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乡下丫头要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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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乡下丫头要自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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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娥和婆婆将晚饭摆到了新房客厅,这新盖的五间瓦房比旧房大了许多,屋里又添置了一些家具,连饭桌也是新打的,衬着这一桌子的丰盛饭菜煞是好看,兄弟俩很是诧异,这是弄得那一出啊?

徐父徐母只尴尬的说中午家里来了客人,这是剩菜,就没多言语。

难得开一次荤一家人自是吃的不亦乐乎,徐母看着吃得正香的悦娥和大妮儿,心里直后悔没把闺女慧兰叫回来,闺女上次回来说这周末要去同学家玩,就没回来。

吃过饭一家人各自回屋休息,悦娥照旧到厨房收拾碗筷,不过现在家里的厨房已经换到了旧房西屋。

而新盖的这五间正房里,徐父徐母住在客厅的东间,老三保金住在客厅西间。

东西两头还各有一间独立门窗的屋子,这是当地人家盖房的普遍做法。若是遇到家里男娃子多,没能力盖新房的情况,就先让要成家的成年男孩住在东西捎间,这样出入也方便些。

不过这徐家有些特殊,徐慧兰早就相中了东捎间,不仅窗户够大显得屋里敞亮,还单独开了门,自己住进去肯定舒服,就跟徐母撒了两回娇抢先搬了进去。

老三保金喜欢往自己父母跟前凑,就搬到了客厅西间的屋子,而徐家老二也默不作声的搬到了有独立门窗的西捎间。

至于老大一家,徐母只说悦娥临近生产,怕给新房带来晦气,仍旧住在旧房东屋。

悦娥并没有因为住在旧房不喜,相反还有些高兴,因为现在厨房离自己屋子近了,以前家里的厨房在院子的最南边,悦娥生产的日子快近了,夜里在厨房干完活走回屋子总是很小心,黑灯瞎火的生怕有个闪失,现在总算松了口气。

况且自己男人心思巧,从厨房灶上开个口直通到自己屋里,用盖新房时剰的砖头沿着墙边磊了一圈儿,说是将焼火的烟在屋内走一遍,就不容易泛潮了,屋里头也暖和些。

悦娥和保兴收拾好了屋子就熄灯睡了,这院里只剰徐父徐母屋里的灯还亮着。徐书敏抽着的卷烟跟老伴商量着:“他娘,要不就把这指标给保兴吧,”

他吐了口烟圈又说着:“他是咱家老大,他媳妇我看也是个识大体的,等以后日子好过了也能帮帮底下的兄弟们……”

“那咱三儿和慧兰咋办?”徐母有些偏疼小儿子和闺女,大儿子虽也是个孝顺的,可自从娶了媳妇,徐母就觉得这老大主意越来越正,没以前那么听自己话了,心里就有些不喜。

徐父知道自己老伴想些什么,劝她道:“慧兰还在上学呢,至于保金我想着还是让他加把劲,好好复习参加高考!现在政策已经变了,国家急需人才啊,你看着吧,以后学问高的人肯定受重视,咱家三儿要是能考上大学,那可比这受照顾得来的工作强多了!”

徐母也知道他是为孩子们着想,也没再言语。老两口又说了会儿话,看天也不早了就熄灯睡了。

可这会儿徐家还有个人睡不着了,徐家老三一直在客厅偷听爹娘说话,见爹娘熄了灯就溜回自己房间,盯着桌子上那一堆书,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把书全给烧了,当初自己拿看书当幌子,不过是为了逃避下地干农活,没成想现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工作指标竟没自己的份,现在连老娘都不帮自己说话了,这可咋办呢?

第六章 用计

第二天一早,徐父吃过早饭就要骑车上班,临走还跟老伴交代今晚上就跟孩子们提这指标的事儿。

徐宝金在屋里听着自己爹对娘说的话,焦急万分。老大和老二也早早的出了门,家里只剩下婆媳二人和徐家老三。

晌午的时候因为人少,悦娥就将昨天的剩菜热了,徐保金竟是难得的帮大嫂端了饭菜上桌,又将上回从镇上买回的酒拿出来自斟自饮起来。

徐母见了不由骂他:“这是招待客人用的,又不是啥节庆日子你把它拿出来做什么?”

“娘,客人早走了,去年过年您也没让俺喝不是,娘也辛苦了,儿子给您也倒一杯……”

徐保金恬着脸跟他娘撒娇,边说边拿酒杯往徐母嘴边凑,徐母急忙摆手:“拿走拿走!一股子辣味,难闻死了。”

他笑嘻嘻地又把酒灌进了自己肚子。徐母见拗不过自己儿子,就叮嘱自己儿子:“少喝点儿,别伤了身子!”

