杰克会躺在床上抬眼盯着那12英尺高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幅古代骑士和年轻女子们在一起的壁画,而詹妮弗则趴在他上面自我陶醉,最后,她筋疲力尽,翻滚下来,让他压在身上完事儿。另一个就是在乡间她父母的家里,那里的天花板甚至更高一些,那些壁画是出自13世纪左右的罗马教堂,它们全都使杰克觉得仿佛上帝正注视着他这个被漂亮而且一丝不挂的詹妮弗·赖丝·鲍德温骑在身上的家伙,他觉得自己会因为那些极短暂的本能快感而永远在地狱受苦。 
那相片中的女人有着一头丝绸般光亮润泽的褐色头发,发梢略有些卷曲。她抬头冲杰克微笑着,他记起了拍这张照片那天的情景。 
一辆自行车远远地驶入了阿尔伯马尔县的乡间深处。那时他刚开始进法学院读书,而她则是杰斐逊大学的二年级学生。那次只不过是他们的第三次约会,可那情形看上去他们已无法分离了。 
凯特·惠特尼。 
他嘴里慢慢念着这个名字,手却本能地在相片上摸索着她那微笑的嘴唇曲线,还有那正好在左面脸颊上的一个酒窝,这个酒窝使她整个面庞看上去有点不对称。两个杏仁状的颧骨中间衬着一只小巧的鼻子,再往下看,便是两片性感的嘴唇。她的下巴很尖,像是在尖叫着说“固执”这个词儿。杰克往后仰起脸,目光盯住了那双似乎总是那么调皮的水灵灵的大眼睛。 
杰克翻了个身仰卧着,把照片捧放在胸前,这样她便直接和他对望了。不过,每次想起凯特,他都会看到她父亲那反应敏捷但笑容拘谨的形象。 
天气好的时候,杰克常去一个叫阿灵顿的居民区,去看望住在一间小平房里的卢瑟·惠特尼。他们会在那儿一起喝上几个小时的啤酒,聊聊天,大多是卢瑟讲,杰克听。 
凯特从不去看她父亲,而他也从不打算去跟她联系。杰克几乎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他的身份。尽管凯特反对,杰克还是想要去了解他。凯特破天荒地拉长着脸、没有半点笑容,不过这件事是永远也不会让她开心的。 
杰克毕业以后,他们搬到了华盛顿特区,她也进了乔治顿法学院。那时的日子就像田园诗一般,浪漫美妙。她来看他最初参加审理的几个案子,那时他常常紧张得要吐,几乎说不出话来,而且总是记错该坐的律师桌。可后来,随着他那些被指控的当事人犯的案子越来越严重,她的热情却越来越低。 
在他实习的头一年,他们就已经分手了。 
原因很简单: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要选择替那些犯罪人辩护的工作,而且她也无法忍受他喜欢自己的父亲这个事实。 
他忘不了他们共同生活的那最后瞬间的情景,就在这个房间里,他和她坐在一起,请求她,乞求她,不让她离去。但她终究还是走了。那是四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她,也没有听到她的任何音讯。 
他知道她在弗吉尼亚州的亚历山德里亚担任了州律师处的某个职务。在那儿,毫无疑问,她成天忙于将她所移居的州里那些严重践踏法律的他以前的当事人送进大牢里去。除此之外,他对凯特·惠特尼便一无所知了。 
但此刻,杰克躺在床上看着她冲他微笑凝望的照片,那笑容里包含的千言万语是从他打算六个月以后娶的女人那里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杰克不知道凯特是否会永远视他为陌路人,他的生活是否注定会变得比他打算的要复杂得多。他拿起了电话,开始拨打。 
电话铃响了四声,然后他听见了那个声音。他几乎没有听出来是她的声音,也许它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嘟嘟声响了以后,他开始留言。但可笑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紧张起来,迅速挂断了电话,两手发颤,呼吸急促。他摇了摇头。上帝啊!他曾办过五桩一级谋杀的案子,可现在却他妈的像个16岁的男孩似的,浑身发抖,没有勇气给自己的初恋情人打电话! 
杰克把照片放在一边,猜想着凯特此时此刻正在做些什么。也许还在她的办公室里为该给某人判多少年徒刑而苦思冥想吧。 
接着,他又想到了卢瑟。这会儿他是走错了别人家的门坎还是又满载着一肩财富的喜悦正准备离开呢? 
