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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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关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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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今天穿着墨蓝色的牛仔外套,又是薄薄的T恤,那样薄,太容易暴露他迷人的腰线,他对衣着不看重,却偏偏穿什么都好看。
  此时的慕蕾可不是那么好吓唬的,为了扳回一局,她腾的站起来,踩到台阶第二层,与他高度平齐。
  宫池眼里的莫名其妙更深了。
  慕蕾眯了眯眼,目标锁定他那两片泛着诱人光泽的唇,伸手捧住宫池的脸,他的脸真小,嘴巴也小,鼻子以下特别像玄彬,谁知宫池瞬间猜出她的意图,单手一按,肩膀被定住,两人也定在了半臂的距离。
  “你、强、吻、宫、池!!”周小宝在宿舍里惨叫。
  慕蕾缩在被子里,裹得紧紧的,至今不敢相信,那个恶向胆边生,禽/兽不如,意图轻薄男神的人,正是自己。
  她心情不好,难过的想哭。
  香馥馆的红色天竺葵,格外灿烂,那个半臂的距离,仿佛定格了几个世纪,他不松手,也不推开她,那感觉,就像戏弄。
  这可激发了她的好胜心,心一横,突然扑过去,宫池果然措手不及,可她终归失败在经验尚浅,没有调整好角度:比如侧着头,肯定就能吻上。直接扑过去的后果,撞了鼻子,更失去一亲芳泽的机会。
  这下宫池清醒了,拉开她,面无表情。
  谁知她竟先哭了,宫池惊讶。强吻的人是她,强吻未遂撞了鼻子的也是她,有什么好委屈?
  不争气归不争气,到底还是自家姐妹,周小宝同情的问:“你,还好吧?”
  “让我去死吧!”慕蕾恨恨的咬住枕头,撞头。
  一周后,通过“黑中介”周小宝,慕蕾得到一辆自行车,校园太大,这是目前最流行的交通工具。
  自从强吻男神失败,人生似乎都跟着黑暗,连自行车也来掺一脚。
  链条掉了怎么办?
  好心人解答:找门卫李叔叔。
  她推着掉了链条,咯噔乱响的自行车,前往校门口,宫池立在那里,身边泊着辆银灰色的车。
  他问:“链条掉了?”
  “你怎么还没走?”
  “马上就走。”
  “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嗯。”
  他转身自车里取出一样东西,透明的小花盆,能看见里面的土壤,土壤生着两朵娇滴滴的花,香香的,是红色天竺葵。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她还没忘记丢脸的事。
  “这个好养活,浇水不要太勤快。”
  “就是为了送这个?”
  “还有这个,那天你跑的太快,忘记拿了。”他掌心躺着那枚小小的钥匙扣。
  她捧着花盆,愣在原地。
  如果你以为这是个好的开端,就大错特错,她马上迎来一波更大的打击。
  她生命中遇到的两个冤孽,外冷内热的慕文年,另一个,便是眼前外热内冷的宫池。前者看似被动,却步步出击,后者看似主动,却捉摸不透。
  红色天竺葵之语:你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上榜,我需要收藏
  新文娇嫩,需要呵护
  

  ☆、一别一重愁

  故事发展到这里,人影稀疏的校门口,阳光明媚,春风拂面,捧着花盆的少女,面对一米开外,长身玉立的青葱小帅哥,你们是不是要替女主喊一嗓子:燃烧吧,激(奸)情!
  每当周小宝兴奋的问及此事,慕蕾始终三缄其口。
  直到回国之后,谈及与宫池离婚一事。
  那时她正被国内国外双重夹击,忙的焦头烂额,宫池又紧追不放,说到紧追不放得再罗嗦句,此“追”非彼“追”,他就是憋足劲的让她倒霉,别问她怎么知道的,《海之魂》导演临时换人,宫池接手第一天,直接将她自一人独大的办公室,挪仓库隔壁——曾经用来堆放废弃文件又改装的“鬼屋”!
  她才半开玩笑的讲了那天状况。
  你一个被人表白过的小哥,临走之前又是送花又是送钥匙扣的,不就等于说我对你有好感嘛!
  慕蕾可是一个早熟的花样少女,瞬间作出以上理解,并隐隐得意。
  一得意就容易忘形,早将之前糗事抛到九霄云外。
  “过两年我就去找你。”她铁了心要去STF,分数不够钱来凑。
  “先别急,主要还得看你专业能力。”池兰工作室对技术方面要求很高。
  “谈恋爱要什么专业能力。”
  “嗯?”他一脸讶异。
  “既然咱俩互相喜欢,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他欲言又止。
  慕蕾忽然有种不妙预感。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小孩子?你自己不也才比我大三岁,慕蕾还没从地狱爬出来:“没兴趣你干嘛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你怎么哭了?我只是,很珍惜你,你明白吗,”那天,宫池虔诚的黑眼睛比以往都亮,“我其实,很喜欢你的才华,尽管存在较大的技术欠缺,我仍然要对你说,《海之魂》,比江河湖海更流动,美的如同一篇诗。”
  他把慕蕾形容他的用在了慕蕾身上,颇有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看吧,人是来对才华表白的!
