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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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是否有助于使风俗日趋纯朴-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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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从上下文看,这里的“艺术家”一词,泛指美术家和文学家。——译者

(12)我并不认为妇女智力的提高本身是一件坏事。这是大自然为了人类的幸福而送给她们的一件礼物,只要好好地加以引导,它所产生的好处,就能像它今天所造成的坏处一样多。人们还没有充分认识到对统治着另一半人类的这一半人施行的良好教育将给社会带来多大的好处。男人应当时时表现出为女人喜欢的样子,因此,如果你们希望男人们都变成有道德的和高尚的人的话,那就应当使妇女们懂得什么是心灵的伟大和高尚。这个问题所引起的思考,柏拉图从前曾经谈论过,是值得一个能按照这位大师的思路研究这个问题的人撰文深入讨论的,是值得他为如此一件伟大的事业大声疾呼,唤起人们的注意的。②

  ② 卢梭对女性是十分尊重的,他在他的《论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起因和基础》一书的献词中有一大段赞扬妇女的话,他说:“在共和国中占人口总数一半的可敬的妇女们给另一半人创造了幸福。”(卢梭:《论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起因和基础》,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第29—30页)关于卢梭对女子教育问题的论述,请参见卢梭《爱弥儿》第5卷中的《苏菲,或女人》(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下卷,第526页)和李平沤著《如歌的教育历程》下篇第8章《卢梭笔下的女性》(山东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20页)——译者

(13)阿鲁埃,即伏尔泰;伏尔泰的原名是:弗朗索瓦·玛丽·阿鲁埃。——译者

(14)卡尔,本名夏尔·安德列·凡·鲁(1705—1765);皮埃尔,本名让·巴普蒂斯特·凡·鲁(1684—1745);弟兄二人都是擅长画以《圣经》故事为题材的巨幅彩色画画家。——译者

(15)后来,卢梭在他的《新爱洛伊丝》卷5第2封信中借圣普乐之口,对当时巴黎女人专用的小马车的车厢上乱画图画的现象提出批评。他说:“有些女人还公然采用或支持这种做法,而且,她们的马车还比男人的马车多画几幅挑逗色情的图案。”(卢梭:《新爱洛伊丝》,李平沤、何三雅译,译林出版社2002年版,第537 页)——译者

(16)庇加尔(1714—1785):法国雕刻家。——译者

(17)普拉西泰理斯(公元前390—前330):希腊雕刻家。——译者

(18)斐狄阿斯(公元前490—前431):希腊雕刻家。——译者

(19)指卢梭的家乡日内瓦的日内瓦湖的湖岸风光。——译者

(20)查理八世(1470—1498):法国国王,公元1494年曾派兵入侵意大利。——译者

(21)指蒙台涅。蒙台涅的这段评论,见他的《论文集》,卷1,第24章。——译者

(22)梅迪奇家族:意大利佛罗伦萨的一个以兴办商贸和银行起家的大家族,其势力,从15世纪起,就左右佛罗伦萨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达三个世纪之久。——译者

(23)汉尼拔(公元前247—前183):迦太基名将,公元前217年率军越过阿尔卑斯山,大败罗马军队于特拉西门尼斯湖。——译者

(24)恺撒(公元前101—前44):罗马军事家和政治家,公元前58年远征高卢,公元前49年回师意大利,强渡鲁比贡河,进军罗马,击败庞贝,成为罗马的独裁者。——译者

(25)指汉尼拔。——译者

(26)指恺撒。“你们的祖先”指法国人的祖先古高卢人。——译者

(27)这两大段话,是先赞骁勇的统帅汉尼拔和恺撒,后贬没有战斗力的法国士兵;到了卢梭那个时代,波旁王朝的士兵已经士气消沉,成了“老爷兵”,故卢梭有此感慨。——译者

(28)见《哲学思想录》①。

  ① 作者的这条脚注,指的是狄德罗的《哲学思想录》第8段;该段的全文是:“有一些人,我们不能说他们敬畏上帝,而只能说他们对上帝感到恐惧。”(狄德罗:《哲学著作选集》,巴黎伽尼埃出版社1964年版,第13页)——译者

