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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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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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泽偶尔还是会带我出去玩儿,反正我们的恋爱谈得很轻松,不波澜壮阔,也没有任何人妨碍打扰。

走在一条小湖边,我看着袁泽的背影,心里在想李拜天的“我不爱他”之说。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爱不爱他,又或者说,我可能真的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

我在心里打了几个比方,如果现在遇见危险,让我选我死和袁泽死,我会选让他活下来。如果袁泽不喜欢我了,要跟我分手,我会觉得难过。如果别的女孩儿,和他走得太近,我会吃醋。

这几个比方应该就够了吧,何必非要用爱和不爱还定性呢。

袁泽回头看我,对我笑一下,来牵我的手,他说:“我爸说我妈肝不太好,这两天住院了,我最近可能得回去一趟。”

“嗯,不严重吧?”我问。

袁泽摇下头,“说不上来,一直就不太好,这挺多年没注意的了。”

“那……还要我跟你一起回去么?”我问。

袁泽想了想,“我想着是不用,毕竟是看病,你在也不一定帮上什么忙,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过几天也就回来了。其他的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好。”

我对袁泽爸妈印象还是不错的,属于跟我爸妈一类的吧,就是实实在在的普通老板姓,不像李拜天家里,爸妈姐姐的个性一个个都硬得更钢似得。

他们是在生意场里厮杀出来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生活中磨平的,多少有点不同。

我当然希望袁泽的妈妈没事,我希望全世界的人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但我们越长大的时候,就越该明白世事无常,时刻做好一些变故可能会发生的准备。

袁泽走了,对我来说倒是没多大的影响,我每天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无非就是晚上那阵儿,平常跟袁泽约会的时候,有些无聊。

无聊了我可以去找王美丽聊天,给她送吃的。

那天在路上闲溜达,手里拎着个煎饼果子,是打算给王美丽送过去的,接到李拜天的电话。

他问我:“你在哪儿呢?”

“溜达,干嘛?”

“你能不能到二院来趟?”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距离二院倒不是很远,我记得球球就住在二院,我问:“那小孩儿怎么了?”

“不是不是,是我有事儿。”李拜天说。

“你怎么了?”我就有点激动了。

李拜天,“哎呀,我捡钱了……”

“啊?”

“哎不是,你有空没,有空你就过来下,没空算了!”

我有空,距离王美丽下班还有段时间呢,我现在是最有空的一个。秉着一颗好奇心,我还是到了二院。

情况是,李拜天来医院看球球,在绿化区捡到一个信封,信封里有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坐在原地等,等了两个小时了,还没人来找。但是他不能死等啊,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打算换个人来等。

我找到他,问:“多少钱啊?”

李拜天把信封拿给我,说:“我也没数,五六千吧。”

“要不你交给门卫?”

李拜天表示对门卫根本不能信任,我说:“那给警1察叔叔?”

李拜天,“你还真当现在是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年代啊,那不就请警1察叔叔喝酒了?”

不排除这种情况,主要五六千这个面额,有点尴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咱也不知道警1察会怎么处理。

李拜天一黑白道都混的,对他们当然有点不信任。

我想了想,说:“要不这么得了,这钱你自己拿着吧,然后看看有什么做好事儿的地方,就帮失主捐了。”

李拜天摇头,面色很严肃,他说:“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在医院捡到,说不好这钱到底是干嘛的,没准儿就是人家救命钱,你说帮人捐了就捐了,你怎么那么好心呢。”

☆、076 夜话 (推荐票42222加更)

说这话的时候,李拜天的表情是很严肃正经的,这会儿又是晚上,他坐在医院的休息椅上,手里握着信封,不时还左右看两眼,看看有没有过来找失物的。

这副模样实在不能不令我刮目相看。李拜天这是个很负责任的表现,我说他拾金不昧,他可能会说他根本也看不上这点小钱。这钱我也不见得看得上,主要是自己留下了,于心不安。

但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不确定自己能等这么长时间,我可能会交给保卫或者警1察叔叔,然后之后被怎么处理了,我并不能确定,但起码我心里踏实了。

而李拜天考虑的确实不是自己,他想的是失主的心情,在这方面,他就是比我品德高尚。

李拜天的高尚品德感染了我,让我跟着想高尚起来,我问他,“你不是有事儿么?”