徐保金笑嘻嘻地应着,却不停地给自己斟着酒,一顿饭功夫竟喝了大半瓶进肚,嘴上的话也多了起来,一个劲得说着娘把自己养大有多不容易,将来自己出息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娘的话,又捡着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跟娘说着逗她开心。

徐氏听着儿子的话也很高兴,自从儿女们成年,有多久没象般说话了,小儿子和慧兰还知道跟自己撒撒娇,可大儿子跟二儿子跟自己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这般想着心里越发喜欢自己这小儿子了,又担心儿子喝这么多酒伤身子,吩咐悦娥去厨房多煮些萝卜水给儿子醒酒喝。

等悦娥出了客厅,徐保金忽然扑倒在自己娘身旁痛哭了起来,边哭边喊:“娘,俺没用啊,没让娘享着俺的福,俺没用啊!”

徐母唬了一跳,心想儿子肯定是喝多了,哄着他说:“三儿,你只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上大学,娘就能跟你享福了!快起来仔细地上凉……”

徐保金听了这话竟发起狠来,猛得甩起了自己的耳光,徐母心疼的按住儿子的手责备他:“三儿你喝糊涂了?咋往自己脸上招呼呢?

徐保金跪在自己老娘跟前哭着说:“俺知道爹娘都盼着俺能考上大学,俺也一直在努力,夜里做梦都想着再多做几道题,可不知咋的,这脑袋跟浆糊似的,越学越糊涂,看个书也是前面瞅后面忘,根本记不住!”

他将身子往前挪了挪,又抱着老娘的腿哭道:“爹娘对俺恁大期望;可俺这脑子却不争气,都怪俺没用啊!”

徐母心想这儿子看来是太用功了,有些魔怔了,忙劝慰道:“三儿啊,以后读书累了就多歇会儿,你这是看书用过劲了,要不这两天先歇歇,等攒足了精神咱再看,啊?”

徐保金一听这话急了,索性跟自己娘挑明了:“俺不想再念下去了,白耽误功夫,还不如跟着哥哥们去地里干活,家里也能多个劳力!”

“净说胡话!”徐母训斥自己的儿子:“那地里的活是恁好干的?”

接着又苦心肠的劝慰:“三儿啊,你不比你大哥二哥干惯了地里的活计,还是听你爹的话好好复习吧,将来考上了学,就再也不用跟你哥哥那样干苦力活了……”

徐保金也知道他娘是真心为他好,可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眼看跟娘说不通,干脆借酒撒泼,回到自己屋里发狠地撕起桌上的书,徐母拦他不住,这心里头有些发慌。

悦娥端着煮好的萝卜水到客厅,见小叔狠命糟贱书,也吓了一跳,二人苦苦相劝,可徐保金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装下去了,一桌子的书转眼就撕了个稀巴烂。

徐母真是又气又急,十分后悔让儿子喝酒,这老头子回来自己怎么跟他交代呢?

索性也坐到地上哭嚎起来:“真是造孽啊,俺怎么养了你这个糊涂孩子啊,灌了回猫尿就四六不认了啊,你爹回来还不得活剥了你,这可咋整啊?”

悦娥见婆婆坐在地上,忙去扶她,可她自己还是个笨重身子,哪能扶得起婆婆,这一折腾就是一下午。

徐书敏骑着自行车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自己老伴儿正在地上嚎叫,等问清楚了原因,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到院子里,拿根粗木棍子就往自己小儿子身上狠命抡。

徐保金吓得满院子躲,一点儿没有喝醉酒的样子,边跑边求着自己爹:“爹,俺是真的学不下去了,再学下去非熬出病不可,您就饶了儿子吧……”

徐母见小儿子挨了打,也顾不上自己伤心了,一个劲儿的拦着老伴不让打,生怕把儿子打个好歹来,这一通闹腾惹得院里的鸡到处飞。

等徐保兴干完活往家里赶时,就看见邻居们聚在自己家院门外议论纷纷,见徐保兴回来都让他快劝劝自己爹,别动那么大肝火。

徐保兴急忙进家,而徐保金一见自己大哥回来了,忙躲到他后面哀求着:“大哥!快来帮俺劝劝爹吧,爹要打死俺啊!”

徐保兴也顾不得问明缘由,拖住自己爹劝着:“爹,歇歇手吧,可别气坏了身子,再说邻居们都看着呢……”

徐保兴力气大,徐父挣不脱他,况且年纪也不小了,在院子里跑了几圈也累得够呛,只得依了大儿子,一家人都进了屋子,院门外的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都各自回家了。徐保金知道自己爹还没消气,一进屋里就跪了下来,哭着说:“爹,都是儿子没用,可俺真是学不进去了,您就让俺跟着哥哥们去种地吧!俺不怕苦,真的!”

说完又去求大哥:“哥!俺明个就跟你去干活,肯定不偷懒,你就帮俺说句话吧!”

徐保兴这才知道事情缘由,想了想却没做声,只等着自己爹先开口。

徐父猛抽了几口烟,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看着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儿子,忍不住痛心地说:“三儿,你咋恁糊涂呢,爹这么做都是为你好啊,你两个哥哥没赶上好时候,初中毕业就去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了,家里就你和慧兰读得书多,爹也是想让你将来有个好前途啊……”

徐保金低着头不以为然,心下想着爹要真为自己着想,就应该直接把转市民户口的指标给自己。

第七章计成

徐保金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乱说,挪了挪跪麻了的腿又说:“爹,您要真是关心儿子就不该非逼着俺去学,您只说哥哥们没赶上好时候,可俺赶上的就是好时候?”

