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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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途径-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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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营业部保安室内,甘富林、李昌平等人正通过监视器在监视着进来的何源。

甘富林同时下达命令:“没有发现其他人和车辆?要密切注意,扩大视线范围。”

营业部门外的大街上。黎力站在一辆没有牌照的桑塔娜旁警惕的听着。

甘富林的声音传来:“我们已经请绵阳交警支队的同志在周围待命了,如果发现有可疑车辆马上通知,先让他们以检查车辆和证照的理由出面检查,有情况后我们再行动,这样会避免出现被动局面和惊动雷学文他们。”

营业部内九号柜台,何源正等着工作人员给自己办理汇票。她假装无心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并悠闲的吃着那一瓶酸奶。

营业部门外很远的一个拐角处,一个载人三轮自行车的链条断了,络腮胡子的车夫正在路边修理。这个车夫跟其他车夫一样都戴着一顶遮阳帽,他是齐晓康。

营业部保安室内,甘富林在向邵建川报告:“邵总,只有何源一个人出现在银行,她带着那100万的现金,正在银行通过她父亲的源源超市办理承兑汇票。目前还没有发现接应她的人,更没有发现雷学文。”

营业部内九号柜台内,工作人员站起来递上一张汇票到柜台上:“何小姐,您的这张3500万的承兑汇票给您办好了,时间是6个月,是承兑汇票最长的期限。您检查一下。”

何源拿过承兑汇票仔细的看了起来。

工作人员显得好紧张。

不光是他,保安室内的甘富林等人也紧张地看着何源审查汇票的一幕。

李昌平道:“她是搞股票的,对汇票不应该这么精通吧!”

因为这张汇票有一个有意的疏漏,没有压数。

营业部内九号柜台边,何源果然发现了汇票有问题:“哎,怎么没有压数呀?你们是怎么在做工作的!”

她把汇票退了回去,工作人员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是吗,我看看。”

“这么重要的环节都漏掉了,出了事情你们负得起责任吗!”何源恼火地说。

工作人员拿起汇票看着,那边数钱的“工作人员”张辛看着何源。

工作人员忙陪好话:“哎呀,是好像忘了,是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何源不满地说:“那赶紧重新弄呀!”

工作人员连声道,她返身走向里间,从另一道侧门快步走进保安室。

“怎么办,她很内行,骗不了她的!”

甘富林忙问:“还有其他的办法给她做一张废的承兑汇票吗?”

“在我们正规银行假的汇票肯定是没有的,只有在程序上做文章,像这种没有压数的细节她都能看出来的话,要在其他方面瞒她就更不容易了。怎么办?或者给她说,我们的压数机坏了,不行不行,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她更不会相信的。”

甘富林转过眼:“昌平,你看呢?”

李昌平说:“我们的目标是雷学文,如果她拿不到汇票,就肯定会暴露我们。只有拿到了汇票雷学文才可能出现。”

甘富林下决心地:“反正她离不开我们的视线,好,就给她办真的,只要我们死死地跟着她。这张汇票就出不去!”

营业部内九号柜台内,工作人员把重新办好了的一张承兑汇票交给了何源。何源又认真的审查过后把这一张真的3500万的承兑汇票夹在一张报纸里放进了自己的那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里。

保安室内,甘富林、李昌平等人通过摄像机看见她这一个动作。甘富林拿起步话机:“全体注意,她要出来了,不要跟她太近,只要跟她有过接触的人都要跟踪到底。”

营业部内九号柜台边,何源已经把汇票装好在塑料文件袋里了,一个刚刚支取了一叠现金的男人一边数着钱,一边从她的身后经过,何源“无意”地把自己的脚往外一勾,把那个数钱地男顾客拌了一下,同时,她自己手上的酸奶也撒倒了她的衣服前襟上。

“哎呀,对对不起。”

“你干吗呀!”男人瞪他一眼走开。

保安室内的甘富林立即命令跟踪那个男人。

营业部内九号柜台边,何源焦急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她问工作人员洗手间在什么地方?工作人员用手向左指了指,何源飞快地跑向洗手间。

保安室内的甘富林立即命令张辛快跟过去。

张辛赶紧从柜台里出来,快步向洗手间奔去。

洗手间里,何源从透明的塑料文件袋里取出那张夹有汇票的报纸折叠了一下放进第三号蹲间里的废纸蒌里。随后,她马上从三号蹲间里出来,进了第一号蹲间。这当儿张辛进来了,她假装在镜子前化装。一号蹲间里,何源从后背里又抽出一张报纸放进了透明的塑料口袋里,然后她冲了水从一号蹲间里出来。她来到镜子前,故意把塑料口袋放在洗手台上让张辛看到。她洗了手,用卫生纸把自己衣服上的酸奶弄干净后走了出去。

