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必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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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必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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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随便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这位小姐看上去要比丁丁年轻一些,也就十七八岁的样,身子虽然说丰腴了一点,但是她那乌亮的长发,黑幽幽的眼睛却给人一种气度不凡的展现。她伸出了玉臂,就非常殷勤地给我倒上了一杯啤酒,就悄悄地站立在了我的身后。我客气地对她挥们挥手说,“小姐,今天也只有我一个人用餐,就不劳你的大驾了。”

可是她并没有走开,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我们的经理叮嘱过,海总要是过来用餐,一定要有人小心侍候。

我忙说,“既然你们非要伺候,那就请那位叫丁丁的小姐过来吧!”

“丁丁小姐已经辞掉了这里的工作,不在我们这里干了。”

“为什么?”我佯装不知,喝了一口啤酒,就很有风度地喝着那碗燕窝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海总,你今天要是真的来找丁丁的话?我完全可以帮你找到她。”

我不由的一怔,就连忙虚伪地回避开了这个问题,“不,我不找丁丁。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怎知,接下来那位小姐就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我还以为海总真的要找丁丁呢?其实呀,我还真得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

我的心中一震,还是不动生色啜着自己的啤酒。但心里却有些弄不明白,这个姑娘是在引着我上钩呢,还是她真的知道丁丁现在住在哪里?可是,她要是真知道冰冰她住在哪里,我若是不应声,岂不浪费掉一次很好的机会?所以,我决定临走的时候就问一问这位小姐的的名字,也好让公司的其他人员来与她联系一下。谁知当我用完了餐,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那位小姐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对我嫣然一笑,就把信用卡和账单一并交给了我,“海总,我叫郝玉娜。账单后面有我的传呼,如果需要我帮什么忙的话,那你就随时的呼我吧。我很愿意为你效劳。”

出于礼貌,我对她报之一笑,就把信用卡和账单塞进了自己口袋。乘上出租汽车后,我便打开了那张账单,背面除了一个名字和传呼号之外是什么也没有。

下午我在办公室里不由又打开了那张账单,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那个传呼号和名字直发呆。应该承认,这个郝玉娜的字写得很不错,龙飞凤舞笔力遒劲,尤其是娜字的最后一竖拖得很长很长,很有点中国书法的韵味。根据所写的字迹来看,此女子不象是一个久溯风尘的人物。也是,如果郝玉娜知道冰冰的下落,而且她也肯帮我们,我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主意一定,我就离开了办公室,在街道上的报亭里随便找了上个电话,就拨通了账单上的传呼号码。一会电话就要了过来,很快传来一个女孩子又脆又亮的声音,“请问,您找谁?”

想不到口吻是这样强硬,透着一股冷僻的高傲。我笑了笑说,“想不到,郝小姐的记性这么不好,中午你不是在汇丰苑刚把这个传呼号给的我吗?”

“啊,原来是海总!对不起,对不起!”只听她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惊喜,“海总,你是不是想请我帮忙呀?”

“郝小姐你猜对了。不过在决定是否请你帮忙之前,请你一定要诚恳地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帮我找到那个丁丁?”

“海总,你这么迫不及待,看起来你对丁丁真是很痴情呀。”

我有些烦了,“郝小姐,请你正面地回答我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对方一怔,就连说了几句对不起,然后才说,“以前我和丁丁是好朋友,可以说相互之间非常的熟悉,前几天我还见过她一次呢!你放心吧海总,只要你真想找她,我一定会帮着你找到那个丁丁的。”

“那好,你如果感到确实有把握,就请你今天晚上八点在建国门大街79路车的车站等我吧。”还没有等对方有所回应,我就把电话给挂死了。
29、冰冰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根据反馈的消息 那个金果园小区也很难出手
晚上,当我着驱车来到了建国门大街时,只见明亮的路灯下郝玉娜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衫裙,正娇娜地立在路边不远的地方。远远地望去,她鹤立鸡群,风韵绰约,是那样的招人喜爱。当我的车在她的身边慢慢停下来时,她高兴地叫了一声,就像一只小白鹤一样蹦蹦跳跳地钻进了车内,那举动,简直就象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

“海总,我们去哪?”

“去找丁丁,至于去哪里,这得要问你自己?”

