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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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高攀不起-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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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幽幽,别忘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井家低等女佣!”

说完,她走向了自己房间。

桑幽幽大脑有些空白,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向父亲解释刚才发生事。

这样狼狈场面,她真还能继续瞒下去吗?

父亲不是傻瓜,他身体健全时,他是个多聪明人啊。

她转动僵硬身体,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当走到父亲面前时,她看到了父亲眼中泪光。

不用她再说什么,父亲已然明白了一切。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蹲父亲面前,说:

“爸,没什么,我跟井晨风就离婚了,您不用担心我。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敢告诉您。兰兰曾经被人强/暴过,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现,她怀孕了,这可能是兰兰这辈子唯一一次做母亲机会,所以我帮她做主,留下了这个孩子。

等兰兰生下孩子,我会跟井晨风办理离婚手续,到时,我们一家四口就去别城市生活,我们去找左婶,好不好?”

她量保持着轻松笑容,

“现,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和兰兰能这里好好地活着,我身边,这就够了。”

她站起身,冲林子笑了笑:

“林子,这段时间,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我爸,这个家里,我能依靠人,就只有你了。”

林子眉紧拧着,眼中是一触即燃愤怒,他做了个深呼吸,似乎费了好大劲才把火压下去。

“幽幽,你没想过,井晨风和井丝雨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

他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问。

桑幽幽脸上一副看破红尘样子,如今对她来说,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想过,可是想不通,所以就不想了。”

她淡笑摇头。

“你……”

林子有点恨铁不成钢,负气地扭过了脸,

“算了算了,总有知道一天。既然你已经打算跟井晨风离婚了,那就收收心,别再他身上浪费感情了,那是没有回报付出,到头来受伤,只会是你自己。”

桑幽幽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多问,她只记住了一句话,“没有回报付出”。

确,她付出没有得到过回报,所以她才会遍体鳞伤,心如死灰。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子。”

她笑着,就像个没有灵魂躯壳。

林子推着桑海洋回房了,她看着一片狼藉客厅,慢慢地蹲下去,开始整理她衣物。

将衣服一件一件地从地上拾起,放入箱子,如今她生活就像这些衣服,破败不堪。

身边不停地有脚步忙碌地走过,都是井家佣人,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从来不是什么豪门夫人、井晨风太太,她只是井家御用佣人,是井晨风闲来无事消遣,而已。

这时,一双锃亮皮鞋停了她面前,这双鞋很干净,一尘不染,崭皮面上没有一丝褶皱。

顺着这双皮鞋往上看去,修长笔直双腿,潇洒利落风衣,一袭黑色,处处都彰显着主人神秘与冷酷。

她没有看到主人脸,却已经知道,这样气场只有井晨风才有。

低下头,她继续拾她衣服,因为从现开始,她除了是他女佣,什么也不是。

突然,手臂被大力拉扯着,她被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她始终低垂着眸子,不曾看他一眼。

只是低低地说:

“井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井晨风轻易被她这副样子激怒了,她连看都不看他,天江市呼风唤雨他,就这样被她一个小女人给忽略了。

他捏起她下巴,被冷落不爽,想要征服冲动,占据着他心:

“你叫我什么?”

他逼她面对他,曾几何时,她叫他“老公”,那不起眼两个字,却让他近乎于疯狂。

如今,她居然叫他“井先生”,听起来那么陌生、无情,她心里,真没有他了吗?

她忽然抬眸,直视着他眼睛,一字一顿:

“井-先-生!”

看着她倔强样子,那双不甘、冷漠眼睛,他怒不可遏地扬起了手掌。

她却把小脸一扬,硬生生地迎了上去。

如果这一巴掌能打碎他们之间所有记忆,那就来吧。

可是,他巴掌终究是没能落下来。

甩开她下巴,他大手握成拳,垂了下来。

“滚,给我滚!”

他咆哮着,震得整个房间都发颤,所有路过佣人都立正站好,低垂着头,不敢有一丝造次。

桑幽幽心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再没有未来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不该对他抱有幻想、不该奢望能够做他妻子,不应该偷偷地爱上他。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或者他们都错了?

罢了,现,一切只不过回到原点而已,她还是那个渺小桑幽幽,从打工妹变成了女佣,而他,还是那个高高上总裁。

只是为何,心还会这么痛?