她一走,张辛赶紧进到一号蹲间检查,她连抽水马桶的盖子都揭开来看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何源穿过营业厅,走出了银行大楼,她来到自己的汽车边,好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汽车轮胎有没有问题,她又打开后备箱查看,最后才坐上驾驶室,把车开走。

很远的一个拐角处,那个还在修理自己三轮车的络腮胡子车夫,很注意地看着何源的动作。

何源的车刚刚一启动,黎力、王然、乐简的车马上跟了上去。

营业部后门,甘富林、李昌平、张辛等人也从后门跑出来上了汽车。甘富林下令道:“按原计划分段跟踪。注意,不见雷学文不要暴露我们自己。”

何源一边开着车一边打着电话:“我已经出来了,没有发现有警察。”

那辆警方一直在找的丰田车停在巷子的三叉路口,雷学文在车里打电话:“你在办理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最先给我办的时候没有压数,后来我要求他们从新办过的。”

“何源,你现在把车开到长虹广场的华联商厦停车场去,然后你就在广场上转。等我的电话。”说完他把电话挂掉了,转眼对开车的谈君说,“停车场对面是新华书店,我们把车停到书店的地下停车场去。”

这边,何源开车掉头向回驶去。跟在后面的黎力忙用步话机通话:“乐队,她又回来了。”

营业部大门口,三轮车车夫骑着三轮车来到银行门口,他向银行大门走去。

他就是化了装的齐晓康。他一面走,一面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大叠小钞和一个银行存折,一副急于存钱的样子。进了营业大厅,他左右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人注意他,便直接朝洗手间走去。

他推开女厕所走了进去,来到三号蹲间,从废纸篓里拿出那张有汇票的报纸,他把汇票装进自己的口袋里,把废报纸撕碎了扔进抽水马桶用水冲掉后走了出来。刚要出门,那个给何源办理汇票的女工作人员就进来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女工作人员一看是一个男人,哇叫了起来。

齐晓康低声地:“对不起,我走错了。”

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女工作人员摸摸自己的胸口,走进了一个蹲间。

营业部大门外,齐晓康从容的走了出来,他骑上自己的三轮自行车离去。刚刚一转弯,他就把三轮车一扔,招了一辆出租车一溜烟消失了。

长虹广场上,何源从一家商店出来走向另一家,在她的四周都是便衣警惕的目光。”

而在新华书店楼上厕所里,雷学文和谈君在厕所的窗户前用望远镜往下搜索着。望远镜镜头里可以看见下面停车场,何源的汽车停在一个显著的位置上。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这时,雷学文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过:“晓康,东西拿到了吗?拿到了!好,你就在约定的地方等我们。”

他关了手机。

与此同时,长虹广场上,何源坐在一个咖啡店里喝咖啡。那个透明塑料袋就放在她的手边。甘富林、李昌平的汽车停在不远处,一直监视着她。

甘富林很奇怪:“她到底在干什么!都过去四十多分钟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用望远镜认真的看了看她手边的那个透明塑料袋,那个塑料袋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老街拐角处,齐晓康已经上了丰田军车,齐晓康把汇票交给雷学文。雷学文对着太阳光仔细的审视起来,片刻说:“是真实有效的,我们走。”

停车场上,何源走向自己的汽车,她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喂”

“何源,你看见你后面的那辆白色的切诺基了吗?”

“我看见了,怎么哪?”

“那是警察的车,你已经被跟踪了。”

“警察的车?”

“你可以试试看。”

何源找了一个比较开阔的路段把车停了下来。她的车一停,果然后面的切诺基也远远的停了下来。

她的车一动,后面的车也跟着动了起来。

“何源你听我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你现在回到自己的家。等过了风头我再来接你。”

“学文,你先带着兄弟们跑吧。我来把警察引开。”

“不!何源,你不能这样做!”

“这一天我早就想好了,是我该报答你的时候了,雷哥!”

“不行!我需要你,你不能离开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救你!”

“雷哥,你别来,我决心已定了!”

“何源,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

“就为了你这句话,我更要这样做!雷哥,你记住,世上有一个爱你的小女子,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没事的话,你一定回来娶她,她会给你生一个跟你一样聪明的小男孩的,再见了雷哥!”

