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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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那点事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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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子!”薄暮然不理会胡言乱语的人,诚然,他是不知道自己此时罗刹的样子的。
  薄暮然宣布耐心告罄,直接上手在元青的胸口一阵乱摸,吓得元青一阵直哇乱叫,妈呀他不要被男鬼强!
  不消片刻,润木梅花簪就静静的躺在了薄暮然的手上。
  元青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我的!”这是哪里来的无礼之人,上手就抢别人的心爱之物。
  “你的?”薄暮然嗤笑一声,“簪子的主人在哪里?”
  元青大概了解这鬼魅男人就是冲簪子来的,却仍然嘴硬,“我是在当铺买的!”
  “哪家当铺?”薄暮然的声音里的威严即使堵住耳朵也能感知的到。
  元青:“……”竟是这般不依不饶。
  

  ☆、第69章

  从囚徒到座上宾的转变,仅是一步之遥,炎一面上淡淡的,心里却在盘算,离计划又进了一步。特别是他还见到了一个熟人,薄彦华。
  姚刚为了笼络他这只忠犬型人才,给了他极大的自由度,当然,正合他意便是了。
  嘿,瞧他看见了什么!三个面色潮红的人两男一女白花花的就那么躺着,有没有想过他这个看了全场的人的感受,太不人道了,炎一默默的埋怨。
  要不是要继续探查消息他都想自戳双目了,哦,错了,戳人双目了!
  所谓世间自有公道,付出总有回报,探查到薄彦华的老窝时他终于觉得即便听了那么一场不堪入目的现场船戏也不觉得十分委屈了。
  办完事,薄彦华大步流星的去了他的藏娇窝。
  炎一看的扁扁嘴,怪不得,鹰隼只盘桓在上空,他却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他准确无误的尾随进去,在看到迎面向薄彦华跑去的小孩子愣在了当场。
  这个小孩子跟他们宫主是一模一样的啊,完全就是大小号的区别。他悄悄的隐去身形,掠了进去。
  “爹~”洋溢的笑脸让薄彦华大笑出声,却让炎一跟噎了枣似的不上不下。
  “喂,小少爷,您可是认错爹了呢”炎一放佛已经看到了自家主子的狂怒。
  “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乖乖睡觉?”薄彦华十分关切,看着这张二弟翻版的笑脸,心柔的要滴出水来。
  “木木一整天都有乖乖哦”小小的人儿扭麻花似得抱住薄彦华,“爹爹,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呀。”
  软糯的童音是个人就没法拒绝好不好,何况是这么个怀有不纯目的蛇蝎养父!
  洗澡的地方相对隐秘,炎一不好再探下去,深深的望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原路返了回去,当即传信给他家主子。
  元青耷拉着脑袋丝毫没有战争结束自己还活着的喜悦,与傻乐着的张阿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张阿牛看着器宇轩昂的两个人,心里只剩下了深深的崇拜。薄暮然太冷漠生人勿近他不敢与之交流,但是身边的熔四可以啊,这个一脸阳光笑容的兄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要不是这两个人,他们还在那个破败的战营里窝着呢。他们怎么就有通天的本事呢,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他们的名册,核对了他们还活着的人员,竟是每人都发了十两银子呢,那些死去了的抚恤金也会由府长、镇长、里长一级一级的发下来,还特别强调了不能贪墨,会严查的呢。
  熔四被一个大男人含情脉脉的盯着,委实撑不下去,“喂,你干嘛老看我?”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是他二哥,保准会说这句话。
  “就是,就是,特别的,崇拜”张阿牛红了脸,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
  算了,这怎么好像两人真有点什么似的!呃,熔四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薄暮然笔直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心里一会儿甜一会儿苦,一会儿酸一会儿涩,只是习惯了隐藏情绪,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两位皇子的战争结束文静她们也是听说了的,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探无可探,查无可查,故而还是像往常一般并无二致。
  一开始,每家每户都会有个人守在村口以期最早接到解甲归田的人,后来,日日的失望泯灭了满腔的希望,除了偶尔会去村口看个一两眼,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忙起了农活。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赞钟毓了,竟然是一把种田的好手。桃花村有一半的男丁被征走,整个村像是要荒了起来。
  直到钟毓亲手教他们射箭打猎挖陷阱,大家是真正感激起了这三个外乡人。行动不便的小娘子会的一手好针线,让她们空余时间赚了些补贴,带着孩子的小妇人教着她们的孩童甚至她们自己写字……
  说起这三个外乡人,桃花村的人恨不得拜上一拜。他们组织了村中壮丁会给身体不好、行动不便、有些年岁的人家挑柴送水,还会帮着插秧收割,让村中绝望的人家大都暖了过来。
  钟灵自从腿脚利索了以后整个家里全都是她忙进忙出的身影,像是要把之前错过的活计补回来。
  “灵儿,歇一会儿,慢慢来就好,”文静真怕她把自己累出个什么病来,何况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姐姐,灵儿不累,待将这些柴火拾进柴房也就歇了”灵儿满头大汗。这些多半是从山上捡来的枯枝,多捡一点,哥哥就可以死少砍一些。
  “妹妹,帮,姨姨”小小的人儿咚咚咚的跑过去,却怎么也拿不起比她手掌粗的木枝。
  钟灵担心小妹妹被树枝戳到手,赶忙拍拍手掌抱起她来亲了一口,“妹妹真懂事,妹妹现在太小了,等妹妹长大了再来帮姨姨。”
  “妹妹想,帮”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委屈。
  文静收完最后一针,抖抖巴掌大的小挎包,笑眯眯的冲小家伙招手,“妹妹,娘给你做了个小挎包,以后专门给妹妹装好吃的,要不要过来试试?”
