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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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的天堂-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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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声音暗哑,双手从裙子的下摆伸进,在她身上游移着。那光滑如丝缎的肌肤实在是太诱人了,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由她粉嫩的颈一直吻到胸前,她身上是多么香啊……他迷醉的闭上眼睛,尽管数次的经历告诉他,怀抱中的身体其实无趣得乏味。

“不要,现在是白天。”她恳求。冰冷从指尖窜至全身,那肮脏恶心的感觉又来了。从开始的躲避到隐忍到如今的再也无法忍受,她以为有了第一次,慢慢地,她会习惯的,会接受的。她原以为自己会说服自己,她原以为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做到。到如今她才知道,她可以强迫自己忍受他一切,却唯独不能忍受这个。她不能忍受他带着情*欲的亲吻碰触,在她看来,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这件事,仿佛动物的交*媾,令人作呕。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他拥着那瞬间变得僵硬的躯体,移开了唇,眼睛里的炽热消敛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愤怒。

她别过脸去。

“看着我,我是你丈夫!”他蛮横地扳过她的脸,“一个好妻子,是不应该拒绝她的男人的。我现在要,你就得给。”

她用力推他,“不要!”

然而,回答她的,是他发烫的唇,近乎粗鲁的动作。他愤怒的、要以野蛮粗鲁的动作激发她潜在的情*欲。

她有的!

他分明记得,醉酒的那次,她是多么热情,多么热切地回应着他,尽管生涩。然,为什么面对他,她就这么僵硬冰冷?每每想到这一点,他就要抓狂。

她的身体,因为他不断的揉搓和啃啮引起一阵阵颤栗,她拼命挣扎,糅合着愤怒、慌张和对未知的恐惧,“你发什么神经,快放手!”

他是要强*暴她吗?

在她强烈挣扎中,衣料在他指间迸裂,现在她身上除了胸罩内裤,几乎是赤*裸的了。他微眯起眼睛盯着她。

她又惊又怒,本能地护住胸口,裸露的肌肤让她越发愤怒又难堪。趁他腾出一只手去扯他自己的衣服,她成功地摆脱了他的钳制,朝外间跑。但还没跑两步,就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他抱起她,把她扔到床上,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压制她的挣扎。吻,铺天盖地地落在她身上。

潮湿又冰冷的头发粘在脸上,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她顿时感到气都透不过来,两只手使劲去推他,也推不动。渐渐地,她没有力气再挣扎,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像个木头似的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身体的疼痛和心灵深处的绝望同时淹没了她。她觉得一切就像自己经常做的那个噩梦,无论怎么跑,怎么挣扎,她都免不了坠落的命运,而四周是冰冷的黑暗,她直坠落至地狱的深渊,摔得碎裂了一地……

而对尹若风而言,甚至尤甚于地狱。

一切于他,也并非欢愉。无论他如何一次次地努力,极尽温柔地缠绵,甚至是用这样近乎野蛮的掠夺,企图去唤醒她,她都无动于衷,她似乎,就是一具僵硬干冷的木头娃娃。

如此糟糕的经历,是他平生仅

有。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他不能驾驭?任何女人,他都游刃有余,关于性,他甚至可以洋洋洒洒写一部巨著。可是对她,他竟是这样的毫无办法,是他不够技巧吗?是他没有经验吗?这深浓的挫败感令他沮丧愤怒至极。

这种打击,很少有男人能承受,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更不能接受。

舒浅浅把他的骄傲和尊严,用一种很恶劣的方式打破了。

他失眠整夜,看着窗户渐渐发白。



尹若尘在巴黎停留了两天,第三天登上了回国的班机,放好随身的行李,正坐下,就听见一个惊讶万分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尹先生?”

他诧异地抬眼,对方一张清丽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惊喜。他淡淡一笑,礼貌地招呼:“你好,叶小姐,真是巧。”

这女人,他经常在一些场合遇到她。但除了那次她公然地送花,在公司楼下等他,此后她一直没有再表示过什么。所以尽管他明白她仍迷惑在她的幻想里,但她既然没有再造成对他的困扰,他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真巧,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到你。”叶蕾有些兴奋在他身边落座,“你来巴黎度假?”

“不是,我从aix来。叶小姐是来巴黎旅游?”

