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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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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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就别骂恬恬了,也不怪她,谁让人家喜欢呢。”

燕小嫦不服,转头问我:“这事儿是你你干得出来吗?”

“干不出来,”这是我第一反应的回答,想了想,又说:“也不一定,万一真喜欢到那个份儿上了呢。”

“你说你们俩之前都那样了,你就不想再问问华子了?就这么认了?”她问。

我依然淡淡,“算了,不问了,我们俩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有缘分的人,自然会走到一起,没缘分的,怎么迁就都不行。我和黎华之间,也能说是矛盾重重了,还没真正在一起呢,就吵了那么多架。而我们的未来,显然也不在同一条路上,他只想安享太平,而我却渴望飞黄腾达。

我不是那种甘心依附于男人的小女人,相比较而言,蓝恬适合他,蓝恬还那么喜欢他,我也算放心了。

“你和华子都太要强了。”燕小嫦说。

我点头。

我和黎华的过往,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然后燕小嫦给我讲了讲她的心事,她说:“你们这也不算什么,我喜欢华子三年了,刚开始还有心思,后来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一个地换女朋友,又觉得可能跟他做朋友更好,没那么容易失去。”

有道理。

“呵,”轻笑,她念叨:“也不知道他这次能和蓝恬好多久。”

“能多久是多久吧,关咱们什么事儿啊。”

和菲菲打架的时候,我额头挨了一下子,现在还疼。经过这么一番畅谈之后,再回想打架这事儿,也觉得没什么了,甚至有点爽。

更爽的是,邵思伟给燕小嫦打电话,说大仇已报。

我们在地摊上打架,围观的人太多,燕小嫦在舞蹈系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消息还是传到了黎华他们那里。然后黎华带着薛家正和邵思伟,堵了那帮人,把债讨回来了。

我和燕小嫦在校门口见到他们的时候,薛家正是看着最没事儿的,邵思伟一瘸一拐哎哟哎哟地跟燕小嫦撒娇。黎华的脸有点肿,依然面无表情,蓝恬在旁边挽着他,不停用关切而心疼的眼神去看他的脸。

那个瞬间,黎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他,我真是忍了又忍,才没有走上去伸手触摸他被打的地方。我还是会心疼的,还是想要关心他的。

这几个复仇的勇士,他们是燕小嫦的好哥们儿,罩着她是应该的。可我不禁想过,如果今天受欺负的只是我一个人,他们知道了会不会也和现在一样……

再一打眼,瞥见他身边的蓝恬,我忽然什么都不想假设了。

……

几天后,燕小嫦走了,坐晚上八点的通宵火车,第二天中午才能到北京,硬座。

燕小嫦走之前,我和薛家正邵思伟去送站,其中肯定有个人偷摸给黎华打了电话,非拖着燕小嫦不让她进站,说再见华子一面再走。

燕小嫦也确实等了,但越等无非是越失望,那边黎华说在赶来的路上,这边候车厅里在放准备发车的广播。

燕小嫦是提前二十分钟进站的,进站之前最后朝远处望了一眼,我想那一眼,她望的不是这陪伴了自己多年的W市,而是终究没有等来的那个黎华。

喜欢黎华的人这么多,我算老几啊。我觉得我那点儿喜欢,和燕小嫦的深沉隐忍比起来,真心是不算什么。

黎华在燕小嫦进站后两分钟赶到,邵思伟想打电话把燕小嫦叫出来,被薛家正制止了。薛家正觉得,再叫出来,匆匆忙忙见这一面,意义已经不大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就这么站在候车厅外,看着里面的灯光,看着那些即将远行的人,搜寻不到燕小嫦的身影。很多人,就这么走着走着,混迹到了人群中,变成难以寻获的目标。

一直到听到远方的汽笛声,知道那列火车已经开走,我们才扭头离开。

直接坐黎华开的车,我识趣地坐到了后座,然后他们商量要不要去吃点儿什么,邵思伟看我的意思,我点头同意了。

我不是见不得黎华,我何必不敢见他,不理他就是了。而且今天,我有话要对黎华说。

这顿饭吃的不开心,饭桌上基本都在聊关于燕小嫦的事情,看得出来大家都还挺不舍得她。其实也没啥,只要有心,以后还是可以再见面的,只是再见面的时候,也许大家都不再是此时此刻的心境。

送走燕小嫦,就好像送走了一段青春。

吃过饭以后,在路上闲闲溜达,溜达到一个小公园儿,公园里有秋千,我就和邵思伟去打秋千。

跟我并排打秋千的邵思伟,在燕小嫦走后,担当起了打听八卦的责任,悄声问我,“优优,你喜欢华子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为了防止邵思伟继续追问什么,说:“邵邵我听说你是个GAY?”