(29)指蒙台涅。蒙台涅在这里发表的见解,见他的《论文集》,卷1,第24 章。——译者

(30)斯巴达最伟大的国王对斯巴达人施行的教育就是如此。蒙台涅说:“这件事情值得我们深思:按照莱格古士的良好政策(他的政策的确是非常之好),人们对儿童的教育是非常重视的,而且几乎把它当作一件主要的工作来抓,甚至就在缪斯的庙堂里,他们对孩子们也很少讲什么理论。由于心情活泼的年轻人不愿意受任何枷锁的束缚,所以人们给青年人延聘的老师,不是什么学者,而是在培养豪放的气概、行事的谨慎和公正方面有专长的人。”

  现在让我们来看这位作者是怎样描述波斯人的。他说:“柏拉图说:他们对将来继承王位的长子是这样教育的,孩子出生之后,他们不是把孩子交给女人去抚养,而是交给以德行而受到国王信任的宦者去负责使孩子的身体长得又美又健康。满七周岁以后,就教孩子骑马和打猎;孩子长到十四岁,他们就把孩子交给这样四个人,即国中最有智慧的人、最正直的人、最谦和的人和最勇敢的人。第一个人教他宗教的教义,第二个人教他为人要真诚,第三个人教他如何克制他的欲念,第四个人教他无所畏惧。”我在这里补充一点,那就是:这四个人都应当教他做好人,谁也不教他如何当学者。

  据色诺芬说:阿斯提亚齐斯要居鲁士向他讲一讲他最重要的教训是什么。阿斯提亚齐斯说:“在我们的学校里有一个大孩子的外衣太小,他把他的外衣给一个身材比他矮小的小伙伴,而强把小伙伴的外衣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老师来请我评判这场争端。我说,此事就让他们这样办吧,因为就衣服的大小来说,这样交换一下,对双方都更合适。他说我这样裁判不对,因为我只考虑到了衣服的舒适,而没有首先考虑正义。从正义出发,谁也不能强把属于他人的东西夺走。他说那个大孩子受到了惩罚,同我们乡村学校里的孩子因忘了“τυ'πτω”(希腊文:打)这个词的第一格过去时必定要受惩罚是一样的。我的老师还对我讲了许多实例,使我终于相信他的学校的确是那么好。”

(31)指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译者

(32)指英国神学家贝克莱(1685—1753)。——译者

(33)指法国哲学家霍尔巴赫(1723—1789)。——译者

(34)指谁?很难确定;有人认为是指《蜜蜂的寓言》的作者曼德维尔——一位于17世纪在英国行医的荷兰医生。这位医生在书中“对人类的美德大加贬抑”。(见卢梭:《论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起因和基础》,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第72页)——译者

(35)指英国哲学家霍布斯(1588—1679)。——译者

(36)留基伯是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利特的老师,狄阿格拉斯是德谟克利特的学生;三人都是无神论的唯物主义哲学家。——译者

(37)由于印刷术在欧洲造成了可怕的混乱,再鉴于这个祸害日益加剧而将影响到未来,人们很容易看出,各国君王必将毫不犹豫地加紧把这项技术逐出他们的国家,就像他们当初努力在他们国家推广这门技术一样。阿默特苏丹先是答应了几个自命为高雅之士的人纠缠不休的请求,同意在君士坦丁堡建立一家印刷厂,但印刷厂刚开工修建不久,就被下令拆毁,并把所有的机器扔进一口井里。据说有人问哈里发奥玛应当怎样处置亚历山大城的图书馆。哈里发奥玛回答说:“如果这个图书馆里的书有违反《古兰经》的言论,那它们就是坏书,就应当通通烧掉;如果它们包含有《古兰经》的教义,那它们就是多余的,因此也应当通通烧掉。”我们的学者们认为哈里发奥玛的这番话,简直是荒谬透顶了。然而,假定格雷高里大教皇处在哈里发奥玛的地位,假定《福音书》就是《古兰经》,那座图书馆里的书也可能还是被烧掉的。果真这样的话,这位著名的教皇在他一生中就做了一件大好事。

(38)斯宾诺莎(1632—1677):荷兰唯物主义哲学家。——译者

(39)这里所说的“编著者们”,是指那些编写科学趣话之类的小册子的作者,例如曾名噪一时的普吕什神甫;他写了一本《大自然的奇观》,虽传播了科学知识,但也有不少错误。——译者

