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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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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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

“小傻瓜,看把你吓得!”他却突然哈哈大笑,“我哪舍得你去死啊?我们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令她更加难过。

她别过脸,没有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按熄了那半截烟,在柜子的最上层拿出一条粉色印着花朵的丝巾。他替她系上丝巾,她低头看着柔软的丝绸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穿行,抬起小手,迟疑了一下,然后落在他的手背上,轻声说:“若风……”

一个松松的结已打好,他又调整了一下平衡感,这才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嗯?”

日光穿透玻璃,为他深刻的面部轮廓,镶上一圈淡淡的金边,也映得他的黑眸格外幽深。她看定他深不见底的眸,再次强调:“你要去看医生。”

她望着他的神情有些胆怯,但眼里的关怀与担忧,却始终不曾褪去。他冰凉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上缓缓地、慢慢地,近乎痴迷地、渴望地抚摸着,低低呢喃:“宝贝,我爱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他炙热的唇,落在她柔软小巧的耳垂上

,吻舔,啃啮。

雪白的耳,以看得见的速度晕红,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他抱得很紧,一只手紧揽着她,另一只手她的发中,薄唇在她脸上亲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他深深地吻她,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和强势,她受伤的脖子被迫僵硬地仰着来迎合他——这个姿势让她极为痛苦。

忍不住推他,轻呼出声:“痛……”

他停了下来,胸口微微起伏,贴在她耳边轻声说:“换件衣服,我们下去吃早餐,然后上来我替你上点药。”但是他仍抱着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不知为什么她松了口气,没有再推他,靠在他怀里,轻声问:“我记得半夜你走了之后,我去了客房。你……”

“天亮时,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到处找你,然后就把你抱回来了。”他解释道。

她想了想,趁机说:“若风,我们分开来睡吧!”

他一愣,微微眯起了眸,缓声道:“我们还在蜜月呢,哪有度蜜月的夫妻分开来睡的?”

“可是我害怕。”她仰起脸,看着他。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笑了,可是眼睛里殊无笑意,“不会再发生了,不过为了让你放心,我们下午就去看医生。”

她点头,心中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太过细微,她只能认为自己想太多了。

果然,心理医生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尹若风的梦游是极少发生的,可能是白天精神紧张焦虑不安所致。

她放下心的同时,又觉得奇怪——精神紧张焦虑不安?

她困惑极了。可是没容她多想,他就说晚上宴请了一众朋友,让她回去换件衣服。

她皱眉,实话实说:“你的那些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很无聊的,我不去。”

他扬起眉,“这是补请的婚宴,不去可不行。”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是自助晚宴,不断有人向他们敬酒,盛情难却,尹若风喝了两杯,她也只得跟着喝了两杯,喝得浑身轻飘飘的,心口倒好像有一团火。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看见爷爷在客厅,她坐下来和爷爷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尹若风就先上楼了。爷爷看她酒劲上涌,呵欠连天,和她道了晚安,她这才拖着虚浮的步子上楼。

其实她早就困了,想念死了那柔软的床铺,却又不敢回卧室,每天晚上的共处一室,是她最提心吊胆的时刻。走到卧室门口,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他已经睡了吧?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前接电话,听到声音,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她说:“我去洗澡。”扭头进了浴室。

锁了门洗漱。热气腾腾的水里,无数负离子气泡按摩着她的肌肤,她舒服得叹气。两只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想着:泡完了澡出去,他一定睡了——可是,她用着这自作聪明的小伎俩,能躲多久呢?他又能容她躲多久呢?

她叹气。

亲们,下一章就是鸟……

蜜月之旅——冰与火的交融

尹若风伫立在窗口,俊挺的眉深锁。他习惯性地拿起烟盒,点燃一根之后,吸了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重重地把烟揉熄灭。

从现在开始,他要戒烟。

瞥一眼浴室,他不急,她不可能在浴室呆一辈子,她总归是会出来的。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里面呆了足有一小时了。他走到浴室门口,听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敲了敲门,“浅浅。”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回应。

他拧紧了眉,转身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钥匙,于是很顺利地打开了浴室门,他跨了进去。谀

显露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迷人的风景,美得他终身难忘。

她躺在浴缸里,唇角微翘,卷翘的睫毛阖着,纯真的脸上慵懒恬然,睡相是如此娇柔,像是正在做一个美丽的梦,舍不得醒来。悌

长长的发丝海藻一样飘散在碧绿的水波上,色泽亮丽,映衬得曼妙的**,莹白剔透得犹如玉琢。灯光明亮,无数的气泡晶莹闪烁,跳跃翻腾,像是在拥抱着这青春圣洁的躯体。

他痴痴地看着,黑眸灼亮。

这么美妙的身体,是属于他的。

他俯下身,轻轻地抱起她——水,已经微凉,手指从架子上勾下一条浴巾,他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把浴巾扔在床上,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浴巾上,拿起一条干毛巾,擦她的湿发。谀

