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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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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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对自己关心到这种程度,不想入非非根本没可能。

摩托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下来了王昭阳没下来,看来他没有要上楼的意思。那瓶绿茶喝了一半现在还握在我手上,已经不冰了。

王昭阳跨腿坐在摩托车上,说:“明天也得接着给我考。”

我在车上的时候酝酿了很久一句话,还是说出口来,微笑着,“那老师你明天还来接我么?”

他眯眼皱眉,“需要么?”

我说:“我没有自行车。”

我家远,这靠走的我得走多久啊。王昭阳吹了下额头上那短短的一点头发,说:“那你明天早点起来,自己吃点东西,我八点来接你。”

我就笑了,点头。

王昭阳看着我上楼以后才走的。我会考的,为了再多坐一次他的摩托车,我也会考的。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自己下了碗面条,听到楼下摩托车按喇叭的声音,吴玉清还在睡觉,我拿着东西下楼。

王昭阳从车筐里拿了喝牛奶给我,骑摩托车带我回学校。

从此,我有了很强烈的摩托车情结。

中午没回家,王昭阳带着女朋友和我一起吃的饭,他女朋友叫方可如。我终于看清了方可如的脸,长相算不上多么惊艳,只能说很有股文化气质,穿着也大方鲜亮,爱笑,对人很和气。

我猜王昭阳肯定是已经把我的情况告诉方可如了,所以吃饭的时候,方可如特别照顾我,劝我多吃,告诉我下午最后一场不要有压力什么什么的。

她还说,“其实上学么,最后的学历成绩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学习的过程中,自己体会感悟到了什么,然后把这些东西运用到生活里。只不过现在咱们国家是应试教育,没办法。”

王昭阳笑着看她一眼,“那你还上研究生儿。”

方可如撒娇地瞪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谁说一起考来着,结果丫最后没考上!”

两个人甜蜜地笑。

我默默地低下头,吃我的饭。

他们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毕业也没有分开,以后是会结婚的。

我在心里念叨一个问题,“可如姐姐,我喜欢你男朋友,你知道吗?”

之后我还是去王昭阳宿舍午睡,还是翻了翻床垫底下的照片,他应该没有动过。说不定,他昨晚根本就不是住宿舍里的,女朋友都来了……

今天王昭阳给我带的脉动,也没亲自送到教室,就到楼层那边。

他说:“考完就先自己回去吧,学校还有很多事情。”

我点头。

他说:“跟同学保持着点联系,有事情好通知你。”

我再点头。

“那去吧。”

高考这两天还是应付过去了,对我终究还是参加了高考这件事情,吴玉清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看着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我知道我还是该去找工作了。我天天在家里赖着,她会嫌弃死的,我也不想看她那个臭脸。

去的就是她工作的练歌房隔壁那家洗浴,收银,第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块钱,没有任何奖金啊提成什么的。

干一天休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制。

(还差一百来个字,等我想好下面怎么写补上)

☆、015 堕落边缘

阿姨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就是吴玉清。我们家那点破事儿,别的地方人不知道,小区里可传的人尽皆知。

这些闲的没啥追求的中年大妈,最大的乐趣就是串东家走西家地嚼别人家舌头根了。

我急忙把衣服套好,说:“不是,不小心弄的。”

阿姨不信,拉着我的胳膊要看我衣服底下的伤,我当然不让,甚至有点羞愤,这事儿我挺介意的。

阿姨说:“她要是欺负你你得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谁站出来帮你说话啊。”

哎,我又不是不懂,所谓的站出来说话,就是背后多嚼几下舌头根子,看见吴玉清的时候多赏她几个白眼儿,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帮助,倒是满足了他们虚荣的道德心。

洗浴中心里的破事儿也很多,这不是个单纯的地方。在我之前的上一个收银,就是看着人家大项技师挣钱,直接辞了收银到楼上干大项去了。大项是什么?卖肉的,给男客人打飞机的。

足疗啊搓澡什么的,那叫小项。

我干了没几天,我们老板娘看我漂亮精神,男顾客来的时候,就乐意多瞅两眼。老板娘就开过这么个玩笑,说:“要不然你也去楼上干得了,一晚上挣你一个月的钱。”

卖肉么,和吴玉清一样?

我胸口有伤这事儿,很快被阿姨传开了,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知道。我知道这事儿,是因为吴玉清知道了。

握着鸡毛掸子等我下班,坐在沙发命令我把衣服脱了。

某个瞬间,我还误会她是给我买新衣服了呢。再一看她手上的鸡毛掸子,确定没有好事儿。

“干嘛!”我现在能自己挣钱了,更不怕她了。

吴玉清很凶,“脱衣服!”

