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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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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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其实我挺喜欢学习的,因为我不笨,只要认真学起来很容易。我对难题,有征服的快感,有兴趣。所以我是一天生的学霸。

那个周末,我在家做题,又听到楼下喊我的名字。我走到阳台上,看着下面的李拜天。

手边有一花盆,我心里在想,他今天要是还让我去送情书,我就拿花盆砸着臭小子,老娘绝对不伺候了。

他还是那样,对我说:“你下来。”

这次的眼神儿挺认真的,好像真有什么大事儿一样。我不想下去,我已经不想靠近他了,以前每次有机会和他靠近,我装模作样推两下,最后都会出去。我总在给自己机会,想偷偷摸摸谈场恋爱,但那么多次机会下来,不也没用么。

所以其实我已经放弃了。

我说:“我要做题。”

他仰着头,那表情无辜而带着点伤感,他说:“我要去北京了。”

我知道,我甚至以为他已经走了,很多学艺术的学生都已经走了,听说他们在外地求学的时候也挺苦的,花钱还特别多。

学艺体,其实成功的几率也很低,大部分最后也都没考上名校,有些是实力不够,有些是送礼没送到位。

李拜天今天能专门来给我告别一下,我挺意外的,针对他已经平静掉的那颗心,也起了点小波澜。

我说:“我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只是随口关心。

他顿了顿,很少见他说话这么一犹豫一犹豫的,他说:“可能就不回来了。”然后解释,“我不是去北京学美术,我爸来接我了,跟我奶奶一起走。”

我又是一愣,忽然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到想要哭。

我知道李拜天是北京人,他爸妈都在北京做生意,做生意太忙,生了他姐和他,把女儿带在身边养,儿子皮实不怕吃亏,就先放在老家奶奶这边。

他这一走,就真的不回来了,因为北京的录取线比这边低,李拜天要是在这个省考试,考不了什么好学校的。

我看着他,没说话。

李拜天也看了看我,“那,没事儿了,我走了啊。”

“嗯,”我轻微地点了下头,忽然没头没脑地对他说了一句,“李拜天,我要考北外。”

☆、009 男人和女人

我妈一直想让我去上海,所以家里给我定的目标是考负担,尽管我现在的水平还不够稳上。反正我家里一直想让我往南方沿海一带走,以后就留在那边发展,基本没考虑过北京,大概是因为感觉北京太拥堵的缘故。

其实北外这事儿,我已经密谋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还没来得及跟家里商量,我总是有种隐隐的感觉,李拜天人在哪儿,我就想往哪里钻。

我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我不知道李拜天有没有听懂我的潜台词,其实我想说的可能是,“请你在北京等我。”

不过李拜天回头,对我提高嗓子喊了一句,“来北京哥招待你,加油!”

然后他走了,我倚在阳台上微笑着看他离开的背影,看得有些泪眼朦胧。再见了,我初中四年高中两年,整整六年里的小暗恋。

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就是诀别,因为人一旦分开了,所谓承诺也很容易随着时间推移,感情淡化而改变。只是越看他的背影,我越有决心。

那种想和他的人生缠绵下去的决心,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个愿望怎样才能实现。

我妈在阳台的卧室里听到了我对他说的话,我回去的时候,就来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又要考北外了。

我说:“妈,我是文科生。”

我妈那耳朵尖的,追着我问,“那个男生是谁啊,小雪儿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小雪儿你跟妈妈说说……”

我今天就没理我妈。我妈有点担心了,偷偷跑去跟我爸说,“不得了了呀,孩子现在叛逆期了,有心事了,怎么办呀。”

我爸说她瞎操心。

我感谢自己有这样幸福的家庭,关心疼爱我的爸爸妈妈,让我在一个有安全感的环境里长大,给我培养出这样一颗坚强坚定的心。

李拜天走了。我不知道具体哪一天走的,只是在学校里看到形单影只的刘舒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快感。

一定会有的,你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看到别人和他在一起呢。我太想看到李拜天和刘舒雨分手的那一天了,甚至希望听说刘舒雨过得不大快乐的消息。

其实我也挺能嫉妒人的,我就嫉妒刘舒雨。

李拜天走后,没有给我写过信,没有打过电话,我们没有联系。我每天都在学习学习,深夜学累了,翻出初中的毕业合照来看,看着照片上那个青涩的少年,回忆我和他接触过的点点滴滴。

现在懂事了,好多东西也明白了。

我记得有次上自习的时候,教室里很安静,李拜天在那儿吹口哨,然后说:“我把XXX的小鸟都吹直了。”

