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逸飞故居的牌牌前拍了张照片,以示到此一游,刘珍这才笑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怪啊,商场里头打折的牌子一抓一大把,你不但不去抢购,还带我来这儿体会了一把韵味儿,行啊,够文艺范儿的。”
她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商场人山人海的,为了抢一件打折的衣服和人挤得头破血流的,没必要。
举起相机对着整条清幽的石板路巷子拍照,宁欣妍抽空答道:“每天上班都穿工作服,还买来干什么?浪费!”
钱要花在刀刃上,绝不能用在和别人攀比上。
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人拿着反光板,还有一个专业的摄影师在给人拍摄——之所以鉴定为专业级别,完全是因为别人手里的长炮筒,这绝对和她们的小卡片机是云泥之别。
拍摄的对象是个身着职业套装的美女,也许天气太冷的关系,还在外头套上了一件毛呢大衣。
拿着话筒慢慢行走在小巷中,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很有播音员的架势,瞥了一眼上头贴着的台标,巧了,竟然还是A市的电视台。
身体被人撞了一下,不解地看着身旁的人,娥眉轻挑,示意她有话快说。只见刘珍压低嗓音道:“她不就是那个杜宇霖吗?好几个栏目都是她主持的呢!”八卦的样子还向那边探头探脑的,似乎对于主持人的工作很感兴趣。
杜宇霖?杜宇霖、杜宇泽,竟只相差一个字,中国的名字里相同的又何止几百个?
“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挽着她的胳膊,宁欣妍不愿意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这里,就像个白痴似的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工作。
说白了,也没啥好看的,早晚都会在电视节目里播出,干嘛要站在寒风中看?有病啊!
走出去没几步,旁边修葺房子的墙边靠着一堆竹竿,也不知道是谁的气场太过强大,把竹竿震住了,慢慢滑向两边。眼看就要砸向正在采访的小团队——
“小心!”适时地惊叫了一声,让那几个人快速反应过来,及时跑开,险险的躲过了这个意外。
虽说竹竿不会有多重,但是这么大的数量同时砸下来,多少都会造成损伤,所幸没有谁因此而受到伤害。
惊魂未定地看着身后几步之遥那轰然倒塌的竹竿,杜宇霖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却不忘走过来向她们道谢:“谢谢你们的提醒!不然我们还不一定能逃过一劫呢!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巧笑倩兮的精致脸蛋上,挂着十分职业的微笑,那笑意不过是出于礼貌,并不到达眼底。
回以淡笑,宁欣妍不以为意的说:“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换做是谁,我们都会这么做的。这点小事儿就不劳烦杜小姐记挂了。”
“咦?你们认识我?”虽是诧异的语气,却能在她描着眼线的眸中看到一抹得色。
也是,人家好歹是个名人,就算不是中央台的,好歹在地方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傲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刘珍抢着答道:“当然啦!杜小姐,你本人比电视上还要漂亮呢!”
这会儿杜宇霖的笑意总算深了一点,至少她的眼睛已经笑弯了,脸部线条比方才柔和了不少。
寒暄几句,就匆匆告辞了,一面之缘,犯不着以为会攀上了A市的所谓名人。她们还是继续过着普通白领的生活,别人继续风光。
早早就问清了她要回来的时间,祁允澔特地把所有事情都推开,就连点点也留在康复中心里上课,独自前往机场接人。
只要可以,他绝对不会让那个叫黎昕的家伙有机会能跟宁欣妍在一起,必要的时候,他一定会纠缠到底。
人来人往的机场到达大厅里,有不少人和他一样翘首等待,一些人手里还拿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名字。想来应该是旅行社或者公务对接之类的吧!
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有位小姑娘正捧着一束花,看起来娇艳欲滴,很是动人,不禁动了心思。
经过一番“磋商”,来回的讨价还价之后,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色的钞票,顺利换来一个有力的道具。女人不都喜欢花吗?那就借花献佛吧!
穿过出口,隐约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空了多日的心总算回归了原位。没有她的时光,竟度日如年。难怪过去那七年,他都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有说有笑地拖着行李箱走出来,正准备跟同事们一起搭乘公司派来的商务车回市区,就瞥见某人捧着一束鲜花,似笑非笑地站在几步开外。
宁欣妍正要向他走去,就看到身旁有个红色的影子飞快地奔去,然后直直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来了?好讨厌!居然要给人家一个惊喜,好吧,你成功的取悦我了。”
紧紧圈着他脖子的那两条手臂仿佛藤蔓似的,缠得祁允澔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双眸紧盯着不远处的女人,欲言又止。
了然地回以轻笑,抬起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宁欣妍就这样从他的视线中离去。那件风衣被风鼓动,看上去倒有几分萧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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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都上哪儿去了?收藏在哪里?