  小家伙顿时将搬不动的树枝放在一边,蹦蹦跳跳的扑进了文静的怀里,“娘,妹妹,要,包包”,小家伙话说的还不是很灵活,但却能表达清楚意思了。
  文静感念于小家伙的嗓子神奇间变好,对什么都揣着一丝感恩。迅速的将小带子绕过小家伙的脑袋斜着挂了上去,又在小口袋里装了两颗小柿子,“看,妹妹的专用包包哦!”
  喜的小家伙“娘”啊“姨”啊的笑个亲个不停。
  此时正是阴雨多的时候,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阴风阵阵眼看就要下雨了。
  文静顾不得与小家伙互动,边帮着移枯树枝,边说道,“要下雨了,妹妹进去陪着奶奶好不好?”
  小家伙已然能听得进话,很是慷慨的回道,“嗯,保护,奶奶。”说完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进了屋子。
  按照计划,下午是要抢收稻谷的,也打算将白婶跟小家伙都带去,这样在她们收割之时小家伙便能四处寻宝装进自己的包包,她们也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抢收。
  有十多年没出过家门一步的老娘不见了,再一看他歆慕的灵妹妹也不知去向,张阿牛顿觉人生灰暗,嚎啕大哭不可自抑。
  元青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阿牛,婶子他们能去哪儿?”
  薄暮然却注意到了一处窗边晃着的一只风铃,最中央的位置是凤凰木根雕。无疑,阿静就住在这里,薄暮然只觉得幸福来得特别猛烈。
  “这个时间,她们能去哪儿呢?”他深沉的目光扫向那个呆笨的阿牛。
  却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哎,婶子在家?不是说抢收去了,怎么还大开着门,莫不是遭了贼?”
  “咦”,嘀嘀咕咕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你们是……”
  下一刻更大的音量席卷而来,“阿牛?是阿牛回来了?”
  “啊,庄嫂?你见过我娘啦?”阿牛的声音欢喜起来。
  “是啊,都在水田里呢,要我说那么个小娃娃也带去做什么,让你娘带着就是了,偏还不放心俩人在家”,庄嫂先是嘟囔,再个一想,声音里都带着颤儿,“阿牛怎么就你回来了,其他人呢,有没有见过我家那个?”
  “都好呢,都好呢”,元青替他说,阿牛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扑去水田呢,“就是在后面,大约明后天也就到了”,又拐一下阿牛,“快带着去你家水田啊。”
  庄嫂一拍大腿,“这可是好消息,我得回家去说一声,还有里正老爷那,得让全村人都知道,明天都去村口接人去。”絮絮叨叨就快步走了出去。
  薄暮然问明了方向,便起身飞去。远远的,大面积的农田里也有好多个人,可是他一眼就认出了地头上的包着头巾的女人,阿静,他呆呆的立了一会儿,才走了过去。
  阿静身边还有个小小的萌萌的小家伙。
  “阿静”,他的声音并不高,文静却僵直了身子,蓦地转过身来,眨了眨眼,泪水毫无预兆的就流了出来。
  “阿然。”
  薄暮然迅速的将人揽在了怀里,还没有说出什么温情的话,就听着哇的一声,小家伙放声大哭起来。
  四周的人都火速的围了过来。小妹妹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着,不说疼到了心里,见着总要抱抱逗弄一番的,并且还长得那么精美。
  钟灵和钟毓抬头先是惊诧,然后就兴奋起来,钟灵扔下手里的稻子,喊了一声“哥”,就跑了过去。
  钟毓压了压心里酸胀的情绪,也跟着走了过去。她爱的人来接她了,她会幸福的吧。
  白婶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也不给稻谷打结捆绑了,就手去摸,“娃子除了什么事?静娘你在不在?”
