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水墨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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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水墨青花-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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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告别了师兄,季夏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不到一点,已经不算早但也并不是太晚,打算先沿着这条路走一会儿消消食再打车回家。
  夜晚,凉风习习,心情也没白天那样烦躁,很舒服。
  她刚走了两步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把她的手臂扯过去,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经撞上一个滚烫坚硬的胸膛,撞得她头有些晕乎乎的,周身被熟悉的气味包围。
  季夏有些委屈的用另一只手揉揉脑袋,定定站住抬起头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傅璟希!”
  傅璟希不理她,薄唇紧抿着,拉着她就要走。
  “傅璟希,傅大少爷,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季夏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闭嘴!”
  “你放开我我就闭嘴!”
  傅璟希突然停下,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是你逼我的!”低头,用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季夏要说的话变成了“呜呜呜”的呜咽声,用没有被他拉住的那只手使劲推他,打他,他却纹丝不动,整个的重心都集中在舌尖,集中在舌尖的美味。
  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只当是小情侣吵架,笑笑走过去了。
  良久,傅璟希才放开她。
  季夏的脸绯红一片,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脸上一层薄薄的汗晶莹剔透,使她的脸如同夏日清晨还沾有露水的荷花,美得惊心动魄。
  傅璟希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乖乖听话,懂?”放开对她手臂的钳制,改为双手拥抱着她。
  季夏趁他分神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就往防反方向跑,没跑两步就被傅璟希拦腰抱着,扛在了他的肩头,还狠狠的在她翘臀上打了两下,“真不听话”。
  季夏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就被扛起,头朝下倒立着很不舒服。她用自己的手狠狠拍在傅璟希的背上:“傅璟希,你个疯子,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TM是疯子!我就是被你逼疯的!”
  从与她重逢那一刻起,每一次见到她,她都在不同的男人身边,对着他们笑,他真的要疯了:你究竟是有什么本事,能同时周旋于那么多个男人身边!
  特别是刚刚,她与徐衎,那个她为了他抛弃自己的男人,两人的亲密举动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激了他的心!他用了很大的忍耐力才忍到两人分开。
  既然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不行,他们都不可以,都不行,只有我才可以!
  你只能是我的,永远都是!
  季夏还在挣扎:“傅璟希,你个神经病,你个疯子!”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疯子!”
  声音依旧好听,但听在季夏的耳朵里,犹如地狱里传出的恶魔之音,让她哆嗦了一下。
  傅璟希把她扛到车边,打开副驾驶把她塞了进去,动作粗暴的像塞一捧稻草,季夏的腰撞在了车顶上,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傅璟希显然也感觉到了有些后悔,却依旧狠狠心假装没看见,把她按在椅子上做好,扣上安全带,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别想跑”,关上副驾驶门,快速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关门,落锁,发动!
  他将跑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没几秒,汽车就隐没在了火树银花的夜空。
  车上,傅璟希寒着一张脸,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延伸到圈起衣袖的小臂,青筋凸起,估计方向盘都快碎了。
  季夏往车门边挪了挪,用右手轻轻揉了揉刚才被撞的腰腹,真疼!窗外的景物简直是在飞。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地诡异。
  等到了傅璟希别墅的停车场,傅璟希停好车,依旧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她抱了出来,这一次,他特意的护住了她,不让她被撞倒,之后还是像最开始那样把她扛在肩上。
  傅璟希住的是一幢独立的别墅,位于“星语心愿”的最里边。
  穿过小院子走到门口,按了密码打开门。
  抱着她,进门,又一脚踢上了门,他的动作一气呵成。
  季夏前一秒感觉脚刚落地,下一秒呼吸就被截住了。
  傅璟希把她放下来,丝毫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就那样把她禁锢在了门板和自己之间,迅速而精准的吻住了她。
  嘴唇、额角、鼻子、脖颈……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往下,让季夏全身都为之颤栗。她想推开他,可是她的双手都被他一只手钳住固定在了她的身后,而他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两人就像是一个整体,她无法用脚。