从反光镜中我发现她猛烈一怔,继尔又莞尔一笑说,“那我们就去康明健身俱乐部去看一看吧。”

康明健身俱乐部是铁道大厦的游艺中心。可是,以前我从来没有听丁丁说去过那里?狡兔三窟,也许冰冰对我所隐瞒的就是这里!我们直奔建身房,由于这时时间尚早,客人还比较稀少。我们两个刚刚找到一个角落坐定,一个妩媚的小姐就扭着细细的腰肢,就走了过来,“二位想玩点什么?“

我说,“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叫丁丁的小姐?“

袅娜的小姐仔细地想了想,然后摇着头说,“我们这里的陪练小姐从来就没有叫丁丁的。”

我明白,郝玉娜是在耍我,就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把那位小姐打发走了。然后我扭过头来,就严厉地打量起身边这位打扮入时的郝玉娜来。郝玉娜毕竟是心虚,在我的目光下,一会她鼻子尖上就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来,“海总,你,你怎么用这样目光来看我?”

“这要问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哼!我可要老实告诉你,一个星期之内你若是再找不到丁丁,你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没想到郝玉娜胆子是这样小,几句话就把她给吓得眼里有泪了。只见她垂着头嗫嚅着说,“海总,要我的命我也不敢耍你。我只是见你以前和丁丁是那样的亲热,我也想借机跟你交一个朋友……”

没想到郝玉娜这一掉泪,倒把我的心给哭软了,我挥了挥手就把适才的那位小姐找来,塞给了她二百元钱,然后告诉她说,“这位小姐是我的一位朋友,请你布一点水果和饮料好好照顾一下。”言毕,我起身就离开了铁道大厦。他妈的,由于寻找冰冰的心切,想不到我海国鹏竟然让这个一个小姑娘给狠狠地耍了一次!

说真的,我海国鹏现在的处境可以说十分不妙,由于资金紧张这个月顺达公司员工的工资还没有发,这可是我们顺达公司成立以来的首次。另外银行几次来电话催到期的贷款,还有好几个讨债人,硬是赖在酒店里说什么不走,这还让我真是有一种焦头烂额感觉。

冰冰仍旧是没有任何消息,而且根据反馈回来的消息说,那个金果园小区也很难出手。最近,还有小消息称首钢在十年之内恐怕也不会搬迁。朱金明还告诉我说,他目前正在首钢活动着,看一看这个钢铁的庞然大物能不能把这个金果园小区给消化进去。

又过去了两天,冰冰还是没有找到,舒光韬我也没有联系上。可是,执拗的张良之老师明天是非要走不可。他说,“我已经了出来了有十几天了,八达岭长城我爬了,故宫我也逛了,甚至连京西草原我都去游了。接下来,我就应该静下心来干一点自己必须干的事情了!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在你这里光知道白吃白喝,无所事事。”

我知道张良之老师在亲人离散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把自己的全部心思倾注到整理自己用毕生精力创作的那些诗词上去了。理解了这一点,我就告诉他老人家说,“张老师,请你放心。你走之后我不仅会继续寻找冰冰,我还要帮你联系出版你的小说。”

听后,张良之老师很无奈地摇着头,长叹了一声说,“冰冰,我看你们恐怕一时半时很难找到。至于出书的事吗,我看就算了吧。这个年代呀,依我看呐,好人本身就不多!”

我的心猛然一颤,弄不明白张良之老师这是在说我呢,还是在指一直不肯见我的舒光韬?也许他前几天连续地跑出版社也确实伤害了他的心。但一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他出版这部小说,就是我海国鹏自个掏腰包,我也要把带有自己影子的小说《走出黑旺山》出版发行。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为我海国鹏自己树碑立传的一个最佳时机。
30、黑旺山没有多大变化 还保留原来老模样 经济发展没有让她多大变化
第二天一早我从卓州大厦二十四小时的营业部里买了两瓶五粮液和两瓶茅台酒,然后就敲开了张良之老师房间的房门。

看来张良之老师正在思考着什么,我走进后,他的脸上微微地掠过了一陈惊慌,然后他苦涩地笑了笑就对我说,“国鹏,夜里我想了一宿,就是弄不明白冰冰她为什么要躲着我们。就是我们以前的法做再不对,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也没必要为此而耿耿于怀。你说,冰冰一直躲着我们的目的是干什么呢?”

我请张良之老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坐在他的旁边说道,“张老师,我一直主张把你留在北京,就是想找到了冰冰之后,我和你一块从冰冰的身上好彻底解开这个迷。”

张良之老师听后长叹了一声说,“其实这个迷很简单,那就是冰冰继续把她所受到的一切伤害,还是算在了你的头上,并且直到现她还不肯原谅你,也不肯原谅我。”

我很想把冰冰受她表哥肖峰指使的这一猜测,告诉他老人家。可是又总觉得有些唐突,如果他情急之下把这一猜测对外面的人流露出来,那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忙转移了话题,又和他谈起了他出书的事,我说,“张老师,到最后要是实在不行,我们顺达公司就为你出资出书!”

