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又名:白宫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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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又名:白宫追杀令)-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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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外窥探,走廊里没有人。但这种状况能保持多久呢?很明显,他现在遇到的问题是采取什么方法从这里出去。公司办公室的布局使得他一旦沿某个方向走下去,就只能这样走下去。这样,他就无遮无掩,因为走廊里没有家具什物可遮可挡。无论在路上遇见谁,他都躲不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他环视了一下自己黑洞洞的办公室。他的目光落在一块重重的花岗岩镇纸上,这连同其他一些小玩意儿都是在成为合伙人后别人送的。这块镇纸要是摔得准肯定会伤人,杰克自信自己一摔一个准。他一旦出来就决不是好对付的,这种拼命鬼的想法更加令他下定决心。他又等了一会儿,才壮着胆子出来,走进走廊,随手关上门。无论是谁可能都得挨门挨户地搜查才能找到他的办公室。 
他伏身走到拐角处,希望办公室会漆黑一片。他做了个深呼吸,向四周窥视,走廊上没人,至少现在没有。他的脑子急速转动着。要是闯入者超过一人,他们会分头搜寻,这样可以节约一半的时间。他们知不知道他会在楼里呢?有可能他是被人跟踪到这里来的。想到这儿,他感到异常担心,他们会在这时从两边向他包抄过来的。 
声音愈来愈近,有脚步声——他听得出至少有一个人。这时,他的听力已被提高到了最灵敏的程度。他几乎能听到这个人的喘息声,或者至少他能想象得出。他可以作出选择,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墙上的一件东西上,一件朝他闪闪发光的东西:火警报警器。 
正当他准备朝报警器跑去时,一只腿伸到走廊另一头的拐角处。没等身体的其余部分跟着腿一起出去,杰克就赶忙把它抽了回来。他朝反向疾步走去,拐了个弯,沿大厅来到楼梯井门口。一把将门推开,尖厉的吱嘎声朝他迎面扑来。 
他听到跑步声。 
“该死!”杰克随身猛地把门关上,得得得跑下楼梯。 
一个人猛然冲过拐角,他用黑色滑雪面罩蒙着脸,右手拿着枪。 
一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桑迪·洛德穿着内衣,手里提着裤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正巧跟那人撞了个正着,他们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洛德挥动着的双手本能地抓到了面罩,把它扯了下来。 
洛德打了一个滚,用双膝把自己支撑起来,舔吮着从撞破的鼻字中流出来的鲜血。 
“他妈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他妈的是谁?”洛德气汹汹地眼对眼地看着那人,随后看见了他手上的枪,就再也不敢动了。 
蒂姆·科林朝洛德的身后看了看,半是怀疑半是轻蔑地摇摇头。现在已没有去路了,他举起了枪。 
“天哪!请不要开枪!”洛德放声大哭,瘫倒在地。 
一声枪响,鲜血从内衣的里面溅出。洛德哼了一声,眼睛一闪,身体倒向门板。他倒下的地方正好留出一处开口,从此处可以看到那位年轻的法律业务联络小姐几乎一丝不挂的胴体。她惊恐地盯着死去的律师。科林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什么,他看见了她。她明白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从她充满恐惧的眼神,他看得出她明白这一点。 
来错了地方,选错了时间。对不起了,小姐。 
他第二次开枪,子弹的冲力把她细长的身体击倒在房间里。她双腿张开,手指紧攥,目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没想到风流之夜却成了她的末日。 
比尔·伯顿朝跪着的搭档跑去,看着眼前的惨象,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接着二话没说发起火来。 
“你他妈的疯了?”他暴跳如雷。 
“他们看见了我的脸,他妈的我还能怎么办?恳求他不要声张?去他妈的!” 
两个人的神经都快要崩溃了。科林紧紧抓住手枪。 
“他在哪里?是不是格雷厄姆?”伯顿问道。 
“我看是的,他沿消防梯下去了。” 
“那么说他溜了。” 
科林看看他,站了起来。“还没有。要是让他溜掉了,那我不就是白杀了那两人吗?”他正要赶去,伯顿抓住他。 
“把枪给我,蒂姆。” 
“他妈的,比尔,你疯了?” 
科林摇摇头,拿出枪,递给他。伯顿接住科林递过来的枪。 
“现在去抓住他。我留在这里处理一下现场。” 
科林朝门口冲去,消失在楼道里。 
伯顿看着这两具尸体。他认出其中一人是桑迪·洛德,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真该死,真该死,”他一连说了两遍。他转身朝杰克的办公室疾走而去。他是刚才紧跟着前面疾跑的搭档时,听到第一声枪响的那一刻找到这问办公室的。他打开门,开灯,在室内很快地搜寻了一番。那家伙把包裹带走了。很显然,里士满对埃德温娜。布鲁姆如何参与此事的判断是正确的。惠特尼把这包裹托付给她,他们真他妈的亲密。谁知道是格雷厄姆还是其他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这里呢? 
