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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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关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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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池何时回来的,她都不知道,发现的时候,两人俱是沉默。
  佣人识趣的避开,偌大的播放室顿时显得有些诡异,荧幕正放到女鬼报复前男友,一爪子掏出心脏,鲜血淋漓。
  宫池朝她伸出手,她还以为宫池也要一爪子掏出她的心脏,不由得瑟缩,蜷在那里不敢动。
  在宫池的眼里,这样的她让人不禁心生怜爱,心脏也要为之乱颤,但男人的怜爱,终归带着点扭曲的深意。
  他也是昏了头,千言万语竟只有堆做绵绵细吻,一吻便有些后悔,这些哪里够,他要她,一直都好想要,每分每秒的相思与嫉恨,都糅成了那些无奈又痛苦的煎熬,放不下,忘不了。
  有人在笨手笨脚的进行所谓的怜爱,有人眼里却写满懵懂和惊惶,又是那样的过程,她害怕的往后缩,却已无路可退。
  “我不,我不。”她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瞅着他。
  “别怕。”他那乌黑的眼睛,兴许是因为睫毛太浓密,一直延伸到眼角,如同眼睑描了眼线,深邃极了。
  慕蕾一眨不眨瞅着他的眼睛,忽然又开始疼了,她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别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奶奶……”
  却被他深深的吻住,再也发不出声音。
  宫池的脖子被抓出三道指甲印。
  第二天
  睁开红肿的眼睛,慕蕾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才幽幽坐起身。
  走进浴室清洗,收拾好了,换上前天买的裙子坐在餐桌边吃饭。
  女佣将做好的沙拉端来,小声道:“少爷六点钟走的,说三个月后回来。”
  “哦。”
  慕蕾埋头吃着饭,也没问此人去哪里或者干什么。
  女佣小心翼翼觑着她脸色,欲言又止。
  大三的课程不像以前那么有趣,大家都忙着谈恋爱,云朗偶尔会劝慕蕾注意成绩,她却一脸无所谓。
  反正我及格了,要你管。
  恰逢周小宝与景涛闹不和,慕蕾忙的不可开交,劝完这边劝那边,结果一边也没劝成功,周小宝还抱着她哭,质问她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凭什么替景涛说话呀。
  想想也是,她撸了把袖子,周小宝点点头,是夜,两人把景涛堵校门口揍了。
  关于如何揍别人的男朋友,是要讲究一定技巧的,虚张声势就行,万不可用死力,以免二人和好之后合起来揍她。
  所以她也就站在旁边吆喝两声,直到周小宝把景涛脸都挠破了,才上去,把周小宝拖走。
  周小宝哭的那个惨呀,简直天地变色。
  慕蕾看不下去了:“你丫哭什么哭,我离婚都还没吱一声呢。”
  周小宝愣住,惊恐的瞪着她。
  是这样的,关于离婚呢,冠冕堂皇一点的理由就是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没力气闹腾了,姑且让宫池如愿。
  更深层的理由呢,虽然不大想承认,但确实是因为怕疼。
  没错,她见识了男人的那一面,与想象中不一样,只有疼痛和恐惧。
  尝过两次,便吓破了胆,只要想一想宫池,哪里还有当初的憧憬,只会浑身发抖,觉得男人面目可憎。
  周小宝说:男人这种生物啊,长得好看的最多养养眼,用起来都一样,不好玩。
  真是至理名言。
  所以她很没用的收回那句“没闹够”的话,在协议上签字,电话传来律师,简单交代了情况。
  比如房子车呀巨额存款什么的,那是宫池父母送的,她一分也不要,两人之间不存在任何财产纠纷。
  律师一本正经道:“宫先生交代过,这种情况可以划分一半给予女方补偿。”
  哪里需要这样客气,她急忙道:“他不管我要赔偿便好,这事就这么定了。”
  于是,律师也无话可说了。她埋头专注的填后续表格,填一半的时候,律师将手机递给她:“宫先生要跟你谈谈。”
  哦,她侧着头,用肩膀夹着电话,依然保持方才的填写速度,说道:“喂。”
  那边的他声音有些干哑,电影即将上映,估计几天没合眼了,只听他道:“慕蕾,不,蕾蕾,你等我。”
  她回:“你别急,我都跟律师交代了,咱俩也没什么财产纠纷,我也不要你赔偿,当然,你也别指望我赔偿你。”
  “不是的,不是,求你等我。”宫池说着,眼泪已经落下,好多话却哽在喉中再也发不出来。
  慕蕾想了想,忍不住道:“你也不用愧疚,那都是……我自找的。”
  奇怪,明明她也是受害人,怎么反倒安慰起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潜水的银,虐虐不收藏的银
  作者君很坏很坏
