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娇妻(恶作剧之夜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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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娇妻(恶作剧之夜之三)-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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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答道。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指出其中的问题。

  「如果在意血缘,他们就不会来领养孩子了。」

  「也许他们是因为无法生育,才会出此下策领养孩子,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个被领养的还会是幸运儿吗?」

  「既然无法生育又怎会有自己的孩子呢?」她反问他。

  「也许发生奇迹。」他沉默了一下,低声说。

  她闻言遏制不住的笑了出来,「也许有奇迹,但我们的领养人在领养孩子之前都会经过严密的审核与调查,只有符合所有条件的人才能领养孩子,而且在事后我们也会追踪观察孩子们在新家庭的生活状况,不会就此不闻不问,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孩子会有被抛弃或是虐待的事情发生。」

  「孩子们的想法呢?你们有没有顾虑到孩子的心情?」他忍不住以激动的语气质问。

  单瑜茜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苦涩与无奈。

  「尽人事,听天命。人总不能因噎废食。」

  她说,然后再度扬起笑脸,「还好,被领养的孩子有七成以上都是幸福的。」

  「所谓幸福的标准是什么?」他问她。

  「只要比继续待在育幼院长大要好就是幸福。」她毫不犹豫,坚定的答道。

  「你不是也在育幼院长大的吗?我不觉得你这样有哪里不好。」

  「我算是一个特例吧,因为很多人都说我少根筋。」她笑着摇头,然后改以一本正经的表情对他说:「其实在育幼院长大的人还满多的,尤其是在十一、二岁都还没被领养走的孩子,大多都会在这里长大。我们这些人的学历都不高,因为经济因素的关系,即使拥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在缺少家庭应有的督促、引导,以及环境支持下也没法好好读书,这是起跑点的影响,但比这更重要的却是心理层面的问题。」

  「孤儿的身份总是让我们接受到许多异样的眼光,不管是好奇、同情、鄙视或者只是不经意的多看一眼,都会让我们难受,感觉到受伤。那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即使他人根本没那个意思,我们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防备警戒。」

  「在不断受伤的情况下,这些人大多都会有孤独、叛逆、自卑、自私、自弃等性格与心理,差别只在于它们是隐性或是显性而已,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健谈、一个病态的,但对此无能为力,因为环境造就一切。」

  「所以,即使不是被领养就一定能获得幸福,还是好过待在育幼院长人。」她做出结论。

  「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孤独、叛逆、自卑、自私、自弃的性格。」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特例,因为我少根筋。」她咧嘴笑道。

  「你……」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眉头轻佻。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他摇头,然后牵着她转身往回走,一路上都没再开口说话。

  们也会迫踪观察孩子们在新家庭的生活状况,不会就此不闻不问,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孩子会有被抛弃或是虐待的事情发生。」

  而单瑜茜则是不断在想,他到底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日子,池泽京一天比一天沉默,这让单瑜茜非常的担心,但又无计可施,因为每回她开口问他怎么了,他总是会回答她说没事。

  育幼院里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工作上始终表现的完美无缺没出任何问题,更因为他在众人面前向来就是冷淡寡言。试问,一个人从原本的一天讲三句话变成一天讲一句话,谁会发现其中的差异?

  为此,单瑜茜即使想找个人讨论他的异常,也找不到对象,最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跑去找院长妈妈讲这事。

  说真的,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院长妈妈是欣赏金泽、喜欢金泽的,若是知道她与他正在交往,一定会带着惊喜祝福他们。

  然而事实却非如此,在得知她与他正在交往时,院长妈妈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显然是惊讶多过惊喜,担心多过安心。

  「院长妈妈?」她些惊愕,无法理解院长妈妈怎么会这种反应。

  「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但是他毕竟来历不明,身上有太多秘密,他并不适合你,你太单纯善良了,和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受伤的。」院长妈妈蹙紧眉头,慧眼如炬的看着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担忧。

  「金大哥他不会伤害我的。」她迅速摇头,安抚的对院长妈妈说。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到我们这种乡下地方来吗?」

  院长妈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以他制作甜点的过人手艺,他可以在任何一个大城市里立足,结果却一无所有的流落到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有告诉你原因吗?」

  单瑜茜顿时无言以对,因为她不晓得。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她沉思了一会,才语气弱弱的开口,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或是替他解释。

  院长妈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她这个说法,但却又接着问她,「不提来历的事,可这次的事难道也是难言之隐吗?」

  单瑜茜顿时沉默了下来。

  而单瑜茜则是不断在想……他到底是怎么了?

