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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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妹妹-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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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韩笑念书也有了精神,不再是成日萎靡不振的只想着寻死,反而开朗了许多。

晚上一吃完饭就要回房看书,连欧阳都忍不住问她:“最近怎么这么用功?”

她笑得神秘兮兮:“要考T大呢,不用功点怎么行。”

她还让管家帮她报了几个补习班,当然不是真的为了补习。她想要脱离欧阳,总得有独立的经济基础,直接问欧阳要他肯定会起疑,向父亲开口,也免不了被追根问底,对于父亲将她的监护权转让给欧阳一事,她始终深深介怀。

她开始在社会上寻找兼职的机会,但是她从小娇生惯养,什么也没做过,因而碰了不少钉子。最后辗转在一家花店做了小妹。

每天司机送她去补习班上课,等到司机走了,她再自己搭公车到花店上班。下班了还得再跑回补习班楼下,然后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她。虽然辛苦,她却觉得值。

花店是一家再平凡不过的小店,粉白的墙上只挂了数只壁挂花篮,地上除了花架也就是花篮。可是她却学会了很多,剪花插花,各种花的花语,每天坐在鲜花丛中,被芳香簇拥,不失为一种恬淡的幸福。

其实欧阳的别墅里也有花房,园丁精心培育了各种鲜花。她的房间每天都会换上新的白茶花,可她从来没有留意过。谈不上喜欢,这种花,白的太干净,近乎刺眼,那样一大簇一大簇的团在一起,娇嫩的经不起一点风吹。

也许是欧阳喜欢吧,但他自己的卧室却从不插这种花。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按照欧阳的喜好来摆设,连她也只是欧阳的所属品,她有什么资格说不喜欢。

在花店打工以后,她看这花更不顺眼,因为它的花语: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

这天下午,韩笑在花店里插花,花行刚刚送来的新鲜百合,她一枝一枝的插在花架上,再拿喷壶洒上水。

门铃响,她笑吟吟的迎向客人:“您好,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一打白茶花。”

听到这花的名字,她敏感的一怔。那客人穿着工整的西装,面容再寻常不过,她赶快打消心底里的念头,笑笑说:“有,今天新到的,雪塔可以吗?”

“可以。麻烦帮我包起来。”

因为太奢侈,这样昂贵的花,店里只进了一点点。她抽出十二枝白茶花,配上叶材包成一束,剪叶包装,用缎带缚好花束递给他:“谢谢,两百二十块。”

他抽出三张红色纸钞:“不用找了。”

韩笑接过钱,还没来及说什么,那人已经拿着花束走出了店门。她拿着找零的钱追出去,花店外停着一辆黑色悍马,车窗没有落下,反光玻璃从外面并不能看到车里的人。那人将花束递到后车座上,然后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进来的买花的人大约是司机吧。

后视镜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司机按在手刹上,问:“霍先生……”

“开车。”坐在后车座上的男人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追出来的韩笑,声线醇厚,冷静而果断的两个字。

司机不再犹疑,松开手刹,踩下离合,车子缓慢驶动。

“喂,你的找零……”韩笑抓着手里的八十块钱,留给她的只有一烟尾气。

天气刚下过一场豪雨,车前窗的雨刷周而复始的运动着,雨后的天空干净得像被刚刚洗过,隔着一层玻璃,能清晰的看到天际那一线彩虹。

司机跟了霍志谦许多年,从他创业之初的辛酸,到如今在金融业的辉煌,他知道霍志谦的习惯,每每到下雨天就会心情抑郁,更何况,他今天要去的是墓园。

红灯时,司机摇下车窗,让洁净的空气来缓解车厢的窒闷。

后视镜里他看见一个女孩儿沿着车道在奔跑,如缎子般的黑发在风里飘舞飞荡,翩跹似脆弱的蝶翅……

他听见霍先生清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后视镜上一动不动,叫他:“阿斌。”

“是。”他跟了霍志谦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老板的意思。

他探出头去,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后视镜上灰尘与雨滴凝结的污渍,那女孩的身影便清晰起来,夹在无数车辆中,更显得纤细脆弱,仿佛会被风卷走。

恰在此时,前方绿灯亮了,阿斌犹疑着要不要发动车子,这时,那女孩正好赶上了,隔着一层玻璃敲着后车窗,弓着身体气喘吁吁。

出乎意料的,霍志谦这次竟然没有让他开车,反而自己摇下了车窗,问她:“你追我这么久,到底为了什么?”

