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踪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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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踪诡道-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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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像小说中的那样分为正邪两派的吗?”田七问道。
“只怕比小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田叔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正派邪派,如今都盯上我们了。”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事情的?成了人家眼里的一口肥肉了。”韦德发起牢骚来,“我以为跟着你挣几个快活钱而已,谁知道却是真正拼命的。”
田叔冷道:“韦德,不,韦应拓,怕了你就下车。我自然会给一笔钱你。”
韦德想了想,说道:“算了,我也是江湖人,真给人做打手做保镖未免太浪费了。跟着你还可以长长见识。”
“你不怕死么?”田叔问道。
“死,我当然怕。不过我觉得你们一定在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能有幸参与其中,这一生就不会后悔了。”韦德认真地地道。
田七拍拍手说道:“韦德看不出你有这样的探险精神。你说得对,与其死在小姐的床上,不如死在那传说中的幽冥里,好歹也看过了幽冥长啥样子。”
那时,我不知道田七这一句话会一语成谶。

  ☆、第六章:诡秘的村子

湖北就与长安省接壤,不过因为一路上并不平静。走得比从岭南到湖北还要辛苦,只要到了晚上我们都要提心吊胆,防止敌人来袭。此时田叔受了伤,连严宽也在上一次的战斗中被人打伤了手。我、韦德和田七三个只好轮流来守夜了。
前面两个司机是真的一点修为也没有,要不是我和田七保护着他们两个早就死了。幸好他们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倒也能保持镇定专心开车。
到了襄范的时候一车人已经筋疲力尽,再也不能坚持了。
田叔计算过,我们赶到空间通道的时间还来得及,于是吩咐我们在路边找了一个小村子停下休整一番,毕竟再舒适的车上都不如外面。
这是路边不远的一个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村子前面有一个供大家晒农作物用的晒场。
现在天气冷,家家户户都关起门来了。好不容易敲开一家门子,一个老太婆打开一条缝来,露出半张脸问:“干什么?”
田七说:“大娘,我们想买些青菜,这里有不?”
老太婆一指晒场边上的菜园道:“要青菜就去晒场那边的地里摘吧。”
田七说:“谢谢大娘,那我给钱……”
钱字还未说完,那个老太婆已经一把关起了门。
韦德笑嘻嘻地说:“这里民风淳朴,谈钱伤感情啊!”
我们一行人,加上田叔一副鬼面,不方便留宿在村民家里。只是去菜园里弄了些新鲜青菜果蔬回来,补充维生素。一连吃了几天罐头,连舌头都麻木了。
经过田七的治疗,田叔恢复得很快,严宽的手只是外伤不大碍,只是做不了饭了。我自小在山上吃大锅饭,哪里自己动过手啊。没想到田七也是干瞪眼,把眼睛盯在韦德身上。韦德十分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去厨房糊弄去了。
我却难得的自由,就下去附近走了一圈。只见四周一片萧瑟,几间孤零零的屋子显得更加破败了。不知不觉就走进村子里。
天气太冷了,阴沉沉的像要下雨。人们都关起门窗缩在家里不肯出门,我愣是一个人影也见不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最偏僻的一处屋子前。
见到这家屋子大门竟然敞开着,与别家不同。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不真切。
令我大吓一跳的是,里面好像有人哭泣,却又好像拼命压抑着不敢大声哭出来。
我听到这哭声才打量了下这屋子,只见这家屋子门口挂着白色的布条,正在寒风中飞扬。我不知这是襄范的什么风俗,不过一看就觉得晦气——加上那哭声,大概是有老人过世了吧!
这里风俗有点怪,为何有老人过世都没有人过来帮忙呢?在华夏无论什么地方,红白喜事都是热热闹闹的。乡里乡亲亲戚啦都会过去帮忙,尤其是农村。
我觉得晦气就往回走了。这时我留意了一下,发现旁边这家子门口也挂着白色的布条!难道这家子也死人了?
我嘀咕着继续往回走,突然吃惊地发现,这条村子的每户人家门口都挂着白色的布条,刚开始时一心扑在食物上,我们并没有留意。难道这是襄范的什么风俗?总不至于每一户人家都死人了吧!
回到车厢,我把这奇怪的一幕告诉田叔他们。
“有这样一回事?”田叔疑问道。
田七插嘴道:“难怪刚才下去找菜,那个老太太好像不是十分待见我们。”
田七这一句倒提醒了我,老太太当时表情阴郁,看来并不是因为淳朴才不收钱,而是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睬我们啊!
