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了一句,“梓莹可真可怜。”
严毅端着牛奶坐在床边,摇醒已经进入梦乡的女人,“来,起来,喝了牛奶再睡。这样睡眠质量好,身体也更好。”
严毅知道梓莹很想要孩子,只要是对身体好的,无论什么她都会吃。
果不其然,女人迷迷糊糊,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嘟囔了一句,“老公真好。”又倒头睡下。
温柔地擦掉她嘴边的奶渍,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关了灯,倒在床上,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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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终于要演了,最爱的小说,期待ing
☆、平淡生活8
每次只要严毅在家,梓莹就不会觉得累,也不会觉得苦。葛漫云还是会经常叫她去买小吃,她还是会又热又累,但是一想到那是严毅和她的家,就甘之如饴了。
站在十字路口前,她手里照例拿着袋子,视线望向对面的交通灯,等着交通灯变色。
方若兰坐在皮质沙发座椅上,车内流淌的音乐婉转悦耳,她把手放在旁边男人的手背上画圈圈,男人轻轻拂去,转头看向窗外,侧脸下颚的弧度仍然完美的让人贪恋。
车里冷气开到最大,她感觉不到热。但是从外面吹进的风以及街上人的动作,仍然可以强烈感觉到外面的热度。
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向这侧走过来,确切地说只是她熟悉对方。性感的唇角挽起,手肘轻碰了男人一下,示意他向一个角度看。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是看见一个女人,好像觉得见过,却完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男人俊朗的眉挑起,就猜到他一定不记得,笑得更开怀,“她是严毅的老婆。”
听到答案,男人的眉挑地更高了些,再次看出去,人已经穿过马路,只有一个拿着袋子的背影。
上身是白色棉质短袖,下边是蓝色牛仔短裤,脚下是一双凉拖。怎么看都不像是富豪人家的太太,倒像是在富豪家里打工的。
在回国之前,相关人士他都调查过一遍了,也知道严毅有一个未公开的老婆。照片只是扫了一眼,没有特别留意。她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也不是谁的私生女,而且这个人也实在任何特别。
现在一看她似乎要更平凡些。
“她有利用价值吗?”男人翘起腿,轻扬下颚,整理一下有些微皱的袖口。
“你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对于他,没有任何价值的人,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所以她才肯定他对梓莹是没有印象的。
男人修长的手扶上方若兰细嫩的头发,像是抚摸,实际上是诉说着某种不耐烦。车内的空调都不及他,视线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方若兰柔弱无骨的手攀上男人胳膊,半边身子依偎过来,说出的话却冷酷异常,“她没钱,没心计,还不得宠,要她做什么?”
男人没有继续说什么,重新看向了窗外。当初看到调查报告的时候,确实是第一时间排除了拉拢利用她的想法。
但是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尤其是你越笃定的事情。
今天买的是热食,不用着急回去。所以梓莹打算做公交车,这样可以省些钱。
“梓莹,”刚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徐韶华,大学寝室的室友,而且她俩还是对床,以前属她和她关系最好。
“韶华,”梓莹站起来,有些局促,忙把拿袋子的那只手放到背后。
当时大学毕业没多久,家里公司就出了事情,然后父亲住院,好不容易公司稳定了。她结婚却不能公开,所以也没邀请任何同学。因为不知道怎样回答自己现在的状况,索性后来同学聚会她一次都没有去过,联络就慢慢少了,到后来也不再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碰到你真好,毕业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你都不想我的吗?”徐韶华明明不是个热情的人,突然这么热情,还真让她有些不适。
她一直告诉自己每天这样平静生活也不错,虽然朋友少了,但是她也不用应酬,也不错。但是听到徐韶华的一句想她,心底却泛起一抹酸涩,她也是想她的吧!
