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的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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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的新妻- 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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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诺,还是怪我为了报复而抛下你们,是吗?”顾子夕移开吻着她的唇,低低的问道。
  “怪过,现在不怪了,不光是因为梓诺喊我妈妈;也因为若兮对待爱情的态度影响了我——爱你所爱的,用尽全力,而不要在谁更重要之间,斤斤计较。”
  “在爱情里,若兮才是最聪明的女子。”许诺凑唇吻在他的唇角,莹亮的眸子看着顾子夕:“子夕,我不同你计较,但我同样也是你的亲人,记得安全回来。”
  “好。”顾子夕用力点头。
  “记得我只等你三年,多一天,我也不等的。”许诺直直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你在威胁我?”看着她认真又霸道的样子,顾子夕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我的底限。”许诺认真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顾子夕心酸的搂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腰,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
  夜色愈见沉浓,两人相偎着轻声说话,与顾梓诺一样,几乎舍不得睡去,直到困顿得实在无法支撑,许诺才靠在顾子夕的怀里,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子夕,明天一天哪里都不去……”许诺迷迷糊糊的说道。
  顾子夕只是轻轻拍着她,并不答话。
  第五节,与文部长的合解
  第二天清晨,许诺猛的从深睡中惊醒,下意识的伸手一探——果然,顾子夕已不在身边。
  “喂,你去哪儿了?”许诺拿起电话便拨了过去。
  “这么早就醒了?”电话那边,是顾子夕沉然而温润的声音。
  “我问你去哪儿了!”许诺的语气不由得急燥。
  “我和方律师在机场,去B市。”顾子夕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临时决定的,没和你说是怕吵醒你,不是不能说。”
  “文部长自那次电话后,再没联络过,有必要还过去吗?”许诺伸手拉了拉被子,有些烦燥的问道。
  “对于文部长,远在B市,我们没有更多的能量能整到他完全失势,既然如此,在我进去之前,总得把他的势头给压下去,该和解的和解、该控制的控制,否则以他的为人,是不可能安份的。”顾子夕在电话里仔细解释着。
  “他若找我,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你跑过去干什么!”许诺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
  “你别急,我晚上就回来,方律师联络法院,执行令以挂号信的方式寄出来,明天发出,后天才能到,明天我多一天时间在家陪你们。”顾子夕只是安抚着她,声音越发的温柔低沉。
  “子夕……”电话那边,许诺的声音微微哽咽。
  “我不在家,你好好儿工作,你伽蓝的案子停在那儿好久了,也该花些心思去启动了。”顾子夕轻轻柔柔,慢慢的说着、慢慢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知道了,早些回来。”许诺轻叹了口气,声音低低的说道。
  “恩,会很快的,要登机了,我先挂了。”顾子夕耐心十足的说道。
  “再见。”
  “再见。”
  *
  机场。
  看着耐性十、温柔得失去原本模样的顾子夕,方律师不禁暗自感叹——爱与恨在心中的份量,终究还是放平了吧。
  有些事不得不去做,但心里的对爱人、对家人的抱歉,却让他这样一个高傲冷硬的男人,用最大的耐性与温柔,去抚慰爱人的不安与脾气。
  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该是这样的:温雅而从容,带着柔软的包容胸怀,而不是所谓的高冷、所谓的霸气。
  “结婚前她的脾气挺大,结婚后还真的只发过一次脾气。”顾子夕放下电话,快步走到方律师的身边,与方律师一起边走进登机通道边笑着说道。
  “聪明的女孩。”方律师笑夸赞道。
  “聪明?”顾子夕不禁摇头。
  “是啊,你没追到手的时候,人家怎么发脾气你都得追着求着吧?这就是所谓的追求。等你追到手了,胡乱发脾气你若不甩她,她岂不是很无趣?所以轻易可不发脾气了。你说这女孩子可有多聪明。”方律师找到坐位坐下后,笑着说道。
  顾子夕在方律师的身边坐下,淡淡说道:“她只是很倔。她骨子里骄傲却又不自信,所以她决定的事情,会全力以赴,婚姻也是如此。”
  “所以?”方律师轻挑眉梢,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顾子夕轻声说道:“她一旦有了挫败感,自卑的因子就会窜出来作怪,就会消极到想放弃……”