田叔道:“好了,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在这休整一晚,明天就上路。”
唯有如此了,可我心里总有一丝不踏实,如果真是村子每家都死人了,想起来都有点毛骨悚然。
到了晚上,韦德又做了几个菜出来,别看这个韦德就一小混混,没想到做的饭菜非常可口。连田七都赞不绝口。
田七赞道:“韦德,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值得加分。”
韦德不好意思地说道:“出门在外,对自己总要好些。”
“对了,韦德。虽然我们在一起好几天了,不过对你的来历可是不清楚得很呢,你要不要说说你的情况?”严宽边吃边说道。
韦德吞下一口热了的罐头牛肉,就说道:“我呀,我们那苗疆荒凉之地,出身自然苦得没话说。”
他放下筷子,看来准备长篇大论了。
“我爹我娘都是老实人,在家种地,以前穷得冬天都不敢出门,你说为啥?因为没厚衣服穿,只能在家烤碳儿。不过我还有个妹子可争气了,在魔都读大学,那学问可真是顶呱呱的。我呢钱挣得不少,都汇给他们花了去。我自己是一个蛊师,我很小的时候就跟我师父进山学蛊,学成后就出来打工,先后在苹果工厂做过,在格利电器做过,都是顶呱呱的企业啊,知道不?”韦德满脸自豪起来。
又说道:“我进的工厂可都是世界五百强啊!后来我发现打工不来钱,就出去混江湖。这江湖什么都不好,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来钱快。我把张云英给的二十万拿回家里盖房子,马上就要盖好咯。到时再在老李身上刮一笔回去,就可以装修好了。那可是十乡八里最漂亮的房子啊,我老韦到时就回家享受人生,再也不出来漂了,漂了几年真心累啊。”
严宽听了笑道:“韦德。看不出你一身本领,理想就像鸡蛋一样小。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挣钱回家盖房子叹世界。”
我们一听就哈哈地大笑起来。连田叔的腹部都在哈哈笑着。
韦德也笑道:“严宽,难道你有篮球一样大的理想?”
严宽道:“我自小就是混道上的,这没什么好说。有一次被仇家追杀,李爷救下了我,我就跟着李爷了。钱倒不是问题,李爷每年给的钱不少,够我一家子用的还有余。就是要经常在外奔波,家里孩子有点牵挂……”
在旁边的田叔接了过去道:“小严,此间事了,我放你一年长假。”
“真的?李爷。”严宽激动地问道。
看着他那激动的样子,田叔沉沉地嗯了一声。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们都有如此简单的希望,只怕连这简单的希望也不能实现。一想到那些角蛇怪物和那具青铜棺材,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我不忍心告诉他们这些,怕他们连这点希望都被打碎了。我对田叔说道:“田叔,严宽修为不高,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让他回去吧。”
严宽一听,忙说道:“承办误会了,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李爷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愿意为李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容多说,人死鸟朝上,怕个球。”
田叔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有点不理解田叔,为什么非要他们跟上。这几个人中只有我和田七父辈都陷在了那幽冥之中,此行非去不可。田叔是我叔叔,去也说得过去。韦德和严宽一个为钱,一个为恩情,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大可不必要扯进来。
“我自有打算。”田叔说道。
由韦德嬉皮笑脸讲述,到严宽的誓死追随的表态,气氛有点沉重了。
就在此时田七可能为了活跃气氛,打开话题,问了一声:“我们都吃饱这么久了,陈城他们怎么还未把饭盒子拿回来洗?”
陈城就是开车的司机,因为车厢并不是太宽敞,他和副驾驶两个人一般都是从这里装了些饭菜过去,坐在驾驶室上吃。
听到田七这么一说,韦德说道:“人家吃得时间久一点也不行吗?”
然而我却觉得真有点不对劲,下午那股不踏实的感觉让我发毛。
我抓起对讲机,按了下去,“陈城陈城…”
没有人回答。这时连韦德也感到了不妥,一推开厢门跳了出去。他就坐在门边,反应最快。
我也丢下对讲机一窜而出,只见韦德站在车头,一动不动。
“发生了什么事?”我走过去一看。
咦!驾驶室门打开哪里有人啊。
那个大白天原本家家户户关起门的小村子,此时灯光大亮,很多人正从家里走出来,走到村前那个大晒场去。
陈城两人不见踪影,上面还摆着刚扒了几口的饭盒子,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也走过那边了么?
车子离晒场那边并不算远,此刻可见上面站着很多人了。
“那边放电影吗?”韦德问。
的确,在十多年前的农村如果放一场电影的话,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搬着小板凳坐在那里守候的,那时电影还是个稀罕物,电视都没普及。
可是现在已经是2009年了,哪个村子还会放这种露天电影。
再说放电影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些人白天都不愿意出门,真的愿意在晚上冒着更冷的空气出来看电影吗!
