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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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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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越难看,最后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前次你和那个院长儿子不会就是来西郊的这个什么海岸游泳吧?!”肖溪桐瞪了他一眼,心里本来不想回答,可嘴却不受控制地解释道:“怎么可能,这家会所的开业时间是这个月月初,那都是上个月的事情了。”现下渐入初秋,外面的街道显得有些萧索,开学以后到现在确实是过了许久。“我就跟你说你那些破玩意没用吧,你还不相信。”肖溪桐逮到时机,对他婆婆妈妈收拾东西的行为鄙视一番。章子垚耸耸肩,表示无关紧要。
  车子一路向西,不一会儿就停在阳光海岸的门口。
  服务员接过肖溪桐手中的贵宾券狐疑地多望了两眼,但是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哪位市里高官的千金,立马换了个笑脸迎了两人进去。阳光海岸号称拥有全市一家唯一的五星级游泳会所,和市体育馆之类的国家资产自是不同。除了室内露天等游泳池配备,还有所谓的顶级SPA系列服务,当然桑拿房之类的也是必备。开业之初,老板邀请了政界商界各级友人共同前往剪彩,形势规模都很是抢人眼球。开业至今,政来商往,络绎不绝。像肖溪桐这样的中学生自己来却是极少的。肖溪桐想起那天章子垚说的那番话:“我老爸就知道用这些票子打发我,给我十几张贵宾卷,我和阿灿去过一回,倒是挺享受的,给你一张下次跟我一起去。”肖溪桐当场就给拒绝了,她才不想在阿灿这个色鬼面前穿泳装呢,但是心中却想起另一个人,于是多要了一张票,还特意打听到黎南瑞这星期六要去打工才偷偷摸摸带着章子垚来了。
  “小垚,溪桐……”这声音略微熟悉,才听到这声音章子垚的脸就拉得很长。肖溪桐扭过身,甜甜地喊了声“梅阿姨”。章子垚略微不爽,那声“妈妈”确实怎么也叫不出口。梅芳晴见自己儿子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不禁有些伤心,但是能在这里遇到他们还是很开心。刚才的情绪慢慢隐下,梅芳晴热情邀请两人和他们一起游泳。所谓“他们”是指梅芳晴改嫁后的老公和老公的女儿李诗语。
  “好啊……”“不要……”两人异口异声。肖溪桐想到章子垚不喜欢那个所谓的“李叔叔”,更讨厌那个所谓的妹妹,也就闭了嘴不敢说话。梅芳晴心中失望,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章子垚朗声道:“你们玩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不然我们马上就走。”果然从小被宠到大,跟他妈说话从来都是下命令式的长官口吻。梅芳晴只想留下儿子吃顿饭,此刻看章子垚的态度心凉了一截。章子垚扭头跟着服务员走了,肖溪桐迟一步留下来安慰她。梅芳晴展颜一笑,“小溪啊,还是你懂事。你快去吧,到时候我们也到大池子去游泳的,温水那边哦。”明显是提醒肖溪桐把章子垚领到温水区去嘛,肖溪桐眨了眨眼睛表示了然。