  文静也被女儿的哇哇痛哭哭醒了,小家伙从出生还没这么哭过呢。文静推开薄暮然就抱起了女儿,低声诱哄,“乖乖,娘的宝贝妹妹,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家伙到了娘的怀里便不再放声大哭,改为小声抽噎“娘,娘”,紧紧的抓住文静的前襟不松手。
  文静还以为是看到了什么害怕的,不禁后悔起来带她上山,可是看到了什么虫子?“妹妹,不哭哦不哭,跟娘说你看见什么了?”
  小家伙睁着挂着泪珠的大眼瞪着薄暮然,“坏人,娘,哭,妹妹哭。”
  呃,感情小家伙以为阿然欺负了她?
  

  ☆、第70章

  对着一双湿漉漉的好奇的眼睛,薄暮然难得的红了脸。
  “爹?”小家伙坐在文静的怀里歪着脑袋认真的思索着,可是跟毓叔叔有什么不同呢?
  这该怎么解释“爹”这个物体呢?文静和薄暮然都傻了眼。你爹是你娘的丈夫,丈夫是什么呢?呃……
  “妹妹,妹妹”,里正家的小宝蹬蹬的跑了进来,“静姨,叔叔”小宝很有礼貌的问了好,“妹妹我们出去玩吧”,一脸的高兴。
  小家伙看看娘亲,再看看所谓的爹爹,“娘,哥哥,玩”,等到文静点头就高高兴兴的和小宝手牵手出去了。
  熔四摸摸鼻子也出去守护小小姐去了。
  接下来就是夫妻二人的倾诉时间。
  “对不起”,两人都用这三个字做了开篇之语。
  对不起,让你们深陷困境这么久……
  对不起,我把儿子弄丢了……
  “阿静,儿子还好好的,等我们回去就能见到了。”
  巨大的惊喜扑面而来,文静又觉得鼻头酸酸的了,她本不是爱哭鼻子的人啊,“阿然,那你呢?圣上出了事,你呢,是不是也很难?”
  薄暮然只觉得自己一颗冷硬的心又变得绵软绵软的了。
  春风得意的国舅爷姚刚又抬了两个小妾,原因无他,炎一那块板材终于被他收服了,还大张旗鼓的庆贺了两天。
  “国舅爷何必要动万俟谦?反正他一辈子都只是傀儡而已。”语气轻蔑。
  万俟谦便停下了脚步。
  “谁人心中没有英雄梦?炎爷,您可是明知故问了,这泼天的富贵别说你不想要。”万俟谦看到了说话人的脸,是姚刚的一个幕僚。
  “便是现在这样,国舅爷又和在那个位子上有什么区别?”
  “炎爷您在这样兜圈子可就没有意思了。”声音顿了顿,似乎是想说辞,“我等都知道国舅爷现在是颇为看重你,还请炎爷以实告知,我等以后为炎爷马首是瞻。”
  “那我考虑考虑,最迟晚上给你消息,就用你送我的灰鸽。”
  万俟谦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将国姓改为姚,莫不是真的以为他是傻子不成?
  在他的资源里,最有歪才的当属薄彦华,两人搭档已久,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无比的共鸣。
  待到薄彦华离去,他阴阴的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姚刚匍匐在他脚底下,他是让他舔鞋底呢,还是舔鞋底呢?
  薄彦华动作相当快,当日便截了灰鸽,按照信纸上写的谋划了个计中计。
  只是更快的,有人笑不出来了,不,是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万俟谦,你个白眼狼,枉我捧你一场,竟要做这兔死狗亨卸磨杀驴的勾当!”姚刚脖子上架着刀,出离愤怒,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岳父大人情绪这般激动,莫非做贼心虚?”万俟谦玩转着刀柄,姿态颇有些吊儿郎当。
  姚刚心中一动,是了,万俟谦肯定是以为他要除了他,故而先下手为强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羽翼还没丰满就想振翅高飞了。
  “自以为是疑心疑鬼的东西!”
  果然,万俟谦就要上前。只要他走过来,他就有把握将人质变为他!
  薄彦华低咳一声,显然他也是清楚这位的脾气的,“皇上,何必跟一只会咬人的狗计较!”
  万俟谦嗤的一声就看到了姚刚泛上一丝懊恼的神色,哼,果真是一只会咬人的狗!
  但在下一刻,他的脖子上也架了一把刀,神不知鬼不觉。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温和又熟悉,让他心底发寒。
  “谦儿,身处高位,感受如何?”
  万俟和德一开口,在场的人都像见了鬼一般,寂静无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现场所有人的心声。
  “谦儿,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你真的懂吗?”万俟和德缓缓来到小儿子跟前站定,“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既保证了老百姓没有损失,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国舅爷不是么?”
  眼前的万俟和德笑容明媚,姚刚却只觉得背后发寒。
  叶松雄赳赳昂首阔步走进来,“启奏圣上,全部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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