大晒场里陆陆续续站满了人,鸦雀无声,那些人并不开口说话,正常村里人碰个头都会问候两句,三姑八婆走到一起那就更热闹了。
愈反常,就愈觉得诡异。正当我们猜度之际,后面传来了田叔的声音,“你们回来。”
“可是陈城不见了。”我焦急地说道。
田叔严肃地说道:“先回来再说。”
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争辩。

  ☆、第七章:门形祭坛

我见田叔十分严肃,知道事情恐怕不是我们想像得那么简单。可是韦德突然抬起步子就向晒场那边狂奔过去。
“韦德,”我连忙叫道。
韦德突然狂奔,我和田叔预料不及,眨眼便见他跑了十来米远。但田叔是何等修为,即使是身体受伤也不是此时的我可以相比的。他身形一闪就拦下了韦德,双手做了一个结印就像韦德头上拍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这一幕十分吃惊。
韦德对田叔的一掌居然没有闪避。田叔那一掌拍在韦德头顶,发出“啵”的一声声响。
我心中大震:韦德休矣!
定眼一看,韦德并没有应声而倒,反而停下脚步和田叔一起走了回来。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田叔道:“这里有人在炼邪修,这个村子的人都被控制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控制的?”
韦德一脸汗水,说道:“我刚才一恍惚,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心中只起了一个念头,就是到他们那边去,到他们那边去就暖和了,然后我就情不自禁跑了过去。”
陈城他们没有修为,被控制了还情有可原,可是韦德修为不差,连他都被控制了,真是不可思议!
韦德却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们没事?”
田叔道:“怎么没事,我都觉得有一股意志想控制我,被我硬生生击溃了。所以我才叫你们赶快上车。”
听到田叔这么一说,我更加惊讶,因为他们所说的那些感觉我一点也没有。
难道是我身体内的凤凰残魂在保护着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那次刚跳进山洞,我就陷入了一场梦境中不能自拔呢?还是旺财把我拉了回来。
不管我一副疑惑,田叔已经把我们推上车去。
“这车厢有玄机啊?”韦德看着车上正常的田七和严宽,向田叔问道。
连在房子里的村民都被那股意志控制了,按道理说车厢这层皮总也没有墙壁厚吧,那股意志为什么没有影响到田七和严宽?
田叔道:“这个车厢看起来普通,不过夹层里填充了一些东西,我是这个行当的人,自己要住的地方自然会精心布置一番。不过原本可不是为了应付这个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给派上场了。”
田七和严宽没有下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简略出陈述一遍,田七说道:“那个邪修把他们集中在那晒场里干嘛?”
田叔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我们运气相当不好,这一路都不停留,偏偏到了这里停下,看来这次想不管都不行了。”
我说道:“匡扶正义本来就是天道的要求,这事就发生在我们眼皮底下,焉能不管!”
田七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说得好,我药家也是道修,我先祖也是悬壶济世的道士,看见这么多人被害怎么能见死不救!”
田叔沉吟了一下,问道:“韦应拓,你可看出来了,这蛊惑心智的是什么东西?”
韦德刚才着道,有过切身的体会,他思考良久才说道:“很难说出那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巫蛊,中了巫蛊之术后必有后遗症状,但我被你拍醒后和正常人没有分别,没感到任何不适。要我说出来,那东西就好像一个念头,一个想法,被人凭空安放在你脑海中。”
田叔面色凝重,嗯了一声,道:“没错,我也感觉到了,那只是一个意志,一个神识。”
一个意志,一个神识,就可以控制这么多人!
田叔道:“邪道控制人心智的方法有很多,有的是施以巫蛊,有的使用炼制的鬼魂侵夺别人阳身,也有一些邪法,可以通过肉体,甚至通过眼波近距离放射一种射线迷惑对方,葵花鉴就属于后面一种。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有一个介质。但意志和神识本来就是一种虚拟的东西,怎么能分离出去,当武器用的呢?”
田叔的话让我们倒抽了一口冷气,要真的是那样,那个人的修为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了啊!只怕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我以前说过“在那个山洞的梦境中,感受到一股无比的威压,死死把我压住”,那只是我自己神识的一种感觉,是被一种巨力压迫意识的感觉,尚且不能侵入我的神识控制我。
那现在碰到这样的对手,还是我们能够以为一敌的吗!
“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说话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并未开声,一直在旁边听的严宽。
我们几个人中,他修为应该是最低的。上次我们被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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