说完,何源毅然地关掉了电话,她流着眼泪加足油门驶上了快车道。

雷学文紧闭着眼睛,俄顷,他才用手拍了拍谈君的肩:“我们走吧。”

蜀绵高速路收费站上,何源驾车正在通过。甘富林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甘富林下令道:“王然,你的车要远远的走在她的车前面,黎力的车跟在她的后面。我估计他们是在半路上交接东西。”

蜀绵高速路上,何源的车飞驰着,黎力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再后面是甘富林的车。甘富林抬手看了看手表,在往外看去,他看见外面的里程牌已经到了67公里了,他决断地说:“不能在耗下去了,通知拦截!”

前面王然的车突然停在了路边。他跳下车,掏出枪来对着何源的来车。

黎力和甘富林的车同时逼向何源的车。

何源慢慢把车停在了路边。

王然第一个冲上前去,拉开何源的车门,他从助手席上找到了那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他打开看着。

黎力,甘富林、李昌平也跑了过来。

只听王然大叫:“汇票不见了!”

甘富林对何源大喝一声:“出来!”

何源慢慢腾腾地钻了出来。

甘富林厉声问:“汇票到那里去了?”

何源根本就不理他。

甘富林看着她胸前酸奶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想起了在营业部的一幕,不由大叫起来:“洗手间!”

他们开车赶回,一行人冲进营业部洗手间里,立即进行仔细搜查,可什么也没有。这时,黎力从那个碰到过齐晓康的银行女职员问到一件事。

“他说他走错了。还把我吓了一大跳。”

“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一个络腮胡子,戴着草帽,穿着一个背心。哦对了,这种背心一般都是蹬三轮车的人穿的。”

他们立即奔到保安室,从监视录相机里调出录相,回放的镜头上,戴着草帽的络腮胡子手里拿着钱和存折走了进来,而后直接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甘富林问张辛:“叫你跟进去,你都做了什么?”

张辛说:“我看她从一号隔间出来的,后来她把衣服上的酸奶弄干净就出去了。她走后我仔细的检查了一号隔间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甘富林冒火地问:“你就没有再检查其他的隔间?”

张辛摇了摇头。

甘富林苦笑了一下:“这个雷学文,给我们来了一个舍卒保车的弃子战术。马上请示邵总对何源进行正式逮捕,对她的父母进行拘留!”

夜深沉,夜风紧。

一级公路上,丰田车停在路边。雷学文站在车后一个人抽着闷烟。

齐晓康走到雷学文身边:“雷哥,何源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

雷学文没有说话。

“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是这个结局的,对吗雷哥,你说过,我们最有力的武器是以身相博,你说的以身相博就是拿何源的命去博呀!”

雷学文一把揪着齐晓康的衣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她是我这一辈子最最看重的女人!”

随后,他努力让平静下来。

“大丈夫绝对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儿女情长女人是最坏事的,我们现在是提着脑袋在拼命,千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害了大家。我现在不是我一个人,我还得为你们两个兄弟负责呢!”

“我知道,你是被女人欺骗怕了,所以对所有的女人都……”

“你不明白,我现在出卖她是在救她,至少她不会被判极刑,跟着我们最后不是被警察打死,就是抓到后的罪行也要比现在大。我们总归是要亡命天涯的,带着一个女人,特别是你爱惜的女人,你会多一个可怕的拖累,只有这样才是最理智的。”

“雷哥,我误会你了!”

“上车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齐晓康上了车,雷学文抬头望着夜空,苍穹没有一颗星星。

如墨的夜,是不是他未来的预兆,他不知道。但他明白,与何源一起登山的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审讯室里,沈迎庆、李昌平、王然在审讯何源。

真的被警察抓了,何源倒显得很镇定了,这种现实她早有所预料,当刚出现时,难免感到一种惶恐。在那一刻她“义无反顾”地为所爱的人引走警察,仿佛是体内注射了一支强心针,就此,她的意识就凝固在这种自以为很崇高的境界里。

“他是我们证券公司专户室的客户,他对我的工作支持很大,我只是借给他了我们家的帐户给他,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回答警察的提问她也显得有恃无恐。

沈迎庆直端端地来一句:“他对你的工作支持很大,其中也包括对你个人的人生吧!”

何源并不讳言:“也可以这样理解,一个人的工作就是他人生的组成部分。”

沈迎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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