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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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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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天是带点冲动,天亮以后我们还是要真诚面对自己的内心,而我此时内心是坦然的,没有后悔,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只是要不要正式和袁泽在一起,这个决定还要再慎重一点点。慎重,不是因为我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不是我睡了人家不打算负责,也许只是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去完全接受,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坦然的,全身心面对他的。

此时毕竟还有点小隔膜。

袁泽先穿衣起床,也正避免了我不好意思在他面前穿衣服的尴尬。我看着他穿衣服,看着他美好的身材,脊背上的纹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和线条,就像他这个人,完美而干脆。

这样的袁泽,纵使再不贪心的女人,怎么会不舍得多看他一眼。

穿好衣服,他回自己的房间洗漱,我也跟着起来,身下有明显被打开过的痕迹。我想这一次,才算是将我真正变成了一个女人,这种感觉,使袁泽在我内心的分量,又加重一分。

女人是没有办法完全把性和感情分开的,发生了就一定有他发生过的意义,也许无关任何事件,但关乎我的心理。

我必定会把袁泽当成一个对自己很特殊的男人来看待,这种看待,将并不亚于李拜天。

但我的想法很简单,再走走看,顺其自然就好。

袁泽给我留了些洗漱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再来敲我的门,我开门,站在门口对他笑一下,他也对我笑一下。跟他交流太简单,好多东西我们心照不宣。

我们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我的房间,袁泽自然地牵了我的手,一直到走出电梯都没有放。

我这心里依然痒痒的,被他牵着有一点别扭,但又不是很愿意放开。我会顾忌袁泽的感受了,估计松手这一点点简单的动作,会不会使他多想什么。所以纵使牵手有些不习惯,也给他牵着。

旅游大巴上,旁边一队婚车经过,排场很大很大。

我对袁泽说,“听说好多明星大人物喜欢在这里结婚。”

袁泽问,“那你喜欢么?”

我瞅袁泽一眼,见他眉眼笑笑。我当然明白他的潜台词,我要是喜欢,以后他也会在这里娶我。我喜欢,浪漫的婚礼谁不喜欢,第一,我还不能确定以后嫁的是不是袁泽,第二,我估计袁泽现在打球的收入,不够让我来这里结婚挥霍的。

我体贴地说,“其实我更喜欢传统一点的,家里办酒那种。”

说到婚礼,得提一提李拜天,李拜天现在就在洽谈这方面的事情,拍婚纱照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想搞婚礼策划。

我还记得,他当初去影楼当小助理的时候,挺认真地说,这工作虽然不起眼儿,但是他喜欢,因为每天都看到新娘子,心里带着满满的祝福,心情很好。

我相信,大多数人的内心,都是渴望美好安宁的,李拜天就在这个大多数人之列。

到了北京,我和袁泽也没说什么,关系当然会更亲密一些,比如他说等出发那天过来接过,我不会推辞,似乎这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王美丽今天休息在家,我回去的时候她很激动,过来抱我,让我给她看旅行的照片。照片确实是有,就是很少很少,而且都是风景照,我和袁泽基本没上过镜。

即便上,也都是远远的背影,他偷拍个我,或者我偷拍个他。原谅我们年轻人,真的不懂相片的纪念价值。

总觉得日子还很长,想去的地方可以再去,想见的人还能一直见下去。

“对了,出去买早饭的时候,遇见李拜天,说让你回来了给他打个电话。”王美丽说。

我点点头。

李拜天李拜天,我到底还是得面对李拜天。只是今天的面对和昨天又有不同,曾经李拜天到底也是个在我身上盖过戳的男人,但现在这个戳印已经被别人覆盖了。我会隐隐有种,好像李拜天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一样,可是再转念想想,李拜天在跟我盖戳之后,又和多少人盖过戳,于是也没什么。

深吸一口气,我怀着尽量坦然的心情给李拜天打电话。

“哟,知道回来了?”李拜天的口气中,依然带着之前的那种调侃劲儿。

我直截了当,“找我干嘛?”

李拜天就不乐意了,口气有点淡漠,“我现在没空,你过来拿个东西。”

“什么东西?”

“来了就知道了,还要我亲自给你送去?忙呢,过来再说。”

李拜天于是挂了电话。

我不记得我请他帮我保管或者弄了什么东西,但会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李拜天还在工作室拍照,反正他现在瞎忙什么,我也理不清。

简单收拾下,我去了他的工作室。

站在摄影棚角落,看了会儿李拜天工作,他正在给一个小朋友拍照,我还不知道,他的工作室还接儿童写真?

李拜天一直在逗那个小朋友,瞅了眼我的方向,问:“你看那个姐姐漂不漂亮?”

