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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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爱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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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叶先生,我们可以进去好好享受这五分钟了吗?我向你保证,你绝对不会有什么损失!”

他踟躇了一会儿,然后什么也没有说,与我擦身而过,朝星巴客走了进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宝贝,今夜你会爱上谁7(7)
我和叶乔的会谈还算顺利。

我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向他阐述《Style》的理念:不是单纯的杂志,不是单纯的时尚,不是单纯的文学,人们的需要总是多元化的,任何太过单纯的东西都很难满足人们不断进步着的需要,所以《Style》提供的,不只是单纯的潮流的引领,更是一种正确的生活方式的倡导。

“想时尚,你可以看《Vogue》,想文学,你可以看《读者》或者别的什么,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和人们前进步伐的加快,任何一种单一的需求都很难让追求节奏感的白领一族感到精神的愉悦。所以《Style》应孕而生,为都市一族带来工作与时尚,时尚与生活,生活与精神全方位的满足,用尽可能简洁的方式与篇幅迅速占领人们工作闲暇的时间,借以打进面具式生活下脆弱的小小心灵,并力求成为像咖啡一样被白领一族自觉或不自觉需要的精神与生活调味剂!”

“那又怎样?我不觉得这可以成为说服我接受专访的理由。”

我从身侧的大包里拿出一杳厚厚的书放到他面前。

“你的书,为了这次的访问,我承认自己临时抱佛脚,到书店里搜集了这些,花了两个晚上将它们统统看完。”

叶乔不说话,嘴角轻扬,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了口,眼神不自觉地望向窗外,似乎早猜到似的镇定自若。

“我还记得你书里的一段:他们是苍茫都市里微不足道的两粒分子,他们是茫茫人海里不期而遇的两朵飘瓶。他们想给彼此体温,于是面对面,身贴身。可是这样的距离还是太远了,他们心力憔悴面面相觑仍然无法真正地靠近。原来心脏在左,心脏在左,身体靠得再近,终究逾越不了,心与心的距离。”

叶乔突然就不说话了,端着咖啡杯的手在空中僵窒了一下,盯着窗外的眼睛长时间地无法回神。

我微笑地看着他,说:“就连我这样的人,在那么急促的时间里将你所有的书都看完,还是忍不住记下了这句在我心中久久回荡不散的话。或许在你看来,像《Style》这样太过时尚范儿的杂志不会真正懂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至少我懂,至少看了《Style》仍然心灵空虚精神寂寞的人会懂。”

叶乔回转头看我,眼神平静。

我说:“文学不仅仅是文学,文学不是为了文学而文学,我所以为的好的作品应该是能打动人心并引起共鸣的‘人性’的文字。都市的压力让太多人对生活失去安全感以及信任感了,单纯的文学很难真正地打动人心。我要采访的是你本人,以及你最真实的生活状态。因为只有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心灵感染者才会让人产生真切感。你可以将这理解为作秀或者别的什么,但你不可否认文字作为心灵鸡汤的使命感!”

叶乔不说话,在过去的四分钟里他几乎始终保持沉默。

待我说完我要说的,抬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皱皱眉又放下时,他抬了抬表看我,说:“继续,你还有一分钟。”

我笑了笑,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如果这番话都打动不了这个像木头一样但却被众书迷疯狂热爱着的心灵作家,我很难保证自己能控制住几乎失控的情绪,从包里掏出准备许久的指甲刀,扑到他的面前,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要做专访还是要命。

“最后的一分钟留给我们静静地享受咖啡。”

叶乔不置可否地看着我。

五分钟彻底结束以后他迅速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径直朝出口走去。

几乎只是一瞬间我就气急败坏了,忙不迭地掏身旁的包,大有就要英勇就义的意思。

“明天下午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我错愕地抬头看他。

他在门口的地方定了定。

“我时间不是很多,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所以,十分钟,问你想问,我会选择性的回答。”

我笑得脸都快撕烂了,天知道在面对这个富豪作家时我的心有多紧张,说每句话都跟绕弯似的难受,绞尽脑汁翻江蹈海与专业人士做着文字上的抗辩,一不小心就要掉进火海。

我站起身跟叶乔说谢谢。

他看也不看我,推开大门,独自迎上冷风。

晚上我约了苏毓,一起去陆安宁的新居窜门。

她早一天给我们打电话,说:“现在的环境不是太好,但我和小松都有信心,以后一定可以换个更好的。”

我安慰她:“你这么败金这么*的人都抗得住,我们一定也可以。”

可是真到了她位于青浦郊区的农舍式小洋楼时,我和苏毓都哀愁了,面对着厨房里鼠蚁横虐的现状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摇头。

“实在是太凶残了!”