韩笑撑着膝盖,连连喘了好几口,才把那捏得已经皱巴巴的八十块钱从车窗里递给他:“你的找零……”

霍志谦怔了怔,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把钱接过去。

身后拥堵的车辆已经频频按起喇叭,韩笑带着歉意对着后面的车辆鞠了个躬,才转过脸来,弯起眼睛对他笑了笑:“找零我已经帮您送来了,下次不要再忘记了。再见。”

她的脸上全是汗水,跑得凌乱的长发黏在没有任何修饰的素颜上,说话时顺手用手指把沾湿的发别在了耳后,眼波流转,清澈得恰似雨后那一抹干净的天空。他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摸一摸她的脸,是否和她的笑容一样干净舒服。

她说再见,说完就消失在穿梭的车辆中。

霍志谦有些怔神的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禁喃喃:真像啊……

三十七、生日礼物

车子刚刚启动,接到欧阳的电话:“你手上还有多少天瑜的B股,你开个价,全部转给我。”

霍志谦冷凝的唇线微抿:“怎么,你不是对天瑜不感兴趣吗?”

“与你无关。”电话里的声线明显冷下来,“只要你肯放手,价格一定会让你满意。”

车子刚好滑过一潭水洼,带起飞扬的水珠,墓园就在眼前了。

霍志谦沉吟片刻,笑着说:“天瑜那样半死不活的公司,也没什么意思。你想要,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稍后我让人把股份报价传真给你。”

挂了电话,霍志谦走下车来,司机习惯的把车开远,留给老板相对的独立空间。

大理石的墓碑上,嵌着一张灰白的女子照片,少女姣好的面容染了灰尘,笑容却依旧干净如初,就像雨后微晴,那一抹澄澈的彩虹。

他情不自禁的身手摸了摸女子的脸庞,指端触到的,不过是冰凉的水渍和灰尘。他忽然想起刚才在花店遇到的女孩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起来眸子弯弯,唇角轻扬,好像天边的彩虹。

那么像,可是终究不是她。

“芊芊,我找了这么久,可就是没能找出第二个你……”

手指无力的滑下,落在那一行镌刻的字迹上:亡妻陆芊芊之墓。



这天刚下课,韩笑一走出校门,就看见马路对面停着家里那辆熟悉的宝马。司机站在车门边,看见她,兴奋的冲她招手。

等韩笑越过马路,拉开车门,意外的发现欧阳竟然也坐在里面!

“你怎么来了?”

他微微挑起眼角,又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不高兴看到我?”

韩笑赶紧摇了摇头,滑进去坐在他身边。

车子行驶起来,她还是有点意外。欧阳一向很忙,怎么会有时间亲自来学校接她。平常一个人空旷的车厢,今天多了一人,竟意外的感到逼仄。只要有欧阳在的地方,气氛都会莫名的变得紧张而凝重。

车行到一半,他掏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小小的方形盒子,墨兰的底色上映着浅浅的水印LOGO,这个牌子,这个大小,应该是手镯之类吧。

欧阳过去送她的首饰实在太多,到后来她已经懒得打开看,光凭盒子就能猜出里面是什么。

今天倒有些意外,珠宝盒一样的丝绒上,放的却是一款纤细的女表。腕带是浓得化不开的葡萄紫,里面碎碎流淌的银光,像是一把星子洒在夜幕上,她好奇的竖起来看了看,那碎钻不知是镶嵌上去的,还是手环本身就是透明的。

表盘倒是十分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指针每跳一格,都是一颗红心的形状。

韩笑把表放在手里看了几遍,都没找到搭扣,问他:“这个要怎么戴?”

欧阳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袖珍小巧的螺丝刀,颜色和她的手环一样,是很纯正浓厚的葡萄紫。

他捉住她的手腕,将那手环往她腕上一扣,然后用螺丝刀拧了几圈,只听见“哒”一声轻响,手环状的腕带严丝合缝的扣在她手腕上,褪了褪不掉了。

她摸着手环冰凉的触感,感叹:“这设计倒是新颖。”

欧阳只笑不语,默默将那螺丝刀收好。

韩笑不禁问:“那要取下来的时候怎么办呢?”

他转过脸来:“取下来做什么?一直戴着吧。”

“可是总有不方便的时候,洗澡啊什么的,要是戴坏了……”

“戴坏了再说吧。”他有些不耐烦了。

韩笑并不知道,这腕表的手环是卡地亚新款的琉璃紫金刚石打造,就是放在火里烤、用锤子砸也不会坏。一旦戴上了,就是一辈子。

车到家时,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送货员一直在门外徘徊张望,见到他们的车子,十分兴奋的迎上来:“请问,这里有一位姓韩的小姐吗?”