躺在床上的她给他更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无法移开视线,无法抗拒,呼吸渐渐急促,仿佛全部的灵魂都被她吸噬,吸进美妙的天堂。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像是被花朵吸引的蜜蜂,亲吻这世上最芳香甜美的花儿一样,轻轻吻去她身体上晶莹的水珠。

冷。

睡得香甜的浅浅,周身都被寒意笼罩着,那寒意强硬地把她拉出香甜的梦境。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两下,她睁开眼儿,迷蒙的眸里,有着慵懒和困惑。下一秒,她看到那双幽深灼热的眸——

他正兴味地看着她。

她倏地一惊,睡意完全消失,瞪大了眼,他的薄唇随即覆上,吞咽了她的惊呼。

是很深很热烈的吻,有着不会放手的决心。

强健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他潮湿冰冷的睡袍贴着她的身子,她抖得像是秋风中落叶,不知道是冷,还是恐惧,她的双手本能地抵在胸前,遮掩自己的裸*露。

她知道,他不会容许她永久逃避下去。

他可以,她必须——这是她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强迫她,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她必须。

可是……可是……

为什么她又如此的不甘心?

他攥住她抵在他与她之间、紧握成拳的双手,放上他的腰,薄唇缓慢下移,烫人的舌尖,逐寸吻舔她每一寸肌肤,下巴、脖子、胸部,圈绕轻颤不已的蓓蕾……他温柔地吻她,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他的心中,荡漾着水一般的柔情,没有霸道,没有掠夺,没有暴戾,他只是想好好地爱她。

好好爱这个天使。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停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再让他停下。

他要用他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爱意,要她肯,要她愿意。

他褪下了身上的衣服。

灼热强壮的身体覆盖着她,摩擦着她,她冰冷的身体本能地贴向热源,但,她的思想顽强地抗拒着。一边是冰冷,冷到疼痛;一边是火热,热到燃烧,她宛如游走在冰与火的炼狱边。她觉得头晕,酒意上涌,天花板上繁复的雕刻,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芒,压在她身上精壮的身体,黑眸里炙热的火焰,在眼前旋转……她阖起双眼,抗拒他带来的眩惑。

“浅浅……”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耳边,粗哑的声音轻如叹息。

她僵硬的身体狠狠地一震。

像啊!

像得几乎要让她怀疑,是谁在她耳边温柔的呼唤;是谁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力道却极轻,像是抚摸着最珍贵的宝物;是谁火热的唇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辗转流连,细致缠绵……

是谁啊?

光影朦胧,相似的两张脸在脑海重叠,交替,交替,重叠……迷乱难辨……

她游走在梦与醒的边缘。

一直吻到她白嫩的脚趾,他的手,移至她的腿间,温柔却坚定地分开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殷勤地探索,反复揉捻她幽谧柔嫩的花径……

她全身为之战栗。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身下的她,“浅浅,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他的声音是沙哑而颤抖的。

她睁开迷离的眸,凝视眼前这张脸,回忆、幻影被无情地埋葬。是他的身体,是他的温度,是他的气息……

是他,不是他。

她看得清楚。

是她的——丈夫。

她再次闭上双眼,搭在他腰上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有什么在远离……他走得又急又快,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模糊的光影在他的背影上造成各种奇怪的折射,她要唤回他,唤回他……可是她的声音哑在喉咙里,她喊不出来。盛夏的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冷,她瑟瑟发抖。

下一刻,撕裂的痛楚贯穿了她的全身。

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痛啊!

疼痛的,远不止是身体。

同时被撕裂的,还有心。

她紧紧闭着眼睛,绝望得只想死去。

他喘息看着她,她嫣红的脸蛋瞬间惨白,紧咬的下唇渗出丝丝鲜血,身体剧烈瑟缩,但是,没有挣扎,没有娇吟,更没有眼泪,只有忍耐,只有承受。

是这样倔强隐忍的她。

他的心,就疼了。如果可以,他决不愿弄疼了她。

“浅浅……”他克制着如火的***,轻柔地吻上她的唇,灵巧的舌一点点撬开她紧咬的唇。

“不会再疼了,不会……”他咬牙低语,极有耐心的,在她耳边一遍遍低喃她的名,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灼热的手掌霸道却温柔地,在她身上爱抚……

