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轻易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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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轻易言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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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擞精神有着豹子一样的活力,我把蛋糕举过头顶迈着矫健的步伐,大步跨越。

“周存瑞同志,你要去哪舍身炸碉堡啊!”心情愉快的人,总会喜欢说点玩笑话的。

我把蛋糕推给身后的鸡,汗如雨下。我如一个足球守门员一般,半蹲,双手扶在膝盖上防止任何可能性的崩溃。

“真以为这是炸药包了啊。”鸡心情不减。

我大口喘气,转身看了看蛋糕,几条血红色的带子绑扎着圆圆的蛋糕。我的瞳孔渐渐变大,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几缕颜色突兀出来,血红的是带子彩色的是包装盒,旋转。只剩下了一种颜色,血红。

朱晓梦时不时的探出手去解开蛋糕上血红的袋子,一起的姐妹敲敲她的手轻叱一句,小馋猫,人还没到齐。朱晓梦脸上的神色已和蛋糕里的奶油一样甜蜜。她为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很久,这也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她只是希望此后家长们不要再叫她不懂事的丫头,然后就是和她邀请过来的人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天,其他的什么都不去想。被邀请的人渐渐到齐,她的生日聚会可以开始了。然后我来了,带着一脸晦气。朱晓梦察觉不到,只是高兴的说一句,你来了。对于她来说这会儿是高兴的发疯的时候,不该掺杂任何情绪。我也很想用这种喜悦的气氛冲散任何不快,这里的所有的人我都认识,但我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朱晓梦呢,很忙,她飞快的将手中的奶油往别人脸上扣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奶油花脸不被命中。她发现我这个目标时我嘴里正咬着一个杯子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我是一个很好的目标,全身上下都很干净,这在聚会中是不被允许的。朱晓梦来到我身旁把整个蛋糕都扣上去,我扒开脸上的蛋糕,一把推开她怒喝,脏死了,接着我夺门而出……

又是一脚踢到我腿上,鸡的这一脚很猛。

“还想什么,都过好几分钟了,你若是想要回头也就走了五六十步的样子。”鸡端着蛋糕很不耐烦。

“闭嘴。”

我莫名其妙的就到了210,棍子们眼睛都睁大的如铜铃般大小,齐声问道:“蛋糕呢?”

我没法回答,在一轮群殴中我的意识形态逐渐清醒,但群殴并没有结束。

“喂,我可是你们的寝室长。”

但这并不是减轻殴打的理由,反而在他们中间火上浇油。

“在鸡手上,一进校门就奔教室去了。”我记得进校门时,鸡提出要回一下教室,但他提个蛋糕去干吗,这是我没有细想的,依稀记得这小子嘴里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你不是寝室长么,官威呢?监督权和管理权呢?”

我依然逃不了群殴的命运,被动挨打。

这小子准和女生一起共享去了,见色忘义的东西。是啊,那错不了。借花献佛这小子最拿手了。210棍子们纷纷揣测,但不无道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欢喜的歌声“今天是个好日子”听到这歌声,杨棍,潇洒和性长三人已夺门而出。门外“轰隆”一阵过去后响起“一二三”的号子,鸡的体重数值还算得上是一个比较大的参数。鸡是被抬进来的,被抬进来的鸡享受到了节日里最诚挚的问候一一蒙上被子,一顿轮殴。

蛋糕被掏的坑坑洼洼,乍一看像我们年幼时蓄水能力特别好的泥泞马路。性长大喝一声,从身后操起一个瓶子,后果不堪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是一阵大喝,这是杨棍发出来的。这俩人可都是力能扛鼎之辈。但我看到的是杨棍从兜里掏出一包廉价的香烟,性长的瓶子里面是满的,酒味,我闻出来了。哦,计划好了的,没有烟酒味,又哪会是男人味。杨棍抽出两根烟甩一旁,剩下的一股脑全插到蛋糕上,点燃。林儿带头引吭生日祝福歌,林儿高昂的声音起了一个坏头,整体效果五音不全,听,猪你生日快乐,是这么唱的。歌声完毕,性长迫不及待的把酒分到我们碗里,杨棍则拔出蛋糕上的烟往我们一个个的塞。在抽烟这块我们无不以一敌三,体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我们嘴上面几乎都叼了三根烟。烟嘴上奶油味甜到了心里,十八根香烟同时燃烧则呛倒了整个210。楼下的张大力过来敲了敲窗子,估计是找到了男生宿舍的非环保源头,性长出门说了几句话,张大力笑笑就走了。聚会继续。我们就开始分蛋糕,随蛋糕一起的纸碗和分蛋糕的塑料刀却被鸡留在了教室,我们又纷纷谴责性长手太快把我们的碗倒上了酒。性长打个哈哈说,听过手抓肉吧,咱现在就把它想成一大盘肉,有酒有肉那不太好了。众人没有好办法只好洗手照做。于是我们大碗装酒,大手抓“肉”。鸡一口酒下去泡面碗一摔叫道,快哉。这一举动引起了共鸣,210一阵阵摔碗“哐当”的声音。就一口酒而已,快个毛的哉。我们脸上一阵红晕,掏鸡的光,我们好像都成为了成年男性,所谓的“男人味”我嗅出来了,与难闻味非常相似。