  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下章再虐一轮
  

  ☆、那些

  世上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好色的,另一种是特别好色的,周小宝哭着总结(网络段子)。她的景涛与大嘴巴系花偷/情,被她当场捉/奸,顿时全世界的男人都变成下流生物。
  第二天周小宝把景涛堵在图书馆门口说话,景涛捂着贴着创口贴的脸,对她充满警惕。果然没说两句,打起来了,传说中的大嘴巴系花匆匆赶来,嘴巴哪里大了,还挺好看,可她伤害了周小宝,慕蕾十分讨厌她。
  谁知一向泼辣的周小宝竟一改常态,挽着慕蕾胳膊道:“不用担心,我今天不是来干仗的,方才要不是他嘴贱,我都懒的出手。现在什么都说清楚了,我就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笑嘻嘻拉着目瞪口呆的慕蕾离开,景涛僵硬的立在那里,眼底盛满怒意,冷笑一声,也毫不示弱的拉着系花离开。
  直到走到没人的角落,巧笑倩兮的周小宝眼泪倏地毫无防备的滑了下来,慕蕾低着头,她知道,女人在这时候不需要安慰。
  就像她与宫池一样,没人说没人提,她是一顿饭也不少吃,一件衣服也没少买。那种心情独自体会。
  白清清在她签好协议的第三天,风风火火出现,送她一顿好揍。
  揍完了,有些累,便坐下歇息,对她说:“晏殊,对你还是……”
  “打住,我可不想再离婚,现在一看到男人我就过敏。”她腿翘在沙发上,单手拿着冰袋敷脸。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惧怕别人对她产生同情,更怕别人说“让你不听劝”。于是更得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唯有如此,才会让这狼狈结局看上去不值一提。
  伤口必须留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独自舔舐。
  白清清沉默,手段却空前雷厉风行,比如第二天就给她弄好了转校手续,周小宝怎甘落后与她,也办了转校,两个任性白富美带着满腹伤心,离开STF,离开M国。
  这简直是慕蕾二十多年来,白清清所做过的唯一一件贴心的事,原来那些自认为藏的很好的狼狈还是被人看穿了。
  白清清不忍她在这里面对每一个可能再遇宫池的可能,那就离开吧,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谁没点傻缺的过去。
  回到国内,原以为可以消停些日子,谁知有个男人追过来了,别想歪,追来的男人是云朗。
  这倒破天荒,从前,慕蕾没少给他脸色看,他虽有耐心,却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如今怎么执意的要在她的世界里出现?
  她对白清清喊:“妈妈,给我把那个男人弄走!”
  白清清难得没对她发火,边抽烟边道:“忍忍吧,用不了多久。”
  “什么意思?”
  “他活不长。”
  慕蕾一个趔趄,瘫在地上,白清清不无嘲笑的看着她:“死了好,如你所愿。”
  她却感到冷,紧紧的缩成一团。
  鬼使神差的,那天一下课,她低着头,尾随他的脚步,也不知走了多久,云朗转过身,说道:“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
  慕蕾一愣,眼眸晃动的看着他,不言不语。
  他笑着过来,轻轻拉她的胳膊,一碰触,似乎又清醒过来,慕蕾不由自主往后退两步,直直的看着他。
  半晌,她喃喃道:“可不可以……不要死。”
  云朗愕然,唇色虽然略有苍白,笑容却比从前更加爽朗:“哪有人不会死的?我希望在所剩不多的日子里看看你,你越长越漂亮了。”
  慕蕾摇了摇头,转过身,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但她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所以飞快的逃离。
  其实那种病也不是没有拖延时间的药,据说最好的治疗效果延长十年也不成问题。
  可是有些东西,却不是有钱就一定能弄到。
  比如云朗需要的药。
  慕家二房的二老爷也是这个病,幸好慕文年有渠道,得以持续服用,现在已有两年多了,依然活蹦乱跳。
  慕氏山庄的闻之园。
  禅室里,有人打开一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请慕文年欣赏,他点点头,意兴阑珊的,示意那人先下去,那人点头哈腰离开,温满正好进来,凑近,小声低语。
  慕文年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他说:“你与他们说,继续保持针对性供给,我会在别的方面补偿。”
  全世界也就这么几例病患,药品并非不好研制,就是赚不到利润,生产商不愿制造罢了。慕文年自然有手段让人生产,也不费什么功夫,一方面给慕二老爷续命,另一方面就等慕蕾上门哀求。
  他总有方法,让她不断去求他,不断依靠他,根本无法断绝与他之间的千丝万缕。
  游戏开始了,慕蕾。
  当初一定是疯了,才会给她那张离婚协议!
