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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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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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的主题思想很明确,我耽误他好事儿了,他希望我能帮帮忙,多给他和蓝恬留点单独相处的空间。我又不能告诉他,我当电灯泡就是蓝恬的意思,只能装乖点头。

在一个成双成对的圈子里,没有男/女朋友的人,总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自己在被排斥的错觉。

不过有些人就能把这种关系处理得很好,比如燕小嫦。人家燕小嫦成天和邵思伟勾肩搭背,没事儿就跳到黎华背上去和薛家正骑马打仗,如果不是黎华早就有了王玉洁,我一定会怀疑,燕小嫦和黎华才应该是一对儿。

自从我爸生病住院以后,我和医院就结下了不解之缘,进医院的次数频繁了点儿。上次是因为黎华伤了脚,这次是因为蓝恬的乳房出了点小问题。

我们小丫头片子不懂被骗了,在公交车上看到一家女子私立医院的广告,就直接找过去了。看了医生做了B超,说是什么什么性小叶增生,得治,吃药打针。

蓝恬跟家里汇报了情况,家里给她打了钱,我俩每天下课就往医院跑,说先打半个月的针看看情况。

一天蓝恬照例在输液室里打针,我口渴打算下楼去买水喝,经过了输液室隔壁的那间卧床休息区。

私立医院嘛,排场搞得很大,但其实来看病的没几个人,回来的时候,我的目光不巧落在一张病床上。床上躺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大姑娘,脸色挺苍白,胳膊上挂着水,旁边也没人照顾。

☆、025 王玉洁的秘密

远远看上去,姑娘是睡着,一动不动。

我会注意她,是因为我看到点滴袋里的点滴已经到尽头了,而她没人陪床,我主动招呼了声护士。在护士小姐过来给她换药的时候,我走近两步,看清了她的脸。

乖乖……王玉洁!

看王玉洁那个样子,应该是还在昏迷,我有点拿不清楚状况,也没和王玉洁打招呼,回去跟蓝恬把事情说了。

蓝恬那个好奇啊,就没见她这么好奇过,拎着自己手背上的点滴袋,就要跑过去看看清楚。

我可以确定那就是王玉洁,黎华的女朋友我还能认错么。但这其中有诸多我们好奇的地方,比方王玉洁为什么躺在那里,怎么可怜的一个陪床也没有,黎华又去哪里了。

不傻的人,现在已经可以联想到,王玉洁那个样子,很像是刚做完人流。

于是我终于鼓起勇气,去翻看了放在病床旁边的王玉洁的病例。私立医院,到这个时候护士都张罗下班了,本来也没几个病人,所以我去翻病例,根本就没人管。

病例上的名字,填的是王娇娇,应该是假名。翻开里面,医生龙飞凤舞的字我不能全看懂,但我看得懂夹在病例本里的B超单子,看得懂怀孕52天几个黑色宋体字。

我和蓝恬打完针走的时候,王玉洁还是躺在那里,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可这件闲事儿人,我和蓝恬默契地选择没管。

回学校的公交车上,蓝恬说:“咱们是不是该问问黎华?”

我抿了抿嘴巴,随口回了句,“万一黎华自己都不知道呢?”

是啊,万一王玉洁在医院这事儿黎华不知道呢?再万一,她打掉的孩子,不是黎华的呢……

虽然我也想过,如果我知道点什么,关于黎华的,而他本人不知道的事情,并且我们不告诉他,是不是有点不太仗义,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人理念,我和蓝恬暂时都没对其他人提过这件事。

蓝恬找薛家正打听过,没听说王玉洁生病,也没感觉黎华有什么异常。

人流以后,很多医院为了赚钱,大多会要求患者连续输液一个星期,两天后,我陪蓝恬过来打针,正碰见输液走人的王玉洁。以及在输液室门口,将他接走的中年男人。

当时王玉洁带着帽子口罩,一直低着头很低调,走出输液室,就自觉地挽上中年男人的手臂,那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挺有钱的样子。

我不能说这个现象具体意味着什么,但这件事情里面,绝对有猫腻。如果按我的猜想,王玉洁这是也让人包养了的话,那黎华就是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想到这里,我微微觉得有些心疼。

黎华的脚伤已经好了,我们再次在饭局上遇到,吃烧烤。

我一出现,薛家正就好死不死地来上一句,“哟,华子家的小媳妇儿来啦?”