  难以置信,后来的她怎么就稀里糊涂跟他结了婚……
  周小宝笑得险些岔气,慕蕾对着镜子撩一撩头发,风情万种道:“才华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那也算对我表白。”
  周小宝不笑了,起身上厕所。
  现在,苦难的高中生活尚未结束,慕蕾依旧发了疯的看书,桃花眼不要她,她也要上STF。
  高二期中模拟,跃居全班第一名,连校长都惊动了!
  暑假一开始,我们的三好学生,曾经的学渣战斗机,慕蕾同学提着大包小包随同浩浩荡荡的同学,加入返乡大队。
  好家伙,不到这时候,你绝对看不出谁有钱。
  校门口清一色豪车,列队迎接小主人,个别没有豪车接的也有学校专车伺候,那种人,基本是国家级种子选手。
  相处两年多,周小宝对慕蕾知根知底,两人不但没有嫌隙,感情反而日渐加深,她就是那种你白发苍苍还与你斗嘴,抢衣服的闺蜜。
  关于慕氏山庄,不懂的人不必说,懂得人,自当知其门道,这是后话。反正周小宝不会因为慕氏山庄而巴结她,也不会因为慕氏山庄而惧怕她。
  送别依依不舍的周小宝,慕蕾在心里想:今天谁来接我?老刘,老李还是老赵?
  一辆红色的车就擦着地面滑至眼前,牌照特熟悉,母亲的,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我亲妈,你还记得我是你女儿?”她将包丢给司机。
  “上车。”
  “这次考试我得了第一,你们可以少捐点钱给STF了。”
  “蕾蕾,上个月周六,你在哪?”
  母女之间完全省略嘘寒问暖这一步骤,白清清女士面目狰狞的问她:上个月周六在哪里。
  慕蕾咯噔一下,笑道:“购物,吃哈根达斯,再购物。”
  母亲一个大嘴巴甩过来,车内一片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寂静的车离开闹市区,驶进山脚,两旁的行道树花开绚烂,到处是蓝紫色的烟云。
  沿着蜿蜒的车道爬上去,翠云深处的一栋栋别墅忽隐忽现,这片足以媲美生态植物园的仙境,据说已有百年历史,是生养她的慕氏山庄。
  她捂着脸走下车,山风扑面而来,弥漫着甜味的空气,甜到心头发涩。
  多日不见,山庄百花茂盛更胜从前,她步伐仓促,肩膀大力的擦过盛开的月见草,白色的小花扑簌飞落,香风习习,母亲沉着脸,紧随其后。
  这是母亲,第一次,为了那个男人,打她耳光。
  月见草之语,在危险边缘寻乐。
  她只想甩掉母亲,可是爷爷因家族事宜至今未归,奶奶当然也不在家。
  慕蕾只好乖乖回“静之园”,连父亲也不在,很好,这便完美的解释了母亲的嚣张。
  “东西呢?”
  “没有。”
  “蕾蕾,在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拿出来。”
  “是他告诉你的,对不对?恶心,我一定要找人收拾他!”
  “你哭也没用。这样做,你就没有妈妈了,你还能有什么?”
  这话问的好,没有妈妈,慕蕾还能有什么。
  她腾得站起身,自随身携带的大包一通翻腾,将那枚令母亲夜不能寐的红宝石戒指,丢在母亲脚边。
  这样做,充满挑衅,母亲却好似卸下了一个沉重的东西,肩膀垮下来,弯腰拾戒指。
  慕蕾狠狠摔门离开。
  自三岁起,她已经初具同母亲作对的苗头,母亲要抱她,她掉头钻奶奶怀里。
  五岁坐在沙发看动画片,左边母亲,右边那个男人,男人与母亲在她后脑勺接吻,她淡定的撕开一包薯片。
  七岁,她坐在车里听音乐,母亲与那个男人躲在树后纠缠,她猛一按喇叭。
  每一幕,每一次,她都记得,比谁都清楚。
  这个家,到处都是奸/情,和腐朽的荷尔蒙味道。
  上个月,她坦然自若走到黑色的轿车前,敲敲窗,玻璃降下,露出那个男人诧异的脸。
  她甜甜一笑,“叔叔,找你有个事儿。”
  男人邀请她上车,她毫不犹豫。
  你们可能会好奇,十七岁的少女怎么一点安全防范意识都没有,要知道,那可是个正当壮年,三十四岁的陌生男人。
  “蕾蕾,想吃什么?”男人黑如点漆的眼睛映着少女娇美的容颜,这样的年纪,这样的美,他眼底毫无欲/望。
  “恶心!”她说。
  “蕾蕾,心情不好么?”
  “恶心!”