还没等她要说话,公交车已经稳稳停在身边,想起葛漫云那一脸嫌恶的嘴脸,有着后怕,她指了指车,“不好意思,我的车来了,”说完做势就要去上车。
徐韶华说了一串数字,“我的手机号,有时间给我电话,”
坐上车看着仍然冲她招手的小人,心底悲伤泛滥。拿出手机记下号码,看着那一串数字,却有些恍惚,曾经亲密如姐妹却被时间的河流冲散。
☆、平淡生活9
今天晚上的餐桌人特别齐,主位坐着葛漫云,梓莹和严毅坐在一侧,基本晚上看不到人的严彩坐在另一侧,整个餐桌保留着严老爷留下来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专心吃饭,大家没有人说话。
她刚来的时候很不习惯,因为以前在家里吃饭,不是看电视,就是边聊天边吃饭,但是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东西。
吃完饭葛漫云照例走向偏厅看新闻,她则收拾桌子,严毅回书房看文件。
把该倒的菜饭倒了,能留下的放在冰箱里,严家虽然是富豪,但严老爷子是个不喜欢浪费的人,哪怕是后来他人走了,但是这个家还是保留着他以前留下的好多习惯。
擦好桌子,抬起身看到站在门廊处的严彩,一头红色波浪卷发,极浓的烟熏妆,白色露腰上衣加上黑色皮质短裙,一看就知道又是要去夜店。
“你就不能老实一段时间!看看你这身!”本来还在偏厅的葛漫云也走了出来,站在弯腰穿鞋的严彩身前。
“这次的人你也看到了,要是抓住他,得多少人羡慕死啊。要不是我花大力气和刘太太处,你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那!还这样不珍惜,”见穿鞋的严彩无动于衷,气的葛漫云声调不自觉扬高,虽然看不到正面,但是梓莹猜想得到,葛漫云一丝不苟的妆容此刻也挡不住因五官纠结而浮现的皱纹。
“不知道有多少家千金排队等着认识他那。你还这么不积极,女人的一生是否幸福完全取决于身边的男人,你懂不懂啊?”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期盼与关心。
严彩穿好鞋,站起了身,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手搂上葛漫云的脖子,撒娇式地说道,“我知道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因为早就答应朋友了,以后我肯定乖乖在家,天天晚上陪你看电视。我保证搞定华皓隐这个男人,为悦华争光,为严家争光。”
葛漫云被这一席话逗得笑了起来,拍了拍那被一层厚厚化妆品勾勒的脸,“华皓隐是你想搞定就搞定的嘛。”怀疑的话语却带着隐藏的骄傲与宠溺。
严彩瞄了一眼客厅墙上的钟,站直身板,两腿摈拢,向葛漫云敬了个军礼,“组织交代的任务一定完成。排除万难也要搞定华皓隐。”
葛漫云乐的合不上嘴,甩了甩手示意她走吧。严彩头也不回的出了严家大门,经过餐厅附近,看到仍在擦餐桌边的梓莹,瞟了一眼,径直往里走去。
但那一眼里的轻蔑她还是捕捉到了。
女人幸福与否取决于她身边的男人,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甜蜜如糖水的生活终于还是过去了,严毅又出差了,又剩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个冰冷的房子。
这半年以来,她心里一直有些隐隐的恐惧。严毅出差的频率高了很多,几乎有一半时间不是去别的城市出差,就是出国谈业务。这种反常她不是没有感觉的,但她仍然相信严毅不会做出对不起她,对不起婚姻的事情。
☆、平淡生活10
室内电话突然响起,是葛漫云的电话,叫她立刻下去,语气很严肃。
她来到严彩房间的门口,陈妈,葛漫云,严彩都现在屋外,三个人齐齐看向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到来。眼神扫过陈妈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欲言又止。
梓莹站定在她们面前,转向葛漫云的方向,“妈,你叫我?”
只见葛漫云看了眼身旁的严彩,并未说话,而是严彩向前走了两步,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眼神轻蔑,“你白天收拾过我的房间吗?”
不知道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但是还是如实地回答了。“是的。”听到这句话,严彩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退后来到葛漫云身边。
这次换葛漫云开口,一种平静至极的语气,解开了她们叫她过来的原因,“小彩的钻石耳钉少了一个。”
这下她完全明白了她们的意思,脸胀的通红,忙摆手,急切辩驳,“不是我,我没有动。我没看到过什么耳钉。”
不等其他人说话,严彩已经走上前一步,直直瞪着她,“我昨天刚戴出去过,今天就没有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因为这对耳钉是新款限量版,有钱都未必买得到,所以严彩宝贝地要命。昨天戴出去之后,睡觉前特意拆了下来,当时记得明明是不少的,才一天功夫,竟然就只剩一个了。叫来陈妈,才知道是梓莹白天收拾了她的房间。
觉得这可能是个误会,“我只是收拾了下垃圾,擦了擦屋子,没有动你的首饰。更何况一个耳钉,我要来干嘛那?”