见爹想发火又赶紧说:“现在参加高考的人那么多,儿子虽然也用功,可上学那会儿,学校连个认真教课的老师都没有,爹又成天去跑工作的事儿,根本不管儿子学的好赖,俺基础太差,实在不想费那脑子了”

接着又撂着狠话:“反正俺现在书也撕了,您就是去学校再借书回来,俺也照样给它撕个稀巴烂!”

徐书敏听着儿子的话,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儿子说的也是实情。

儿子上高中那会儿,原先市里的那批教师骨干都还正等着平反,学校教学资源少,这孩子的学习基础确实薄弱了点儿。

可徐书敏知道自己这小儿子自小聪明,若是他肯下狠劲,也不是不能学好,只眼下看来,儿子这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对着干呢,徐父这会儿也烦了难。

徐保兴见父亲半晌不言语,掠过三弟频频传来的祈求目光,开口说到:“爹,俺看这事儿先缓缓吧,再给他几天时间考虑考虑,三弟也大了,以后真要是一门心思的想去种地,咱们也拦不住!”

徐父也没言语,只是停了半晌叹了口气,起身回屋里了。

徐母见老伴儿走了,忙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小儿子,打量着身上有没有伤,心疼的让他回屋歇息去了。

这天晚饭徐家吃的是格外冷清,客厅里只有老大一家三口和老二一起吃饭。

徐保柱其实也早回来了,只是不愿多管闲事,回家后直接进了自己屋子,吃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徐父和徐母在自己屋里吃的饭,而徐家老三因中午喝多了酒,只灌了一肚子的萝卜水便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徐保金果然跟着大哥出去干活了,现在正值麦收,各村都忙着抢收,徐家村耕地不多,徐家自己那几亩麦子也早被保兴和保柱哥俩给收拾利落了,如今徐保兴只是开着手扶拖拉机,帮着村民们将地里的麦子往打麦场拉。

徐宝金这一天表现的很是勤快,又是帮着捆麦秆又是装车的,只是活干得很不利索,捆的麦秆也不结实,麦秆散的满地都是,这粮食可是老百姓的命,再说现在都包产到户了,谁家也不敢这么糟蹋,第二天说啥人家也不让他帮着干了。

徐保金无奈之下又求着二哥带他去帮人盖房,徐保柱斜眼看了他一眼,只撂了一句:“去了可没工钱!”抬脚就出门了,徐保金心想这没工钱也得干啊,只得硬着头跟了上去。

一天下来徐保金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又不会砌砖,只能当个小工,帮着搬砖递砖什么的,徐保柱的砌墙技术已经很熟练了,保金给他递砖只要手慢一点儿,他就阴沉着脸要他回去,吓的徐保金一刻也不敢耽误工夫,这一天实打实的下来,徐保金只觉得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徐母看着小儿子白嫩的手上磨的都是泡,夜里就着灯给他挑泡,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直劝着小儿子别再跟他爹怄气,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徐保金听了这话第二天又强忍着疼痛跟着徐保柱去做帮工了。

如此过了几天,徐保金的手上都磨出一层薄茧出来了,可硬是没打退堂鼓,徐父徐母这才相信老三是真不愿再复习了,一时间陷入了两难,徐母就跟老伴儿商量:“既然咱三儿不愿再复习下去,那就把那指标留给他吧,他自小就没下过地,身子骨也弱,这以后真要成年累月的干下去,那还不得熬出病来?”

徐父抽着烟没做声,他也知道徐母说的是实情,自己这小儿子从小被娇养惯了,根本不懂农活,可要是把这指标给小儿子,他又觉着亏欠着自家老大,要说这家里的几个孩子,最受累的还是自己的大儿子,当初徐保兴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不错,自己对他期望也很大,可惜后来自己丢了工作,又一直被批斗,根本无暇顾及家里。

徐保兴才十五六岁就担起了家里的事儿,而老二徐保柱因自小学习不好,也早早辍了学,跟着哥哥到队上挣工分了。

徐母见老伴儿半天不吭声,心里也急了,瞪着眼追问:“你倒是说句话啊?”

徐父又抽了几口烟,叹了口气道:“那就照你说的吧,这事儿都耽搁一个星期了,不能再拖,明个早上就跟孩子们说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老两口就召集了一家人说起这事,徐书敏先开了口:“前两天局里的领导说为了照顾平反的同志,要给咱们家安排一个在市里工作的指标,我跟你们娘商量着,咱们家保金文化高,领导也好给他安排工作,就定他吧,你们看咋样?”

徐父说完就扭头去看大儿子,徐保兴听了沉默半晌,学着他爹拿起自制的卷烟抽了起来。

徐保金听了爹的话,那可是欣喜若狂,这几天他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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