韩笑刚走下车:“我就是。”

“太好了,韩笑小姐,有客人在我们这订了蛋糕送给您,麻烦您签收。”

旁边,欧阳阴阳怪气的笑了声,韩笑了怔了:“今天是我生日……我忘了。”难怪欧阳无缘无故来接她,还送她礼物。

以往每年生日都是哥哥陪她过,没想到今年他也没有忘。韩笑感激的朝欧阳望了眼,却发现他绷着脸,脸色沉得紧。

她想:待会吃蛋糕的时候再和他说谢谢吧。

她接过蛋糕,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谁知送货员又说:“这里还有一张给您的卡片。”

韩笑莫名的接过来,欧阳有什么不能当面和她说,还要大费周折的写在卡片上?

等她看到卡片上熟悉的字迹时,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纯黑干净的墨迹,就像他阳光般干净的笑容,她仿佛能看到顾少白就站在她面前,隐忍而深情的对她说:

“笑笑,今年的生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一个人也会为你祝福。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为你过,即使不能在你身边。十八岁生日快乐。小白祝。”

韩笑的眼睛莫名的发热。

她想起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去他家看到他穿着校服的照片,迫不及待的抢过来在背面写上“我的小白”,他不仅没有阻止,反而纠正她:你应该写“笑笑的小白”,不然别人都不知道这个“我”是指谁……

那时,她理直气壮的说:除了我还能有谁?

可是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跟他在一起,分手之后,他还会再遇到别的女孩子,小白小白,终究会成为别人的小白。没想到当初的誓言,如此不堪一击……

她沉溺在自怨自艾的悲伤中,完全没有发现一旁的欧阳在看到她的眼泪时,太阳穴上鼓鼓跳动的青筋。

等到他挥落她手里的蛋糕时,她才惊叫着反应过来。她扑上去抢那蛋糕,可是被欧阳毫不留情的踢远了。

“欧阳,你住手!你讲不讲理?”她看着滚落在地从盒子里摔出来的蛋糕,眼泪更急更快的落下来。

欧阳方才还暖煦的表情一点点冰冷下来:“他送你一只蛋糕,你就感动得涕泪交加,我把再多再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来,你也懒得看上一眼。他顾少白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韩笑这样为他?”

他恨恨的说完,犹不解恨,又一脚踩在那盒盖上。

韩笑气得浑身都发抖,却不知如何反驳他。反正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法反抗,怒极气极,她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你懂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最爱的人送的礼物意义有什么不同!”

那个耳光其实不疼,她根本没用什么力,何况她这么瘦弱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可是她腕上的金刚石腕表刮在他颧骨上,那坚硬寒凉的触感,像是一把金刚石的钻子,很深很深的扎入他的心。胸口那里疼得麻木了,他看着他刚刚亲自为她戴上的葡萄紫手表,喉咙里发出干涩的笑。

三十八、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

欧阳走了,司机管家都跟着他匆匆走了。

韩笑坐在地上,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奶油和裱花变了形,就像她的一颗心,任人蹂躏践踏,早已失去了原貌。

她捧着那被糟蹋了的蛋糕,奶油的香甜仍缕缕的窜入鼻中。眼泪很大的一颗落下去,在柔软的奶油上砸了一颗小小的洼。她曾坚信和执着的纯净初恋,到头来,就像这只无辜的蛋糕,只要欧阳不屑的一脚,就完全毁了。那些值得怀念的一点一滴,一笑一言,如同从噩梦中惊醒,连哭都没了力气。

等到她捧着蛋糕走进门,安妮好心的拿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

韩笑一动不动,像个木偶般任她擦着。安妮难得多话,用不熟练的中文对她说:“别哭了,先生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他一向这么喜怒无常,刚才在车上还露出这几天难得的舒心笑容,一转眼又阴沉得好像别人都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要猜他的心思太难,而他要玩死她,绝对是捏扁搓圆随心所欲。

安妮一边帮她擦脸一边说:“今天是小姐你的生日,先生一定不会不理你的。”她指了指餐厅放着的华丽餐车,足足三层的蛋糕塔,被鲜花缎带簇拥着,唯美得简直不真实。

“先生好几天前就为您订了这只蛋糕呢,一大早就让人去取,还要我们都瞒着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韩笑放下毛巾,走近了,望着那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白茶花形状的裱花蛋糕,仍然觉得震撼。顶层的蛋糕上,有些可笑的立着一只哆啦A梦,举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终于等到你长大……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送礼物给哥哥,一直又笨又蠢的哆啦A梦,明明笑得那么傻,她居然还好意思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因为像你啊……

她闭了闭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假如,没有发生在美国的事情,他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笑着为她过生日,告诉她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是不是就会心满意足的倚在哥哥怀抱里,跟他一起度过人生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个十八岁生日……

她笑着笑着,忽然扬手,把那堆砌的三层高的蛋糕打翻在地!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从美国回来的这些天,她的苦她的痛,无处可诉,她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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