可张良之老师还是不同意,他竟然有一些感伤地说,“我虽然下了很大的功夫去写这部小说,然而我写出来的书不想让它在金钱的陪衬下带着一股铜臭味走出出版社,我也不想让我的书成为你们公司员工的福利,更不想让我的书摆在新华书店的书架上无人问津!”

“如果要是出版社同意给你出版,并且事实证明,你的书又是读者喜爱的优秀畅销书呢?”

“不可能!”张良之老师坚定地摇着头,“我这老气横秋的眼光,肯定得不到现代年轻人的喜爱!”

“说不定这正是畅销的基础呢!”我振振有词地说,“虽然我只看过很少的一部分,但是我敢肯定你的书一定能引起人们的兴趣。因为你讲的这个故事并不遥远,再说整部小说的谋篇布局也很巧妙。最为关键的一点,你在汉语言的运用上把握得确实很有分寸,使整部小说的语言简洁实用又妙珠连篇,真正体现出了汉语言的精邃和要眇!很难说今后不会成为孩子们语文教学的范本。”

“海国鹏,我已经七十多岁了,心早已僵硬了,我相信还能经得住你几句好话地吹捧。”

“不,张老师。我这绝不是吹捧,凭着直觉,你的小说《走出黑旺山》被出版社选定的可能性很大。就是没有舒光韬的这层关系,只要编辑能仔细看一看书稿质量,他们也会给你出版的。”

“既然你是这么看好我写的小说《走出黑旺山》,那你就看着办吧。但我不会自费出,就是你出钱给我出,也不行!”

“好,只要你老肯授权给我,那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与读者见面!”

见张老师仍旧是郁郁不乐,我又再次提起了他那些最感兴趣的事情,于是就问他,“张老师,那些诗词估计你估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整理完毕呢?”

他说,“很难说,估计最快也得要三四个月的时间。”

我沉思着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他说,“张老师,我虽然对中国古典文学是一窍不通,但是我却能深深地感受到,你写得那些诗词这才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中最一脉相承的东西,等你整理好之后,我海国鹏一定要出钱为你老出版!请你老一定要答应我,因为我这样做并不仅仅为了你老人家,而是我想为我们这代人在历史上留下点能值得令人欣赏的东西。”

“海国鹏,你能看到这一点,我心里真是应该感到心慰。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

“好,那我就送你到下面去。”我拎起了张良之老师的两只大包。

“你的事务多,就忙你的去吧。有电梯,我一个人下去就行!”

“说真的,张老师,我还真的想亲自把你送回卓州。”

“没有这个必要?”张良之老师随手接过我手上的一个包。

“张老师,这次我并不是为了单纯送你。我是想顺便到我妹妹国华的家里去一趟。说真的卓州我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回去了,一直想回去,但是事物缠身却一直离不开!”

也不知为什么,说到这里我的心里一阵好难受,可是我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拎着张良之老师的包就陪着他走了房间。

上午的十点左右,我就与张良之老师一块回到了阔别近六年的卓州。我把张良之老师送到了黑旺山学校时,这天正巧是星期天,学校的门前没有熟人。我谢绝了张老师的挽留,就离开了学校,让司机开着车在我们黑旺山村外的那条残破的水泥路上就慢慢转悠了起来。

想不到黑旺山村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还保留着原来的那副老模样,看起来这十几年来这里在经济上就没有多大的起色。那我们顺达公司每年的二百万的回流款,这些村老爷们都用到了哪里去了呢?我真想去会一会那些村官们,和他们探讨一下这些的资金投向问题。可是,仔细地思忖了一下之后,也就罢了,因为自己都已经做了那样多的亏心事了,而他们仅仅是挥霍掉几个钱,与我相比较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刚刚隐退了适才的那些混蛋的想法,我就远远地看到自己家的那座小楼。现在儿子海强正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斯坦福大学攻读教育系的博士学位,此时也只有前妻蔡晓茹一个人在家了。我真想去看一看自己的前妻现在是怎么样了。可是我却没有勇气走下轿车。

儿子海强去美国后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虽然说在前妻蔡晓茹的偏面教育之下,我海国鹏在儿子的意识中很有可能是一个最坏最坏的大坏蛋!可是我毕竟是他的父亲!再说,儿子上大学出国深造所用有的费用都是由我支付的。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仍然保持着不亲不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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