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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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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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闻,金先生夫妻两个最提不得的话题,是他们纸巾已经生了三个女儿,却遗憾地没有一个儿子——我想如果被金夫人知道原来金先生在外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的话,金夫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兰溪故意停顿了下,继续笑,“我想,也许金夫人也会很开心吧。估计不会对那孩子下手,甚至有可能会善良大度地将那孩子接回金家去,由她自己抚养——可是她却似乎不会留下那个孩子的母亲在世上吧,否则她的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杜、兰、溪!”尹若吓得浑身颤抖。

兰溪依旧淡然地笑,“别担心,我也是母亲,我也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我真的不会随便说出去的——尹若,从今以后只要你不再搅起事端,我也就守口如瓶;倘若你还不甘心,那我也不惜破罐子破摔。”

“为了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你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我也一样。”



兰溪走到电梯边,等着下行的电梯。还是忍不住抬头去望了望那个属于他的楼层数字,怔了怔。

律师已经传出消息来,说他在狱中因为有重大立功表现,且服刑期间表现出众,再加上伤病的缘故,而提前获得假释出狱。接获消息的时候,月家上下原本应该开心才是,只是所有人都只是静了片刻,便又都转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月中天老爷子张罗想喝杯酒,却因健康情形被拦住,最后只能将那杯酒供在祖宗牌位前。

郑明娥老太太依旧是看不出喜怒。

兰溪却格外留意了月慕白一眼。月慕白在听见消息的那一刻,面色忽地苍白,极担心地抬眼偷偷望向她来——兰溪心内拧着一疼。

她想她大致能明白月慕白的心情:月明楼回来了,也许便意味着他已经拥有的一切又要推倒重来——比如公司的主导权,比如说她。

所以兰溪只能在这个好消息面前,尽量地压抑自己的激动,至少要让所有人都当她对此并无太大反应。

否则,月家便又是一场内乱。

经过这一场大折腾的月家,已经再禁不起风吹草动;就像曾经抗战结束的中国,没人想再内战。

她更不希望这场内战会是因她而起。

她只能将目光都投向小花儿。那边厢席勒太太一直在勤奋努力地教小花儿说话,当然教的是英语——小花儿在刚刚学会说话的这个年纪便是经常中英互译,或者干脆蹦出几句火星人都听不懂的话来。

兰溪心底就更是丝丝缕缕地烦恼起来:男孩子说话晚,可是终究也是要会说话的;将来日日长大了的孩子,又该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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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结果睡过头了,更新晚了,让大家久等了。稍后第二更~~~】

4、该怎样面对你?(2更2)

思绪可以有很长,长到广阔无垠的时间,可是现实却总是受限的,兰溪还没将自己的心思捋出个头绪来,下行的电梯就到了眼前。

“叮”地一声响,兰溪几乎是下意识便抬步走了进去;等回神看清了那站在电梯里的人,再想回头却已经晚了。电梯门无声合上,一径向下去。

他受了,面颊显得有些缺少光照地苍白,下巴方方正正地显露出来,多了些唏嘘的胡茬子。这样的他就显得他那双眼珠子越发漆黑迫人,在电梯厢里小小的空间里,瞬也不瞬地落在她面上。

有一点被针扎一样的疼。

兰溪尴尬笑了笑,“好巧。甾”

原本一句颠扑不破的敷衍客套话,可是兰溪说完就后悔了——颠扑不破的客套话,却不适合在这个场合,对这个黑瞳厉如鹰隼的男子说出来。

他是方从狱里放出来,还没正式回月家大宅去呢。按说这算是久别重逢,怎么就能说出“好巧”两字?兰溪忖着,其实还不如说“别来无恙”呢,客套的语气是一样的,至少没这么多破绽。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犹豫,恍若无形地轻笑了声。却什么都没说——她知道他不是没什么可回嘴的;只要他想,他能弄出几大箩筐的话来揶揄她,让她当场羞愤得撞壁自杀的可能都有涂。

至少他不说。

认识他这么久了,他是嘴贫刻薄的;但是这么多年里,却也有几次,明明是他占尽了先机,却只抿紧了唇,什么都不说。

兰溪记得每一次,于是这又多出来的一次,就越发让她觉得心惊肉跳。

甚至,比他回嘴揶揄她,还让她觉得不自在。

兰溪吞了口气,命令自己尽量平淡地望他的眼睛,“一切都好吧?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惦着呢,收拾停当了就回去看一眼,让二老也好放心。”

“哦。”他淡淡地答。

又仿佛之前那故意不说的诡秘气儿,一瞬时都散尽了,倒像是之前的那一晃,都是兰溪自己的误会。

兰溪就笑了,笑自己那平白无故的紧张,就像唱了一场独角戏,戏散了还是戏台上空荡荡的一个自己。

她不该还这么紧张的,那么紧张的背后就藏着奢望——而希望若是被扣上“奢侈”的帽子,便是不该实现的了;否则若要实现,就也要付出与得到同样巨大的代价。

那代价,她付不起。

她笑,他这才格外瞅了她一眼。半晌挑了挑眉,有些慵懒地用肩膀抵着电梯壁,“笑什么?——该不会是,还想说我这脸跟小花儿的屁/股似的吧?”

