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轻易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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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轻易言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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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到朱晓梦给我的那三张卡通愿望卡顿时兴奋起来扫光了脸上的阴霾。我问朱晓梦“真的随便什么愿望随时都可以兑现。”,“那当然了”我的同桌随口说道。我缓缓的将第一张愿望卡递过去。“我的第一个愿望是:你以后见我一次就把我叫一声‘帅哥’。”我不待朱晓梦说话接着又将第二张愿望卡递了过去。“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抵掉你的三愿望。”我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朱晓梦的表情,貌似很平静,脸却又红的很,估计是在酝酿情绪。朱晓梦说:“怎么不说你的第三个愿望了?”我有点难为情的说:“细水长流么,要说么你觉得再给我三个咋样。”朱晓梦默默地看了我一分钟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你这个人啊,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不正经,看在你我同桌的份上,你的那三个愿望我都…都答应…不了。”朱晓梦终于露出了那副小无赖的模样。后来我给“永远”重新定义了一下,那就是:永久的让人觉得遥远。

让我和朱晓梦操心的换位置的那天在我们倒计时下已经为零天。值得一提的是华哥多次在班会上着重强调我班男女关系,殊不知自己也是从这种青春躁动期走过来的。所谓的代沟不产生于人与人之间而只因脑细胞活跃的年代不同而已。正因为如此华哥垄断了调换班级座位的权利,我也不奢望从性长那里索要到任何的空头支票。铃声很嘈杂的撕扯着我的耳膜,华哥踱步而入背负着双手,那神情不像是要讲课而是要对我班进行一次小规模的检阅。我注视着华哥,华哥背负着的双手如预料般的出现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而纸的内容充满悬念。华哥站在讲台上面朝我们他并没有清清嗓子,我看到华哥的下嘴唇碰了上嘴唇。接着他说的话以声速通过振动的空气传到我耳里“我们来看一看上次发的卷子”。

华哥红光满面的在黑板上化合各种反应式,他看上去超越了之前的教学水平。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已然接近尾声华哥也讲课完毕。这时一晦气的哥们问他,老师不换座位了。我知道那时的鸡估计暗暗地问候了一下那厮已成土的十八代祖宗。华哥好像突然记得有这么回事,清了清嗓子说,由于大家表现良好,换位置……就下次吧。好可爱的华哥。我和我的同桌心照不宣的偷乐着。当然鸡也很快乐。

我和我的同桌就我们两座之间的踏脚的归属问题交换了一下意见,当即制定我踏一节课,她踏一节课的平等公平的制度。我们还口头上表态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尤其是我不能说她太丑,她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们互勉对方在下一个月里忘掉历史恩怨,重新来过,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朱晓梦觊觎我的英汉词典已久,强烈要求我和她资源共享。可她的东西我却一点都不感兴趣。她的东西值得她津津乐道无非就是可以喂饱她的零食,一文具盒的异色的荧光笔和可以用来泡妞的信笺纸,不过那对我又有何作用呢。其实朱晓梦享有我的词典好久了,她的那个建议就像是去人家农场摘了一颗大白菜还要已沉着脸的主人快乐的接受。她就是既想拿我的词典长期翻阅不还又想看着我急需要触摸到来自正版的墨香而无奈望着她翻我词典的神情。我提醒她,唉唉,共享可不是共有哦。朱晓梦显然在我的词典的帮助下神游到自由女神的旁边了。我提醒她,丑女,还我词典来。这句话就是咒语,一下就把朱晓梦扯回到现实。朱晓梦先是用一分钟缓过神,然后把词典还给了我。朱晓梦很用力的把词典还给了我的肩膀。我们前三分钟在和平共处这个问题上达成共识,后三分钟在破坏和平上又达成共识。我们团结合作成功的摧毁了那些别扭的规定。之后上课总有那么几次不是她的脚踩在我的上面,就是我的放在她上面。

经过这一短暂的虚惊后,我和鸡心情极好,食欲也极好,早早的向食堂奔去,吃嘛嘛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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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鸡吃嘛嘛香的情况纯属于那么一小撮,主要由心情所决定,并不取决于学校的饭菜。

食堂从来不曾寂寞,食堂一直是一个传说,用川西阿来作家的话来说就是:被渲染着还将被继续渲染,诠释过仍觉得未被诠释过的地方。这里有许多人都在骂它,但都离不开它。食堂里的米饭属性一直都是很丰富地,有生的,熟的,还有半生不熟的。打到熟饭的朋友也不要庆幸的太早,或许你会抱怨,又不是大过年的帖对联,干嘛打我一碗固体胶。每到豆角大丰收的时候,一向没有在菜里面发现肉的我们突然发现食堂阿姨们记得给我们营养搭配了。