  “去温水区干嘛?”换好衣服的两人从更衣室出来,肖溪桐用浴巾遮住穿泳衣的身体,这露出一双细白的长腿晃荡在外。章子垚眼目闪烁,心中好奇她穿泳衣的样子,心不在焉地问她为何去温水区。“都九月了还不去温水区,你想冷死我。”肖溪桐不自然地拉紧浴巾,眼睛不知道要停留在哪里,眼前的章子垚自然地裹着浴巾遮住下半身,上半身没穿衣服,露出十八岁少年略微结实地胸膛。章子垚没再多话,两人跟着服务员到了温水区。
  一抹胖嘟嘟的身影朝着他们奔来,章子垚眉头一锁,马上明白了肖溪桐为何带自己来温水区。“子垚哥哥~”甜腻的女声引起肖溪桐一阵反胃。李诗语也就是章子垚母亲梅芳晴现任老公的女儿马上贴了过来,可以说是不知羞耻地勾上人家十八岁大男孩□□地胳膊。李诗语别过脸时狠狠地瞪了肖溪桐一眼。才上初中的小女生,心里春心萌动,对自己的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喜欢得紧,肖溪桐内心清明,怎么又会不知道。章子垚甩开那只“猪蹄”,什么也没说拉起肖溪桐就往泳池另一边走去。远处梅芳晴作了个起身的动作,随即被身边身宽体胖的男人拉住,肖溪桐冲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而那个不识趣地李诗语却是紧随两人之后。
  “你看,狗皮膏药来了。”章子垚咬牙切齿地贴近肖溪桐小声说道,在后面跟着的李诗语看到的是两人亲密的窃窃私语。
  “我……”肖溪桐也觉得李诗语烦人,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回去找你爸妈。”章子垚终于不耐烦了,扭头就冲着李诗语吼了一声。“子垚哥哥……”李诗语委屈地低下头,却是朝肖溪桐恶毒的看了一眼,“妈妈说子垚哥哥游泳游得好,让我过来跟你学学。”章子垚突然放开了肖溪桐,此时三人正站在游泳池的拐角处,这边水深1米2、3左右,尚不算深水区。“好啊,我教你。”说完,就拉着李诗语到泳池边上,李诗语随了她父亲的身材,才十三四岁就有一堆肥肉。因为兴奋,身上的肥肉也随着走路的节奏晃荡起来。“砰”巨大的落水声,接着是章子垚□□的背影,肖溪桐还未搞明白怎么回事,被抢了几口水的李诗语站在水池里哇哇大哭,她算是身材高大,一米六几的个子,露出肩部以上,哭得毫无形象。
  “我们走。”章子垚再度拉过肖溪桐往前方走去。肖溪桐看着李诗语落水的样子,不禁想到一个词语“母猪跳海”,是了她不该这样想,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笑,那边窈窕的身影看着情况突变,急急地跑了过来。肖溪桐虽然心中欢乐,可是换到脸上还是忍不住谴责了章子垚几句。“你烦不烦,你再烦我下一个就是你。”章子垚领着肖溪桐到深水区,听不得她抱怨,说完这句话就纵身一跃,跳进了水池。在水池里果然是最自在的,他伸长胳膊做自由式。肖溪桐被他溅了一脸水,还未待发作想起这里水深一米八,连章子垚站起来都要淹没鼻子,不好再往前一步,只是在岸上急急地叫着:“章子垚,你不管我了?喂,章子垚……”那个在水中畅游的人已经游出好远,对岸边的叫声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  

  ☆、游泳风波(3)

  肖溪桐见没人管他,自己往浅水区去了,想起儿时被淹的经历,迟迟不敢下水。依旧包着浴巾坐在岸边,只把双腿伸进水中,梅芳晴一行为了安抚哇哇大哭的小公主离开了游泳馆,虽说是星期六,泳池里的人也不算多,三三两两,都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正当肖溪桐神游之际,双腿感觉一重,一个力道把自己拖进了水里。身上的浴巾裹得死紧,跟着落水全部打湿,她的毫无防备喝了好几口泳池水,待呛水过后才立定看清那个罪魁祸首。“你……咳咳”一手捂着嘴,一手抓着浴巾,心中极度不爽。