陆安宁从她新买的小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给我和苏毓,说:“知足吧姐妹们!我可是咱们之中第一个在上海落地生根的。”

“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我总以为你会是我们之中嫁得最好的,没想到也犯了回错,体验了一回‘冲动的惩罚’。”

陆安宁在苏毓面前坐下,说:“不会啊!我现在觉得一切都挺好的,以前老想找个有钱人是因为我妈跟我说有钱怎么怎么好,没钱怎么怎么不好,我也享受惯了伸手即得的名牌。但是现在我也不穿什么名牌,还不是一样地过?我选小松是因为他对我真诚,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明明白白说要娶我的人,别的人和我在一起都是图我漂亮图我好玩。只有小松,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互相吸引的感觉。”

我和苏毓相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这让我想起初中那会儿每天放学,我和陆安宁、苏毓三个人经常去的一家凉粉店。

那时候凉粉店老板的儿子和我们在同一个学校的高中部上学,由于肤色极黑,穿任何衣服都会给人一种脏兮兮的感觉,所以被很多熟知或不熟知的人形象地用文学人物形象“小二黑”比喻。

那日去吃凉粉的只有我和陆安宁两个人,天气炎热,凉粉店里的人却出奇的少。

小二黑抱了把木质的吉他坐在小店里面的沙发上特别愁情地自弹自唱。

我笑笑,冲陆安宁说:“小二黑还挺有才!”

陆安宁几乎只转头看了一眼就特别激动地对我说:“我就喜欢这种煽情的男人,尤其是带点忧郁又有才华的。”

我讥笑,说:“他的吉他比他的人更有价值,他那么黑,你那么白,简直是为他改良下一代。”

陆安宁冲我眨眨眼,说:“你等着吧!一个礼拜内他的人和他的吉他就都是我的了。”

我本来还不信,特别不屑一顾地“嘘”了她一声。

但某日放学我和苏毓一起经过学校操场的时候,竟看见陆安宁跑到场边捡起一个足球,一个抬脚,迅速接住的人就是小二黑。

我目瞪口呆。

苏毓却特别镇定,只说了一句话。

“小二黑结婚。”

一个礼拜后陆安宁抱着把木吉他站在我家楼下,说:“林浅,这破玩意我要来没用,抱回家又怕我妈问长问短,还是放你家吧!”

我跑下楼来,说:“怎么的,为了把吉他就谋财害命了啊?”

陆安宁摇摇头说:“不是!小二黑马上要考大学了,他说不想白白浪费我的青春让我等他,但又太喜欢我了,非要送个东西给我留做纪念。”

我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只是木讷地接过她递来的吉他。

转身的一瞬间她伸手拉住我,颤微微的,说:“小二黑还给我写了封信,我一个人不敢看,一会儿找个地方你陪我看好吗?”

我懵懂地点点头,回家给苏毓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后约在学校操场见了一面。

陆安宁一个人在阶梯上坐着,我和苏毓木木地在旁边看着。

几分钟以后她老泪纵横地回转头看我们,又哭又笑的,说:“小二黑太他妈有才了,分手信都写得那么煽情。”

我和苏毓同时倒退一步,相视一眼,看陆安宁像看怪物。

临分手前苏毓来了兴致,丢下一句话便幸灾乐祸地跑了回家。

“小二黑离婚。”

弄得陆安宁抓住我又是一顿老泪纵横。

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在我和苏毓的眼里,陆安宁永远都是那种变化多端又莫测高深的人物,随性而为却不失让人羡慕。我们从不刻意去理解她的非同寻常和莫名其妙,因为说白了,她就是个美丽的怪物。

从陆安宁的小窝退出来以后,苏毓突然含含糊糊地问起:“最近一次见你家余先生是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提到什么人?”