“华子家的小媳妇儿”是薛家正在我给黎华捧过臭脚以后,新帮我起的绰号。我相信,男生和男生在一起,不见得就不会说些悄悄话,聊些小八卦,说不定他们也聊过我。

☆、026 华子家的小媳妇儿

捧臭脚事件以后,这是我和黎华第二次碰面,上次薛家正就把这个绰号拿出来秀过,黎华表示没有意见。我想他并不是心里没有意见,而是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事情,他就选择性无视。

你们知道这种被无视的难受么?有的时候你都恨不得跟他骂上一架,怒刷存在感。

菜很快就上齐了,明天又是一个周末,按照惯例,是小情侣们出去集体开房的日子。薛家正知道蓝恬最近身体不好,也就不再惦记那档子事儿,只是我这边屁股刚在黎华旁边坐下,薛家正又接上一句,“哎,你大媳妇儿呢?”

这个大媳妇,指得就是王玉洁。

黎华说:“她这两天不舒服。”说得轻描淡写,一派老夫老妻的模样。

作为淫荡派代表,邵思伟接腔,“又来亲戚了吧,华子的五指姑娘这两天又辛苦了。”

黎华坦然地和他开起玩笑,“你家姑娘早累死了,怎么没叫两串腰子补补。”

我傻呀,扭头问旁边的燕小嫦,“五指姑娘是啥,”然后看向邵思伟,“啊?”

薛家正已经招呼了老板加十串腰子,只见邵思伟把手掌握成半拳,放在裤裆上方的位置,上下活动了几个来回,我终于秒懂。

就是打飞机啊!

再扭头不慎看了眼黎华,他正笑着用钎子刮掉烤串上粘的辣椒粉,我们目光相对,我干干一笑,迅速转移视线。

我其实并不是个憋得住秘密的人,我要不是见不着黎华,要不是没有手机没法联系,要不是因为黎华不爱搭理我,我觉得我可能早就忍不住把看到王玉洁的事情告诉他了。

后来我跟燕小嫦一起去上了个厕所。

“不会吧,王玉洁看上去也不像那种人啊。”燕小嫦一边提裤子一边说。

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诉她而已,能联想到包养,那完全是燕小嫦自己的逻辑。显然我们的逻辑是一样的。

我说:“难不成那男的是她爸?”

“不可能,”燕小嫦很笃定,“王玉洁家是云南的。再说,你见过做人流带上爹的?”

我继续抿嘴思考,燕小嫦开始嘀咕,“哎呀这事儿咋跟华子说呢,要不我抽空给王玉洁打个电话吧,先听听她怎么说。”

现在跟他们一起吃饭,在位置的安排上,我已经完全没有顾虑。就是坐哪儿是哪儿,今天正巧是坐在黎华旁边了。

除了烧烤还有几道菜,毛血旺之类的。有些女生说不吃内脏,我就微微不能理解,这肚啊肠啊的,多好吃。吃热乎了,就把外套脱掉,我今天里面的T恤属于开肩,后背面积露得稍微有点大。

之前流行一部电视剧叫《蓝狐》,我和蓝恬赶潮流去脖子后面一人纹了一颗六芒星。

黎华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忽然问我一句,“你还有纹身?”

天知道,这是自从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说人话,就是用普通闲聊的那种口气。我简直受宠若惊!

我没想什么,尽量语气淡定,“以前纹的。”

“女孩子纹身有什么好看的。”他说。

☆、027 我等你十分钟

从一个人的语言风格上,多少可以分辨一个人的性格。比方对于女生的称呼,薛家正喜欢说小姑娘,就是种北方汉子叫法,邵思伟爱说妹子,是一种网络二次元的习惯,而黎华这声“女孩子”,稍显内敛。

黎华是生在北方的南方人,这个有空再讲。

很多人都会说,做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其实很多人也不是真的能做到。起码我就做不到,黎华说女孩子纹身有什么好看的,我就隐隐感觉脖子后面有种冷风吹过的感觉。

包括这天晚上,回宿舍洗漱以后,我还忍不住背过身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上的六芒星。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好不好看了,当时会去纹身,也是和蓝恬一起脑子发热,想留个友谊的见证。

黎华肯对我好好说话,这好像是一件什么大事儿,睡觉之前,都有种轻微的兴奋感,可这感觉又不好拿出来跟人分享。我辗转难眠,看看睡在隔壁铺上的蓝恬,看到她一晚上都抱着手机在发信息,也就没好打扰。

那天蓝恬睡得似乎比我还要晚一些。

第二天,下雨了,入冬以后的小雨,下起来很凉。好好一个周末,就被这场雨给糟蹋了,逛街的姑娘少了,约会的不在外面溜达了,而最占便宜的,是学校附近大大小小的网吧。

网吧爆满,我也懒得去挤,就在宿舍洗衣服。洗衣池旁边,我和蓝恬一人对着一个盆子,我问她:“没和薛家正出去啊?”

蓝恬似乎情绪不佳,低声说:“不想去。”

“不会吵架了吧?”

“没有。”

她似乎不是很想谈论薛家正,我也就不叨叨了。

晚上八点钟,大家在宿舍看快乐大本营,我旁边电话铃响了,顺手接起来,那边没声音。

“喂?”