  傅璟希嘴上对她吻得又急又密,有些迫不及待,可手上的动作却很从容:带有薄茧的大掌撩起她的衣服,不断往上游离,摩挲,在她身上到处放火,有些欲擒故纵。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他进,她退;她躲,他追。就像是在逗一只小猫,玩得乐此不疲。
  他的手,又上移了一点,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她内衣的扣子,单手罩住了她的饱满,不停地揉搓。
  季夏察觉的他的意图,用力咬了下来,咬到了他的舌尖,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她觉得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只得开口求饶:“不要,求你不要。”发出的声音娇媚得连自己都认不出。
  傅璟希居然停了下来,单手解她的衬衣扣子,轻笑一声,更像是不屑:“乖,待会你就想要了”,说不出的邪魅:“待会,你会求着我,要你,呵呵。”暧昧和情欲充斥着他整个人,就像嘴角还挂着血珠的贵族吸血鬼,懒懒的看着他的猎物。
  ——————自行补脑分界线——————
  两人抵死缠绵,不眠不休,像是要把所有失去的时光都补回来。
  这一夜,可谓是疯狂的一夜,他折腾了她一夜,直到天边泛白,他才抱着昏迷的她去清洗,又在浴室来了一次。出来把床单换了,两人都有很严重的洁癖。他为她穿上自己的睡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却皱着个眉翻了个身,他这才想起她腰上的伤。他把她的睡衣往上撩起,看到了她背部很明显的一条青紫色,真的撞得不轻,又加上刚刚……
  他找来药膏为她轻轻涂抹,自从认识她,他就养成了随身备药的习惯。她总是,有本事,让自己满身是伤,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却是连走路都不让他省心,要不就摔跤要不就撞在树上或电线杆上,撸起裤脚一看青紫一大块十分吓人,她倒是习惯了经常满不在乎,可他心疼,恨不得替她,每次和她走路一定要牢牢牵着她。而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再也戒不了,即使没人用,他也会定期亲自整理然后采购新的,备用。
  末了,避开她的伤处抱着她沉沉睡去。
  今夜,于她,是在劫难逃,是痛苦蜕变。
  今夜,于他,是疯狂失控,是夙愿终偿。
  季夏第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与傅璟希以一个难分难舍的姿势就那样抱在一起,只要自己稍微一动,他就会醒来。
  窗帘并未拉上,有缕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她看着那张思念了这么多年的脸,此刻是如此的安然,像一个大男孩,一个幸福的大男孩。
  她好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可动不了,只能盯着他小刷子一样的睫毛,一根根的数。他的睫毛很长,比自己的还长,以前她在他怀里醒来时也喜欢数:一根、两根、三根……
  傅璟希早在季夏还未醒来时就醒着了,开始时不敢睡,怕这是梦,醒来后一切都消失了,只是稍微眯了会儿就醒来了,不过精神很好。感觉到怀里的人将要醒来,他在她睁开眼睛之际就闭上了眼装睡,等她“非礼”完自己之后,等她呼吸均匀之后复又睁开眼。
  昨晚所做之事,他从认识她开始就计划是在他们结婚时。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是她,那个全世界他最珍贵的她,他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只想给她最好的,那时他就天天在想与她早日结婚,可是命运有时候真的难测。不过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手。
  世上的人,比她聪明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会讨好自己的千千万万,却独独只有一个她,能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心,能令他心动,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她有执着,他亦有。气愤时恨不能掐死她一了百了,可偏偏下不去手。她悲伤难过他陪她难过悲伤,她难受疼痛他恨不得替她,只要她开心了,他也就开心了。她的一点点情绪都能影响到他的全世界,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值得。
  如果爱有价的话,那她早就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不过爱这东西,对于对的人,本身就是无价之宝,满满都是对她的爱。
  世界上那么多人,多她一个不多,可少了她一个,他便少了世界。
  她是他的珍宝,是他愿意以命相守的人儿。
  他抱着她,满足的叹谓一声,很轻很浅怕吵醒她,可这一声里边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满满沉沉的幸福感。
  日夜思念的人儿就在自己怀里,他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就算是强烈的阳光也没能把他扰醒。
  再次醒来时看到季夏就在自己怀里,两人抱在一起,像两根缠绕在一起的藤蔓,没有什么能分开一样。
  笑了,笑得很温暖很幸福。
  他把她轻轻放开,起身帮她掖掖被角让她继续睡,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换了衣服去为她做早饭。
  她应该饿了吧。
  他一边煎着蛋一边想着她随时会醒来,加快了速度,只想在她醒来前就做好,要是她醒来看不到他,肯定会胡思乱想,他可舍不得。
  等他全部准备好回房间,她依旧还在睡,轻轻拍拍她的脸被她一把甩开皱着眉头咕哝了句翻个身继续睡。
  傅璟希看着她的动作,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腻在一起的时光。
  她喜欢睡懒觉,总觉得睡不够,跟他去他住的地方,等他忙完事见她已经在沙发睡得香甜,香甜得不忍心叫醒她。而每一次叫她,她就是这幅摸样。毫无攻击性毫无防备的小迷糊,可爱得要死。
  他突然来了兴致,慢慢凑近她,吻住她的唇。
  季夏感觉自己嘴里的空气被抽空,抬起手胡乱的在空中一抓,睁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愣了两秒推开他,自己往后一缩脑袋撞在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傅璟希一把拉过她,看她的后脑勺,心疼的责备:“还这样毛毛躁躁的!”