我偏头想了想,大脑里一无所获,车厢内暖暖的空气让我整个人都软软的,对她的问话提不起半点兴趣。

“林浅,做女人要学会聪明,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装糊涂但也要在适当的时候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我笑笑地冲她点点头。

广本CRV迅速驶上回程的高速公路。

我从模糊的视线里窥探整个上海夜的繁华与凄落。

几乎是在一个拐弯,我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迎风站立,满脸泪痕。

紧跟其后的男孩子上前拉了她一把,她迅速转身,扑进他的怀里。

几乎是在一瞬,我同时回转头望着身边的苏毓。

她的表情淡定,似乎见怪不怪。

“是余晏巍。”

她语气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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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旦快乐,新年新开始,告别2008~~~~~
宝贝,今夜你会爱上谁8(8)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所看见的那一幕莫名其妙的拥抱算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苏毓为何这般地淡定自若。

我想下车,残存的一点小坚持驱使我必须上前将一切问个明白,即使我知道这般做有多么的不可爱。

但苏毓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只是继续往前开,说:“那女孩叫殷露露,是你们家余先生的妹妹,准确一点说,她父母和你们家余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生意伙伴,姓殷的长期寄住在余先生家,从小与他同吃同睡。”   

听到“同吃同睡”我激动了一小下。

苏毓忙伸出手来安抚我。

“口误,口误,吃还是一起吃的,睡自然是各睡各的。”

我有些不高兴,说:“你所知道的都是我不知道的,他从未跟我说过这些。”

“有时候两个人靠得太近也不是一件好事,有所隐瞒也很正常,也许他觉得完全没有提起的必要呢?或许只是不想你多加猜疑。”

“那为什么你会知道?”

苏毓拎过身旁的一个包,问我:“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吗?”

“多啦A梦的百宝袋?”

“差不多,但这里面主要是钞票,人民币,白花花的银子!”

我面露鄙视。

苏毓侧头看我,说:“林浅,你别不信,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只要把白花花的银子丢出去,多的是人跪在地上接着,哭着求着为你办事。”

我什么都没有说,侧头继续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

苏毓又道:“回家的飞机票定了吗?”

我说:“恩!今年就我一人回去,陆安宁可好,要在赵小松家过完年才回家,也不知道怎么跟她爹妈交代。”

苏毓点点头,没再说话。

我说:“今年你回去吗?”

“没有回去的理由。”

我没再说话了,苏毓也没说。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给余晏巍发了条短信,说:“你在哪?”

“学校。”

“知道我在哪吗?”

“一直在我心中。”

我几乎有些赌气地说:“给你十分钟过来,我要在宿舍楼下见到你,不然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余晏巍的短信很快回过来:“肥肥不要任性了好吗,那么远,我怎么赶得过来?”

我什么都没再说了,只是将手机紧紧地拽在手里。

车到学校大门口的时我的电话开始拼命地响,我一概不看不接不听,充分将任性进行到底。

苏毓斜眼看我,说:“即将展开家庭暴力?”

我冲着她幸灾乐祸地表情挤了挤鼻子,说:“自怨自艾不是老娘的作风,我要彻底展现一回大老婆的权利。”

我在校门口跟苏毓告别,独自一人迎着冷风前进。

经过球场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看场边那张曾承载过我们一个日夜的长椅。

我在长椅上坐了坐,有些凄哀地迎着冷风,从脸颊到身体,整个冰凉得彻底。

我想余晏巍他会来的吧!

如果他真的爱我。

他一定会来。

可是十分钟很快过去,我的身影有些僵硬,面前仍然空无一人,偌大的操场孤寂而冷清。

我心情沮丧情绪低落,望着面前的手机,看着无数的未接来电,按开其中一条短信。

“林浅,不要任性了,你乖,我明早再来看你!”

一股气血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冲上了我的脑门,我觉得自己冤枉得很,于是迅速起身向前,一个潇洒地高抬手,将手机丢得老远。

我暗自庆幸暗自爽歪歪,觉得自己洒脱又有个性。

刚一回转头就迎上一张气急败坏的脸。

是余晏巍。

正气喘吁吁地望着我,说:“死肥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了宿舍楼下吗,怎么又跑来了这里?”

我惊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冲上前一把拥住他,心情紊乱情绪复杂,差一点就要哭出来。

余晏巍将我拉离了一点,说:“刚丢什么呢?样子那么洒脱?”

一听他这话我都快哭了。

我支吾着,说:“你赔我手机!”

在操场一个非常漆黑的小角落里找到电池和机身已经分了家的手机时,余晏巍转头看我,说:“林浅,够狠的啊你,这要是我,估计早粉身碎骨了吧?”

我赶紧从身后将他抱个满怀,脑袋埋在他胖软软的羽绒衣里,止不住的摇头,说:“谁让你不告诉我殷露露的事,你让我怎么想你?”

听到殷露露的名字,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一小下,说:“林浅,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提起。”

我说:“有什么不知道怎么提起的?什么意思呀?不是说是妹妹吗,你跟我说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不就行了吗,有什么不知道怎么提起的?怕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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