李拜天似乎想起来了,说:“对,我要去接我奶奶回家,她烧香去了。这老太太,为了烧香拜佛满哪儿跑。”

这都几点了啊,李拜天大概已经拖挺长时间了,他爸妈和姐姐也是满哪儿跑,全家就没个消停的,看样子是三辈子以前就遗传下来的属性。

我把信封接过来,说:“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李拜天把我叫过来,可不就图这个么。他也着急走,就没废话什么,这反正是医院,虽然黑灯瞎火的,不过治安应该不错,不用怎么担心。

正要走的时候,李拜天看见我手里的煎饼果子,“这给谁的?”

“本来打算去找王美丽。”我回答。

李拜天就不客气了,把我手里的煎饼果子拿过去,拨开塑料袋咬了一口,“走了啊。”

看来晚饭也没吃。

他就这么走了,一边走一边低头咬煎饼果子,看着有点好笑。谁能想这个男人身家妥妥过亿,一个豪门贵公子,活得这么朴素没架子。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觉得很温馨,早春的夜晚,也不感觉那么凉了。

鼻尖微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种身亲气爽的感觉,今天夜色很好,天上的月亮大大的圆圆的,一排祥和安定的感觉。

但医院里每间病房都是灯火通明的,我独自在这里享受安宁的时候,又不知道多少人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所以我忽然感觉自己是很幸福且幸运的,至少我没有丢钱。

小路上不时会有人经过,我总是睁着眼睛看他们,期待下一个就是来找钱的失主,可是走过一个又一个,渐渐令我感到失望。

我想那几个小时候的时候,李拜天也是这样的心情吧,送钱送不出去,居然会是这样的心情。

真的,如果不是受了李拜天的影响,我真的可能随随便便找个自认为可靠的人给交代了,没有那个决心在这里死等。

袁泽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妈妈的病情似乎有点严重,肝硬化,那时候医疗水平还不如现在,说到肝硬化,就足以令人色变。

袁泽说发现得不算晚,暂时还能控制住,让我不要担心,但我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难免有丝伤感。因为这个东西,如果恶化下去的话,也就意味着他妈妈可能就不剩下几个年头了。

我想安慰他,但感觉说多少都好像是风凉话,于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家。

就这样挂了电话,又跟袁泽说谎一次,我有罪恶感,但真的没有恶意。

从七点多到差不多十点,又是将近三个小时过去,依然没人来找钱,我怀疑丢钱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把钱丢在哪里了,或者干脆还没发现?

李拜天送完奶奶给我打了电话,知道我还在这地方等着,于是就带了被热奶茶回来了。

我们继续坐在椅子上等,我陪他一起等。

“你回去吧。”他说话的时候,嘴里还隐隐有股煎饼果子的从化味儿,我叫着嘴里的珍珠,摇了摇头。

“干嘛,不舍得我?”李拜天摆出调侃的姿态来。

我说:“不是啊,你自己等怪无聊的,我在这儿等了几个小时,可知道这滋味了。”

李拜天就笑,说:“反正我明天也没事儿。”

“我也没有。”

他忽然转眼看我,“那你陪我等一晚上?”

一晚上……想想是挺折磨人的,我倒是不怕别的,我就是觉得有点冷了,到晚上起风会更冷,我怕感冒。

我说:“那要是我在这里有事情,你陪我么?”

“陪,肯定得陪。”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我怎么能放心。”李拜天顺口回答。

我没想什么,吐槽一句,“现在拿我当女人了。”

李拜天又忽然看我一眼,略带苦涩地笑一下,“一直都当。”

我就愣了,总感觉这笑容有些耐人寻味,可我接不上什么话来。于是把腿盘在椅子上,四下张望几眼。

李拜天清清嗓子问了一句,“你冷不?”

我老实巴交地回答,“有点儿。”

一般电影或者小说里,这个时候不是改男人脱外套给女人了么,但是这是谁啊,这是李拜天啊喂。

他点点头,把自己的衣服拉链往上拉了拉,“我也是。”

我嫌弃地看他一眼,忍不住说了,“靠李拜天,活该你没有女朋友啊!”