当时我都不知道小鸟是什么,因为是李拜天说话,所以忍不住接了句嘴巴,说:“那XXX的小鸟一定是母的。”

我的逻辑是,李拜天是公的,秉着异性相吸的原则,小鸟就是母的。然后李拜天听了我的话,在后面笑得啊。

我到现在才明白,他妈小鸟是个什么玩意儿。

想想还真是脸红。

我会想念他,在纸上写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写的很用力,写完像被人发现一样,用比把那些字图成一个又一个黑点。

那些藏在黑点下的秘密,天知地知。

高考结束,我依然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在第一志愿上添了北外。其他志愿,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北京。

我妈觉得我疯了,来问我为什么要去北京。我说我就是想,我妈就说,“是不是因为那个男孩子?”

我把我妈轰出去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其实我也知道,我和李拜天已经失去联系了,我就算去了北京,我们也不一定能联系上。而我到了北京,他也不一定还在北京,可是就算只是假装,假装自己离他很近,每天都有不期而遇的可能,这种感觉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高考结束了,我也没闲着,和王美丽相约一起去学了跆拳道。为什么呢,因为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在学校里被几个女生抽嘴巴的场景,我心里太不服了。

我时常巴望着,等我学有所成的一天,再碰见那几个女生,非把大仇给报了不可。

其实两个月,不够学啥的,只是胳膊腿儿比以前伸展了。我们这些成天就知道学习的,身子骨通常很硬,这一番刻苦训练下来,变得柔韧不少。

即将去北京报道之前,我还真撞见了仇人。

那几个女生的样子,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只是后来他们学艺体去了,没怎么在学校出现。遮天我和王美丽从道馆出来,在路边吃小吃,碰到其中两个女生,和刘舒雨一起逛街。

王美丽知道我挨嘴巴这事儿,我就给王美丽指,说是那两个女生,又介绍了下刘舒雨和李拜天的关系。

很快我们俩得出结论,妈蛋,上次欺负我的事儿,估计是刘舒雨指示那几个女的干的,根本不是我怀疑的体育生。

于是我和王美丽东西也不吃了,直接追上去跟刘舒雨打招呼。

高考结束以后,刘舒雨是比以前还精神了,现在出门也化点小妆了,那脸上粉抹的。

刘舒雨:“周问雪?”

我礼貌地看着她笑笑,把目光放在旁边这俩女的身上,那俩女的脸色就变了变。王美丽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大姐大,最爱惹是生非了,其实骨子里和这些女生算一路货色,唯一不同的是,王美丽是我的朋友。

王美丽指着其中一个女生问我,“是她先动的手不?”

我点点头。

然后王美丽揪着人家的头发大嘴巴就扇上去了。王美丽一个人就够收拾那两个女生的,这个刘舒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看同伴挨打了,扭头就跑啊,忒不仗义了。

我两步追上去,挡在她面前。

刘舒雨看着我干笑,我淡定地说:“那几个女生上次打了我六下。”

刘舒雨大概不是很擅长撒谎,一说话就漏嘴了,她说:“哎呀我不知道,早说认识啊,早说认识我跟她们讲讲,她们就不能……”

我啪一个嘴巴就摔上去了。她们看错我了,我真没那么好欺负,我当时认了,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学生,好好学习是第一位的,但不代表我不记仇。

现在有王美丽给我壮胆,我有什么不敢的。

刘舒雨大睁着眼睛看我,还想解释什么,可能觉得光天化日下挨打丢人。我手一抬起来,她就吓傻眼了。

但我没接着打她,我觉得大仇就这么算报了。我还是很宽容的人了,以暴制暴,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打她没意思。

我拉着王美丽走了,王美丽特别得意,在那儿显摆自己跆拳道学来的成果,说这么踢的那么踢的。但其实我的心情并不好。

打完刘舒雨,我又罪恶感,我觉得我怎么和这帮女生一个样了。

我打算改过自新,到北京好好学习。王美丽没上大学,找个卖服装的工作混着,不久后我爸妈亲自把我送到北京,该安顿得安顿好了,我开学军训,他们回老家。

大学生活我适应的也很好,跟宿舍的关系都不错。军训结束的当天,我妈打电话到宿舍,说有个男生找我,说姓李的,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

我跟我妈说是高中校友,现在也在北京,说好了要联系,好相互照顾。我妈认同,说:“那个男孩子挺有礼貌的。”

电话里,我妈对李拜天印象不错,这点让我心里莫名温暖。

他还是找我,他终于终于找我了。我很激动,激动地拨电话的手指都在发抖,这是一个手机号,李拜天已经开始用手机了。

“吭。”我清了下嗓子,没说话。

“谁啊。”那边语气傲慢。

“是我,周问雪。”