兰溪一挑眉,没忍住还是又笑了下,“还记仇啊?当时就是个玩笑。”

其实心底还是苦的,那时候看见他面颊无缘无故的肿胀,她要是不顺口开那么个玩笑,怕是自己当着他就要哭出来。其实说完了才觉着忐忑,比喻成P股不要紧,可是干嘛要在他眼前提到小花儿啊。

她终究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在他面前提起小花儿。

她还没想好要继续说什么,电梯已经落地了。兰溪看了他一眼,“啊那你去忙吧,我先走了。记着早点回大宅那边来看看。”

她觉着她自己这语气有足够的唠叨了,听着有点像婶娘嘱咐侄儿的意思吧?

他盯着她就乐了,“你说好巧,其实一点都不巧。你来这儿,不是来找尹若,就是来找我的。”

兰溪心头忽悠一晃,“我不是来找你的!”

“杜兰溪你可真笨。”他吊儿郎当手指头上绕着钥匙环,“你就说来找我,是为了劝我早点回大宅那边去,这是多现成的说法啊?你既然想摆出长辈的絮叨劲儿来,用我给你的这个说法,其实更有腔调。”

兰溪张大了嘴巴——她知道她永远不是他对手,一面对他不管怎么小心翼翼地闪转腾挪,还是会轻易就败下阵来。

“我真不是。”只能徒劳地再补上一句。

“嘁。”他笑得很轻,“得了,不堵你了。你下回别摆长辈的絮叨样儿,我也就不堵你,记着了。”

兰溪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间面色大红。

他垂头,挑着眼帘由下往上地瞟着她,“我没打算把尹若撵出去。这房子,还让她住着,空着也是空着。”

兰溪在背后搓着手,一时又回不过味儿来,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半晌才猛地想通了:是跟她解释一下,别让她误会吧?因为将尹若放在他眼皮底下,也才更好控制吧?

兰溪红着脸大喘了口气,点头,“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做主好了。”

“嗯。”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瞟着她,“我没说跟你请示,我是自己做主呢。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儿。”

兰溪又喘错了一口气儿,红着脸瞪着他。那口气儿硬生生地卡在肋骨的缝儿里,上不去下不来,让她难受。

他又转着眼珠盯了她一眼,仿佛将她面上因为羞涩、尴尬,甚至气氛而涌起的几层红色都扫进了他眼珠儿里去,他这才又轻轻一笑,调开了眼睛去,转身迈步向前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也别说遇见我了,省得老爷子老太太知道我已经出来了却不回家,又要念叨。”

“不过,”他却还是停住了脚,又扭头来瞅她,“不过你要是愿意跟他们提及,说今儿遇上我了,还说了这么大半晌的话……那我也是乐意的。”

兰溪登时又是手脚大乱,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朗声大笑,双手叉在裤袋里,有点得瑟地滑着脚步离开。身影融入门口大片耀眼的阳光里去,被强光融了轮廓,一点点地消失离去。

兰溪这才敢好好地喘了口气。

是千方百计想让自己不动声色,可是这头一回照面,她就乱了分寸。

杜兰溪,这可不行。



月明楼出狱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公司去。月集团的人心又是一片浮动——总裁出狱了,月集团是不是又要回到他手中?可是如果月慕白不放呢,两叔侄是不是又要一场争斗?

员工们望向兰溪的目光,也总是多了一层含义。如今两叔侄都是不来公司的,是兰溪在坐镇;兰溪从前是代表了月慕白的利益,那么如今呢,是不是要身在曹营心在汉?

自从兰溪回到公司来上班,丁雨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与兰溪正面相对。平日都只是工作的相处,以丁雨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不让兰溪在公事上捉到她一点错处。

其实兰溪要的也不过如此——她知道自己未必有能耐拿捏丁雨什么,想要的只是丁雨能够安分守己地做事,别在月明楼和月慕白都不在的时候惹出什么乱子来就好。

可是这天丁雨却主动要跟兰溪谈谈。

从前的丁雨在兰溪眼里,几乎是个女神一般的存在。从前每次丁雨叫兰溪进她办公室去,兰溪都会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生怕是自己工作哪里出了差错,要被丁雨批评了。

今天亦然。可是兰溪还要忍着,不能让丁雨看出来。

丁雨依旧是简洁地开门见山,“杜副总恕我直言,我想知道杜副总对公司的经营方向上,会不会有所调整?从前总裁和月总在经营上总有不同的意见,杜副总从前是两方调和——用着月总的人,却在经营的细节上吸纳总裁从前的意见。”

“既然总裁已经假释出狱,那么杜副总是否要全盘将公司交还给总裁了?”