  宫池挂断电话就往外冲,助理火急火燎追着他,工作还有结尾等他裁决。
  “自己看着办,做不好,提头来见我。”宫池抓起外套直奔机场。
  助理立在原地欲哭无泪,双腿直打哆嗦。
  幸好,幸好这趟坐的私人飞机,省去不少时间。
  驾驶员被他脸色吓的愣是没敢吭声,让发动就发动。
  这时方才觉得时间难熬,原来扎上翅膀也赶不上离别的脚步。
  凌晨两点的时候,宫池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回到家,律师正在等候,甫一看到他,立刻摒息凝神,不敢多说一个字,言简意赅的把情况概述一遍,又将签好字的协议整理给他。
  这不是他要看的东西。
  他问女佣:“她在哪?”
  女佣吓得脖子一缩:“少夫人昨天拿了几件衣服就走了,我也不知道。”
  他急匆匆上楼,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只在床尾凳上发现一枚婚戒和一只小小的钥匙扣。
  还有张小纸条,是她歪歪扭扭的字迹,她写字一向不好看,让她多练练,她还不高兴,怎么哄也没用。
  纸上说:这些都是你送我的,还给你。
  他送给她的,这样也能算礼物?
  忽然感到惶恐,这才想起,自己好似从未送过她一件像样的东西,那么,她身边可还会有什么属于他的痕迹?
  他低着头,看着手心的钥匙扣,六年前,那个十五岁的慕蕾,睁着无辜又任性的大眼睛,对他说:
  “我要你的钥匙扣。”
  “我喜欢你。”
  “我不漂亮吗?”
  那时,他闹不明白却又无计可施。她怎么那么笨,既然想偷袭,动作为何还那么大,当时他就懵了,只能抬手抵住,现在想来,那个吻如果发生了,她与他的爱情一定比现在美丽。
  宫池轻轻摩挲手里的两样东西,紧紧抿着唇。
  这个女人就是骗子,骗了他的感情,说走就走,反正那里还有一朵红玫瑰等着她。
  一想到所谓的红玫瑰,他感觉紧张,胸口发闷。
  他笨,总也讨不了她的欢心,比不上慕文年,知她所想,懂她所要。
  可是,慕蕾,你这样做就过分了,你不该招惹我的,真不该……
  律师所在的事务所隶属宫家,消息很快就传进宫父耳中。
  律师将电话转给宫池的时候一愣,他正坐书房的椅子上,眉峰微蹙,从容的点了一根烟,吸了口,呛住,大概不太熟练,他不熟练的东西真多,宫池嘴角隐隐含着冷笑,将协议一撕两半,揉成团,扔到地上。
  “宫……宫先生,老爷找您谈话。”律师低着头,摒息。
  “协议被我撕了。”他慢慢抽着烟,努力镇静下来。
  “撕……撕了,那可就很麻烦了,得重新走公证处和法院,大概要拖好几个月。”律师小心翼翼道。
  “拖一年。”
  “我觉得可以一年半。”律师打蛇随棍上。
  宫池对他露出赞许一笑,律师欣喜若狂,当他离开,书房重归宁静的时候,那些所有强撑的坚韧瞬间坍塌,宫池忍不住的咳嗽。
  慕蕾,我得找你讲讲道理。
  宫父说:“千万别找女人讲道理,不论你输还是赢都没好下场。”
  宫池一动不动:“我不赢她,也不输给她。”
  你不就是想看我像晏殊那样,为你死去活来,方寸大乱,反正我的自尊早就为你所剩无几,剩下这点,就劳烦你再践踏干净吧,我让你如意还不行。这样想着,他终究还是不适应烟草的刺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恨恨的掐灭那支燃了一半的烟头,这才发觉许多东西早已在他漫不经心的时候变质了。
  总之慕蕾什么都是对的,可以自私可以无理取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他只能卑微到尘埃里,她想笑,就索性让她笑到底,至少看到她笑着的眼,微微弯成月牙的时候,那个卑微进尘埃的宫池,心里竟是欢喜的。
  宫父回:你还是重新认识几个女孩吧。
  三十岁之前花心点没关系,你有资本,三十岁以后找个好女人,交付真心。
  明明是一个处于血气方刚年龄的男人,又经常接触诱惑不断的娱乐圈,本身还身家丰厚,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不胜数,就算他洁身自好,未能身经百战,起码也见识过一两个女人吧?事实恰恰相反,从小到大,他的床头书房就没出现过一本有关女人的杂志,更连A/V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估计也没时间看。
  还记得为了试探他的爱好,宫父约他一起观摩火辣的《X戒》,中途借口离开播放室,一个多小时后,宫父探头探脑进去,宫池正津津有味讲电话,眼睛盯着尺度惊人的大荧幕,身体各处特征无明显变化。
  “阿池,你看那女的……”
  “我喜欢胸大的。”宫池冷冷道一句。
  如果换成一般男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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