他的眼睛把屋内的东西扫视了一遍,然后慢慢移到桌子上,不一会儿他计上心头,到头来凡事都各有其道,他朝桌子走来。 
杰克来到底层,拉了一下门把手。门纹丝不动,他的心格登一下沉了下来。曾经有人遇到过这种麻烦,那是一次在例行的灭火演习中,门竟然被锁住了,物业管理部门说他们已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可不是吗?只不过出现的疏忽现在会让他命丧黄泉。楼门关闭,地狱之门却打开了。 
他回头朝楼梯看去,他们正疾速跑来,再也不怕发出声音了。杰克又沿楼梯跑回二楼,默默地祷告一番才去抓门把手。当他用汗涔涔的手转动把手时,一股得救时的解脱感席卷全身。他转过弯,来到电梯边上揿动按键。他探视了一下身后,跑到远处的拐角,蹲下身来,没人能看得见。 
快上来吧!他可以听见电梯正在上升。但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他的脑子,跟踪他的人有可能就在电梯里,可能会猜到杰克试图要做什么,并且正在企图对付他。 
电梯舱在他这一层戛然而止。就在此刻,门打开了。杰克听见防火门撞击墙壁的声音。他朝电梯舱跳去,在两扇门中间侧身插入,撞到了电梯的后壁。他跳起来,揿了一下开向车库的按钮。 
杰克突然感到有人,听见了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他看见有个黑影一闪,接着看见一把枪。他把镇纸扔去,因用力过猛把自己也摔倒在角落里。 
他听见痛苦的呻吟声,门最终关上了。 
他跑进黑漆漆的地下停车库,找到了自己的汽车。不一会儿他就通过了自动门,踩动加速器,汽车风驰电掣般地驶上街道。杰克回头看看,但什么都没看见。他的脸上沁满了汗水,他感到浑身就好像打成了一个大结。他的肩膀刚才撞到了电梯的后壁,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天!真是狭路相逢!狭路相逢! 
他开着车,不知应该去哪里。他们了解他,好像对他了如指掌。显然他是不能回家了,那么该到哪里去呢?去报警?不能去,必须先弄清楚谁在追杀他。除了警察,还有谁能杀死卢瑟呢?看起来,凡是警察了解的情况,那人都清楚。今晚他得找个地方呆着,他身上带着信用卡。明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弗兰克取得联系,那时一切都会没事的。他看看盒子,但今晚他要好好想想是什么东西使他差点丧命。 
拉塞尔躺在被窝里。里士满刚在她身上完事,他一句话没说就从她身上爬下来,离开了房间,她唯一的目的就这样以粗野的方式达到了。她抚摸着手腕,它们刚才还被紧紧地攥着,她能感觉到上面的擦伤,她的乳房被他击打得隐隐作痛。她想起了伯顿对她的提醒,克里斯婷·沙利文不仅挨了两个特工的枪子儿,在这之前还遭到过毒打。 
她慢慢地把头前后摆动,竭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她曾朝思暮想盼着跟总统干这种事,想让艾伦·里士满向她示爱,她曾想象这种事会很浪漫,而且还会富有田园情调。两个人都聪明过人,而且强权在握,精力充沛。多么完美的一对,他俩干这种事会多么的奇妙无比。但是眼前一浮现这男人,她就被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当中。他朝她猛击,脸上毫无表情,就像他在厕所里拿着最近一期的《春阁》手淫一样。他甚至没有吻过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一进卧室就被他扒掉衣服,把那硬邦邦的玩意儿直接插入她的身体。这时他已离开,总共花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现在又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什么办公厅主任!还不如说是头牌妓女。” 
她想大喊一声:我操过你!你这杂种!那天晚上我在那房间操了你,而你他妈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这狗娘养的! 
她的泪水湿透了枕头,她骂自己不该自制力这么差,又哭了起来。她曾对自己的能力确信无疑,自信能够驾驭他。天哪,她竟然看错人了。总统命人杀了沃尔特·沙利文,他对沃尔特·沙利文的被杀、被谋害都了如指掌,而且还都是他一手策划的。里士满告诉她时,她还不相信。他说过要把什么都告诉她,更确切地说,是让她时刻都感到惊恐不安。她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她已不再是这一阴谋的骨干人物,她感谢上帝她不是。 
她从床上直起身来,身子还在颤抖。她把裹在外面的那件撕破的睡衣扯了下来。瞬息之间,耻辱感袭上心头。很显然,她现在成了专门伺候他的婊子。她这样做是鉴于他那默然的承诺,那就是他不会把她毁掉。难道就这些吗?真的就这些吗? 
