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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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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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兰花,我是野草一样的蒲公英啊。不管遇到什么疾风骤雨,我都会活下来的。”

“我刚刚握着那酒瓶子,只是碰巧握着而已。我不准备将它摔碎了捅进自己的肚子里去——那很疼的。就算想要自杀,我也不会用这么一个残忍的方式来对待我自己。死了还弄得自己血肉模糊的,干什么呢。”

兰溪摇曳着身子笑起来,“月明楼我不会自杀的。我还得把这条命留着给你——如果有一天你决定向我爹报仇了,请你先杀了我吧。”

“我知道我爹不是人,我爹是该死,可是我还是爱他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他,所以你先杀了我,我看不见就不会拦着了。”

兰溪说完摇摇晃晃转身,“好了我说完了。对不起我得先回去了。小花儿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还有月老师。我不可以再像从前一样任性,我不能让身边的人替我担心。”

兰溪弓着身子,又像个虾子似的,独自垂着双手向前走去。

良久,夜风里才追来月明楼沙哑的嗓音,“杜兰溪你给我记住今晚的话:你这条命是给我留着的,所以在我还没有决定动手之前,你决不能做任何伤害你自己的事。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嗯。”

兰溪停步,只轻轻应了声,并未回头,便向前走去。

今晚月光明明晦晦,今晚灯影支离破碎。可是她都不会停下脚步,她会一直走向自己该走的方向。

直到坐上出租车,车子弯转过那条小街,再也看不见月明楼的身影,她才闭上眼睛在心底里说:你也是啊,我也要你好好地活着,决不许你做伤害你自己的事——因为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的……

我可以不要你陪我一生,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因为你是我的命——只有你好好活着,我才能活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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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某苏一直没有安排过月明楼与杜钰洲的正面见面,有的亲还奇怪过,现在明白了吧~~~~这一段的虐,大家别怕,每个人物在磨难里都会成长。明天继续,谢谢阅读。】

谢谢如下亲们的支持:

5张:粽子

4张:小白、

3张:xiu369、zp2277、静夜、

2张:俏丽、mumu90、新奇士、

1张:胡姬花、高粱红、小杰宝宝、

蓝和粽子的荷包串、星星的大花花、回眸的钻石+花、ring的钻+花、轩辕的花(后台这两天积累了太多的记录,某苏打开到17页就打不开后头了,落下了很多亲们的名字,这里某苏统一给大家鞠躬了!)

16、求 婚(①更)

兰溪回到月家,已是暗夜深沉。全家都睡了,偌大的月家大宅,仿佛一座古墓,寂寂无声。

兰溪穿过黑暗,去看小花儿。

只有全心全意地尽力想着小花儿,才能不会回神去想方才的事。譬如月明楼怎么会那么巧地就出现在爹的楼下;又譬如,他之前已经在那里多久了、看见了她之前所有的挣扎和疼痛么?

他这是要干什么?他只去顾着尹若就好了,又何必还要管她。

小花儿睡了,小东西睡着了还不肯松开嘴里叼着的奶嘴绯。

欧洲的孩子们叼着安抚奶嘴睡觉的比比皆是,可是中国人的老观念却是不喜欢的。小花儿头晚上回来,郑明娥瞧见了就说过,这样叼着奶嘴睡觉,将来会长成龅牙、翻唇。兰溪便从此都小心地要将小花儿叼着的奶嘴给拿下来。

可是那小家伙真是顽固,堪称铁嘴钢牙,兰溪怎么都扯不下来,又怕太用力了给扯痛了。正为难,房门轻轻一响,月慕白从洗手间出来,转着轮椅走到床边。

兰溪一愕,“月老师,您还没睡?搴”

月慕白的目光都落在熟睡的小花儿身上,并没急着回答兰溪的问话,而是含笑握住了兰溪的手腕。

兰溪一愣,惊讶望着月慕白。

月慕白含笑回望兰溪的眼睛,然后轻轻将兰溪的手放回她身侧,“别硬扯,我来。”

兰溪这才轻轻舒了口气,看着月慕白用修长的手指轻轻遮住小花儿一边的鼻孔。

小花儿呼吸受阻,小家伙本/能地张口呼吸。那个兰溪怎么都扯不下来的奶嘴,这一刻自己乖乖地掉了下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月慕白总能想到这样巧妙的法子,每一次都让兰溪心中的钦佩更添了一层。兰溪笑着抱住手肘回望幽幽灯影里的白衣男子。

这一年多来,她和小花儿身边多亏有他,每当她情绪濒临失控的时候,都是他适时出现,无声带她回归平静。否则若是她一个人来照顾小花儿的话,那小家伙旺盛的精力、以及层出不穷的折腾人的法子,一定会让她早早地发疯了。