卢瑟·惠特尼和凯特·惠待尼,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呀!他们俩如此迥然不同但又那么相似。这对父女是他所遇到的最能吸引他的两个人,可他们各自所感兴趣的范围却大相径庭。那最后一个夜晚,在凯特离他而去之后,杰克到卢瑟家去向他道别,喝了最后一瓶啤酒。他们坐在那个照料得很好的小花园里,看着那爬满篱笆的铁线莲和常青藤,满园的丁香花和玫瑰花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像张网似地笼罩着他们俩。 
老人淡然地接受了那个事实,几乎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希望杰克能过得好。有些事情没有说穿,但这一卢卢瑟比谁都清楚。那天晚上杰克走的时候,他看到了老人眼中晶莹闪亮的东西——接着他生命中另一面的那扇门从此永远地关上了。 
杰克最后关上灯,闭上了眼睛。他在想即将来临的新的一天。他的宝贵财富,一生中决定性的事情又离现实近了一天。可这也没能让他轻松入眠。 



第三章



卢瑟透过玻璃往外一看,吃惊地发现两人竟是那样引人注目的一对儿。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有这样的想法是有点荒唐,但这个结论丝毫没有言过其实。男的英俊高大,是个很出色的40多岁的中年人。女人20出头,一头金发美丽而蓬松,有着一张很可爱的椭圆形的脸,两只深蓝色的大眼睛此时正妩媚动人地仰视着那男人优雅好看的面庞。他用手抚摸着她那光滑的面颊,而她则用嘴唇去吻他的手掌心。 
那个男人拿出两只平底玻璃杯,取出随身携带的那瓶酒,把两只杯子倒满。他递给那女人一杯。两只玻璃杯叮当一碰,他们四目相对,看得两眼发直。他一饮而尽,而她只勉强啜了一小口。他们放下杯子,相拥在屋子中间。他的两手顺着她的后背向下滑动,然后又向上回过头来抚摸其光裸的双肩。她的臂膀和双肩晒成了漂亮的古铜色而且很健壮。他爱慕地抓住她的臂膀,然后倾下身子去吻她的脖子。 
卢瑟移开自己的目光,怕看到这种极其隐秘的情景而觉得尴尬。很显然,他仍处在随时可能被抓住的危险状态,可他却还有这样奇怪的念头。但他还不至于老到无法欣赏那种正在他眼前慢慢展现开来的温柔和激情。 
当他抬起眼皮时,他不禁笑了。那一对儿正在屋子里面悠然地翩翩起舞呢。那男的毫无疑问是个舞池高手,他的搭档略微逊色一些,但他仍很温柔地带着她跳些简单的舞步,最后他们跳完又回到了床边。 
那个男人停下来又倒满了一杯酒,接着很快地喝干了。酒瓶现在空了。他用双臂又一次拥绕着她,她靠在他怀里,解开他的外套,开始松开他的领带。那男人的双手摸索到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并慢慢地往下拉。黑色的衣裙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她慢慢地从里面跨出来,浑身只剩下黑色的内裤和长统袜,但没戴胸罩。 
她那种身材是让其他女人一看就会嫉妒的。她身上的每一处曲线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她的腰细得卢瑟两手一合便能围起来。那两条腿瘦长结实而且轮廓分明,或许是在一位苛刻的私人教练每天数小时的训练之下调教出来的吧。 
那个男人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裤,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那个女人在慢慢脱去亵衣。在一片晒得黝黑的其他部位衬托之下,她浑圆结实的臀部越发显得白嫩细腻。等她把最后一块遮羞布脱掉之后,那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的牙齿雪白而且整齐坚实。虽然喝了点酒,但他的目光看上去仍很清醒而且执着。 
她在他的注视下笑着,慢慢往前走。她刚走到近前,他那长长的双臂便捉住了她,把她拽到身边。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上下来回地磨擦起来。 
卢瑟又把视线挪开,巴望着这个情景很快结束,这些人马上离开。他只需几分钟就能回到自己的车上,而今晚这一潜藏着灾难性危机的独特经历将会深藏在他的记忆之中。 
卢瑟那样想着,突然看见那个男人死死掐住那女人的屁股,反复地狠命撞击着。随着那些不停的撞击声,卢瑟不由设身处地的替她心疼,皱起了双眉,那白色的肌肤此刻已经发红了。但女人仍在微笑着,兴许是因为喝醉了变得麻木或者是因为她喜欢这样受虐。当那男人的手指掐进女人柔软的肉体中时,卢瑟觉得自己的心又揪紧了。 
那个男人又一次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脖子。他的双眼圆睁,看着对面卢瑟呆的地方,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卢瑟盯着那个男人,看着那双眼睛,他不喜欢所见到的情景。那双眼睛红红的,里面有着发黑的淤血,看上去像是透过望远镜看到的有些不祥征兆的星球似的。卢瑟突然意识到那个裸体女人的命运正处于某种可能不像她自己所投入的那么温柔、那么可爱的情形之中。 
那个女人终于不耐烦了,一把把她的情人推倒在床上。她两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这使从后面看到的卢瑟觉得那姿势似乎本该是为她的妇科专家和丈夫预备的。她往上提起身体,但随后他便突然一用力翻身起来,粗暴地将她推向一边并骑在了她身上。他紧紧抓住她的两条腿,把它们高举起来直到它们与床沿垂直。 
卢瑟被那男人的下一个动作吓得呆坐在椅子上面。他揪住她的脖子,猛地把她拽起来,把她的头塞在他两腿之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她气喘吁吁,但他大笑着又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勉强露出一丝苍白的微笑,用两个胳膊肘苦撑着坐起来,而他则仍居高临下地压在上面。 
但他并没有往她两腿之间插入,反而抓住她两个乳房并且拼命地挤压起来。这举动显然有点太粗暴了,因为最后卢瑟听见了那女人一声痛楚的嗥叫,接着,又看见那女人突然拍了那男人一巴掌。他松开了手,随即恶狠狠地回敬了她一记耳光。卢瑟看见从她嘴角渗出的一片血迹溅染在那两片涂着口红的厚嘴唇上。 
“你他妈的狗杂种!”她从床上翻滚下来,跌坐在地板上。她擦擦嘴角,舔舔血迹,醉醺醺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卢瑟在整个晚上最先清清楚楚听到的这几个字像把大锤似地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站了起来,慢慢地向那片玻璃靠近。 
那个男人咧开嘴狞笑着,卢瑟看了像是被冻僵似地呆在那里。那情景更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而不是人在咆哮着要行凶施暴。 
“狗娘养的杂种!”她又骂了一遍,声音略低了些,吐字有点含混不清。当她站起身来,他又抓住她的一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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