她把毛毯裹在身上,注视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她是同谋,但她又不只是个同谋,还是见证人。卢瑟·惠特尼也是位见证人,而现在他已死了,里士满毫不留情地命人把他的一位挚友给杀了。他既然能这么做,那她的生命又值几个钱?这个问题连回答都不用回答。 
她咬着自己的手,直到感到疼才止住。她看着门口,他刚刚从那儿消失了。他就躲在那里吗?在黑暗中偷听?在想拿她怎么办?一阵寒颤攫住她,纠缠着她。她已进退维谷,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怀疑是否还能把命保住。 
杰克把盒子扔在床上,脱掉大衣,朝旅馆房间的窗外望去,然后坐了下来,他肯定没人跟踪他。他那么快就从楼里逃脱掉,在最后一刻还记得把自己的汽车藏匿起来,他确实不清楚是谁在追杀他,但猜想他们肯定非常狡猾,会找到他汽车的下落。 
他看看表,乘出租车到这个旅馆才15分钟。这个地方很难描述,只不过是一家旅馆,住在这里的一般都是些比较拮据的游客。他们在城里逛逛,充分了解这个地方的历史,然后就回家。旅馆比较偏僻,而他就喜欢偏僻。 
杰克看着那盒子,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打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塑料袋里的东西。 
一把刀子?他又仔细地看看。不对,那是把拆信刀,而且还是把老式的。他提着袋子的两头仔细地查看这件东西。他没有受过专门的法医训练,不会发现刀把和刀刃上的锈迹实际上就是老早留下的干血迹;他也不会看到皮革上的指纹。 
他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放下,靠着椅背坐下。这与那女人被杀有关,对于这一点,他确信无疑。但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他又看了一眼那把拆信刀,这显然是一件重要的物证,但不是用来谋杀的凶器,因为克里斯婷·沙利文是被枪杀的,但卢瑟认为它异常重要。 
杰克猛地跳起来:因为它能够指证是谁杀了克里斯婷·沙利文!他一把抓起袋子,迎着灯光把它举起来,用眼睛查看上面的每一处。现在他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得出像黑色线圈的东西。那就是指纹,这上面有一个人的指纹。杰克又仔细地看着刀刃,那上面有血,刀柄上也有,那肯定是血。弗兰克说过什么来着?他努力回忆着,沙利文夫人有可能用刀刺过她的攻击者,用拆信刀刺伤了他的胳膊或腿部。拆信刀就是卧室照片上的那一把,探长给杰克说过许多假设,至少这也是其中的一个。杰克手上拿的这东西似乎就是那一假设的佐证。 
他小心翼翼地把袋子放回盒子里,然后塞到床底。 
他走到窗前,又向外眺望,外面开始起风了。用廉价玻璃制作的窗户咯吱作响,摇晃个不停。 
要是卢瑟告诉他,把这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该有多好。他替凯特担心,他们用什么办法让卢瑟相信凯特会有危险呢?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过去,卢瑟被关在监狱时没有收到过任何东西,杰克肯定这一点。还能怎样呢?难道有人朝卢瑟走过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只要你敢说,你女儿就没命了?他们怎么知道他还有个女儿?父女俩已有好多年没在一起过了。 
杰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过,他这种想法不对。曾有一个时间这种情况有可能会出现,就是卢瑟被捕的那一天,那是唯一一次他们父女俩在一起。很有可能曾有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而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卢瑟。杰克以前接手过一些案子,就是因为证人害怕作证而不了了之的,也没人向他们说什么。这纯粹就是一种无言的恐吓,证人产生一种无声的恐惧,这也不足为奇。 
那么当时又是谁在那里干的呢?是谁在暗示卢瑟,使他一言不发、守口如瓶呢?据杰克所知,当时在场的只有警察。除非就是那个杀死卢瑟的人,但他为什么不离卢瑟左右呢?他怎么能溜到那里,朝卢瑟走过来,向他递个眼神,并且还不受到别人怀疑呢? 
杰克的眼睛突然睁开。 
除非那人是个警察,他猛然间产生的这个念头使他感到胸口受到狠狠的一击。 
塞思·弗兰克。 
他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没有动机,连丝毫动机都没有。无论如何,他无法想象探长和克里斯婷·沙利文会在一起苟且偷欢。这不就是必然会得出的结论吗?克里斯婷·沙利文的情人杀了她,而卢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可能是塞思。弗兰克,他但愿那人不是塞思·弗兰克,因为他还指望弗兰克把他从这一麻烦中解救出来。但明天早晨要是杰克把这件弗兰克拼命寻找的东西交给他又会怎样呢?设想一下,当时他把这东西落下,离开了房间;而这时卢瑟从藏身处出来,把它拾起来,然后逃掉,这些都是可能的。现场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肯定是一位职业者手干的。对,就是一位职业者手,一位久经沙场的专破凶杀案的侦探绝对知道怎样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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