李拜天抱着胳膊老农民似得哆嗦两下,也很不屑地样子,“就你说的,脱衣服那是男朋友干的事情,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我说,“是啊,我今儿陪你等了这么久,你以后的女朋友得谢我,帮她干了这么大个事儿。唉你以后得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

李拜天依然在哆嗦,“不知道,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如小清那般单纯,我觉得她镇不住李拜天,如顾岚那般有风韵,又感觉经历太复杂女人,不适合李拜天。

我说:“你只能找王美丽那样的了,作,俩人对着一起作,那日子得多热闹。”

李拜天叹了口气,说:“其实王美丽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一没什么坏心眼儿也没什么脑子的小姑娘。”

李拜天虽然平常对王美丽态度很不好,但那是因为王美丽对他态度不好,他本人其实对王美丽没什么成见。他就是个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的人,就算心里不计较,表面也要装计较,这是他做人的习惯。

他接着说,“其实见过这么女人,觉得除了表面那张皮,其它都是一样的,越了解越一样,不都是人么,七情六欲的,”扭头看我一眼,挺惆怅的模样,“我觉得我现在对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了。”

虽然,虽然在李拜天滥交的时候,我很看不上这种行为,希望他改,但绝不是希望他这么个改法,这是要皈依我佛的节奏。

我说:“一样归一样,但感情是相处出来的,你看这路上过去的人,除了长的不一样以外,对咱们来说没区别吧。可是对有些人来说就有区别,因为有相处出来的感情,你都不和人相处,没有感情,当然每个人都一样。”

李拜天问我,“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我没怎么细想,回答,“十一年,从我第一次见你到现在,十一年。”

“第一次见我?”李拜天显然没什么印象。

我说:“嗯,在那个篮球场,当时你穿一件红色的衣服,一个人打篮球,然后走了。”

李拜天想了想,摇头,“不记得。”

果然,我第一眼就记住了他,但是他对我完全没有印象。相处可以相处出来感情,但对有些人来说,其实真的一眼就够。

“十一年,”李拜天颇为感慨地念了下这个数字,“快赶上我半辈子了,除了我爸妈奶奶我姐,身边儿认识时间最长的就是你,不容易。”

是,我也是。

李拜天接着念叨,“幸亏袁泽是我兄弟,要不以后你跟人结婚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联系你。”

我愣一下,听到结婚这个词,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呢。

我没回话,李拜天说,“哎袁泽最近忙什么呢?”

“他妈生病了,肝硬化。”我回答。

李拜天坐端正些,问我:“你怎么没回去看看啊?”

我说:“我一定要去么?”

李拜天说,“当然了,他妈不就是你妈么?”

我舔了嘴唇,“哎呀,我们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

李拜天表示质疑,“难道你们不是照着那个方向去的?”

“是啊。”我回答。

连李拜天都知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是耍流氓,我跟袁泽肯定不算相互耍流氓,但是确实距离谈婚论嫁还很有些差距,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李拜天又说,“那不完了,那不就是迟早的事儿么。”

我很坦诚地说,“主要是去了不知道能干什么,怕帮不上忙,还给人家里添乱。”

李拜天摇头,“那你还是不够爱他。”

“这怎么又跟爱不爱有关系了。”

李拜天:“你又没什么正事儿,这时候你不陪着他,就是不爱他。”

“唉我说李拜天,你故意的吧,你总在我耳朵旁边说我不爱他,你这是存心想让我们吹了是不是?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

☆、077 多疑

我想我现在对袁泽是坚定的,我既然选择了,就得坚定下去,不是李拜天说两句我不爱他就能动摇的。

只是我对李拜天说这话的用心感到很奇怪,人家都说劝和不劝分,他怎么有点泼凉水的意思。李拜天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反应了一下,说:“怎么会,你俩都是我哥们儿,我当然希望你们好好的。结婚的时候,我还能少出一个份子钱。”

我白他一眼,“那算谁的?”

“当然是袁泽的。”

“不行,两份!”

刚说完,我感觉还是扯太远了,我和袁泽真的没到那个份上,我现在还要出国一年,怎么都得回来再说。我真的没想过,从来没想那么远,我觉得这个事情就是随缘,时候到了该怎么样怎么样。

沉默一下,李拜天语重心长地说,“处吧,好好处吧,争取吧。”

那语气有些复杂,像一种历尽沧海桑田的无奈,就是有点装深沉的意思。可我看着李拜天这个样子,难免还是有些多想,不禁想到李拜天对我的那次强吻。

那真的只是个玩笑?

我是有点想问他的目的,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意思,可是这个念头很自然地被打消掉。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没必要也不能再问了,我已经和袁泽在一起了,有些东西搞得太清楚了没意义,也许只会扰乱自己的坚定。

如果明知问了会不可避免的引发一场纠结,我宁愿不去纠结。何况,他很可能还是说只是个玩笑。

我和李拜天也有心照不宣的地方,比如忘了那些。

还能像这样相处下去,我觉得就挺好,还能看见他,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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