邵思伟就不说话了,我心里得意了。堵别人的嘴巴,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我看到薛家正远远走来,于是从秋千上跳下来,朝刚才他和黎华谈话的地方走过去。我猜黎华还在这儿,依他的习惯,应该是在抽烟。

我猜的一点都不错,黎华坐在一个花台子上,挺惆怅的模样。

我在他旁边坐下,微微清了下嗓子。

黎华转头看我一眼,目光回避。

“优优。”他叫我的名字。

“嗯?”

我轻轻回应后,等他接下来的话,他却只抽了口烟,没说出口来。

我就自己说上了,我说:“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想听了。你这么多天躲着不让我找到你,肯定是已经想清楚了。我们俩本来也不合适……”

顿了下,我接着说:“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小嫦姐一直很喜欢你的,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就想让你再知道知道。我觉得你有点欠小嫦姐的。”

“嗯,我知道。”他抬眼,望了下远方。

不过,我也不能让燕小嫦输了气势,再补一句,“但是小嫦姐今天走的时候,她跟我说,从现在起她对你也没什么了。”

“嗯,那就好。”

我真烦黎华这三脚踹不出个屁来的德行,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就帮自己也说了一句,“我对你也没什么了。”

我是好人,我是善良的。他跟蓝恬要好就好,不用不好意思过我这关,说出这句话,算是我最后送他们一程。

以后他俩是好是坏,跟我丛优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从花台子上跳下来,转身要走,他又叫我一遍,“优优。”

我停下脚步来看他。他没抬头看我,很认真地问,“我跳舞真的很没出息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黎华的样子,我怎么有点心痛。我感觉他好像在怀疑自己,他从来没给人展现过这么迷茫的一面,他的轮廓看上去有点落寞而沉重。

“你开心就好。”我说。

☆、073 发错人了

也许是最近被我们轮番打击的,黎华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对他执着于跳舞产生怀疑。

那么多人,想变成有钱人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觉得有钱了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黎华是知道自己有钱的,他也不介意依靠这些钱,高枕无忧地去做自己想做的——跳舞。

可是,有钱真的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么?钱可以买来讨好,但买不来实实在在的人心。而我们这些人对黎华的打击,其实也并不是反对他跳舞,只是觉得对于他来说,屈尊在那小艺术团里,感到可惜。

黎华可能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我看着黎华,他在思索什么,我也想到,之前我对他说的一些话,不好听,可能让他产生了误会,让他心里别扭了。我还得承认,如果现在跟黎华好着的不是蓝恬,而是其它姑娘,凭我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我很有可能会再争取一回。

我不一定是一个把友情看得很重的人,但我努力想做一个这样的人。

何况燕小嫦那句,“看着他这些年一个接一个地换女朋友,”此刻还回荡在我耳边,我不想做被他换掉的旧情人,他不是要移民国外么?

这个问题我想明白了,但某些人没想明白,这个人是薛家正。

黎华走了,邵思伟住校外,深更半夜送我回宿舍的任务落在了薛家正头上。到我们宿舍楼下的时候,薛家正忽然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丛优,你和华子的事儿我是最清楚的。”

这些人里,最闲的就是薛家正,在旁观问题上,也算是个很理性的人。之前我跟黎华,经常和薛家正一起吃饭。

我看着薛家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然后薛家正说:“恬恬现在和华子在一起,你们两个又是好朋友……”

“我知道,”我打断他,说:“你放心,我跟恬恬还是朋友。”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家正说。

我就看着他,听他一字字对我说:“你以后还是离华子远点儿吧,毕竟不是以前那样了。”

哎我操,我就生气了,他到底什么意思他?他不是比谁都清楚么,那他就该清楚,是我先跟黎华比较要好的,先不管我跟黎华到底怎么闹掰的,要论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在蓝恬前面。他这话怎么让我听着,我才是那个死缠烂打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呢?