小朋友笑嘻嘻地,“漂亮。”

说“漂”这个字的时候,嘴巴会张成一个“O”形,做这个表情,成人不见得多么好看,但小孩子会尤其可爱。李拜天抓紧按快门。

我对小朋友笑笑,然后白了李拜天一眼,你才姐姐,你全家都是姐姐!他让小朋友叫他叔叔,叫我阿姨,这不占我便宜么?

工作结束以后,我在休息区等他,李拜天去洗了把手。怕小朋友着凉,空调开得很高,李拜天握相机握得满手是汗。

走到我旁边,他拿了条毛巾擦手,我知道这要是以前,他会毫不顾忌地往我身上蹭。

“怎么样?”他随口问一句。

我点了下头,“还行。”有点心虚。但我和袁泽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向他报备,虽然我们都是他的朋友,如果我们确定了关系,该知道的时候,我会让他知道的。

李拜天把手擦得半干不湿,从文件里取出来一个信封,用手指拈着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什么东西?”

“推荐信,找我爸谢的,你出国不是要用?”他随口回答,但也许内心在等我的惊喜感谢和赞扬。

我已经看不到他的内心,所以没考虑什么,随口说,“我已经有两封了,足够了。”

李拜天手里的毛巾静止一瞬,而后无所谓地笑笑,“早说么,白整了。”

“那就算了吧。”李拜天伸手,要把这封信拿回去。

说实话,我至今不知道李拜天他爹到底是干啥的,好像什么都干似得。反正当初我跟过的宋总,都要卖李唯姐几分面子,足见的李拜天家有多么了得。

这信搞都搞来了,他拿回去也不过就是个扔,我夺回来,“不过还是谢谢。”

李拜天皮笑肉不笑地看我一眼,说:“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这就完了?你大爷的叫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拿一封对我已经没用的推荐信,然后让我滚蛋?

当然,李拜天没什么恶意,这不好说什么,只是我跑一趟,没干成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心里觉得有点不甘心。

“啊?”我于是不禁表现出自己的意外。

李拜天已经拿了沙发上自己的外套、手机车钥匙,做要走的准备,“我去医院,你也要去?”

“你生病了?”我迅速在他身上看一眼,生龙活虎的,没看出来不对劲。

李拜天很自然地说,“去找顾岚。”

顾岚不就是那个小姐?

我忍不住就说出口来,“你怎么还?”

李拜天知道我想说什么,看着我歪头想了点什么,过来拎了把我的胳膊,“走吧,你跟我一块儿去。看看什么叫人生。”

这句话我没听懂,但被李拜天拖走了。我也好奇,好奇他去找那个叫顾岚的女人干什么。

开车到医院,李拜天熟门熟路地摸到一个病房,变出来一个玩具走进去,“球球,叔叔来看你啦?”

那个叫球球的小孩儿,三岁多的样子,坐在病床上,但坐姿很奇怪,似乎他只能这么坐着,因为病痛。

球球很乖,但表情很虚弱,和刚才在李拜天工作室拍照的小朋友面貌完全不同,肤色发暗,一看就不健康。

他也不会叫叔叔阿姨好,只转着眼睛看我们,我从一个小孩子的脸上,看到一种成年人才有的沉重,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李拜天坐在病床边教它完自己带来的玩具,球球也很认真地在看李拜天的手,但不会自己上手去摸,那种专注的眼神,那种好奇中带着的谨慎和无能为力,看得我有些心痛。

再回头,我看到从外面进来的顾岚。上次见顾岚,是她喝多了在停车场,我并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只记得打扮很风尘,显老气,但身材不错。能认出她,还是因为她那头波浪卷发,但配着这身朴素的装扮,土气数值又飙升一个等级。

☆、067 生存与发展

上次她喝多了,我没看清她,她自然也没看清我。顾岚朝我看了一眼,显然对我的存在并不多么关心,对李拜天温和地笑一下,目光就放到了小男孩儿球球身上。

她今天没有化妆,眉目很清秀,五官不算很立体,算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而且穿着很朴素,这头大卷发,显得维和,也许只是为了迎合那种声色场合。

我如局外人一般,不,此刻我确实就是个局外人,我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看着他们,病房里还有其它的病人,只是大家自己住自己的院,互相之间并不打扰。

球球对顾岚叫了声“妈妈”,我的心微微一颤,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在我的认知里,以为会做小姐的女人,大多是孤身一人的,因为没什么牵挂,才能做到不对自己负责任。而此刻她换上妈妈的这个身份,让我之前对她那些不好的看法,减轻了一点点。

李拜天说的没错,我不了解人家,凭什么单方面去断定什么,但我的想法并没有改变,出卖尊严去做小姐,就是不对的。

球球说,“妈妈我疼。”

顾岚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看他的病痛,温柔地说,“球球乖,医生马上过来给球球打针,打了针就不疼了。”

李拜天也笑着看球球,装成没心没肺的模样,晃着手里的玩具说,“球球你看,这是什么?”