我觉得她发神经,转身回到了自己床上,不想搭理她。吴玉清蹭蹭地跟出来,直接上手扯我的衣服。

大家都知道被男人硬扯衣服那是屈辱,且是被女人硬脱衣服,一样是让人感觉非常屈辱的事情。

我屈辱地用手臂抱着胸口,护着身上的衣服。吴玉清比我壮,欺负起我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她把我按着,身上的T恤都快被她扯变形了。

我终于放弃,怒了,一把把她推开,自己伸手把衣服兜头脱掉,坐在床上,“看看看,你想看什么!”

我瞪着吴玉清,她在我胸口看一眼,“胸罩也脱了。”

“你有病吧!”骂完我开始穿衣服。吴玉清喊,“胸罩脱了,我看看你身上的疤!”

原来她是想看这个,一边穿衣服,我一边说,“没什么好看的。”

吴玉清就又扑上来了,直接扒开我的胸罩看,那个眼神儿嫌弃的。我这伤口已经长起来了,因为没有缝针,裂开的皮肉表面结了一层皮,长四厘米,宽不到两厘米,就在乳头旁边,很狰狞。

而且这层皮上是没有所谓的神经的,挠一下用针扎一下,都不会觉得疼,伤疤有点硬。

“怎么搞的!”吴玉清吼。

以前,她吼我我就觉得她是在恨我骂我,现在我长大了一点,到底也清楚,这句话算是一句关心。

只是没什么好脸给她,冷冷淡淡地敷衍,“不小心。”

吴玉清就怒了,操了鸡毛掸子就要打我,也确实打了我几下,我在床上现实下意识躲,然后开始还手。我知道我打不过她,我抢她的鸡毛掸子,踹她的肚子。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较量着,谁也没吃着什么大亏,吴玉清气得直抽抽,一边要打我一边骂,“浪货,叫你不小心,喊你不小心!”

怎么还跟浪不浪扯上关系了,我说:“浪也浪不过你。”

吴玉清,“还犟嘴!”

后来结束战斗,是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忽然蹿出来一只耗子,就从我和吴玉清中间蹿过去,一瞬间吓得我们俩都不敢动了。

我踢了一脚把吴玉清踹开,她也不想打了,丢了鸡毛掸子,一边回自己的屋一边念叨,“别去上班了,丢死个人。”

后来我琢磨过味儿来,吴玉清是嫌我身上的伤被人看见了,然后他们都说吴玉清虐待我,这是她给弄的。

吴玉清到底是个女人,多少有脸的,受不了这样的唾沫星子,而且本来也不是她弄的。

是,洗浴中心我他妈也不想干,那个臭老板娘成天想让我上楼去干大项。

我去辞职,总共干了半个月,七个工作日,扣掉三天,给我结了四天工钱,也就是八十。八十就八十吧,也算比巨款。

拿到巨款,我请谢婷婷吃饭。后来跟谢婷婷商量着,到高中学校附近,谢婷婷他们那个根据地网吧,去干了个收银。

工资还四百块呢,还有免费的网上。

在网吧那段时间,是开头这十八年,活得最滋润的一段日子,因为有钱。我脑子不笨,人品也有待商榷。

网吧里总有那么种人,每次都卡着时间点下机,我们这半小时蹦跶一块钱,他三十分下机,走两步不就三十一了。其实经常网吧后台还没扣费呢,我就代表后台程序帮他扣费了。

一天下来,多的时候能黑十几块钱。

那时候十几块钱可不少,我跟谢婷婷起码能吃两顿地摊。

这小日子一滋润起来,人就彻底没追求了,将就一天是一天的。谢婷婷放暑假了,也不回去补课,天天爱念不念的,家里也不怎么管,天天和她干哥一帮痞子混迹在网吧里,上网或者陪我聊天。

我家不是还有点远么,反正吴玉清不管,我也爱回不回的了,那段时间过得是真叫一个堕落。天天晚上不睡觉,有时候是上班,有时候是上夜网,QQ好友里的人,从十几个加到上百,我都不知道是谁,也开始接触网络游戏。

谢婷婷现在已经抽起烟来了,一起作者上网的时候,她会点着了递给我一根,纯为了装逼,我也假模假样地抽,抽着抽着也就真的会了。

没人管的孩子,大多就是这么才学坏的。如我这种每每还有人在悬崖旁边拉上一把的,那都是运气好的。

谢婷婷经常不回家,跟干哥一起住旅店。有时候我会跟着一起去,因为旅店里有空调啊,可以享受舒服地睡一晚。

谢婷婷经常和她干哥,趁我睡着的时候,在旁边搞那种事情。有时候我迷迷糊糊听着耳边传来的喘息声,总怀疑是自己做春梦了。

当然这种事情见得越多,心里想得也就越多,会慢慢开始滋生更多的幻想。只是纵观我身边会出现的男性,痞子痞子还是痞子,我还心气儿高,看不上。

我不经常想王昭阳,我现在过得这么快活,干嘛要去想那个让自己不开心的人。

倒是关心过一次陈飞扬,问那个瘦子去哪里了,毕竟我手受伤的时候,他喂我吃饭的恩情还在。

谢婷婷说,“队里训练呢,人家说不定就是要当世界冠军的人,真牛逼。”叹口气,谢婷婷说,“我妈要是让我一直学钢琴,说不定我现在也挺牛逼的。”