“哦,小雪儿啊。”

我勉强笑了下,跟李拜天说了下境况,然后他说过来接我。

再见到李拜天,我被吓了一条,我靠,他怎么忽然长这么高了,他的身高,完全是这一年蹿上去的。

“你怎么这么高!”这是我见他的第一句话。

李拜天得意地咧嘴笑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那小动作暧昧的,弄得我都小鹿乱撞了。李拜天好像也比以前帅气了,不过刚军训完,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看不出来。

他念了民大,自然还是家里花钱买进去的,距离我这边步行十分钟。

然后李拜天就带我去了酒吧一条街,然后我被灯红酒绿吓得有点不适应了。同行来的,还有很多他在北京的新朋友。

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有些一看就比李拜天还大。这样的场景,我还没有想过,我心里根本适应不了。

他们喝酒,李拜天专喝苏打水,可是我得喝酒。我第一次喝洋酒,兑饮料以后,到嘴巴里觉得没味道,被这东西坑大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我看李拜天和那些女人说话,打打手捏一把掐一回的时常会有,还有些其它人搂搂抱抱一点都不遮掩。

我再次感觉到和李拜天之间的距离,我觉得这不该是我踏足的生活。以前无论什么情况下,我对李拜天都很信任,因为那时候我们是平等的同学关系,可是此刻我忽然感觉我不信任他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同学或者发小,而是十分现实的男人和女人。

☆、010 美人鱼

这个忽然意识到的改变,对我心理的冲击是巨大的。

校园,总还是个相对比较单纯的环境,我们这些刚进大一的孩子,宿舍的女生都是好好学习的孩子,我琢磨我可能就算其中最野的了。当然我这层野,也就是托了我认识李拜天的关系。

我还没准备好,拿一个看成人的角度来看待自己,也就没做好这么看待李拜天的准备。可是好像确实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这一年他在北京的生活是怎样的,以前他在学校也很能折腾,但还是学生的那种折腾。

也许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李拜天今年已经差不多二十岁了。他小时候,奶奶心疼,想看着多玩儿一年,于是上学就晚了一年,上学以后成绩不好,又留级一年,虽然我们是同一级的,但他其实比我大两岁。

二十岁,也许真的是个大人了,他现在穿衣服都不那么孩子气了。

虽然我挺想和他多呆一会儿的,尽管每次我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人群中的焦点,我是小透明,我们不怎么说话。但这个环境,我并不喜欢,也不喜欢此刻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

李拜天坐过来的时候,我小声对他说:“我想走了。”

他随口热情地回答,“这不才刚来么,坐会儿再走啊。”

我垂了下眼睛,李拜天大约看出了我的心事。我在这儿坐着,也没人理我,并且我不合群。然后他就让说话的都闭嘴,跟大家介绍我这个人。

还是那么句话,他跟外人都说我是她发小。之后李拜天就和大家讲起了,他打架我给他递酒瓶子的事情。我这件光辉事迹,他似乎是走到哪儿讲到哪儿,就和毛利小五郎,只会讲同学会杀人案件一样。

也许我只做过一件这么让他印象深刻的事情。可是认识他的点点滴滴,我全部都记得。

有个看上去年纪比较大的女人,摆着一张高冷脸对我说,“厉害啊妹妹。”

我敷衍一个礼貌的微笑,那边举起酒杯来,大方地对我说,“走一个。”

我于是捧着杯子和她走了一个。我不想那么扭捏,我周问雪实际上是个痛快人,虽然没怎么经历过酒场,但从来喝酒都是看着对方的杯子,对方干,我就跟着干。他不干,我也不会逞强跟着吃亏。

我爸妈把我身体养的太好了,我身上也没有什么过敏啊,不爱闻酒味之类的臭毛病。总之我是个很大方的人,什么场合都拿得出手的人。

后来有个男的,李拜天让我管他叫孙鹏,这男的过来跟我说话。其实我一看这个孙鹏,印象就不好,所谓相由心生,这个人长着一脸奸诈样,总觉得不像个好人。

可是李拜天和他玩儿的很好,说孙鹏帮了他很多,带他见识了很多事情和人。可我还是觉得他不像个好人,尤其他看女人的目光,永远都是色色的。

孙鹏来跟我说话,当然要先喝一杯,我秉着不给李拜天丢人的原则,和他喝了一杯。然后他开始和我闲聊,刚开始问的问题都还是挺正经的,问我到北京适应不适应啊,说有什么困难就找他们帮忙啊。

我一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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