兰溪喘了口气,“我记得小楼现如今的情形只是假释吧——假释的,似乎还不适合重新回到公司来承担总裁这样的重要职务,所以我想丁主任你多虑了。”

“况且公司还有老董事长以及董事会,这件事无论如何还轮不到我一个人来做主。说到底,副总经理不过只是个执行人,并不是决策者。”

丁雨笑,眼睛直望兰溪,“那杜副总的心呢?月总的情形你我都清楚,现时倘若有人将梦境刺破,那么他就完了;而那个充当针尖的人,更不可以是杜副总你。”

兰溪垂下头去,“丁主任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是最基本的原则我还是懂的。我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去做伤害他的事情;再说,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

兰溪笑,“其实就像丁主任您啊。您从前是那样喜欢月总的,若是以从前的立场而言,您应当是巴不得希望我离开他的;可是今日,您却在警告我——其实我也一样,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时间不同了,心境也会改变,所会采取的行动也总归是不同了。”

5、惟愿记忆都搁浅(第一更)

小花儿睡了,兰溪望着小花儿不知忧愁的小脸儿,难过地独自抹了抹眼睛。

因为公司的缘故,她没有办法当一个称职的母亲,白天大段的时间都贡献给公司;便是下班了也有各样的应酬不能推辞,等回到月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

即便小花儿有时候故意赖着不睡,等着她回来,可是她将小花儿抱到怀里不大会儿,小家伙还是会睡着了。

小孩子的成长是一件日新月异的事儿,每一天都有每一天不同的变化,错过了今天,明天就再也看不着了;兰溪跟每个年轻的妈妈一样,为了这事儿牵肠挂肚、百般纠结。于是晚上看着小花儿睡着了,还总是会忍不住伤感一下。

月慕白悄然递上手帕,看兰溪脸红,便又扯了兰溪的手腕,带着她到了他的房间。房间里静静的,陈设简单却又典雅。书架与博古架占据泰半墙壁,其余的地方分别挂着中国的水墨古画,另一边却也有来自莫奈的印象派油画甾。

兰溪屏息了下。

当初月慕白受伤,为了方便月慕白的轮椅进出,月家内部经过不小的改造。整个三楼带门槛的房间全部被打通,原来上头的五个房间都改造成了一个大的套间。

月慕白、兰溪、小花儿这“一家三口”就住在这个大的套间里。内里各有各的房间和书房,另外一个房间就是小花儿的。从外头看三口人是住在一起的,只有兰溪和月慕白两个人自己明白,他们实则是在内里各自有各自的小小天地涂。

月慕白刚受伤的时候,整个下半身都受到创伤,医生曾经委婉表达过,不希望两人行/房的意思;后来去了欧洲,就遇上兰溪怀孕、分娩,再回到中国来的时候,兰溪又要照顾年幼的小花儿。

等小花儿过了周岁,夜晚睡觉的时间更长了,就不用兰溪再那么频繁地夜半起来喂奶、哄慰,兰溪这边却又要开始着手忙碌公司的事。

生活的节奏在兰溪身上从来没有放松下来,每次她要去休息的时候都已是带着一身的疲惫,月慕白也体谅地没有要求过什么;可是兰溪心中却也始终都绷紧着一根弦——若是他要求夫妻之间的亲密,她该怎么办?

因此兰溪一直小心翼翼逃避两人的独处;可是再小心翼翼,也终归是在同一屋檐下。兰溪悄然安慰自己:杜兰溪你别想太多了。

兰溪心思百转的当儿,月慕白打开电脑,调出了视频文件夹,将电脑无声转过来朝着兰溪。

现代社会,给孩子拍个成长的视频早已不算是什么新鲜事儿,可是兰溪还是被眼前的所见感动到了。

整个文件夹整理得干净爽利,却也没有比别人家给孩子拍的视频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真正让兰溪红了眼眶的是,文件夹中每一个子文件夹上标注的时间。

6月3日8时,6月3日9时,6越3日10时……

每一个子文件夹的时间都是如此靠近,靠近得仿佛DV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拍摄,小花儿的每一个成长瞬间都没有被错过。

“月老师你这是……难道你白日里,竟然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给小花儿拍摄?”

从婚礼那一刻起,月慕白已经几次提醒兰溪要改口,别再喊“月老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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