  说到这里,顾子夕的声音微微顿了一下,眸光微微暗沉,慢慢说道:“而且,无可挽回。”
  “所以,婚前我或许敢和她发脾气,婚后可是不敢了。”
  “哄老婆是一种乐趣。”方律师笑着说道。
  “确实。”顾子夕不禁笑了。
  在飞机起飞后,两人都戴上了眼罩,抓紧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休息、思索着见到文部长后该如何去谈。
  *
  在B市下飞机后,计程车的时间大约又走了三个小时,才到文部长现在任职的一个小县成。
  “古色古香的城市,很有味道。”顾子夕走进一家颇具特色的中式茶馆,文部长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一片竹林,在这充满萧瑟冷意的冬天,屋里是热气缭绕的热茶、窗外是莹翠欲滴的深绿,这样质朴的温暖,是大都市里所感受不到的。
  文部长微微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翠竹,轻声说道:“是个不错的城市,适合养老。”
  “我的来意……”顾子夕也不多话,将手里的一个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原本还保持着一脸平静的文部长,脸色立即暗了下来,伸手拉过文件袋,慢慢的打开后——一沓厚厚的A4的纸,白纸黑字的资料,看得文部长的眸色一变再变。
  “现在,我只想在这个小县城里过过养老的日子。”在近30分钟后,文部长将手里的资料掩下,看着顾子夕沉声说道。
  “原本我也这么认为。”顾子夕垂眸看着他手里的资料淡淡的说道:“直到上个月你给许诺打电话,我想我的判断可能还是错了。”
  “那个电话,只是希望了解她的态度,我不希望连这个县城也呆不下去。”文部长直直的看着顾子夕,貌似认真的解释说道。
  “她的底限是工作、我的底限是她,所以,这件事由我来解决。”顾子夕淡淡的说道。
  “我可以答应你,对于包括许诺在内的、你的所有家人,我绝不再动半分心思;我要的,只是在这里安心养老。”文部长见他说得直接,便也不再将底牌抛了出来——和顾子夕这样的商人谈判,技巧反而是多余的。
  “好。”顾子夕点了点头:“这些资料这么长时间我没有寄出去,我也是有诚意的。所以这次就交还给你。”
  “我怎么确认你那里没有底件?”文部长想了想,手指轻叩着桌面,沉声问道。
  “这个你就只有选择相信了。”顾子夕轻挑眉梢,嘴角微微上扬:“说实话,我上次寄资料到纪检委,不过是给你个教训,我若真要动你,国外那位,才是我的目标。”
  文部长变幻的眸色越发的阴沉,低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久久的不再说话。
  “这三年你可能找不到我,有事情可以找我兄弟,这是他的电话。”顾子夕将写着景阳名字和号码的纸条推到他的面前——这是比刚才那句话更直白的威胁:我是不在外面,可要办你还是有人的。
  “好。”文部长的眼皮微微跳动,将眼睛从资料上移开,看了纸条上‘景阳’两个字半晌,低低的声音,有压抑怒意,却又无可奈何:“这件事,到此为止。”
  “但愿。”顾子夕漫应一声,便站了起来,刚拟转身,又似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文部长说道:“我太太说,上次一起合作的文柬想去她那边工作,这件事您还是疏导疏导,我太太的工作节奏,不适合小姑娘。”
  “好。”文部长沉着眸子,看着他点了点头。
  “感谢。”顾子夕轻扯嘴角,温润而笑:“我太太不适合太复杂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简单些好。”
  “当然。”文部长淡淡应着,当着顾子夕的面给文柬打了电话,严厉的警告她必须留在B市。
  “这件事,她没和我说。”文部长挂了电话,看着顾子夕说道。
  “我只要结果,所以还是感谢。”顾子夕微微晗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后,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
  “可能会赶不上航班。”坐在出租车里,方律师看着一脸焦急的顾子夕说道。
  “没想到会离市区这么远!”顾子夕不禁皱眉。
  “他上面也是有人的,否则就直接进去了,哪儿还有这么好养老的位置给他。”方律师点头说道:“他给许诺打电话,应该是上头保他的人要一个交待——若再出事,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风险不小。”
  “连救命之恩都可以为了钱而砸碎,我对他还真没信心,所以这一次是非来不可。”顾子夕冷哼一声,对文部长的不满已达到顶点。
  “确实,总不能让许诺一个人去面对。”方律师点了点头。
  “师傅麻烦开快一些,我们赶航班。”短短半小时,顾子夕看手表已经不下五次。
  “先生,这会儿都100码了,这是在乡下,一会儿进了城,最多跑80码,再遇上堵车,40码都有可能,这个点儿,没有5小时,可到不了机场。”司机师傅操着纯正的北方大老爷们儿的口音,略带遗憾的说道。
  顾子夕又看了手表一眼,对计程车司机说道:“3个半小时到达机场,费用加一倍。”
  计程车司机听了目光一亮,立即打开路况播报系统,边听边分析,大约十分钟后对顾子夕说道:“这价可是您说的。”
  “恩,你加快些速度。”顾子夕敛下眸子不去看方律师不认同的表情,打开手机值机系统,直接在网上办了值机手续。