他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温暖她,唤醒她沉睡的身体,让她适应他,让她接纳他。

他下颚紧绷,淋漓的汗水一滴滴滑下俊逸的脸庞,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他要用尽自制力,才能控制住火焚般的欲*望。

然,她的身体仍然冰冷,而且僵硬着,像是一具千年的化石,像是一块冥顽不灵的木头。

而热烫坚硬的男性,在温润柔软的紧窒间,变得更加胀痛。

他愈来愈急了,他无法再等。

腰身一挺,他缓慢地、艰难地深入,再深入,冲破那一层障碍,就好似也冲破了他与她强大的阻隔……汗湿的俊脸,埋在她的颈间。

灼热的巨大,在她的身体里强悍地驰骋,带着强大的力量,每深入一次,就狠狠地撞击着某一点,留下他不可磨灭的烙印。

像是锋利的刀,重重地、深深地、一次次地钉入她的心口。

痛到麻木。

他告诉她,法语里疼痛是mal,念“麻”——很好记,一个人很疼很疼的时候就会麻。

她的手,死死抓着床单,紧紧闭着双眼,好像这样,就可以不让盈眶的泪水,滑落。

恍惚中,在遥远的地方,隐隐有歌声飘来,沧桑、空灵、缥缈的声音雨丝一般,在静谧无垠的夜空淅淅沥沥地洒下,弥漫着,渗透着……

tout;tout

tout/est/fini/entre/nous;tout

j’ai/plus/la/force/du/tout;tout

d’y/croire/et/d’espèrer

……

sors;sors

de/mon/sang;de/mon/corps

sors;toi/qui/me/gardes/encore

au/creux/de/tes/regrets

……

(一切,一切/我们之间的一切已经结束,一切/我不再有任何力量/相信一切,期待一切……/离开,离开/我的血,我的身体/离开,你依然望着我/带着空洞的遗憾……)

泪水,终于自她眼角渗出。

是如此麻木的泪。

再见啊,从前的一切,从前的舒浅浅。

*****

这首法语歌歌名《一切》,很好听的,可能有亲听尚雯婕唱过,但我觉得她唱得一点不好,亲们可以去听听lara/fabian的演唱。

蜜月之旅——天堂与地狱

尼斯,蔚蓝海岸的酒店。黄昏时分,夕阳将蔚蓝的天空抹上浅浅的橙红。

舒浅浅站在露台上,看着天边的落日。

尹若风的手机响起,她走进卧室里去接电话,是舒咏涛。她出来没有带手机,所以每次父亲给她电话,都是打到他的手机上。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愉悦:“爸爸。”悌

舒咏涛照例问她现在在哪里,玩得开心吗?悌

她说很愉快,尼斯美极了。

在这美如天堂的普罗旺斯,他们在热烈明亮的arles,漫步大片大片的金色向日葵园;在全法国最美丽的luberon山谷,他骑自行车载她,车头上挂满深深浅浅的紫色熏衣草;在尼斯,上午在地中海享受温情的海水,下午到阿尔卑斯滑雪,他甚至教会了她跳伞,打高尔夫。

蜜月的白天,是天堂,而晚上,则是地狱。

舒咏涛又问她和若风如何,她只答一个字好。然后她就问:“daisy怎么样?”谀

正从浴室出来的尹若风闻言,转脸看了她一眼。

她却一点没察觉,只顾着和父亲说话。那边舒咏涛笑着道:“都不问问爸爸好不好?每次就关心自己的小狗。”

“爸爸……”她撒娇。

舒咏涛笑,“daisy很好,没生病,吃得饱,睡得香,张妈每天都带它在外面遛,比你离开时胖了一圈呢!”然后又问起她的日常起居,她一一应答。最后舒咏涛说:“把电话给若风,爸爸要和他说话。”谀

“他在洗澡。”

话音未落,一只手抓住她的右手,她正愣着,手机已到了他的手中。她抬眼瞥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她懒得吹干头发,包着包发巾就出了浴室。尹若风问:“饿不饿?换件衣服出去吃饭。”

她是饿了,“好吧。”于是拉开衣橱门。

她低着头找衣服,雪白的脖子后面,几缕黑黑的湿发贴在上面,说不出的蛊惑性感。他的眸蓦地变得幽暗,走过去,自她身后抱住她,灼热的吻落在那沾着发丝的雪白上面。

她陡地一激灵,浑身立刻就好似起了一层鸭皮,挣了一下,没能挣脱,包发巾从头上掉落,她慌张地:“尹若风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声音暗哑,双手从裙子的下摆伸进,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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