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仅仅想要的是一杯水,它却凑过来要你不醉不归,当真正酩酊大醉时你还会记得要那么一杯水么?但主观上你还是不得不要这杯水。

我拿出我的特别礼物,一只安全套。买这个特别礼物我还花了一番准备的,编了一大堆已经可以购买此物的借口,哪知这玩意竟和其他吃的喝的一样普遍,也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种商品而已。

避孕套这个滑溜溜的物件在210里传来传去,棍子们看到新东西纷纷探讨其用途。棍子们把它举过头顶呼啦啦的转了好几圈,弹性超好。是气球吧,有人猜测。不对气球哪来的这么大的口子,你吹给我看看,另一个人发表不同看法。看这口子,啧啧肯定是新型的硬币储存袋子。我知道了,这一定是蒙面超人用的头套道具,一人狂喜就要扯开往鸡的脑袋上套。我哈哈大笑,解释道,这是套子。棍子们面面相觑,惭愧的很,看了那么多部毛片居然不知道。棍子们研究一番后,装满水挂在门口。

晚自习将至,我们一伙人出门,林儿走到最后锁门,我正要提醒他,可晚了,他猛的关上门。我特殊的礼物就这样被他损坏了,水“哗”的全洒了。林儿见势不妙敏捷闪开,鸡就没那么好运,我们这位刚刚成年的男子走到最后面,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全泼到了他脸上,鸡嘴里直骂娘。我安慰他,看到没这就是神圣的成人洗礼仪式。鸡依旧骂骂咧咧打开寝室门洗了很长时间的脸。

“这个生日聚会很有意思啊!”杨棍感慨。

“是很有意思的。”

“朱晓梦要我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她的聚会不晓得会不会这么带劲?”杨棍突然来了一句。

“那你怎么不去?”我心口隐隐作痛。

“你不也是的,她认识的人又多说不定就要遇到好多不想见的人,再说210多近啊!”

“哟,我到现在才看出来你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啊,以前真还没看出来。”杨棍话没个完,夸张的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夜色越来越浓的天空。

进教室,我瞧我座位旁的朱晓梦正望着我,她看起来甜甜的。我心情大好,故作夸张的搓着手露出色咪咪的本性。

“久等了吧,来亲一个。”我假装要搂她。

“今天好开心哦。”朱晓梦这么说道,可与这话相谬的是她脸上甜甜的表情渐渐褪去。

“是啊,‘双休’几时有啊!”

“今天我生日。”朱晓梦语气和脸上的表情一样淡。

“哦,生日快乐啊,巧的是我一哥们也是今天生日,同乐,同乐。”我企图把气氛搞的活跃些。

“我分蛋糕的时候,你死哪去了。尿急,憋不住上厕所去啦?”朱晓梦的眼睛像书上的正楷字般,端端正正的盯着我。

“蛋糕啊,我喜欢。可是有谁邀请我去么?”我的眼睛也看着她。我们的眼睛都圆溜溜的,都可以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今天我生日,你做了些什么,我最好的哥们。”朱晓梦闭上眼睛点着头。

“姐姐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要八抬大轿去请么。”朱晓梦提高音量,在朱晓梦的眼神投影下,我好像真是那种冷绕清高的姿态。

“有吗?”这是我在排山倒海的气势中唯一能说上的一句话。

“我换一节课是为什么?你其实早就知道了,还反问我是不是我生日。你根本就没想要去。”

“好好,我错了,我真错了。”但心里有个声音依然倔强,你丫怎么地就不直接说是你生日呢。

“今天是我生日。”朱晓梦继续点着头重复着这句话。突然发觉,女生要是胡闹起来都是一部非常值得快进的韩剧。

“‘生日快乐’,我不是说了么!”

“你说要当我最好的哥们的,从开始到现在你都在撒谎。”朱晓梦终于看清了我本身的构造。

“特大消息啊。你,是个女的,要当我最好的哥们变成男的再说吧。”我完美的解答了她最大的疑问。

“好,很好,很好。”

朱晓梦一连串的说了几个“很好”后,起身离去。
33。三十三
33

一个随意的夜晚,一条再也平常不过的过道,我前脚走过去面对我喜欢的女生问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她后脚就跟过来生出一个奇怪的请求,“你当我最好的哥们好不好?”,回头,是一颗毫无恶意的诚心,不忍拒绝,但又实在是情非所愿。这算什么,给落选者的安慰奖?好不好?yesorno?我的结果是不计后果的敷衍。你们的答案呢?