月慕白又将小花儿的被子掖了掖,再将他睡得东倒西歪的小胳膊腿给摆正,这才竖起手指向兰溪嘘了声,缓缓推着轮椅去将灯光调至最暗,然后回身给兰溪递了个眼色,两人一同笑着走出了小花儿的房间。

没当过父母的人,也许只看见小孩子的可爱;只有真正当过父母的人才知道,那些长着天使外貌的小东西其实都是降临人间的小小妖怪,跟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平常的日子,其实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只有这个时候,亲眼看见他们终于睡着了,这一天的战争才会结束——不过却也不一定呢,因为小妖怪们就连夜里都可能随时会醒来,要尿尿、喝奶喝水,甚至要半夜爬起来玩儿,甚至要出去散步也不一定……

不过至少,这一刻终于能放松一刻、喘息一下。

兰溪站在走廊上轻轻说,“月老师,辛苦你了。”

她之前电话里嘱咐了月慕白,说要月慕白不必等她了,结果他还是等了——宛如在一起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的每一回。就仿佛必须要亲眼看见她安好回来,他才能安心地去睡,否则宁愿枯坐到天明。

月慕白坐在幽幽灯影里,静静看兰溪,读懂她面上每一缕细微神色。

他便温柔地笑了,微微垂了垂头,然后缓缓说,“兰溪,什么时候可以不必再与我这样客气?我在想,也许只有我们正式完婚了,你才会放下对我的客套,是不是?”

“哦?”兰溪惊得怔住。

月慕白笑得宛如夜色中静静绽放的白色昙花,风雅生色、清美绝伦,“今天你不在的时候,社区的大姐来家访,转弯抹角地询问小花儿的事情。”

月慕白抬眼望兰溪,“小花儿出生在欧洲,可是你不希望小花儿落籍在欧洲,你坚持他是中国人,要回来落户口。我也支持你这样做,可是我们都忘了国内的政策不同,小花儿的归来让社区的工作人员绷紧了神经。”

兰溪明白了,咬唇点头。

管计生的工作人员肯定担心你这个是计划外怀孕,或者是非婚生子,一旦是这样的话会给人家的政绩带来瑕疵。

月慕白看着兰溪的表情,伸手握住兰溪的手腕,“月家始终是重脸面的人家,这样被社区几次三番委婉地追问,父亲和母亲的面上也很有些过不去……”

“今天下午母亲也与我宛转谈起了我们的婚事——兰溪我们结婚吧?”

“月老师???”兰溪愕在灯影里,盯着月慕白,失去语言的能力。

其实遇见今天的情形,她并不是全无思想准备。自从她为了给月慕白及时手术,而不得不自报是月慕白未婚妻的身份起,她就隐约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月慕白从麻醉中醒来,他身边的护士们就一口一个未婚妻地对月慕白称呼她,于是月慕白便也会这样认定了。

更何况,此时还有了小花儿……

只是就算再有思想准备,可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在眼前,兰溪还是乱了方寸。

无论是直接的点头,或者是摇头,都不是最好的办法——若是点头便等于要亲手掐死自己,可是如果直接拒绝,那小花儿又该怎么办?

小哲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尽管有丁雨这样强势的母亲,尽管有丁雨拼尽了全力的保护,可是那个孩子还是要小小年纪就要独自面对社会的偏见、人心的冷暖——没有合法的父亲,不是孩子自己的错,可是旁人却要将这种痛苦都强加到小孩子的肩上来。

她不能让小花儿也遭受这样的命运。

“兰溪,你不愿意么?”

月慕白坐在幽暗里垂下头去,他的手指在灯影里显得越发苍白而瘦削,骨节毕现,“或者,兰溪你是怪我这样仓促地就向你求婚?怪我没能给你一个更浪漫的求婚仪式?”

月慕白扬起头来,面上忽地涌起光芒,带着孩子般的笑意,“我希望是后者。兰溪,如果只是后者的话,那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去做好准备。”

他面上的光芒那么灿烂,他的笑击穿了他一直以来的儒雅形象,兰溪知道他是真的渴望是这样的。

兰溪垂下头去,用力吸了口气,“月老师您听我说,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我今晚跟我爹还拌了两句嘴,心情有点不好。您这么忽然跟我说起这件事,我有点转不过神儿来。”

“原来是这样。”月慕白笑了,手指迟疑了下,却还是从兰溪的手腕上滑上兰溪的手,握紧兰溪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凉,似有轻颤,“兰溪你怎么跟伯父拌嘴了啊。以后别这样了,伯父的身子你也知道,他多年饮酒下来,此时血压各方面都有问题,你让他太过激动的话,是很危险的。”

月慕白见兰溪没有扯开手去,便笑得更孩子气起来,“不如这样,日后你再心里有不开心,就提前都跟我吼出来。吼完了心情好了,你再去见伯父去。”