好像有人拿着刀子,把她心割成了一片一片,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她终于整理好那只属于自己箱子,这个家里,唯一属于她东西,少了一个轮子,她搬起来吃力得多,步步蹒跚着,走向了别墅后门。

------第三,今日完毕-----------

☆、188 雪地里的人儿

… …

推开后门,外面冷风大做,枯叶被刮得漫天飞舞。

今天降温,也许会迎来入冬以后第一场雪。

她走出去,冷风很打透了单薄衣裳。

紧挨着围墙一个不起眼角落里,修建着一排低矮房子,红瓦白墙,几扇小窗被大风吹得呼啦作响。

桑幽幽知道这个小仓库,里面堆放着一些平时不常用杂物,似乎还有井晨风兄妹小时候玩具。

她勾了勾唇,还好,有个避风地方,重要,能避开井晨风,就好!

但愿这9个月过得一些……

接下来日子里,除了桑幽幽,似乎每个人都过得很好。

桑兰兰有专人照顾着,按时吃饭、睡觉、做产前检查,为了保密,井晨风都是把医生叫到家里来,井家所有人都被封口,外界没有半点关于兰兰怀孕消息。

桑海洋还是由林子照顾着,只不过桑海洋出现地方,就总是有桑幽幽身影,每次她都被安排不同“任务”,桑海洋面前折腾着。

井丝雨不再去智障学校帮忙了,如今她工作就是待家里,折磨桑幽幽;或者每个星期准时接到江明达电话,出去约会,井晨风曾跟她提过几次结婚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有些事提不起、放不下,迟迟不愿意结婚。

江明达再没有出现井家,他不愿来也不敢来,他怕见到幽幽,怕见到兰兰,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每个星期,他都会主动约井丝雨出来吃饭,算是给井晨风交待。

至于井晨风,桑幽幽已经有好久见不到他了,或者说,不想见而刻意躲避着。

有些时候是拜井丝雨所赐,她似乎很不想她和井晨风见面,所以井晨风回来之前,她总会让她回到小仓库里去,不让他们相见。

有些时候,则是桑幽幽故意为之。只要听到他声音,不管她做什么,她总会第一时间躲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当她院子里扫雪时,当她跪客厅大理石地面上打蜡时,当她厨房里剥洋葱剥得泪流满面时,当她寒冷冬日用冰水洗衣服时……暗处,总会有一双眼睛随着她身影而动。

从她搬去小仓库之后,井晨风出差时候总是很多,世界各地到处飞,他生意越做越大,富豪榜上排名节节攀升。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转眼就是农历年。

这一天是除夕,井晨风给所有佣人放了假,家里只剩下他和井丝雨、林子,还有桑家人。

他父母打过电话回来,告诉他们今年会夏威夷过年,两个老人把这里一切都放下了,专心致志地环游世界。

三楼阳台上,井晨风裹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看着漫天飞雪,瑟瑟寒风中抽着烟。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银白,都说瑞雪兆丰年,不知道这场雪会不会给人们带来什么好运。

这时,一对人儿出现他视线里,给原本寂寥时光增添了几分情趣。

桑幽幽扶着桑兰兰,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来到院子里。

这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见到这样场景,也难怪,佣人们都散了,没有人再支使她干脏累活,这是她难得忙里偷闲。

她手里抱着一块毯子,扶着兰兰走到草坪里长椅边,先是用手把长椅上雪都扫到了地上,然后把毯子铺上面,扶着兰兰坐下。

孩子四个多月了,兰兰肚子大了不少,已经显怀了,只是她太瘦,即使怀孕也没长多少肉,身体看起来还轻巧很。

扶着兰兰坐下后,幽幽开始滚雪球。

今年雪很大,草坪上积了厚厚一层,一脚踩下去,雪便没过了脚踝,留下一个深深脚印。

雪球她手里越滚越大,很,她周围雪都被她粘到了雪球上,露出了下面黄绿相间杂草。

这时,她朝着兰兰笑了起来,冻得发红小脸上像绽开了一朵红梅,可爱动人。

他有多久没看到她笑了?

突然指尖一烫,他这才发现烟蒂已经燃烧殆,条件反射地扔了地上。

似乎感觉不到手指疼痛,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空气中描摹着她轮廓、她笑脸。

她一直笑着,把滚好大雪球放离兰兰不远地方,再接着滚第二个。

第二个滚得稍微小点,她抱起来放了大雪球上面。

然后她开始到处寻找什么,直到捡回了几棵干树枝,把粗掰断,做成了雪人眼睛、鼻子,又把细掰成几节,给雪人摆出一个弯弯嘴巴,再插两棵干枝雪人身体两边,做成了两只手。

她看了又看,似乎还觉得哪里不满意,后把自己红围巾摘下来,系了雪人脖子上。

看着姐姐杰作,兰兰开心地拍手笑起来,幽幽也学着她样子拍手,然后走过去兰兰身边坐了下来。

这时,阳台门突然开了,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原本平静美好画面。

“哥……”

井晨风眉头一拧,手握成拳缓缓地收了回来,插进了衣兜里。

井丝雨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雪地里幽幽和兰兰,冷冷地牵动了嘴角:

“如果微云还,你现看到,应该是我和她吧。”

刚才,她也房间里一直注视着这对姐妹,心酸得模糊了视线,尤其这种举家团圆日子里。

井晨风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井丝雨,笑得有些牵强:

“除夕夜打算怎么过?”

