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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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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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不久,安以镍和孙烙就离开了。安父知道孙烙这样的人,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也不再多留,亲自送他们上车。

屋内,安以然见安母上楼,她也跟着上去,只是看时间不早了,她得打车回去,所以去跟安母说一声。

可在安母门口时就没再往里面走,因为她看见安母随手就把她送的礼物扔进了垃圾桶。她的心,猛地被刺痛,脸色惨白,咬着唇转身默默的离开。

下楼时心神有些恍惚,想着以前送给母亲的礼物,或许都像那件玉石吊坠一样扔进了垃圾桶。她心忽然好痛,她真的不明白,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她和姐姐的待遇会差这么多?

为什么?

既然她是多余的,为什么要生下她?

眼眶有些热,她想她应该快点离开,把不该有的狼狈和脆弱带走。

忽然间身体被一个大力拉扯住,几步被拖到后门。安以然胳膊被抓痛,皱眉看着谢豪,自动推开三步保持距离。

“干什么?”安以然很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说话,特别是跟他。

谢豪眼里情绪起伏多变,还有刻意的隐忍,看她后退当即皱眉,隐忍着压低声音问:“然然,一定要这样吗?”

安以然虽说是个淡然的性子,可这一刻她是真的怒了,他不是已经不要她选择姐姐了吗?曾经他是她唯一的温暖,众多爱慕者中选择他只因他的爱护和细心如一缕阳光照射进她阴冷的世界,就为那抹温暖,他们牵手走过三年,在她决定将一身交给他时,他却说分手,一句“我爱上了别人”后再没有别的解释。

她痛苦,她甚至卑微的想挽回,她堕落,她甚至为了忘记他去媚色,致使她……

安以然想起那不堪的记忆,脸色一阵惨白,猛地推开已经走近身边的人,脸上愤怒交加。她真的做不到原谅他,原谅他曾加载给她的痛苦。

“然然,你恨我?”谢豪面露悲伤。

直到她真的开始远离他时,他才逐渐意识到心还爱着她。对安以欣的感情与其说爱不如说是单纯的欣赏。

“恨?”她扬起脸,对于这种情绪,她从来没有,“有人说有爱才有恨,我不恨你。”

谢豪瞬间脸色大变,在她转身之时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她:“然然,如果……”

“安以然,你这个贱人!”安以欣的声音此刻尖利无比,划破安静的别墅直传进两人耳中。

安以然脸色瞬间煞白,来不及甩开谢豪的手脸上又被大力甩了一巴掌,“啊——”

她痛呼出声,后退半步。

“姐姐,听我解释……”

“贱人!”安以欣再次扬起手却被谢豪握住她手腕,低喝:“够了!”

安以欣有些惊愕的望着谢豪,“你凶我?你竟然为这个贱人凶我?谢豪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谢豪怒气升腾,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这种鄙夷的斥责时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谢豪这种自以为德才兼备的男人。可心底怒气再盛也不得不压下去,这是安家,如果现在意气用事想逞男人的话,除非他不想在京城呆了。

“以欣,爸妈都在家,你想让他们担心吗?”谢豪压低声音劝说。

安以然眉睫微微动了下,都喊“爸妈”了,那他刚才又是什么意思?她不得不承认真的不懂谢豪,以前她认识的谢豪已经不再了,现在的谢豪只一个一心想往上走的“有志男人”。

“我走了。”安以然低垂着脸遮去半张被印上五指红印的脸,从两人身边走过。

安以欣气得咬牙,甩开谢豪的手转身扯住安以然的衣服不放:“安以然,你知不知道你很让人恨?”

安以然眼泪微微晃动,牵扯出一丝笑意,动了动唇没说出任何话来,活吞下眼泪僵硬的点头。她知道,以前还能自欺欺人,从刚才看到母亲扔掉她送的礼物时她就明白了,再也装不下去。他们都恨她,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哥哥和姐姐,都恨她!

“既然知道以后别再出现这个家,这个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安以欣冷冷的说。

这种话,安以欣知道不该说,因为安以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父亲定的家规,任何人不许告诉她她的身世。可这让安以欣从小在心里就藏了恨,安以然的母亲抢走了父亲,差点令母亲失去生命。然而在那个贱人死后,她母亲竟然还要把这个野种当女儿,一句怨言都不说。

安以然再迟钝也听出了安以欣话里的意思,猛地抬起已经肿了半边的脸:“姐姐,你什么意思?这也是我的家!”

安以欣冷笑,“这个家里,谁把你当家人了?”

谢豪在旁边看得皱眉,他眼里安家确实有些不对劲,即使安夫人再不喜欢以然,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两个女儿的待遇会差这么多?