  季夏甩开他,轻轻吐出一个“滚”字。
  傅璟希被她的防备弄得有些恼怒,可看着她的样子又发不出火,只想让她先吃早餐:“你先去洗漱,洗完来吃饭。”
  季夏站起来,双腿又酸又软,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她忍不住在心里诽谤了句“禽兽”。
  从床上下来,踩在了宽大的浴袍上差点摔倒,傅璟希眼疾手快扶住她:“让你小心点。”
  季夏无视他,索性脱了浴袍丢床上,慢慢往外走。
  傅璟希看她原本白皙的身体上满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红的、青的、紫的,伤得不轻,尤其是被撞倒的那一下,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很是突出显眼,自己反倒是倒吸一口气,满脸愧疚,那一点点的怒气都消除了,叹了口气,拿上睡袍随着她走了出来。
  季夏就那样光着身子走到客厅,海藻一样的长发凌乱的垂在胸前,更加的旖旎引人遐想,可她毫无所觉。捡起地上的内衣穿上,视线扫过地上惨不忍睹的衣裙,随手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傅璟希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扔了,又把睡袍重新裹在她身上。
  季夏像提线木偶一样,极不配合也不反抗,视线慢慢转移,定格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雪白褶皱的床单就那样一团的仍在那,而最显眼的,是阳光下那一抹暗红色,刺伤了她的眼。
  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讽刺,明晃晃的讽刺。
  男人无爱也能有性,这是他曾经告诉她的,所以,她信。
  昨晚,虽然没灯,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眼里,只有火苗……和欲望。
  她嘴角微微上翘,无声而讽刺的冷笑。
  傅璟希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沙发上的东西,昨晚就随手一扔也没管,可现在就这样出现,虽不计她脸皮薄,就是从她的冷漠的笑容里,他也知道了她的想法,想起以前和她开的玩笑,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
  他懊恼极了,刚刚只想着让她早点吃东西忘了先收一下屋子。
  他知道她是第一次。
  她不是随便的女子,就算当初他们情最浓时,也没有超过界限。
  对她,对于现在的她,他经常出现的一个词:怎么办?
  门铃响起,傅璟希以为是助理送衣服来了,迅速帮季夏系好睡袍的带子,又帮她整理了一番,才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仅有送衣服的助理,还有一脸憔悴周身怒气的顾绥。
  傅璟希接过衣服迅速把门关上,折回来把季夏推进了卧室,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她,关上卧室门才去打开了门。
  在傅璟希就要迈出卧室的那一秒,季夏叫住了他:“傅璟希,我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是的,除了我这个人,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我这个人也早就不是我的了,因为我的心,送出去就没打算要回来。
  不过现在,连空壳子都没有了,我没有什么了。
  傅璟希看着她,有很多的话要说,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而且紧迫,他只能先攘外,再安内,所以最终,他只说了句“我知道”就出去了。
  打开门,他让助理先回去,把顾绥让进了屋里。
  顾绥进门就一拳打在了傅璟希的腹部,看到屋子里的痕迹,刚才的猜想被这些证据确定了,出手更是凶狠不留一丝余地。
  虽然一晚没睡,可力度丝毫不差,有多心急,就有多重的出手。
  傅璟希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原本有些狼藉的屋子更加的狼藉。
  季夏在卧室里慢条斯理的翻出衣服一件件穿上,又去浴室洗了脸,对客厅的响动充耳不闻,只沉静在自己的世界。
  等她穿戴好出来时,顾绥和傅璟希还在你一拳我一拳,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她默默的在沙发上坐下,对两人视而不见,像一尊布娃娃,灵魂被抽离。
  打斗中的两人撞到了柜子,一个花瓶直直的砸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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