  方律师不由得摇了摇头,微微闭起眼睛,只作不见。
  在赶到机场的时候,他们正听见广播里传来他们名字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拎着随身包快步往里跑去——这样两个优雅而绅士的人,在公众场合还真没这样狂奔过。
  直到跑进机舱,看着空乘人员略带诧异的眼神,两人都无奈的笑了。
  *
  深夜12点,顾子夕准时刷开了门卡——沉暗的夜里,只有窗边那弯新月散发着温柔的光;月色下,许诺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顾子夕的心里不禁一暖,脱了鞋后,打着赤脚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回到床上——许诺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没睡?”顾子夕弯腰看着她。
  “睡了,但知道你回来了。”许诺微微睁开眼睛,眯着眼看着他。
  “继续睡,我先去洗澡。”顾子夕俯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这才拿了睡衣出去。
  而一直睡得不够安稳的许诺,重新闭上眼睛后,很快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第六节,离别的伤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不忍,离开的时候总还是要来。
  实际上法院的判决生效文件和执行文件,并不是顾子夕所说的以挂号信的形式寄到家里,而是由法院专门的人员,直接送达,并通知公安机关上门带人。
  当天,顾子夕收到方律师的信息后,告诉许诺公司有件急事要去处理,然后去了公司、然后——在办公室里被直接带走了;
  当天,顾子夕穿着许诺花了一年的工资给他买的那身衣服;
  当天,许诺在给顾子夕打电话显示关机后,便知道了实情,站在家里那轮人工月亮之下,终于忍不住的眼泪绝堤而出——她以为自己是真的做好了准备了、她以为自己是真的可以面对了、她以为在顾梓诺喊妈妈后,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接受能力更高了……
  她一直很努力、努力让自己更平静的面对他进去的事实、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顾梓诺——只是,在知道他走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努力和安抚,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妈妈,是不是爹地不回来了……”顾梓诺打着赤脚从房间跑出来,扯着许诺的衣袖小声问道。
  “恩……”许诺用力的止住哭泣的声音,抬起头来后,紧紧抓住顾梓诺的手,眼泪却仍是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掉。
  “妈妈不哭,爹地是怕我们伤心才不要我们送的。我们不伤心、爹地也不伤心。”顾梓诺惦起脚尖,小胖手用力的抹在许诺的脸上,却极力忍住想哭的感觉。
  “恩。”许诺点了点头,伸手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人生似乎总是这样,得到一个便失去一个,总不得圆满。
  当顾子夕来到她身边时,相依为命十几年的许言突然撤手离开;当顾梓诺终于认回她这个妈妈时,她却又要与顾子夕分离。
  是不是、是不是她还不够努力?
  “顾梓诺,爹地不在身边,我们要加倍的努力让自己更好、让他放心。”许诺紧咬下唇,抬着泪眼看着顾梓诺,低沉而坚定的说道:“我们要加倍的努力,让自己更加强大,让自己有能力将所爱的人永远的留在身边。”
  “是,我知道了。我们一起努力。”顾梓诺用力的点了点头,将沾满许诺泪水的手在身上擦了两下后,用力的将她停留在脸上的湿润擦干。
  紧紧抓住儿子的手,似乎有一股力量,就那样缓缓流入她的体内——许言离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得再无希望;而这一次,一个顾梓诺、一个肚子里的宝宝,却让她不敢过度沉溺于悲伤。
  *
  三天后。
  三天的时间,外面的新闻已经翻了天,各种的说法、各种的传言,将顾氏、GD。N又重新推到了新闻的风口浪尖。
  而这一切,似乎与许诺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三天的时间,许诺每天陪司机一起去送顾梓诺上学、然后回家做些点心、画画图、发发呆,然后再去接顾梓诺放学。
  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没有生机的机械,似乎怎么努力,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许言之后,再没有人能够了解她对分离、对抛弃的恐惧——那种绝望和无助,总是能轻易的击溃她所有的坚强,总是会让她不自觉的退回到小时候:那时候,还有许言抓住她的手……
  许言,现在没有了你,我得自己走出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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