食堂里还欠火候的豆角蓦然的钻出个想看看这个喧嚣世界的虫子,吓的女生花容失色。有一次我打了一瓢清谈的冬瓜汤心想,用冬瓜泡开水的茶还是蛮好喝的。坚决反对往好喝的冬瓜茶里漂油花的现象。盼望着,盼望着,学校食堂加餐了,加餐了。加的是油炸鱼刺,还真不知道学校食堂是如何将鱼骨头上的鱼肉剔除的。终于校内小炒的流行让我们看到了曙光,让饥肠辘辘的我们解决了温饱问题。

校长在橱窗里一直都笑的很寂寞,多少年都是校长的一系列功绩化为不朽的文字支称起他那严肃的笑容。突然一天,它多了个伴。但橱窗里的校长并不见得笑的开心,那是一种新鲜的滑稽。橱窗里的校长严肃的形象在我们的脑海里荡然无存,它逐渐生动起来。最给我们悬念的是校长本人,不知看到了会做如何感想。反正我们是不希望自己的相片旁有一个硕大的卫生巾守护在那里。不过领导么,难说。

学校男厕所的那片墙一直都不寂寞,它是阻碍我们与外面联系的障碍之一。每到月黑风高时都会有人踩着它的肩膀跨越过去。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们却用它来洞察翻越墙院的完美途径。相传这片墙上面是糊了很多碎玻璃屑。有一天,一位猛士冒着手被扎穿的危险,单臂悬在墙上面,另一只手操一块砖头,完美的划过一道弧线,墙上的碎玻璃屑尽去。有一位仁兄在翻完墙之后,还兴味索然的在墙壁上留下几个醒目的大字,“三秒过此墙”。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终于被来尿尿的校领导察觉,在独自研究完墙上翻越的痕迹后校领导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在越狱。学校对我们的爱,绝对的苦口婆心。先是在伙食上直接的教育我们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然后又是在我们休息日上讨价还价,减少,压缩,压缩之后还浓缩。生怕我们在校外被别人砍了,被绑票了。这种爱是由社会发出的。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社会害怕我们这些开口就挑毛病的愤青,我们是一大不安定因数。于是把我们集结起来便于管理。这个地方就叫做学校。难怪唐太宗在科举推行后,会感叹,“天下英雄皆入吾彀也”。高考便是一种新的科举。通过那个事后,学校花费大气力于墙上设了铁栏杆。我们中的勇士大怒之下踹穿了围墙,用实际行动证明:自由是关不住的。

学校文化长廊一直都不寂寞,它撮合了众多情侣,就像是免费的交友俱乐部。这种无形无围墙的课堂教会了我们更有利的调情。老俗套的情节,月光洒下来很美,掩盖了双方不浪漫的痕迹。墙上李白脍炙人口的诗句朦胧着很有感觉,远方的蝉声渺茫,偶尔微风一阵,满是桂花香。女孩的发丝飘逸着,可爱是她们的天性。这个时候男孩满鼻子都是女孩子的味道,那味道远胜过了浓浓的花香……就这样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对方……静静地品味着,不愿错过每一份的悸动……酝酿着,酝酿着,两张未成熟的嘴慢慢靠近……这个时候一根光柱横扫过来,一个戴着校保安臂章的老男人喝道,干甚么……

文化长廊更不寂寞的是那些遍地的三叶草,传说有谁能找到变异的三叶草便会一辈子幸福。变异的三叶草又通常指的是四叶草。受朱晓梦每天在此寻觅的感染我也到此徘徊过一阵子,但我始终都未找到过变异的品种。一次我寻找的途中一位锄草的清洁工问我,是谁把宝贝落在这了吧,好多人都在找,却又什么都找不到。我答,是那些毕业的学长们,他们把自己的幻想丢在了这里。我摘起一株三叶草,坦然的去掉一片叶子,这下它变异了,成了二叶草。我坚信幸福不是长出来的,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炸金花是我们茶余饭后娱乐的统一,毕竟小赌怡性嘛,且赌注与我们身体素质绑定着,我们用自身的俯卧撑数当做赌注,与之前的在女孩面前秀肌肉的折臂力器这项锻炼身体的运动互相呼应。赌完后我们都很满足在身体上下起伏后的腰酸腿疼中。我就那么一瞬间的沉思,就发现高哥的邀请已对我失去了作用。棍子们已像一层严密的保护膜一样将一叠扑克牌团团围住。我苦笑一下,环视着我们的210,我得找点事做。角落里的垃圾不满垃圾桶的容量溢了一地,它们这种很有个性的行为吸引了我,我把它们聚集在一起,拧起来向着标准的垃圾堆走去。垃圾堆的前方是开水房,水汽随风而过,透过这种雾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独自提着一桶开水在那儿蹒跚着。她就是让性长看的舒筋活血,让鸡魂牵梦绕的徐菲。