故事到了这个地步,成了敷衍不了的敷衍,最终还是不得不来正视这个问题。头疼。

“蛋疼了吧,要是你之前就不答应这种蛋疼的要求,你现在就没这么痛苦。”自以为对我知根知底的鸡,大喷口水,好像已拨开了所有情绪的表面,突破情感纠纷的根源。

“以你的智商,应该知道不可能在一起了,至少在高中不可能。”鸡不担心充当我的刽子手。

“你明知道要毕业的,为什么还要念书?我重申自己的价值观。

“我知道有种女的,她感情丰富,明明见一个喜欢一个,可是又偏偏不承认。对喜欢她的男生都会有些亲密的甜头,好让别人觉得有点希望,也就强烈的要求男生们当她矢志不渝的好朋友。你看到的只是她天真、委屈的面孔,永远也看不到她那在内心未曾泯灭的放荡。”鸡开始执行凌迟这个程序。

“少来了,徐菲也不是有很多人追么。别以为用套子装的水洗把脸就什么都清楚了。”我忍耐着痛苦防御,脆弱的防御,在尖锐的冲击下不堪一击。

“你敢说你心里没有闪过类似的想法”鸡鬼叫。

我无助,不做声,片刻后我求助。

“帮我个忙!”我语气尽量诚恳。

“说。”

“闭嘴。”我挪动脚步远离这家伙,他帮不上忙。

“我靠,你还要。我提醒你你已经把别个得罪透了。”鸡冲我背影大喊。

“放心好了,她会原谅我的。谁叫她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的。”我的人已走远,最后一句成了自言自语。

这是一次很平常化的模拟考试,从班上随机抽出来一部分人发配到多媒体教室考试,空出一批课桌后,其他考桌摆一个帅哥的发型,三七开。监考由各班班主任执行。班主任也是人,也有三急,恰好在英语监考我们考试邻班的老许急了,肚子坏了。我们也急了,如坐针毡。班里有一种嘈杂的喧嚣,外表斯文的学生无不“哗哗”的翻着课本、词典奋笔疾书;魁梧点的揪着斯文点的卷子不肯放,发生小声而又短暂的争吵。

鸡正做着一种技术活,他只是偶尔往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轻描淡写的瞄一下而已,但这就够了,就那么一下周围五米范围内的写在卷子上的ABCD已经被他全部弄清,长期于“近水楼台”分析文科班女生胸围动态走势已经赋予了他这项基本功能。

林儿居然和邻座的几位欢快的玩起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在我的印象中林儿的英语成绩一直都是很差劲的,这小子可真不懂抓住考试时间,我都替这个徒儿着急了。更急的是这小子只会出“布”,人家当然不停的出“剪刀”了,不一会儿我就发现了我的着急是多余,小伙在玩作弊这个游戏。

考试的初级阶段,班上的同学无不用自己的方法歼灭英语考试这个大敌,已经体现出具有勤劳、勇敢高等素质的同学其作弊过程都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过程。朱晓梦似乎是唯一。

我特别看了看朱晓梦,与我们轰轰烈烈手忙脚乱相比她只忙一件事,忙着做一道菜,就是毫不留情的把伸向她试卷的咸猪手揍成热乎乎的红烧蹄花。考试中,看她洗澡比看她试卷答案还要简单那么一点点。宝贵的经验,要吸取。这也是她一直以来英语全班第一的一个小原因。

考试末期,喊杀声渐渐消失,战果累累的人们已经体力不支哈欠连连。林儿依然精力充沛,表现活跃。一个纸团从他手里送出,滚到我这边来。我看了看林儿,他正爽朗着笑,再看纸团,真大,这tmd可以写多少答案啊。我小心翼翼的捡起纸团打算秋后处理。黑板上红色粉笔写的“诚”字傲然的审视着我,我是那种人么。万一林儿给的全是错答案怎么办。卷子上好多单词都查不出来,他英语那么差。可我还真有那么几道题不会做。作弊吧!又不太妥当,我总归是他师父吧,要是我抄他的,他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师父形象岂不是要一落千丈。不行,绝对不行,检查徒弟答案正确率义不容辞,形象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算什么。我终究是如获至宝般的把它打开了。

纸团上被写满了,它既不是答案也不是来要答案的,而是一一求助信。你们要相信这个冒着老许随时都要回来的风险滚过来的纸团它就是一封求助信。有时候你不得感慨生活的惊奇是如此的让人猝不及防。林儿的字,霸气滂沱,一个字长五公分,宽六公分。据林儿求助信说,考试一开始,他手中的笔写完了班级、姓名、考号后就一直在手中转个不停。眼巴巴的看着旁边的高人选择题全做了于眼红不已,于是在手中写了几个题号在高人的面前一张一合的,高人也厚道,收到林儿的暗号后马上就回暗语,林儿看高人如此慷慨自己也不客气了,题量越来越多,高人也毫不吝惜的用手势回A、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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