我以后是会离黎华远点的,我跟黎华远了,跟薛家正也就攀不上什么关系了,所以我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了,我说:“薛家正,你喜欢蓝恬那是你的事儿,我对黎华怎么样是我的事儿,他俩好不好,好成什么样,是他俩的事儿。你跟我说这个,真搞笑了。”

我一早就知道薛家正还惦记蓝恬。诚然,作为女人蓝恬是很招人惦记,长得漂亮,大方懂事,温柔体贴,身体还不大好,柔柔弱弱的,连我看着都乐意多照顾她两分。

但你也不带这么看不起人的。

我有点生气,回宿舍,想喝水。在剧组的时候,养成了个新的习惯,喜欢喝泡过柠檬片的水,我在超市买的干柠檬片,凉水泡不开。但今晚我不在宿舍,按照暖壶的保温性能,昨天打的水今天早凉透了,于是很小声地向隔壁铺上的同学借热水。

刚张开口呢,对面铺上的蓝恬说,“你壶里有热水,晚上才打的。”

我朝蓝恬躺着的方向看过去,很客气地说了句,“谢啦。”

水肯定是蓝恬去帮我打的,从这么个小细节可以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惦记着我的,我要是因为黎华跟她记仇,故意疏远,显得我太不大度。

可我们之间,还是难免有距离。

我感觉蓝恬这两天都睡得不好,总是翻身,应该是有心事,我也能猜到大概是个什么心事。

我已经失去了喜欢的人,并不想就这样失去最好的朋友,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是可以修补的,只是需要有人做出努力。

我愿意努力,于是我邀请蓝恬陪我去逛街。

可我不知道,蓝恬现在很穷,她千里迢迢跑去向黎华表白,花掉了近一个月的生活费,她没钱陪我逛街。

蓝恬不去,托词说:“下午有事。”

我想起来,按照惯例,每周六的下午黎华是会休息的,没准儿人家是要去约会也不一定。那天我也没去逛街,蓝恬中午简单收拾了以后就出去了,我在宿舍里翻来覆去地看偶像剧。

我想忘记一个人很简单,这事儿我有经验,大一时候谈的那个男朋友,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分手之后还是伤痛了一段时间的。而我摆脱伤痛的办法,就是看偶像剧,找一堆帅哥,每天跟着花痴,花痴着花痴着,就把烦心事都忘掉了。

我觉得我已经快想不起黎华长什么样子了,想一想曾经的事情,在北京走过的长街,我们牵过的手,甚至相拥成眠的画面,回想起来都十分不真切,好像那些都没有真的发生过,我只是看了一部比较入心入肺的偶像剧。

蓝恬很晚才回来,回来以后也没说什么,就睡觉了。然后第二天,她收拾东西搬出了宿舍。

也不需要怎么告别,反正平常上课还是会遇见的。关于她为什么要搬出去住,这事儿我没有多问,主要是不想受刺激。学校的女生搬出去,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为了谈恋爱方便。

她和黎华进展得可真快啊……

某天晚上,我和燕小嫦通电话,问她在北京的境况,燕小嫦似乎状态还不错,和我闲聊的时候,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我为什么不去再找黎华谈谈。

我说:“听说他要移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这也是没处上,真要处上了,他到时候再走,我不难受死?”

燕小嫦:“嗨,你听他说,他也就随便说说,基本不会成。”

我问为什么,燕小嫦说是感觉。反正吧,之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绝对,有多少打算我们都只是随便打算打算,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和燕小嫦的对话,使我感触颇深。我会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就不会那么急于劝黎华回他爷爷那边。我可能会更理性一些,思考一些关于黎华的东西,会想明白黎华对舞蹈的热爱,然后就不会说那些鄙视他不作为的话。

然后我们不会吵架,然后黎华也许会多给我留一点机会,然后就不会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但终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的那些如果,只存在于我的设想之中,不可能成真了。

夜深人静,我非常想念黎华。

想念是需要发泄的,否则很不舒服。我翻手机找到黎华的号码,这是他之前用的号码,现在已经换了新的,新号码我没要。

我给他的老号码发了条信息,“我想你了。”

因为知道他收不到,我才敢这么无所顾忌地抒发自己的情感,然后,卧槽卧槽卧槽,这条短信送达提示是怎么回事儿?

卧槽这个号码居然开机了?

一个号码,就算原主人不用了,也不至于马上就有了新主人,现在还在用这个卡的,应该就是黎华。

管他是不是黎华呢,我脑子一浑,抓紧时间回了一条,“发错人了。”

做贼心虚地看了眼空着的,蓝恬的铺。假如,黎华现在和蓝恬正抱着睡觉,然后收到我这么条信息,尼玛……这算什么事儿。

可我似乎又期待,真的能有点什么事儿。

两分钟后,我收到那个号码的回信,一个字,“哦”。

我满心忐忑归于平静,放下手机,准备睡觉。

然后又收到一条信息,“改天抽空见一面吧。”

这条信息我又看了很久,读了好几遍,很慎重地在斟酌,我应该怎么回他。我确定,对方就是黎华。

我知道我不该见他,不该给自己的内心留钻空子的机会,我应该一鼓作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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