我飞快的回到寝室将这一重要的情报透漏给正连胜几局的鸡,鸡听后哇哇大叫几声,手中的牌顺着他的手洒出了很远,接着他向着后窗的方向猛扑过去,跃跃欲试的要跨出去,看来这厮似乎是忘记了门朝哪开,又似乎是故意的,二楼不算太高。可能是鸡想徐菲看到脚崴的情形引发她善良的本性,过来扶他,他好趁机占便宜。我还是提醒了一下表现疯狂的鸡,门的准确方位。鸡顿悟,冲了出去,我们听到了两声沉闷的撞击声……这厮压根就没走楼梯,他是跳楼梯。鸡走后炸金花还在持续。我取代了鸡的位置。

我看着周围一副烂牌的棍子们心里一股得意,我有得意的资本,我的底牌是一个Q牌面上是两个K。我用君临天下的眼神扫视着棍子们,这表示着有人要倒霉了,棍子们都纷纷丢掉手中的牌。潇洒是他们当中唯一,他依然坚强的死扛着。我看了一下他的牌面一个A一个3,简直就是两极端。对于这种极端顽强的抵抗份子,我还有什么好办法使他觉悟呢,就这样我们把赌注提到了最高上线;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个俯卧撑啊,够潇洒做的了,我暗自祈祷潇洒做俯卧撑的时候不要抽到筋了。潇洒一开底牌我就觉得大脑严重缺氧极需要有人来对我进行人工呼吸。我忘了一件要命的事,开始便是另一种结局,一切都还在循环,包括潇洒手中的牌,看似是两个极端实际却是完美的一个连续。那个底牌数你们都猜的出来的。一百个俯卧撑真不好做啊。

我脱掉衣服默默地趴在地上,棍子们热闹起来,他们起着哄拿着手机全方位的在那儿猥琐的拍着。听到他们的奸笑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做俯卧撑而是在拍电影,而且还是毛片。我做到七十的时候手脚就不听使唤了,棍子们也动了慈悲心劝我先歇会儿。我觉得那样太掉底,喘气完后又继续,待到九十九的时候,鸡推门而致见证了我第一百个俯卧撑后地板狠命的亲吻我的嘴唇的窘态。可鸡一脸漠然,居然没有要臭我的意思。鸡缓慢的说,他一下去就看到了徐菲,她背对着他已经走在了回寝室的路上。鸡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怎么就没叫住他呢。他这样说与其是在问我还不如说是在质疑自己。我问他,那你还在下面干嘛。他回答的很简单,惆怅。

鸡引发全身的狂热在最可以亲近心爱的人的时候却将它熄灭。他怕,他怕自己走太近的时候忍不住将那份感觉表达,而看到失望。他也恨,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所有的一切。希望也罢,失望也罢。这是我对他掉魂后的总结。我想说一些话来安慰他,可嘴唇疼的要命,我忽然担心一件事,我仿佛看到翌日的被朱晓梦看出异样的我。朱晓梦嬉笑着问,我们的小帅哥怎么嘴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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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才踏过教室大门,就看到那副熟悉的身形。我像往常一样向她靠近,不去做多余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变厚的嘴唇,因为那样反倒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朱晓梦趴在桌子上回味着熟睡的安逸,我心存侥幸。朝读的铃声持续响起,并未催醒把脸深埋在双臂下的朱晓梦。我推了推她,朱晓梦还不满的抖动了一下。哟,这丫头还睡得爽了。我心道。我注视着她,看不到她的眼睛。她刚才的那一下子严格的说不能算是不满的抖动,她啜泣着。教室朗读的声音达到了gaoc,朱晓梦也显得越发激动,她哭的旋律倒是很跟节奏。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除了泪水还套着眼镜。她就那样的满脸泪水,毫无忌惮。有这么一句话:女生哭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因为她总会让男生起怜惜之心,然后就理所当然的开始一段感情。朱晓梦现在很乖,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朱晓梦的脸慢慢的浮现起来,她闭着眼睛,眼角还有一两滴泪珠划过。我摘下她的眼镜,她开始没有反应,就在眼镜离开眼睛的一瞬,她感觉到了架在她鼻梁失去的重量,她面朝我,干嘛。她质问的语气中还带着哭腔。我为我那个唐突的动作感到惊慌,本能的将手中刚摘下的眼睛重新的给她戴上。

朱晓梦又偏过头去,她顺手摘下了眼镜。朱晓梦仍在抽泣,但脸上却少了许多的伤心。我捉住她的手,将一叠卫生纸放在上面。朱晓梦这次是真乖了,并没有抵抗。朱晓梦开始用卫生纸阻挡那些不由自主的泪滴。我说:“你不能这样,这样不好,你得嚎啊,得有个哭相,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悲伤啊。”朱晓梦那如泉涌的泪眼还抽空白了我一下。最后朱晓梦哭的纯粹的目的就好像是身体体液过量,急需要泪腺来排解。我的一打卫生纸也瞬间由胖变瘦,不能不说是减肥史上的一个奇迹。不知不觉我们已踩在了早读的尾巴上,朱晓梦开始陈述她的妈妈是如何如何骂她。我说:“你就是为这个才哭的?”她点头。我说:“我还以为你养的老鼠被大街上收留的小疯狗咬死了呢。”我故作深沉的说:“你妈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父母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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