036章 解释就是掩饰
无语地看向怀中那树袋熊一样的女人,气急败坏的说:“杜宇霖!你丫的赶紧给我撒手!赶紧的!”好死不死居然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坏了他的好事不说,还让人误会。
一把拉开她的手臂,推出两步远:“我警告你,下次见面再动手动脚的,我让你哥把你逮回去!”严厉的神情是不常有的。
以往即使她再胡闹,这群大哥哥都会无下限的包容,随她怎么胡来都无所谓。也许正是从小在这样的氛围里长大,她才养成了娇气的性子,似乎全世界对她好也在情理之中。
“澔哥哥,你今天吃火药了?”纳闷地盯着眼前的俊脸,仿佛见到了E。T般。
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唯一的结论就是今天撞邪了,八成有人把他惹毛了,她刚好撞到枪口上,做了炮灰。
长指一伸,距离她的鼻尖不过一公分,冷声道:“少跟我打岔!哥现在有正事儿要忙,回头再收拾你!”说完又拿着那束花,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外跑去,火急火燎的样子,仿佛火烧屁股一样。
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跟宁欣妍解释,该死的!杜宇霖这丫头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回头不在她老哥面前参奏一本,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枫林阁。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客厅里正在玩拼图游戏的一大一小连忙站起来,对上她们诧异的眼神,宁欣妍疑惑地问:“怎么?看到我回来,你们用得着这么意外吗?”
不过就是离开了短短的几天而已,这待遇就冷成这样了,真是叫人心凉啊!
“妈妈!”关键时刻,还是小棉袄比较贴心,感动得热泪盈眶,总算没白养。
纳闷地看了看她身后,秦乐姗不解:“怎么就你一个?那坨男人呢?”不用怀疑,如此特别的“昵称”正是赐予祁少的。
能和某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共用一个单位量词,实在是他的不幸,无奈,抗议无效。
微微一怔,宁欣妍才反应过来:“他啊?刚才倒是在机场里偶遇来着,这会儿怕是搂着美女不知道上哪儿风流去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
看到屋里的某女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过来献花:“妍妍,你刚才怎么不等等我,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惨……”
冷冷地瞥了一眼那束已然失去不少水分的鲜花,无动于衷地反问:“等你干嘛?我可不喜欢做些讨人厌的事儿。”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位杜小姐对他有多热情,投怀送抱之后,恐怕是热吻吧?
她又没有那癖好去看人家亲热,就算要看也犯不着站在那里做观众,往上一搜一大把,何必跟自己的双腿过不去?
径自转身到厨房里去倒水,剩下男人一脸悲戚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接收到“战友”的求救信号,秦乐姗无辜地耸了耸肩,送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本想去接机献殷勤,顺带搓搓那个黎昕的锐气,没曾想他居然还搞出个美女来,那就别怪她不念革命友谊了。
厨房里,打开冰箱后,宁欣妍竟有瞬间的怔忡,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喝什么。
就这么站在那里,任由冷气吹来,好像这样就能清醒一些。奇怪,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刚才机场里的那一幕呢?
是因为郎才女貌的太抢眼,连她也被吸引了吗?心里总感觉怪怪的,忍不住去比较两人的外在条件,确实挺搭的,医生配主持人,似乎还成。至少都算是比较体面的工作,而且薪资待遇不错。
突然想起上次被祁允澔那家伙强吻的时候,也是因为女人,丫的到底有几个女人?还都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看不出来还是只花蝴蝶呢。
联想到他平时对自己言语上的“侵犯”,不禁气结,合着说要追她,喜欢她之类的话也是随口说说?靠之!把她当成什么了?十几岁的姑娘,没谈过恋爱吗?
心下不悦,连带着脸色也不好,冷若冰霜不说,还故意忽视某人的存在。
近似吃醋的表现自然令人欣喜,只是这也太冤了点儿,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和那些女人也是清白的!