  “你什么你,你不是要来游泳,坐在岸边洗什么脚,你是想让我喝你的洗脚水啊?”章子垚伸手帮她顺了背,看着她那副死死抓着浴巾的样子就想偷笑。“章子垚,我,咳咳,你……”溪桐气的说不出话来,接着紧紧抓住的浴巾被又一个强大地;力道给扯开了。她穿了一件蓝色碎花泳衣,两件式,上面的衣服朝后系了结,下半身有一圈裙边。泳衣前面设计有点低胸,露出一点点沟壑。
  章子垚把浴巾扔上岸,终于如愿以偿看到她穿着泳衣的样子。因为刚才被拖入水中的关系,她的头发全部浸湿,齐眉刘海处滴滴答答还在淌水。章子垚顿时觉得有点燥热,刻意不去看她,嘴上却说:“裹着浴巾怎么游啊,你把手搭在岸边,先练练脚。”肖溪桐在水中不敢乱动,只好听着章子垚指挥,虽然池岸近在咫尺,可是她还是不敢向前挪动一步,仿佛水流要把自己冲走,手紧紧地拽着章子垚。“是不是五年级以后就没有游过啊?”章子垚任由她抓着自己,开玩笑似地往前做前进动作。“是……呜呜,你不要动,我害怕。”肖溪桐看他往前挪动,心中紧张,手抓得更紧,章子垚的胳膊都红了一块。
  “放轻松。”章子垚难得温语劝说,把她死命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挪到了自己手心里,牵着她一点点往前走。最后把她的双手移交到了岸边,手心里残留的温度竟然让他有点意犹未尽。他也在岸边扶住池沿,让肖溪桐看他蹬腿的动作,肖溪桐学着弄了两下,可是身体还是往下沉,嘴里又吃进几口洗脚水。章子垚见她笨得紧,下意识想伸手去拖住她的肚子,可下一秒突然意识到两人年纪的变化,伸出的手变成了在水中做了几个摆水的动作,隐藏的不动声色。“我记得小时候你托着我肚子游的,那时能游上几步,现在你也这样教我吧。”倒反是肖溪桐大方的提议,章子垚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烫,想要拒绝,却说不出话来,那只“猪蹄”却先脑子一部伸了过去,莫名的肌肤之亲。他触到她的身体,能感觉到因为年纪的产生的微妙变化,心中净想些乱七八糟地东西,肖溪桐被他托着吃了好几口水。“喂,你干什么。”肖溪桐被呛了非常恼怒,站直以后拍开他,微怒的说:“我自己学算了,你托着我也是喝洗脚水,还不如自己来。”免得给你白占便宜,下面这句话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圈。章子垚也没有勉强,依旧站在她旁边教她伸腿的姿势和摆手的姿势。
  两人折腾了好半天,肖溪桐学习未见成果。她心灰意冷之下,爬出了水池,可是那块披在身上的浴巾被弄湿了,只好穿着泳衣坐在水边。还好这个会馆的游泳池有空调,不然她肯定被冷死。她的脚自然垂在水中,轻轻摆动。“你……你要么下来水里,要么去把我的浴巾裹上。”章子垚看她什么都没披就大大咧咧坐在水池边,心中一阵不爽。他注意到对面有个色迷迷的老男人冲肖溪桐看了好几眼,心里说不出的别扭。“谁让你把我的浴巾弄湿了,哼。”肖溪桐不听他说,自顾自坐着。“你喜欢被人看你就在这坐着……”章子垚对着她使了眼色,她看见对岸那个和他一样只是伸了腿在水中的中年大叔,大叔见她望向自己,对着她□□一笑。肖溪桐见状,马上让章子垚把自己扶进水里。“可我不想呆在水里了。”肖溪桐委屈的说。章子垚让她抓稳池子,自己朝刚才放浴巾的深水区游去。对岸怪大叔见肖溪桐落单,“砰”一头扎进水里朝着她这边游来,肖溪桐不敢远离池子,章子垚不在身边,怪大叔在逼近,真是那什么,她想起前几天上映的一部电影《四面楚歌》。想不到悲剧的时候还能想到成语,怪大叔在她心猿意马的时候就已经逼近了。