呵呵,我当年还学过舞蹈呢,现在除了下腰劈叉,什么也不会。

高考我到底考了多少分,我不知道,反正高不了,填报志愿我也没去。吴玉清不可能让我上大学,我自己也不想再花她的钱。

我觉得现在我自己养活自己,独立生活,虽然不是什么有追求高质量的生活,也很好。

QQ上有同学提醒过我去填志愿的事情,我当没看见,直接关了。

然后谢婷婷怀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她干哥的,这孩子当然是不能要,又不能跟家里说。

打孩子要钱的,我们小钱倒是能搞到一点,有一点就花了,手术最低三百块,实在是没有。

谢婷婷也不在乎身体,还是通宵上夜网,因为怀孕就心情不好,天天跟干哥闹别扭,一边玩儿游戏,一边一口一口抽烟,孕妇受不了烟味儿,抽一口吐一口。

作为朋友,我不能看她这么下去了。如果我有办法,我也会帮她弄钱的,他干哥去帮人打架,打一次才五十,又不是天天有架打。

我看着自己的QQ,QQ上哪有能借钱的人啊,翻着翻着,翻到王昭阳的头像,是亮着的。

找他借?

我不知道哪来的信心,我觉得我找他借他肯定能给我,只是需要个理由。

我看着谢婷婷在哪儿呕,于心不忍,给王昭阳发了条消息,“在吗?”

等了很久,回过来一个简简单单的,“嗯。”

冷淡得让我觉得很失望。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始思念他,我问:“在干嘛?”

“游戏。”

好吧,玩儿游戏的时候大家都不希望被打扰,我就装高冷,不回他了。但其实心里又惦记着,能不能再说点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王昭阳:“好了,结束了,你在干嘛?”

“发呆。”

王昭阳:填志愿你没来,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么?

我:不知道。

王昭阳:我帮你填了。

这个也能帮忙填?我都没关心填的哪儿,回了句,“无所谓,反正也不会上。”

王昭阳:呵呵。

犹豫片刻,我发过去一个:“你……”

紧接着,“算了,你玩儿吧。”

“什么事儿,说。”

☆、016 失望之极 (召唤老读者加更)

看了眼谢婷婷,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知道谢婷婷其实是个骨子里单纯到爆的姑娘,对人也很好,就是傻。当然我也傻,轮不到我说她,我也不知道个好赖。

她管我叫一声姐,我也想拿她当妹妹看,可是抱歉,这事情我还是做不到。而且我觉得,这本来就是她干哥的责任。

我在屏幕上敲,“没什么了。”

王昭阳说:“你说吧,能帮的我会尽力。”

也许放假时间长了,他真不拿自己当老师了,现在说话口气都不是老师怎么样老师怎么样了。也许是在网络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多了一些平等,也就下意识忘了这么层关系。

但我真的说不出口。

我说没什么事了,王昭阳倒是很了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需要用钱?”

我懵,在犹豫既然人家主动说出来了,我顺坡下驴?但很快他又说了句,“需要钱就直接跟我说,多的没有,小忙肯定能帮你的。”

他这么一说,我冷觉得自己此刻特别没有尊严,现在问他张口要钱,已经不是勇气不勇气的问题,而是个赤裸裸的面子问题。

我是个要面子的人。

我心痛地发过去“没事了”三个字。王昭阳等了等,说:“那你有需要找我。”

“嗯。”

这对话就这么结束了,他没再说其它的。其实我挺想开个视频过去看看他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我也想问问他现在在哪里干什么,可是看到资料位置现实他已经进入QQ游戏QQ堂游戏中,放弃了。

QQ堂,不是和泡泡堂差不多的么。我点进去,用自己的QQ号在新手区转了一圈儿,虽然都是一样的玩意儿,但是游戏环境当然还是一直玩儿的顺手,于是我退出来了,继续和谢婷婷一起泡泡堂。

谢婷婷这会儿也不抽烟了,就是一会儿一呕的,哎,看着真糟心。

最近也见了几个来上网的老同学,前几天到学校这边拿录取通知书的,有些同学家里邮寄地址不方便,就会写学校这边的地址。

他们看到我在网吧,我也坦言,现在是这里的收银。我想我高考第一场没去,和填志愿没出现的事儿,很多人应该知道。

其实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高三毕业了都会上大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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