注意到了哥哥表情,井丝雨有些受伤地低下了头。

自从她知道了桑海洋身份后,对桑幽幽便是变本加厉折磨,有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惩罚桑海洋,还是为了惩罚桑幽幽,或者是为了试探哥哥?

唯一让她看清楚,是哥哥态度。

虽然他从未说过什么,任她如何对待桑幽幽,他都默认。

但是不知不觉中,她与哥哥之间渐渐有了距离,有了说不清芥蒂,就像隔着一张大网,你分明能看清他一举一动,但两人之间却再也无法亲密无间。

为什么会这样?是她做得太过分了吗?是哥哥认为她太恶毒,不再喜欢她了吗?

她有些怅然若失,片刻之后抬起头,说:

“我刚刚接到电话,江伯母邀请我们去江家过年,我想去,行吗?”

--------第一------------

☆、189 他是故意在这里等她吗

… …

井晨风似是感受到了妹妹拘谨,他面前,她不再像以前那么肆无忌惮了。

他勾唇轻笑,抬起手揉了揉她头:

“你想做什么都行,都听你。”

井丝雨勉强笑了一下,又问:

“江伯母让你带着太太过去,你要带吗?”

这位太太指当然是桑幽幽,井晨风转过脸看了一眼院子里她,说:

“你决定吧。”

说完,他转身走入了内室,似乎并不乎这个问题。

井丝雨叹了口气,扶栏眺望,雪地里一对女孩正相谈甚欢,她们还不到19岁而已,正是花一样年纪,却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也不会经历事,其实,如果她们不是桑海洋女儿,她一定会很心疼她们,就像之前那样。

她真太恶毒了吗?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有些时候,她都强迫自己,一定要狠心,因为狠下了心,才不会痛,她想自私一点,想让自己好过一点,可事实是,这段时间,她并没有多开心。

站了一会,她回到房间,井晨风正拿着手机看着什么。

“带她去吧,毕竟她现还是你太太,江伯母特意叮嘱我,要带她一起过去,我不想让别人看你笑话。”

井丝雨来到井晨风面前,静静地说着。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以前一直对江明达喜欢桑幽幽事耿耿于怀,可是这么久以来,江明达再没有来过井家,也没有私底下与桑幽幽有过任何联系,并且他答应了要跟她结婚,是她不想结而已。

也许带桑幽幽过去,也有着她私心,她想试探江明达,到底是不是还爱着桑幽幽。

井晨风点点头,浅笑道:

“我说过了,你决定。”

“嗯,那我这就去叫她收拾一下。”

井丝雨出去了。

井晨风拿着手机再次来到阳台,她们还坐那里,不知说着什么。

他打开拍照功能,把雪地里两个背影收入了框中,按下了门。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拍照,手机拍照功能他几乎不用。

很,一张鲜图片出现了他手机里。

银白色世界里,两个红色身影格外显眼,就像两团小火球,让整个世界明亮起来。

他久久地注视着她们,直到井丝雨出现,把她们叫了回去。

井丝雨话如今对桑幽幽来说都是一种吩咐、命令,她没有反对资格,于是想跟父亲和妹妹一起过年念头泡汤了。

她只好把妹妹和父亲都交给了林子,告诉他冰箱里有她事先包好饺子,让他晚上时候煮了吃。

林子答应着,却有些心不焉,好像盘算着什么。

要去江家过年,按照井丝雨吩咐,她必须打扮一番,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到以前卧室,位于一楼,与井晨风共同卧室。

她知道,自从她搬去小仓库之后,井晨风再也没有住过这间卧室,他家时候只会住三楼房间。

门口站了好久,她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雪白床单、雪白窗纱,与窗外大雪真是呼应。

关上门,她情不自禁地转过身,门板上还留着他拳印,她抬起手轻轻地抚上那些凹凸不平印迹,一切仿佛就昨天,那是她脑海里想抹也抹不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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