  “小姑娘,你和男朋友来游泳啊?”怪大叔和她比肩而站,眼神却落在她泳衣遮不住的沟壑上。“不是……”肖溪桐愚蠢的答了他。怪大叔笑意更深,“哦,刚才那个小伙子不是你男朋友哟。”肖溪桐还正想答应,章子垚的手适时的递了过来。“是啊,这位叔叔要干嘛?”章子垚冷着一张脸反问到,那人见章子垚左手抱着浴巾,右手拉着肖溪桐,讪笑两声,又自顾自的游走了。章子垚把肖溪桐从水里提了起来,马上帮她裹上浴巾,那样子任谁看了都以为是男女朋友。
  “你这个蠢货。”章子垚难得骂人,一开口就讲难听的话。“他自己过来跟我搭讪的。”肖溪桐心中也是有气,还听到他这样骂她,就更是不爽。“他搭讪你就被搭讪啊。蠢啊你。”章子垚点了她的脑袋两下,什么词都形容不了此刻她的蠢。
  被这个大叔搞了兴致全无,两人悻悻离开游泳池。
  “喂,不要吧。就走啊,还可以蒸桑拿的哟。”肖溪桐看着章子垚要进更衣室连忙叫住了他,“看你这蠢样,还蒸什么蒸。”章子垚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就来气。“桑拿房是分开的,不会有男的看了,去吧。”肖溪桐觉得没有享受完对不起这张VIP入场券,心里很是不甘。正在此时,女更衣室里走出一抹俏丽的身影,她牵过肖溪桐地手,说道:“小垚,小溪就和我们一起去吧,你不要担心,你叔叔也在男桑拿房里呢,你去同他一起吧。”听梅芳晴这样一说,章子垚更不愿意了。“小溪,和我们一起去蒸桑拿,然后一起吃晚饭,好不好。”梅芳晴马上改变战术,转向肖溪桐。肖溪桐当然愿意了,可看着章子垚那张扑克脸却说不敢多嘴。她冲着梅芳晴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梅芳晴看儿子去意已决,肖溪桐也不可能左右他,突然心生一计。
  “不如这样,小垚,妈妈这里的VIP卡能免费开一间情侣桑拿房,你要不放心小溪不如你们两去情侣桑拿房里。”梅芳晴说完就从口袋里亮出VIP卡,其实梅芳晴母女两早就换好衣服要去休闲区了,但是听到外面章子垚的声音,又把泳衣给换上了。听见后母这样说,李诗语更是不甘愿,眼睛恨恨地盯着肖溪桐。
  “不要……”肖溪桐觉得非常尴尬,自然地抵抗这种安排。“我倒是觉得很好,那就这样了。免得有人心烦。”章子垚一手接过母亲手中的卡,一手牵起肖溪桐就朝有服务员的地方走去。梅芳晴满意的点点头,还不忘加一句:“小垚,记得五点半过来一起吃饭啊。”肖溪桐老大不愿意,但是拗不过他,听见梅芳晴的叫唤,章子垚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妈,你怎么可以给他们开情侣桑拿房,他们又不是情侣。”待两人走远,李诗语不满的说。
  “那你是想你哥和我们一起吃饭还是不想。”梅芳晴提醒女儿。
  “可以不能……”李诗语不放弃。
  “行了,就这样,走我们两再去蒸一下。”梅芳晴牵着女儿又朝桑拿房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游泳风波(4)

  所谓的情侣桑拿房空间比起大众的当然较小许多,里面有两张木椅,完全可以容下五六个人。肖溪桐环顾了周围一圈,眼神瞥见了假寐的章子垚,他依旧□□的上半身抱着手,裹了一条浴巾在下面。
  “其实,这里够我们和梅阿姨一家人一起蒸的。”肖溪桐感觉气氛尴尬,打破沉默说道。“你要想看那张狗皮膏药的脸色,就尽管叫他们来。”章子垚依旧闭着眼睛,语气淡淡的。肖溪桐想到那个李诗语自然而然闭了嘴,但是人还是不安分,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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