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小东西眼中迸发出欣喜和希望,煞是刺眼,他连滚带爬的到他脚边,捧住她的小腿,“求你,求你就他……“
“呵呵~揍敌客家族可不做赔本的生意啊……”
“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接着,又是“砰砰”的磕头声。
“那……你看要不这样,你以后都不得与揍敌客家族和我的家人作对,而且要无条件的为我或我的后代做三件事,怎么样?”这孩子潜力无穷,总会派上用场的。
“好!”本以为对方会趁机勒索的安着实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意识到这个条件近乎把自己卖了。
突然感觉后颈刺痛。
“没关系,是我的念,是契约。如果你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没事了。”
“但如果违反了的话……”带着邪气的笑容,青年抚上了安的后颈,“它就会割断你脊髓到大脑所有的神经,然后就是瘫痪一辈子~~”
安原已反红的小脸又被吓得死白。
9、乞求 。。。
“后悔了?”
“不!”
“为了他?值得吗?”
“这是我所剩的唯一的了。”如果西索是死了,贝里尔也不能独活吧……
“呵~有意思的小家伙,我记住你了。我叫席巴,席巴?揍敌客。”
“安,无姓。”
“那这个小鬼叫什么?”
安戒备的看向席巴,“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了,请不要牵连无关的人。”
尴尬的一笑,席巴俯身教安救人的方法,“你控制念浮于他的身旁……”
“对,就是这样……”
“……来,试着压缩你的念,像是形成一层盔甲,盖实他的躯体,以减慢他念的流失……”
“对……你比我现象的还要聪明。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坚持高度集中注意力控制好你的念不散,而且要不断补充你在空气中消耗的念。最后就要看天意了……”
“……如果你能一直坚持的话——他若能在你们俩都因耗尽念而死之前醒来并学会控制念,你就胜利了。否则……满意的看到安脸上坚决的神情,席巴起身而去。
“那么,小鬼,就让我看看你能为你所谓的‘所剩唯一的‘做到什么地步……”
“我们,会再见的小鬼,我能预感得到。”
其实,作为一直奉行利益最大化的揍敌客家族,席巴本无意让身为契约者的安死。但他一直以安能激发别人念的的程度来估量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却不知道此时的安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简直成了安一生的噩梦,那一种一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任谁都不想在体验一次。
不同于战斗时生死一瞬的快感,那个下午,安的生命被放置在人间,而意识感官却自身于地狱,为了源源不断的供应念,安觉得自己似乎只能榨干血肉才能挤出念,全身从骨骼到肌肉剧痛,揪心噬骨的。由于机体的本能防御,身体的各个器官不停地叫嚣着。虚弱恶心的感觉涌向大脑,头越来越沉,眼前早已经花了,耳朵尖锐的鸣叫,口鼻之中的血腥为越发的浓烈。本能的,安想要晕厥,“要坚持……”安将左臂咬得鲜血淋漓,用痛刺激要麻木的神经。只能更痛,越来越痛,刚刚习惯疼痛的神经再度清醒。
整个下午安不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多少次极限,输出的念越来越弱,“就这样死了其实也不错,就不用回去,无法对贝里尔解释,说什么呢~说我害死了你的爱人、我的哥哥?也不用回去看她伤心了……”
就在安的念枯竭没多久,西索的眉微皱,手指也有
9、乞求 。。。
了反应,安先是无比的惊喜,然后迅速擦干净口鼻的鲜血,放下了左臂的袖子。
等扶西索回家时,他双眼已经看不太清东西了,全身剧痛,咬牙坚持:做戏做到底吧,不想让他发现被骗,不详想让他觉得亏欠——每一个人都该平等自由。牙龈因巨大的咬合力渗出鲜血,隐忍坚持的鲜血被安沉默的咽下。
让安庆辛的是,安的视力没有再以那种可怕的速度坏下去,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不能使用念了,每当想提起念全身就剧痛起来,如万蚁咬噬。
10
10、欺骗 。。。
“安?安?”
“你怎么睡了,快起来!”西索踢了踢安的侧腰,窝在地上的人儿 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西,好烫,安哥哥发烧了呢。”
“咦?是啊!”“真弱……”想到什么的西索声音戛然而止,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抓起安平置的左肩,“别装了!”
“啊!”安凄厉的惨叫,身体抽搐成一团,西索和贝里尔惊恐的发现,西索所抓的地方渗出大量的鲜血,撸开衣袖……
“啊!”贝里尔捂住口,泪水夺目而出——安整只小臂背溃脓的伤口被再次撕裂,狰狞可怖,满臂的齿痕层层叠叠,昭示着主人所受的的非人的虐待。
西索站在一边彻底的楞住了——如果是亲人的话,为什么要欺骗,要隐瞒,叫我哥哥不过玩笑而已……
六岁的西索,眉间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神情。
“啊~不小心睡着了,睡了很久?”