  “……”男人不再说话,挑着眉看她。
  她却盯着纸巾盒侧面的红宝石戒指,并顺利将其握在手中,心里却出奇的不是滋味。
  扔了它,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可是慕家长媳身份的象征,母亲只顾寻欢作乐,现在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死她好了。
  没有这个,看她如何向父亲交代。
  她这人很少情绪低落,碰巧那么一次,也就找个清静地,冷静冷静,很快就会好。
  所以,她走了,母亲眼皮抬都不抬。
  她穿过绿篱,跃过花境,园丁有的在浇水,有的在修剪枝桠,看见她,笑道:“小小姐,回来啦。”
  她不说话,埋头走,咚的撞上一个人,也就噌的窜起一股火。
  “怎么走路的你!”
  “对不起,小小姐,今天温度高,您火气可真大。”温满嘻嘻哈哈一张脸。
  温满是慕文年助理,慕蕾见他的时间比见慕文年都多,两人一点也不陌生,甚至经常开玩笑。
  慕蕾的视线越过温满,慕文年就立在青黑色的假山旁,那些出尘脱俗的绿竹啊,飞流啊,瞬间都成了点缀他的背景。
  他怎么变得这样高了,完全找不到记忆中小男孩的样子,唯一不变的是那种,那种好看的已经近乎侵略性的美貌,他不动声色听温满的双胞胎哥哥温浩讲话,讲到关键处,倏然皱眉,温浩立刻微微低着头,仔细听他意见。
  他讲着讲着,终于有所察觉,目光一转,迎向慕蕾。
  慕蕾抬手揪着一枝月见草,嬉皮笑脸道:“嗨,小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是翠尊红萼

  不怪慕文年说她神经粗的离谱,不,是不靠谱。
  一见着他,竟忘了那点不快,或者可以说,她就是要管母亲唱反调。
  十七岁的少女叛逆起来也很令人头疼。
  这个天气已经有些热,山庄到处翠尊红萼,竟十分荫凉,慕文年穿着丝质的立领白色衬衫,袖子挽至肘部,轻薄飘逸,山风吹拂的时候,滑滑的面料就贴着他平坦修长的身材鼓动。
  这个家伙,对复古的,中式的服装,有种执拗的偏爱,很多时候,慕蕾猜测,他身体里住着一个六十岁的老头。
  “回来也不说声,我可把你盼来啦!”她凑过去,心情明亮。
  “是么?真看不出。”
  “你不信?哈,那你可就……”忽然想起误删他号码那件事,就怕他问及相关内容,慕蕾急忙转移话题,“欸,这个嘛,不错哟,你个子长这么高了!”
  “弄丢了?”
  “才没有。”
  “撒谎。”他抬起眉毛。
  “好吧,我错了!再给个机会吧,这次我保证把你号码高高供起来,打开第一眼就能看到,绝对的首位!”她紧了紧小小的鼻子。
  “现在技术这么发达,号码丢了,你就从未想过办法?”
  “想是想了,后来又觉得你那么忙,不好意思打扰你嘛!”反正她有层不出穷的借口,事实上她为全新的环境沉迷,将慕文年抛到脑后。
  慕文年似笑非笑。
  “给你看看我现在的成绩,很厉害吧,我每天挑灯夜读,都快读傻了。”说着,她掏出手机,翻出成绩排名,右手举过头顶,志得意满的在慕文年眼前晃了晃。
  身高相差23厘米,忽然感觉说话没以前方便。
  她晃成这样,谁能看清,慕文年抬手捉住她右腕子,凝神看了看。
  “不错。”
  “咱能不这么吝啬语言么?拜托,我现在可是兰顿的大红人!”她不满,忘了收回右手。
  他笑:“你很棒。”
  “敷衍!你造我有多努力吗?”
  “我知道。”
  “……”
  所以说管慕文年拉家常忒没劲,他总是一本正经,惜字如金。
  慕蕾偷偷咕哝几句,大咧咧挽着他胳膊,谁知他竟说:“我还有事,自己玩去。”
  “爷爷奶奶爸爸全都不在家,我可不想被那母老虎吃掉!”
  “又吵架了?怎么,这是要哭了?”
  慕蕾恨恨擦把眼泪,仰着左脸:“你看,我肯定是充话费送的,上来就打我,再使点劲就毁容了,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就在山上出家,天天坐她门口敲木鱼!”
  女孩子年纪尚小,脸颊莹润,饱满的发亮,没什么痕迹,所以多半是夸张的。慕文年将那只挂在胳膊上的手挪开,“苹婆结果了,林姨正在做糕点。”
  “你不早说!哎呀,回来的太迟,错过花期,我的花期!”她又喜又悲,世间安得双全法?
  为了STF,为了桃花眼,她都没功夫回家,那颗两百多岁的苹婆啊,开花的时候万丈婆娑,白云点翠,暗香浮动,她多想亲手临摹那一幕。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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