球球看一眼,并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坦克?”

他毕竟还只有三岁,很多东西没见过也不认识,即便看过,也就是在那些少儿画报上见过罢了。

李拜天接着问,“你知道叔叔怎么把它变成坦克的么?”

球球摇头,看着李拜天的脸,目光虽不灵动,但很真诚。李拜天于是又把坦克拆开,每个动作做得很慢很慢,尽量让他看清。

顾岚就在旁边坐着,球球看了顾岚一眼,说:“妈妈玩儿。”

“啊,”顾岚愣一下,和李拜天对视一眼,把李拜天手里的玩具拿过来,手臂放在球球眼皮子底下,笨手笨脚地拆装坦克给孩子看。

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某一面,但一个人其实能有许多面,对工作一种态度,对家人一种态度,对陌生人又是另一种态度。

你以为看到一面,就能决定某个人的品格,其实非常一厢情愿。

此时眼前作为母亲的顾岚,让我根本无法拿她和之前坐在保时捷里的小姐重合,似乎不是一个人。但却是,他们就是一个人,行为虽然不同,但思想从未分裂过。

李拜天一直没理我,就让我自己站在这里看,医生带着针药过来,打针之前掀开被子看了看球球的身体。

顾岚让开一些,我也才看清楚。我不是学医的,从来没想想过这样的画面,一个似乎不该属于人体的画面。

我见过小男孩儿撒尿,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球球那里肿的很厉害,是因为病痛而产生的水肿。

能不疼么,我看着心里都一揪一揪的。

医生安慰顾岚,说:“比昨天消一点了,还行,接着打吧。”

然后他给球球挂水,也很温柔,球球也很乖。大约一个一直被病痛折磨着的孩子,对于扎针的疼痛,已经无力回避了。

打针的时候,顾岚彻底让开,转身又看我一眼,依然没有在意。她为什么要在意,我不过是她的一个陌生人,她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我,她也不知道,我曾经内心里对她有过多深的鄙视。

或许即便知道,她也不在乎,不能在乎。

李拜天从衣服掏出来一个信封,放在顾岚手上。信封很厚,我猜里面肯定是钱。

李拜天的声音压得比较低,我竖着耳朵在听,他说:“马上过年了,我最近也不忙,去不了那边。你也先别去了吧,这些钱够撑一段时间,在医院好好陪孩子。”

顾岚脸上是一丝酸楚的笑意,但没有说谢谢,只是把钱收了起来。她无法拒绝,即便是施舍,也必须要接受。

李拜天看我一眼,又看了球球一眼,对顾岚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岚点点头,李拜天拍拍的肩膀,转身朝我站立的方向走。

我就直接出了门,走在医院走上的时候,我一直没有说话。我们没走电梯,因为比较拥挤,也该把电梯让出来给赶时间的人,我们不赶时间。

楼道里很安静,一步步下阶梯,能听到人的脚步声。

我问:“那孩子什么病?”

“肾衰竭。”李拜天语气比较轻。

“几岁了?”

“三岁多。”

“那个……是他妈妈?”

李拜天点了下头,脚步并未停留,跟我讲了他所知道的事情。他说:“老家是南方的,一个村儿,医疗条件不好,拖了段时间,没办法送来北京。家里已经砸锅卖铁了,还有两个老人,本来都在这边,住不起,外公回去了,现在就外婆和妈妈在这儿照顾着。白天顾岚看着,外婆出去捡垃圾要饭,晚上顾岚到不夜城坐1台。”

“我遇见她的时候,让人欺负着,摸她,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走的时候还就给了一百块钱。每天喝酒喝到吐,从不夜城到这医院有多远你知道吧,大老远走过来,想想多可怜。”李拜天说。

我低了下头,小声说,“可是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啊,孩子要是知道妈妈是干这个的……再说她自己身体折腾坏了,怎么照顾孩子。”

我就是嘴硬,因为坚持心里所谓的道德,不想轻易否定。

李拜天冷笑一下,站住脚步看着我问,“周问雪你这么聪明,来,你给她拿个主意,你说说她现在该怎么办,不干这个,她还能去干什么?”

李拜天表情很严肃,等我回答。我却在他的目光下低头了,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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