她摇头,“我们节目组来拍一个关于巴黎经济的纪录片。”

他随口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她的职业。对这位c市著名财经节目的女主播,他只是有所耳闻,从来没在电视上目睹过她主持节目。

叶蕾笑着说:“听说aix很美的,我原本也想抽两天到普罗旺斯看一看,不过时间紧迫,没有能去成。”一双美目直视着他,他瘦了一些,眉宇间隐隐一抹忧郁和落寞,衬着他那天生高贵优雅的气质,奇特的吸引人。

他笑笑,转过了脸,她的眼中,毫不掩饰地盈满了对他的好感和爱慕。他觉得没有必要再谈论下去了,低头打开了手中的书。

她依然注视着他,她知道他无意于她,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她对他的幻想,只要能看着他,接近他,哪怕什么也不会发生,她也愿意。

她煞费苦心地结交他的秘书,打听他的工作时间表,于是,她便有机会在每个“偶遇”见到他,而每一次“偶遇”,就令她沦陷得越深,但她如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

她想起杨影对她的劝告:“我跟着他三年了,他这样一个男人,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假以辞色过,我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不近女色。直到舒浅浅出现……唉,叶蕾,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舒浅浅——她曾经在马场遇到过一次。她看着他们俪影双双,含笑凝眸。谁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对那个女孩的宠爱。她默默地在一边望着他们,心里苦涩不已。

但是,现在舒浅浅已经嫁人了,嫁给了他的弟弟,她耳闻过一些他们兄弟之间的争风。然究竟是什么原因,舒浅浅最后闪电般嫁给了尹若风,这一点她专门问过杨影,杨影也不知道。

飞机遇险

这时空乘送来了一叠报纸和杂志,她随手抽了一本,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心中仍在胡思乱想,但是很快的,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吸引了她的注意。

此时一直平稳的飞行出现了轻微的颠簸,广播里传来温柔甜美的女声:“乘客朋友们,因飞机前方遭遇强气流,可能有些颠簸,请各位乘客在座位上坐好,并系好安全带。谢谢!”先是法语说了一遍,然后是英语。悌

叶蕾听着,也没在意,但飞机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她不由抬脸。“砰”的一声,她看见一名刚出洗手间的女子,“飞”了起来,撞上机舱顶,然后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很多东西都掉了下来,她手中的杂志也飞了出去,紧跟着整个机舱内的灯都灭了。乘客的惊恐声此起彼伏。

飞机持续晃动,她吓得脸都白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两只手死死地抓着座位扶手,忍不住侧脸,看着身边的尹若尘。他沉默着把手中的书放进了书报袋,神情还是一贯的从容淡定。

接下来,飞机犹如玩升降机一般,急速剧烈地升降摇晃,不光是上下颠簸,最令人恐怖的是左右晃动。大家都沉默下来,飞机上死一般的寂静,宛如世界末日。坐在她右前方的一位太太,紧抱着她身边的男人,只要飞机一自由落体,她就会尖叫连连。谀

强烈的颠簸,令叶蕾心里非常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她要吐,又吐不出,拿着纸袋干呕了几声。头可怕地晕眩,心脏剧烈地跳动,她竭尽全力克服着心中的恐惧,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透过机窗望向外面,灰黑的云层很厚很厚。谀

“你没事吧?”尹若尘低沉而醇厚的声音,在她身侧轻轻响起。悌

她转脸看着他,他还是那么镇定,仿佛周遭的一切和他无关。“一会儿就会过去,你忍耐一下。”他接着说,脸上现出一个淡淡的鼓励的微笑。平静的话语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表现可以打满分。然,他难道就不害怕吗?

她正这样想着,突然飞机连续两次急速的自由落体,持续时间超过十秒,机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尖叫了。她也不例外,吓得七魂六魄全都散了,双手下意识地就紧紧抓住了他,全身的神经尖锐地抽搐着,心已经跳到喉咙了,惊怖地想: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她就要死了……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深呼吸,会让你慢慢放松下来。”

他像是一个长辈轻拍她颤抖的身体,她有股和刚才不同的眼泪激动得要流出来,哽咽着:“你不怕吗?”

“当然怕,可是怕有用吗?”他看着她的眼睛,“如果尖叫哭泣能让飞机平稳下来,我也会和你一样。”

她迷惑地望着他,这道理谁都知道,可在死亡面前,还能表现得如此从容镇定,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他移开了目光,注视着窗外,接着说:“如果发生一件我接受不了的事,而我又无力改变,那么我会说服自己接受。”深幽的黑眸变得淡漠而悠远,“可能我比较信命,如果这是我的命,我会很坦然。”

叶蕾深深凝视着他,话,自然就问出来了:“真的会很坦然吗?不想努力去改变?不再争取?”她要慢慢地去了解他……当然,她不会白目到问他离婚的事。

他似乎是怔了一下,轻轻推开她,口气迅速冷淡下去,“你看,晃动小了很多吧。”听他这么一说,她才发觉飞机飞得平稳了许多,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若有所思。