兰溪好想流泪。

刚刚之前不久,月明楼站在夜色里,仿佛披了一身的玄黑冲她吼,说她爹是“该死的人”;

而眼前的月慕白却记挂着爹的身子,软语劝说她。

她不想做这样的对比,可是这样的对比却总是这样自行撞到她眼前来,让她闪躲不及。

兰溪用力吸了口气,“月老师难道你不恨我爹吗?”兰溪小心地问,“毕竟当年我爹也因为那场车祸要负责任……”

月慕白想了想,指尖撑着眉角微笑,“我恨过。”

“就像我当年也恨过我大哥一样。人这一辈子时间这样长,对一个人的观感怎么会始终不变呢?我也埋怨过我大哥,但是这埋怨不影响我对我大哥的敬爱;对伯父也是如此吧。”

月慕白抬眼定定望着兰溪的眼睛,“对我来说,杜钰洲不仅仅是与车祸有关的人,他更重要的身份是——我唯一爱着的那个女人的生身父亲。”

“为了他后面这个身份,我愿意放弃他前面那个身份的所有负面记忆。我只感谢他,将我爱的兰溪带到人间,为此我愿意放手所有。”

“兰溪,我月慕白余生,只要你的爱;我愿意为了你的这份爱,而放弃所有的恨。兰溪你会成全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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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17、离 乱(②更)

陈志才的案件因为牵扯巨大,被媒体称为“鹏城反腐第一案”。这样的案件的审理,过程中不断出现各种变数:或者是新的证人与证据的出现,或者是毫无预兆的当庭改口,甚至连精神状况的突发情形等等都频发出现……这些都注定了这一案件的审理会成为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而省纪委,甚至是中央纪委这次是摆明了立场,纪委官员几次出来说过话,声称要将这一案件办成铁案,办成鹏城反腐案的典范,一定要深挖到底,打黑除恶绝不手软。

官员腐败,除了官场上的勾连之外,一定还会涉及到官商勾结、利益交换,甚至还有官员与黑恶势力之间的联手……于是一时间整个鹏城的政、商两界,甚至是道儿上的,无不人人自危,深恐自己被牵扯进来。

月集团因为被裹挟在漩涡中心里,于是股价因此案而受到巨大影响,连续几天的跌停,之后又是多日的阴线拉下来,公司的资产在无形中蒸发了惊人的数字。

这样一来,月集团内部人心自然乱了。股东不安,上下游的合作方都在观望,公司的各项经营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业内的明眼人都说,若是这个案子这样旷日持久地进行下去,到后来也许陈志才的刑罚还没定,月集团却先被拖垮了绯。

月集团董事会连续几天开会,大佬们都是愁容难展。心中并非没有应对之计,只是眼睛都瞄着坐在首席的月中天老爷子。

什么话说出来,老爷子肯听;什么话说了也白说,这些跟了月中天多年的老人儿自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月中天老爷子也是急火攻心,坐在首席上不停在咳嗽。郑明娥担心地立在老伴身后给老伴拍着背,却解决不了最重要的事搴。

董事会秘书忽然走进来凑到郑明娥耳边说了句什么,郑明娥就是一怔。坐在近处的几个老股东也听见了,便也都有点惊讶。

却不等郑明娥说什么,会议室的大门一开,月明楼双手插着裤袋,吊儿郎当走进来。看见满座的老人家盯着他看,还来了个童子军敬礼,“各位长辈最恨的人来了。”

月中天瞧见了便一皱眉,咳嗽着一拍桌子,“你不忙着庭审的事情,你到公司来做什么!”

这一场庭审不是只审判陈志才的,月明楼自己稍不小心自己也会崴进去。这个时候即便公司是重要的,可是月明楼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月中天老爷子亲自下令让月明楼专心忙着庭审的事情,将精力都放在收集有利证据以及当庭辩论的演练上去,不必管公司的事情。而月中天老爷子自己亲自拖着病体来坐镇公司,就是为了免除月明楼的后顾之忧。

可是这小子今天却还是来了公司,这是要来干什么?

月明楼向祖父躬身一礼,端正神色,望着众人,“其实今天,不肖子我就是来向大家鞠这一躬的。这么多年来,我月明楼始终不改年少轻狂的性子,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上,与各位的顶撞、龃龉不断;失言失礼处更是不敢追溯……小子我衷心感谢各位长辈们不与我计较,一直扶助我至今。”

原本大家都以为月明楼这样直接冲进会议室来,怕又是要来找茬儿的,却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月中天却是目色一凝,“月明楼,你想要干什么!”

月明楼吸了口气,淡然一笑,“我只是来跟大家鞠这一躬,也是来向大家请辞总裁一职。”

“还有……”月明楼身在众人面前,却是隐秘一笑,仿佛这一笑只有他自己明白,“还有要拜托大家,无论继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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