“以欣,”安母的声音端庄而严谨,站在扶梯中央出声喊,“怎么和妹妹吵架?真是长不大,来我房里一下。”

安以欣抬眼看向母亲,转头就看到父亲从外面进来,当即匆匆上楼跟她母亲进屋。

☆、14,以后爷给你撑腰

“你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次你爸爸在家的时候不要这么没大没小,你爸爸对你失望了不是就给那小贱人机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安母关上门直接就训,刚才在楼下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特意在安父进门时将安以欣叫走。

“妈,我知道这些,我只是真的生气,一想到那小贱人和谢豪以前是情人关系我就气,气得我只想撕烂她那张脸!”安以欣面对她妈时脸上的伪装尽数卸下,满是被仇恨扭曲的脸。

安母大为诧异,“那小贱人还跟谢豪有关系?”不过想想就明白了,两个都是京大的,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可不是?我就知道那贱人不是省油灯的,差点就被她骗了。妈,你叫她回来干什么呀?以后别叫她回来了,我看见就来气。”安以欣气急败坏的说,大抵是想起谢豪余情未了的样子。

安母横了安以欣一眼语气不悦,“能是我叫的?还不是你爸因为谢豪来家里,所以叫那小贱人也回来。你也知道你爸多重视安家的面子,谢豪虽然已经是我们安家的半个女婿,可始终你们还没结婚,他没正式入赘到安家之前你还是多上点儿心,真当订婚了就高枕无忧?”

安以欣撇撇嘴,“放心吧妈,谢豪不敢背叛我的。”

安母看着这个表面精明的女儿,暗自叹气,“以欣啊,谢豪是潜力股,他的能力你也看到的,只要不出大错,几年后必定独当一面。他现在对你是百依百顺,可到他足够强大时还能听你的?你好好想想,我的女儿可不能这么目光短浅。”

安以欣终于低下头,这话终是听了进去。

楼下安以然低着头匆匆与安父告别,安父抬眼看这个小女儿,因为孙烙饭桌上的刻意和无意终于令安父正眼看了安以然一眼。这个女儿或许没有大女儿能干,可模样周正,兴许必要时还能推安家一把。

安父揣着别样心思,抬眼片刻后才看到安以然肿起来的左脸,微微皱了下眉:“你脸怎么了?”

“没事,没关系,爸,我先走了。”安以然慌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安父皱着眉将目光移向后面的谢豪,目光带着责备。谢豪对安父一直有些敬畏,见安父如此当下有几分无措。

“谢豪,你是个知分寸的人,我之所以答应你和以欣的婚事,是看你品行好。我们安家的男人,凡事以大局为重。以欣虽然知书达理,可始终还是对她妹妹存在误会。你身为安家男人,应心怀公证,都是一家人,不应该因以欣是你未婚妻就偏帮。”安父略带责备的说。

安家两姐妹感情不和无论在他们面前掩饰得多好,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是有所察觉。虽然不见得怎么喜欢安以然,却更不高兴看到家宅不宁。安以然脸上的手印明显是安以欣打的,这个新女婿在场却没拦着,这不得不让安父对这男人重新评断。

谢豪恭敬的点头,待安父上楼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头子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安以然在院里迎风站了会儿,这才走出安家。

刚出大门,就看到前面桂花树下斜斜靠着的孙烙。路灯在他前面不过三米,昏黄的光线被繁茂的树叶挡去大片,而他被罩在树下的阴影里。

孙烙很有默契的抬眼,看见她出来漆黑的眼睛闪亮,提步走出暗影迎向她,带着几分揶揄说:

“我真怕你今儿就歇在里面,刚都合计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安以然抬眼望着他,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和我大哥走了吗?”

孙烙脸上立马扯出灿烂的笑容,不规矩的手往她肩上搭。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于是又得寸进尺靠近了几分,掌着她肩头步子跟她齐平,心情愉悦:

“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先走?”

要是别的女人听到孙公子说这话,心里怕是早乐翻天了,可安以然相当淡定。主要是这姑娘有点儿非人类,心思单一得叫人生恨,不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做得再明显,她也是不愿意多想半分的。而且从她认识孙公子起,早对孙公子这热情劲儿不感冒了,哪里还能指望她有别的想法。

“哦。”安以然轻轻应了声,良久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还你钱了?”

不过要让她相信他是为了那六十八块钱追到她家里,还是有点勉强的。

孙烙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她欠她什么钱,当下哭笑不得,莫可奈何的笑了三声,低头看她,“我没想……”

忽然话冷了下去,脸色急速阴沉,猛地扣住她肩膀将她身体板正:“你脸怎么回事?”