  「瑜茜,两个人如果相互喜欢,有共度一生的想法,就应该彼此信任对方、依靠对方,遇到任何问题或难关都能一起讨论、一起面对,这才是长久之策。你的个性太过善良乐观,而他又太过深沉寡言,你们俩的性格说好听是互补,事实上却是完全不同。就像水和油,再怎么努力搅动想融入对方,但性质不同,终究还是会分离的。」

  单瑜茜被院长妈妈讲得心慌意乱,很想开口说我们不会这样,却又说不出口。

  因为她知道院长妈妈说的全是对的,这阵子因为他的改变与沉默,她都快因担心而焦虑到拔头发的地步了,偏偏又打破不了这样的僵局,那感觉就和院长妈妈所说的水和油一样,再怎么努力搅动想融入对方都没有办法。

  如果这段时间的相处就是他们未来的缩影,那么水和油分离的结果也将会是他们的结局。

  「你是个好孩子,非常好的孩子,院长妈妈不希望你吃太多苦。」院长妈妈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柔声说道。

  「院长妈妈……」她眼眶泛红,嗓音微哽。

  「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如果真的放不下他,那就要想办法让他对你敞开心房,否则即使你们现在在一起,以后还是会分开的。」院长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知道了。」她哑声点头道。

  「你说他是从送甜点去台北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台北,你若想知道答案就要去台北找。」院长妈妈终于心软的帮她指了一条明路。

  「谢谢院长妈妈。」她感激道。

  为了水和油不相容的理论,单瑜茜仔细想了好几天,也头痛了好几天,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松开手。

  在院长妈妈提点她之前,她从没想过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只知道每每想到他,她的一颗心都会评评跳个不停。在提点后,她认真的试想和他分手的感受,结果只有心慌、心痛和泪如雨下。

  于是,她明白自己已经没办法放手,因为她是真的爱他,很爱他。

  最后她做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油和水能不能兼容都与他们无关,因为他们是两个人,不是油或水。

  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后,她不再犹豫,决定勇往直前。

  于是隔天在要求和他一起去台北无果后,她立刻向院长妈妈请假,在他前脚开车离开,自己后脚便紧跟着就跑到车站去搭火车上台北。

  她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问题所在,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才能循循善诱的让他敞开心房,让他相信她、依靠她,让他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能和她一起面对,一起讨论,一起解决,因为她想和他一起过一辈子。

  有过一次经验,她这次去池氏金控完全是老马识途,毫无难度,只不过在抵达目的地之后,她却突然愣住了。

  现在她该怎么做?她站在商业大楼外头问自己。她是要以私人或天使育幼院的名义直接找那位雷副总或江特助打听消息吗,对方会理她吗?还是要在这里守株待兔,暗地里跟踪他观察他?

  想到这,她思绪猛然一顿,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是个大笨蛋,因为她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是在这栋大楼里教授那位董事长夫人做甜点呢?还是在别的地方教?

  晕倒,实在是太晕倒了啦,她真是个笨蛋!

  没办法,看样子她还是得上楼去拜访一下雷副总或江特助了,虽然她个人是人微言轻啦,但看在红不让的天使育幼院牌甜点的一一厨身份上,应该不至于会被拒于门外,是吧?

  总之,既来之,则安之。

  她开朗的想,正打算举步向前时,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男友从大楼的旋转门内走出来,吓的她立刻寻找遮蔽物把自己藏起来,免得让他看见,毕竟她是偷偷跟来的。

  从惊见他到把自己藏到大楼楼柱后方再度看向他,前后历时大概三秒钟,然而谁能告诉她不过才一眨眼的时间,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贴在他身上的大美女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高挑纤细的身材,流行时尚的穿著,自信美丽的风采,还有最让她觉得剌目的是那对低领下呼之欲出的丰满双峰。

  不由自主的,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只有B罩杯的小胸部,以及身上的廉价衣着,再到短短的双腿,顿时有一种人比人可死,货比货可扔之感慨。

  但是……哼!俗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她只要对院长妈妈和院里的小朋友有帮助就够了,犯不着与人相比。她乐观而自信的告诉自己,结果下一秒出现在她眼前的画面却让她所有乐观与自信瞬间瓦解崩溃。

  他们在接吻!