机舱里逐渐又恢复了平静,空乘整理满地的狼藉,受伤的几名乘客也得到救治。他看到落在脚边的杂志,“这是你的吧。”她应了一声,正要弯腰去捡,他却已替她捡了起来。

他不经意地一瞥,那一页上,斗大的醒目标题——陈紫涵牵手日本商业巨子松下由树,附带清晰的彩照一张,俩人十指紧扣,笑对镜头,幸福之情溢于言表。照片下面是文字:暨一个月前陈紫涵高调宣布离婚后,本周二她在ncc的新闻发布会上,又和新任男友——日本商业巨子松下由树一同亮相……

他没有再看下去,合上杂志递给她,心中思绪纷乱。他很意外,想不到陈紫涵会把这件事曝光给媒体,她从来不是个爱在媒体上露脸的人,想来是恨透他了吧。他还以为离婚这件事只有父母知道,没想到早就大白于天下了,其实他不在乎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独独有一个人,他不想让她知晓——知道了又能如何,陡增痛苦而已。他不由仔细地回忆他们在aix见面的情景——想来她并不知道,否则她不会那么平静。

现在,他只能希望她知道得越晚越好,依他对她的了解,她不爱看这类八卦杂志,电视几乎不看,只要没人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就让所有的苦痛由他一人背负,他只要她幸福。

叶蕾的目光从杂志移到他脸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她也看不懂他眼中是什么情绪——这个男人太不动声色,她无从琢磨现在他在想什么。

飞机到达c市时,正是深夜,她和他一起等行李,取行李,一起出了机场。出口处,一辆黑色的奔驰在等他,他的司机走过来帮他提行李。

她往出租车车站望过去,白天排成一条长龙的出租车,此刻寥寥无几,且早被几个先前出来的人包下了,她暗暗叹气。

尹若尘微一犹豫,看着她问

道:“有人接你吗?”

她摇摇头,“你是回市区吗?可以搭你的车吗?”

他点头,“当然可以,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家。”

她心中一阵窃喜,把箱子交给司机。司机把行李箱放进后尾箱,恭敬地打开后座两侧的车门,她坐进去。然而他却径自打开前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她看着,微微地失望。

汽车在寂静空旷的高速上行驶,开得极快,两侧点点灯光连成一线,渐渐地,困意袭来,她闭上了眼睛。

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叶小姐住在哪里?”她睁开眼睛,转脸看着窗外,原来已到了市区。此时恰好是红灯,汽车一个刹车,停在那里等着。她报了地址。

车在小区的门口停下,司机下了车,替她打开车门,又去帮她拿出行李箱。尹若尘转过脸看着车窗外的她,彬彬有礼地道别:“晚安叶小姐。”

她心念一转,指指马路对面灯火通明的粥铺,笑靥盈盈,“可以请你吃个宵夜吗?”

“谢谢,已经很晚了。”他一口拒绝。一路同行,对她有良好的印象,但并没有结交的打算。

她伫立在路边,凝视着汽车一路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黑夜之中。她近乎迷醉地想着,这样一个人,清俊儒雅,高贵大气,有着超越于年龄的沉稳和淡定,那么冷淡疏离,却又不让人觉得无礼。

起风了,风吹刮得她的长裙飘起,一头长垂的秀发轻扬。夏末秋初的深夜,已有些微的凉意,她裹紧了身上的外衣,慢慢往回走。

墨蓝色的天空,飘来一片白色的云。她注视良久,他之对于她,就如这流云吧,只是偶然地飘过,却永久的留下了他的影子,在曾经波澜不惊的湖面上泛起粼粼涟漪。

她轻轻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星期之后,尹若风和舒浅浅返回了c市。先是去双方家长那儿问候——人前,他们当然是一对幸福甜蜜的新婚夫妻。从尹家出来,尹若风吩咐司机先把他送到公司,然后送浅浅回西郊别墅。

当浅浅抱着daisy进门,光脚站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时,她感到了丝丝的寒意,模糊地想,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比往年任何时候都早。

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daisy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她低下头看它,它漆黑闪亮的眼珠也正在看她——她的狗狗,和她一样,不喜欢这儿。

她摸摸它的头,“别怕,这儿是你的新家,我们要一起住在这里。”

刘嫂过来,瞥一眼她怀里的狗,接过司机手中的行李箱和挎包,笑眯眯地说:“太太,您回来啦。”

浅浅漫应一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很认真地说:“刘嫂,请不要叫我太太,以后叫我浅浅。”这一声“太太”叫得她浑身别扭,比以前别人叫她小姐更令她不舒服,不光光是觉得自己老了,还因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总之,她不想别人这么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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