一屁股坐到她身边,祁允澔急声道:“妍妍,你听我说,我绝对是清白的!我敢对着五星红旗发誓!”正气凛然的样子,可以和当年董存瑞炸碉堡的架势相媲美。
从他的魔掌中抽回自己的小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清白不清白关我什么事儿?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那些个红颜知己说去吧!姐都快累死了,没工夫听你讲述什么情史。我先去睡一会儿,开饭的时候叫我哈!”
最后这句是对秦乐姗说的,压根儿就没把某人那紧张的表情看在眼里,任由他颓废地靠在沙发垫上。
眼睁睁看着她把门板合上,祁允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和谁在一起做什么。”单方面的守候和付出还真是累人啊!
对上秦乐姗嫌弃的表情,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把点点抱过来:“叔叔又被妈妈无视了,宝贝儿,快安慰一下我!”
苦哈哈的神情,不见平时半分潇洒的模样。
小家伙有模有样地捧着他的俊脸,响亮地送出香吻一枚,然后小手轻抚着他的心口说:“呼呼!不痛!”动作一气呵成,可谓训练有素。
有了小天使的关怀,祁允澔露出笑脸,感叹道:“还是我的小宝贝儿贴心啊!不像某些人,冷血无情,还敢自称是同志呢,真真侮辱了这个伟大的词儿啊!”眼睛若有似无地瞟了旁边一下。
翘着腿上下晃动着,秦乐姗落井下石道:“是啊,点点就是你的‘解语花’。我说,解释就是掩饰,你要想别人相信你,最好先把那些个花花草草给处理干净了,别隔三差五又冒出来一根儿,看着心烦。”
“我不能阻止别人喜欢我不是?”他何其无辜,就这么被几个女人给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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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一个桃花命也不是件好事儿啊,咱苦逼的祁少…掬一把同情的泪水~
037章 硬伤啊
自从两次都被宁欣妍撞见别的女人和他“纠缠”不清后,从此祁允澔这个名字就和花花公子画上了等号,就差没在他额头上刻着这几个字了。
反正解释她是听不进去了,就算让他有机会说清楚,人家也不见得会相信,索性就保持沉默吧!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
只是,偶尔难免有些沮丧,例如此时借酒浇愁。
“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就是让我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拜托!你老人家先前的痴情和执着呢?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消磨掉了?”
秦乐姗拿起一根薯条,蘸上许多番茄酱,送入嘴里,一边用脚踢了一下坐在身旁的男人。似乎对他的邀请感到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回家洗洗睡了,也比对着这个怨男要强。
也是她大意,从宁欣妍那里出来后,就该想到他是要找人吐苦水,居然还没有一点儿警觉,就这么上了贼车,傻乎乎地跟来了。
搞不懂是招谁惹谁了,她现在俨然成为某人的爱情顾问,要指导他攻克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老实说,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闷头喝着酒,祁允澔也不吭声,就这么出神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垫。
突然,酒吧里的音乐停止了,紧接着一个男人上台,满是感触:“今天,我要请在座的各位来替我做个见证,这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一个响指示意,音响再次播放,当那过门响起时,秦乐姗明显感觉到旁边的气场不对了。他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原本不见波澜的眸底有明显的伤痛在蔓延开来,仿佛被触动了某个开关,极力隐忍着。
老实说,台上的男人唱功很一般,甚至还跑调,但是那份深情并不比原唱少。许是放了整颗心进去吧,所以才能打动人心,而他唱歌的对象,早已热泪盈眶。
“I do cherish you , from the depths of my soul。 Its beyond my control。 Ive waited so long to say this to you。 If youre asking do Ill love you this much。 I do。”
随着极尽温柔缠绵的尾音结束,全场欢声雷动,更有人簇拥着将那位女子送上舞台。下跪,求婚,点头,拥抱。
场面是如此的热闹感人,即使是互不相识的人都在由衷替他们感到高兴,纷纷送上祝福。
可是在秦乐姗的身边,却有一股哀伤的氛围在萦绕着,挥之不去。更吓人的是,她竟看到男人的眼角有着点点泪光?!老天,眼花了么?这还没喝完第一杯,就已经出现幻觉了?祁允澔是什么人?打不死的小强,比那地痞流氓还要无赖,整天都嬉皮笑脸的,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场面所打动?
就算他真的有泪意,只怕也不是因为这个吧?男人会为了这些而感动?大牙都要笑掉了。
“她结婚的前夜,我也像现在这样喝闷酒,不断想象着她披上白纱的模样,她走向圣坛,走向那个男人的画面……”声音哽在喉头,仰起脖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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