刚背光没发现,这一到走出树影就看到她已经肿高了一圈的脸。

“哪个王八孙子打的?告诉我,爷这就给你揍回来!”孙烙怒吼,直看向她。

安以然怔了下,有些莫名的看向激动的孙烙。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暖意,他是除了钱丽外,第一个这么维护她的人。有些感动,不想看到他生气,所以伸手去抚平他皱紧的眉,柔和的说:

“没关系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孙烙本来火气腾升,可被她那温润的指腹一摸立马消了大半。是没想过她会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尽管知道她无意其他,脸上却还是有丝不自然。硬撇开脸不让她看到脸上的尴尬,气道:

“我生什么气?挨打的是你,你个笨蛋!”

孙烙想想,心里还是有气,侧身抓着她胳膊语气特严肃的训话:“安以然,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要有人再打你你就给爷打回去,给劲儿打,有爷给你撑着,谁欺负你,只管报上爷的名字。你看你爸对爷都客客气气的,可见小爷我还是有些名头的,知道没?”

安以然抿着唇抬眼望他,忽然想起钱丽一句口头禅:孩子,你执念太深了。

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嗯,知道了。”

虽然她嘴上应着,可孙烙看她那样子压根儿就是在敷衍。哪里听进去半分?无奈的叹气,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清楚的呈现出一圈一圈的轨迹。

“我送你去医院,这脸可不能马虎。”孙烙压着声儿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手依然恰到好处的搭在她肩头,既不至于太亲近令她不适,又不会太疏远。

“不用的。”她轻声拒绝。

“荣你拒绝吗?你这是没把我当朋友是吧?”

“不是……”

一高一低的身影渐渐走远,一高一低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15,迷上了

安以然认识孙烙有好几个年头了,那时她还在京大附中,上高二。钱丽和她都是从京大附中直接考上京大的,所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遇到孙烙也是在冬天,那天是周末,钱丽和安以然从小吃街回学校时想起包忘在烧烤店里,钱丽让安以然在原地等她,她回去取包。安以然站在路边,站得久了所以抬眼四下张望,这时候看见蜷缩在商场外的孙烙。安以然虽然善良,可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大概是看到孙烙浑身的伤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当时她走到孙烙面前,第一句话就说:“我请你吃酸辣粉吧,吃了会暖和点。”

他穿得太少了,大冬天的就一件衬衣,还带着血。对于他的身份她半点也不好奇,只想请他吃酸辣粉驱寒。

而孙烙抬眼看她,她就那么微笑着等自己回应。他还记得她的眼睛特别干净,仿佛被冰雪洗净过一样。五官很精致,可让人最先映入的印象却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气质,那种古典又淡然出尘的气质,微微一笑,如同阳光照来一般温暖。

他点头答应,沉默的跟着她走。

很久后她才知道,那晚孙烙身上的伤,是被他父亲抽的。

本来是萍水相逢,若不是半年后孙烙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安以然几乎都忘了这个人。

第二次见面,他依然窘迫,好的是身上没有伤。安以然笑笑,还是请他吃了一碗酸辣粉。他只说了声谢谢就离开,第二天又见,几乎是专门为等她的,见她时第一句话就是:

“请我吃酸辣粉吧。”

“好。”安以然笑着答应,脸上一片柔和。

那之后她似乎招惹上了麻烦,孙烙隔三差五的出现,无一例外的要她请吃酸辣粉。孙烙从没想过她是否有多余的钱来请他吃粉,早就派人查过她是安家女儿,只为有理由见她,所以蹭吃蹭喝变得很是心安理得。

直到后来安以然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又难为情的和他商量:

“你,你能不能少吃一点?你别介意,我不是不愿意请你,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分着吃一碗粉,然后再买两个饼吃。不用担心吃不饱,我们学校后门的饼很大的,肉馅的才只要一块钱一个。你看,一碗粉加两个肉饼才八块,两碗粉的话就要十二块,所以……”

孙烙傻眼,半天才听到自己的话:“你爸爸不是安启泰吗?”

安以然惊讶,似乎在奇怪好像她没告诉他她爸爸是谁,又或者,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忘了?

她点头,然后微微红着脸说因为开学拿了奖学金,所以没再跟家里拿生活费,而且郑重其事的说她已经长大了,不想让家里操心。

孙烙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安家也算得上富豪之家了,他是真没想过她的生活状态是这样的。

那之后孙烙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她面前,再之后他的出现,总是在她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麻烦时,而她的麻烦总是在他出现之后便迎刃而解。

孙烙总在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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