“吭,”电话那边清了下嗓子,声音很淡,陌生而熟悉,“丛优?”

“啊,你是……?”

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反映过来电话那边是谁了。只是意想不到,并且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乱掉了,仿佛那种第一次见网友的心情,特没底,还很期待。

“我黎华。”回答得很简单。

下意识地,我就拿眼往周围瞟了一圈儿,好像这是个秘密,怕被人发现。继而回转淡定,“有什么事么?”

还是,他要找蓝恬?或者薛家正要找蓝恬?

黎华倒是没怎么停顿,大概他已经想好了,他说:“我在东门外边,你过来吧。”

“什么事啊?”

“给我送把伞,你来不来?”有点威胁,有点你爱来不来的意思。

我傻愣愣地“哦”了一声。

他说:“快点儿,我就等你十分钟。”然后把电话挂了……挂了……

放下电话,我并没有立即行动,我坐在床上犹豫了,当然是一边装着仰头看电视,一边专心地在犹豫。

其实我这个犹豫,也根本没纠结什么问题,就是脑袋在放空。放空了大概三分钟,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想不想去,答案是想,没有任何犹疑。

我想去,出于太多理由我都想去。仿佛不舍得错过什么。

☆、028 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我甚至没有去幻想我去了,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场景发生,我从床上跳下来,换了身觉得好看而得体的衣服,从阳台上拿了把伞就走。

蓝恬问我去哪儿,我骗了她,我说有事儿去趟网吧。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表,不知道自己到底耽误了多长时间。从我们宿舍楼到学校东门,用走的起码要十五分钟,小跑也得十分钟吧。

我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宿舍耽误了多久,小雨还是在下,落在脸上凉凉的,虽然有点冷,但是也挺舒服。伞握在手里,我没打。

快到东门的时候,我放慢了脚步,我不想让黎华看到我是跑着来的,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样急切的心情。

可是我没找到黎华。

东门这么大,我上哪里去找黎华。或许我迟到了,他没等我,已经走了。但我还是不甘心,傻傻找了一圈以后,钻进一家小商店,这商店里面有公用电话可以打。

没手机用的苦恼,哎!

可喜可贺的是,我居然还能凭着印象懵对黎华的电话号码。我不记得,在手机上存过黎华的号码以后,我一遍遍地翻看了多少次,在心里念过那些数字多少次,我可能无法将那些数字倒背如流,但我的脑海里,确实记得它们排列起来的图像。

电话接通以后,大概是为了掩饰什么,我故意用不耐烦的音调问,“你在哪儿啊?我没看见你。”

黎华问我在哪里。我告诉他自己所在的商店,然后黎华让我去门口等他。

挂了电话,去找老板结账,给他一块,老板找我九毛,一张五毛的纸币,四个一角的小硬币。我的手指已经在小雨里冻得冰凉,把硬币从桌子上一枚枚拿起来,这个不自然而吃力。

我很紧张。

推开商店的门,外面怎么还是这么冷啊,一辆车停在商店门口,我知道那就是黎华。

我和车子的距离差不多五步,握着把伞,头发上还时不时落点儿水滴,挺狼狈的。黎华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用十分自然的态度对我说,“上车。”

只那么微微一愣,我上车了。

上车后,手里还是握着那把冰冷的伞,我不知道该把它往哪里放。

黎华倒车,然后选择合适的道路前进,雨刷在玻璃上一次次画着圆弧,我说:“你不是让我来送伞么?”

黎华把着方向盘,转头对我微微一笑,“你傻呀。”

什么意思?

过了几秒,他补充一句,“哥带你出去玩儿。”

黎华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是完全没有预兆,基本上在昨天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变化。比方我们散伙大家说拜拜的时候,黎华曾礼貌地看我一眼,礼貌地微笑一下。

我没拒绝黎华的牵引,因为打心眼里,我不觉得他是坏人,他不会把我卖了。其实我也不怕他把我卖了。

黎华看了眼我发白的手指,问:“你冷么?”

我很客气,“还行。”

还行的意思,其实就是冷嘛。

黎华也还行,算听得懂人话,用下巴指了指我面前的匣子,“那里面有手套。”

☆、029 绿帽子先生

我是打开匣子看了的,也确实看到一双男式的棉线手套,但我没有戴。手的温度总会慢慢缓和,只是戴手套,我觉得太麻烦了。

关键我不知道,这把伞应该放在哪儿。黎华的车里收拾得这么整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

之后我们基本再无交流,车里放着稍显动感的音乐,不松不快节奏刚好。

我有想过问问黎华,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怎么没和薛家正他们在一起,也想过问他我们要去哪里,怎么会主动叫上我。等等等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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