  他们竟然在接吻?

  第八章

  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来人往、众目睽睽的大街上接吻?单瑜茜感觉自己如入冰窖,冷得浑身颤抖,心里响起一种「啵啵啵」的声音,好像有什么正在碎裂。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对男女从贴近亲吻到分开,男方没有任何推拒的反应,然后看着他们亲密的一起走到路边,一起坐上停在路边的奔驰轿车扬长而去。

  单瑜茜不知道自己呆站在原地有多久,只知道等她回神想举步离开时,她的双脚僵硬得不听使唤,害自己差点跌倒。

  她站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一下双腿,又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捷运站的方向后,这才举步缓缓往前走去。

  她什么都没办法想,脑袋一片空白,也可以说是一片混沌,塞不进任何一个问题或一丝想法,除了空白与混沌再无其他。

  机械式的走到捷运站,机械式的买票坐车,从捷运再转搭火车回家。

  火车上,她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是他。

  她没有接,不敢接,因为接了她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也因为她的脑袋仍然一片空白,一片混沌,什么都无法思考,什么都无法想。

  手机铃声响了一会儿之后停掉,不到几秒钟又再度响了起来。

  「小姐,你的手机在响。」坐在她身边的乘客出声提醒她。

  她反射性的转头,目光所及,这节车厢里的乘客竟全都在对她投以注目礼,这才猛然发现自己不接电话的举动已经影响到他人而迅速将电话接起。

  「喂。」

  「精灵,是我。你刚在忙什么,怎么没接电话?」他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令她的鼻头猛然一酸。

  「嗯。」她胡乱轻应一声权充回答。

  「不方便讲话吗?」

  「嗯。」

  「那我长话短说,你听就好。一,你帮我向院长请假几天,就跟她说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接下来几天没办法回育幼院,厨房的工作要麻烦她找人帮忙。二,每周二、四要送往池氏金控的点心要暂停供应,等我回去再恢复,我已经跟对方说过并得到他们的同意了,请她不必担心。精灵,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早点回来的,你不必担心我,等我回来。」

  「嗯。」

  「那我挂电话了,你去忙吧。」

  「嗯。」

  他果断的将电话挂断,她则木然的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呆若木鸡,不再移到火车到站后,她机械式的下车,机械式的走到她机车寄放处,停下来,伸手向皮包内寻找车钥匙,找了半天却找不到。

  她蹲下来,将皮包内的东西全部倒在水泥地上寻找,手机、书、皮夹、急救包、雨伞、面纸、护唇膏、房间钥匙、育幼院办公室钥匙,散落在地上的一堆东西中,独缺她要找的机车钥匙。

  她将皮包再度拿起来用力的抖动,心想机车钥匙一定卡在包包某一处,不可能会不见的,绝对不可能。她用力的抖动手上的皮包,用力的抖,使劲的抖。

  「小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停车场收费的阿伯走过来问。

  「我的车钥匙不见了。」她木然的答道。

  「会不会掉在路上了?你刚才去了哪里,要不要回去找找看?」

  「回去?」她停下抖皮包的动作,转头茫然看向阿伯。

  「对,回去找找,也许就掉在哪里的地上了。」

  「回不去了。」她喃喃地答道。

  「什么回不去了?你刚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怎么会回不去呢?」她说。

  「回不去了。」她再次喃喃低语,茫然凝视着前方的双眼突然淌下泪来,一滴接着一滴,顿时把阿伯惊慌了。

  「你先别哭啊,别哭。就算找不到钥匙也可以找锁匠或车行来帮你发动车子或换个锁呀,你先别哭,别急着哭啊。」阿伯急急忙忙的安抚着她。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他上台北之前了。

  单瑜茜抽抽噎噎的想着,心痛难抑。

  他说他家里发生了一些事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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