葛满云看着梓莹的反应,觉得应该严彩丢在家里了,自己也没有察觉。虽然梓莹这个媳妇并不招她喜欢,但是住进来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勤勤恳恳,这么长时间里家里从来没丢过任何东西。
对着仍然怒气正盛的严彩,拉了下她的手臂,“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这个新款限量版钻石耳钉哪怕是一个,拿到网上拍卖都可以卖到一个很好的价钱的。”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前的梓莹,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我昨天出去,碰到梓萧的朋友了。听说那,嫂子经常回去,而且每次回去都给他一大笔钱那。”
听到这,室内的气氛变了,葛漫云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充满了鄙夷。
她没有想到严彩会知道这些,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想保有的尊严却成了她被怀疑的有利证据。头顶的光线被严彩挡去了大半,她竟然开始觉得冷了,明明是恒温的室内呀。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我给他的钱都是我自己攒下来的。”
严彩再次上前一步,目光仅与她一寸之隔,咄咄逼人,极尽嘲讽,“你攒的?你怎么攒的?还不知道你从这个家顺走多少那!”
听到严彩对她的指控,气到不行,回嘴道,“你不要污蔑我,我只是收拾了一下屋子,你凭什么说是我偷了你的耳钉,是你自己弄丢的也不是不可能。”
☆、命定的遇见1
严彩看着眼前的人,被惊到了。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人,这么能言善辩,一时不知道反驳什么。怔忪了一下,手指着梓莹的头,回头看向葛漫云,“偷了还不承认。我就说她家是个无底洞吧,以后严家东西都会被她拿回娘家去。”
葛漫云气的手有些抖,连余光都懒得看向梓莹。“够了!”对着严彩的背影,没有看向其他人,“等下我给你钱,耳钉你再去买副回来。”
视线在梓莹和陈妈身上看了看,声音冷硬,不容置疑,“今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谁都不许再提起。”扫过她的时候,眼神里的鄙夷,就像打在她脸上的巴掌,快速凶狠。
“那是限量版,想买需要等好几个星期那。”严彩说完,眼神狠狠瞪向已经有点傻了的梓莹。
“那你可以买别的,干嘛非得是这个!不就是耳钉,有什么好的。”母女二人一人一句,边说边转向屋内走去。
梓莹的脸现在已经完全是白色的,头顶灯光更衬托出那上面没有一丝血色,“我没有偷,那钱确实都是我攒下来的。”
心寒只需要一瞬间。
来到这个家两年,她一直任劳任怨。因为她进门他们辞去其他工人只剩陈妈,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所有的付出,现在却只换来一个偷东西的罪名!
她们又怎么会想到她几乎不做出租车,买菜也是菜市场转一圈,确定哪家性价比最高,然后再走回去买,这些她们又怎么会了解!
已经转过身的人,并没有回头,葛满云的声音冷硬肃穆,“我说过,这件事情就这样了。”
隔了几秒,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你就不要收拾个人房间了。”说完母女二人进屋,关上了门。
一句话,却落实了她偷东西的罪名。
身体摇晃了一下,喉咙口堵塞难受。陈妈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愧疚地说,“如果不是我腰老毛病又犯了,你也不用替我收拾屋子,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梓莹站在原地,手脚僵住了一样,“陈妈,你相信是我做的吗?”陈妈赶忙摇头,“当然不相信。”
但是这样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心头的疼更严重了些,只因为她家里“穷”,就应该被怀疑?她平时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视而不见?
捂着嘴跑回房间,后背靠在门上,眼泪顺脸颊不停地流。摊坐在地上,手背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拿出手机,拨通那熟悉的数字,却只听到人工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唯一的温暖也离她远去。
看到床上的钱,那是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红红一摞的纸币刺伤了她的眼。在离开房间的前一刻,她还在计算着这个月攒下来的钱,此刻再看到,格外讽刺。
拿起钱,打开房门,这个家她多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只想逃离,离开地越远越好。
梓莹孤身走出大门,走在通往铁门的小路,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那里亮着灯,有人影走过,那是葛漫云的房间,此刻她应该要上床睡觉了吧。
没有人挽留,甚至没有人在意。
别墅外的幽暗小路,路灯很亮,却照不进人的心里。有出租路过,拦手截停,开门上去。
前面的司机大叔,是个热心人,从上车开始,嘴就没停。
“小姐,这个点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很危险的。”
“前几天就东区,一个女人晚上被人奸杀,昨天才发现的尸体。你说吓不吓人?”
“以后晚上非要出来也要和男朋友一起,这样才安全的。要不父母多担心啊。”
发现始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