贝里尔沉默的靠在安的右面,西索站在一边,面色沉沉的俯视着安。
“五天。”
“啊?怎么会……“
“而且一直发烧。“
“咦?”
“伤口感染所致。”
“噢……”安不安的低下头——被发现了呢。
“医生说这种虐伤至少半个月才能完全结痂。”
“哦……”
“而且伤痕无法消除,你这只手臂的皮肤算是废了。”
“没……没关系……”
“没关系?为了给你治病花光了我们全部的积蓄,被从医院赶了出来,而且现在只能露宿街头。”
“对不起。”安觉得有一些委屈,自己还比不上钱重要吗……
西索的脸色依然不好,“你不打算解释一下这伤?”
“……嗯……是那个老板弄的……”欺骗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尽管出于善意,
尽管不愿在继续下去。安把头低的更低了。
“噢?那我应该去杀了他们啊~”西索的语气怪怪的。
“不用了!银发哥哥已经将他们都杀死了。”不想再让你们涉足危险,所以只能继续欺骗。
“噢?那前两天追杀我们的莫非是鬼~”
谎言顷刻被撕裂,安惊慌抬头,发现西索正怒视自己,二人对视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哼!”西索气恼的哼了声,坐在一边不再追问。
其实,有些人的有些性格是早已注定的,西索一直是一个安于而善于等待的人。只是此时与安别扭赌气的小西索,还不知道他所等待的是什么。
10、欺骗 。。。
若干年后,当西索再回忆此时,才明白……他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安赐给他以给机会走进安的世界,就像初见时沉睡中美丽的人儿霸道的闯入他的内心一样。那些年,安在他心里胡作非为,在一切都混乱不堪后,抽身而去,一走了之。留他一个人,逐渐扭曲,逐渐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我要死了~
11
11、糖果 。。。
因为积蓄的告罄,安他们只能在挣够钱之前逗留在的个小镇。
安本想向西索一样去找份工作,却发现完全不行,大病初愈的几天身体完全出于罢工之中,站起来走路嫌现费劲,更别说走工作什么的了。安也开始接受自己念的修为废掉的事实,每当想用念,身体的经脉就会剧痛。原本身体的孱弱也凸显出来,安的身体较同龄人脆弱的多,一方面由于安小时候长期的严重的营养不良,另一方面。由于念所显示出的强大,安在潜意识中轻视身体的锻炼。安忽略了,越多的水越需要一个厚实的容器,一直以来都通过冥想增强念的控制和加大念的量,如今终尝苦果,而这苦果未免太苦,让安没有机会挽回。
在被照顾了一个星期以后,安不好意思了,勉力下了床,找了一份送外卖的轻松活。
在拿到第一份工资后,安欣喜的买了一罐糖果,不知是从哪听到的,越觉得生活艰辛苦涩的人,对甜食就越有一种偏执的渴求,安想让贝里尔和西索感受到生活的甜蜜,哪怕只是嘴里的甜蜜。
安高兴的将玻璃罐举到了阳光之下,逆光看去,阳光将罐子照的流光溢彩亦真亦幻,安仿佛感觉到那装的是满满一罐的幸福甜蜜。
真如安所想,当他捧着糖回去是,贝里尔兴奋的绕在他身边雀跃欢呼,紧搂安的脖子,在安额上印下一吻,“我就知道安哥哥最好了。”
安露出宠溺的笑容,一罐糖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幸福溢满胸口,涨的喉间酸酸的。
“哼!”西索在一边不满示意,“现在生活这么艰辛,还买没用的东西!”
安不好意思的一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讨好的蹭到西索身边,从罐子中抓出一大捧,塞到西索手中,没心没肺的笑了。西索双手捧糖,呆呆的看安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如此这样的笑容——如此纯粹、如此幸福,那灿烂的笑容迷离了西索的双眼。心跳加快,有些莫名紧张的西索偏过头,目光游离。
安将剩下近2/3糖的罐子递给了一边正冒星星眼的贝里尔。
“咦?那你吃什么?”
“我和贝里尔吃这份就行。”
“不行!”
“啊?”
“……呃……我是说贝里尔是女孩你还和她抢,你和我吃一份。”说着就扒开一块糖,不容分说的将它塞进安的嘴里。
安笑了——别扭的小孩啊~
安将糖纸展开,让西索和安围过来,“认识吗?”
两个小孩茫然的摇头。
“从今往后,我教你们识字,我们先从糖果
11、糖果 。。。
开始。”
“为什么要识字?”
安的面色严肃庄重起来,“因为我想让你们走的更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远。”
“远?去哪啊?”贝里尔问。
西索没有开口,他觉得这个“远”指的并不是距离,更像是指一种高度。
安微笑不语。
“这是什么?”
“跟我念,轻~薄~的~假~象。”
“轻……薄……的……假……象。”
“轻……薄……的……假……象。”
…………
“啊!你私藏口香糖!“
“才不是,怕你们俩嘴馋一次全吃光,这个以后慢慢发给你。”
“切~那这个叫什么?”
“伸缩自由的爱……”
…………
“轻薄的假象”和“伸缩自由的爱”此时对于西索来说还不过是两种心爱糖果的名字而已。
至此三个孩子,白天打工晚上识字。事实证明,西索的天赋远不止在武力方面,仅仅一个月,西索就已经学会了在生活中能用到的大部分字词,而贝里尔着将这个过程延长了三倍。认字后,安就开始大连的往家里带书,地理、历史、文学、语言……无所不包,甚至一些学术性的书籍报刊也被接回了家。不断的阅读学习后,贝里尔和西索开始逐渐体会到安所说的“更远”的含义,世界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展现了它的广阔,博大、复杂以及神奇的一面。从未如此的感觉自己渺小与狭隘,两个人如同被丢在水里的海绵,不停地吸收着未知,如此充实,如此满足。梦想在西索心中一点点萌芽——要变强,变的最强。
当安把小镇不大的图书馆的价值压榨的一干二净时,三人也存够了钱,要开始新的路途,而此,时距离安第一次到达小镇已经三年之久了,此时,安和贝里尔8岁,西索9岁。
这三年,安的身体如磨损的机器,状况越发的糟糕,成长越发缓慢——与西索的身高差距持续增大,如今安的头顶只能到西索的下巴,连贝里尔都有隐超之势。身体纤细孱弱的不行,到最后连快递这种轻松的体力活都无法完成,只能做做侍应,偶尔好运能找到一些与电脑有关的文职工作。安的视力也越来越差,三年前就不得不带上眼镜,越来越高的眼镜度数让安怀疑,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眼睛就会彻底的瞎掉。
对于安糟糕的现状,贝里尔一直忧心,而西索一直疑惑。
12
12、伤害 。。。
离开小镇,三人一路锻炼,一路漂泊。
安经常会给西索制造一些小麻烦,例如怂恿西索挑战强者,例如把把人激怒了再躲到西索身后寻求庇护,最常用的一招就是把色狼勾引回家让西索解决。
随着年龄的增长,安越发的清秀可人,再加上柔弱的身形,简直于女生无二。
由于西索实力不断的增强,他已经可以做一些高难而赏金丰厚的任务,而安依然只能做一些小功率的工作,由于太过孱弱,凭借着安漂亮的脸蛋,安只有作酒吧侍应生才能拿到全额的工资。但安也乐在其中,偏偏去找那种乌烟瘴气的低等酒吧。因为在这里可以有混混,有流氓,有不错的打手,甚至有落魄的初等念能者。穿上女式的侍应服,画上淡妆,安简直就是一个勾人的小萝莉。每次档案看到何时得目标,就起身盈盈上前,好似不经意的抛了个让人骨苏的眉眼,目光如波光潋滟意味不明,樱唇轻启,像是热情的邀请,而后又因一阵羞红而合上,踟蹰一下,又扭捏的摆弄起衣角。此时对方大抵都心猿意马了,只要敢上前搭讪,安就毫不客气的将人带回家,然后——这是重点——让西索解决一切。
当然有的时候也会惹到难缠的组织帮会什么的,然后安就无耻的好像麻烦不是自己惹得一样,建议跑路。于是他们很难在一个地方待长久,总是这样:到达新地方、找工作、惹到麻烦、跑路、到达新地方、找工作、惹到麻烦、跑路,这样循环下去。
今天,同往常一样,安又钓回了一头狼。
可是,刚进家门,安就觉得今天的氛围不同寻常的诡异。
西索面色沉郁的坐在地上,贝里尔绕在他身边关切的询问着。西索用冰冷的目光刺向安时,安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当西索看见后面跟来的男人时,眼中的冰冷瞬间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说,拿起身边的木棍就冲身向前,一下子将木棍插入对方的心脏。
随着人倒地的钝响,安不可思议的转过身,“西索,你怎么……”
还未说完,“啪”的一声,按就被扇翻在地。
嘴角撕裂,冒出汩汩鲜血,体弱的安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大脑嗡嗡直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拎着领口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就这么贱,赶着让男人上你!”
西索的话在耳边炸响。
安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嘴唇颤抖,“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你贱,下贱!“
…………
安呆立
12、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