(40)即英国哲学家弗兰西斯·培根(1561—1626)。——译者

(41)指西塞罗。——译者

(42)指弗兰西斯·培根;培根于1617年曾一度任英国的掌玺大臣。——译者

(43)这段话的意思,卢梭后来在《爱弥儿》中又再次发挥,他说:“良心呀,良心!你是圣洁的本能,永不消逝的天国的声音。是你在妥妥当当地引导一个虽然是蒙昧无知然而是聪明和自由的人,是你在不差不错地判断善恶,使人形同上帝;是你使人的天性善良和行为合乎道德。没有你,我就感觉不到我身上有优于禽兽的地方;没有你,我就只能按我没有条理的见解和没有准绳的理智可悲地做了一桩错事又做一桩错事。”(卢梭:《爱弥儿》,李平沤译,商务印书馆2007年版,下卷,第417页)——译者

(44)“古时的两个伟大的民族”,指古希腊人和斯巴达人。这两个民族的区别,蒙台涅在他的《论文集》卷1第25章中有这样一段描述:“在希腊的城市里,到处都是修词学家、画家和音乐家,而要寻求立法者、行政官和军队的统帅,那就只有到斯巴达人那里才能找到:在雅典,人们研究的是如何说话才能把话说得好听;而在斯巴达,人们研究的是如何办事才能把事情办好。”——译者



附  录:《纳尔西斯》序言(1)

我写这部喜剧的时候,年仅十八岁。由于我对作家的荣誉看得很重,所以我一直没有把它拿给任何人看过。现在我终于鼓足勇气把它印出来,而且还不能不说几句。我要说的,不是我这个剧本,而是我这个人。

我必须讲一讲我自己,尽管我很不愿意;对于人家说我的那些过错,有的我承认,有的则需要加以澄清。我很清楚,双方使用的武器不一样,人家用的是冷嘲热讽的语言攻击我,而我是用讲理的办法为自己辩护。我的目的,是要证明我的对手犯了错误,至于是不是能说服他们,我不在乎。我努力的方向,是使我值得我自己的尊重,而不管别人是不是尊重我。在他们这些人当中,有一大半是不想得到我的尊重的。虽说他们对我的议论不管是好是坏,我都可以置之不理,但若他们硬要心怀恶意地指摘我,那我就不能不认真对待了。我坚持的是真理,因此,重要的是,对为真理辩护的人的指摘要言之有理,而不能光说什么他对真理的辩护是一时的兴之所至或者是追求虚荣,说他不爱真理,也不懂得真理。

几年前,我一开始研究这个问题,就给我招惹了一大帮把文学家的利益看得比文学事业的尊严还重要的对立派(2)。我早已料到,而且毫不怀疑: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行为反而比我自己的文章更于我有利。请看他们毫不掩饰他们吃惊和难过的心情,说什么一个科学院办事固然要公正,但这一次却公正得不是地方。他们出言不逊、不遗余力地抨击该院(3)甚至编造谎言(4),力图冲淡该院评语的意义。他们在文章中也点了我的名,说什么有人已经把我大批了一通,还说各位学者已经了解他们花了多么大的力气干这件事,公众也看到了他们取得了多么大的成功。有几个比较狡猾的人觉得,如果直接攻击我所揭露的事实的话,那是很危险的,因此,他们很巧妙地掉过笔锋,攻击我的人身,而对于我提出的理论,他们却绕道而行,一句不提。然而,他们的文章是只应当针对我的理论,对事不对人的。从他们对我提出的指摘就可看出,他们企图使人们忘记我对他们提出的严重指摘。因此,我要反驳的,是他们;我要给他们来一个一揽子回敬。

他们硬说我所论证的事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说我一边在论证一个命题,一边却在说正确的观点应当与之相反。这就是说,我论述的事情是如此的荒诞,人们有理由认为我对它们的论证完全是文字游戏。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对这个作为其他一切知识的基础的科学,真是太夸奖了,难怪他们看到我成功地运用写理论文章的技巧来论证荒诞之事,便以为这种技巧在真理的发现方面可以起什么大作用!

他们说我所论证的事实,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是他们采用的一种简单化的新方法:对于别人的理论,只说不好但又不提出反驳的理由;这倒很省事,就连欧几里得的几何学和世间一切已有明证的事情,都可用他们的这个方法来批。我觉得,那些指摘我口出狂言和心口不一的人,才真正是肆无忌惮和口头一套心里一套的人。他们在我的著作和行为中未找到任何根据对我提出那样的指摘;这一点,我不久就可以证明。他们应当知道,一个人只要说话真诚,人们就应当相信他口头是怎么说的,心里就是怎么想的,除非他的行为和文章证明他说的全是假话。

他们爱怎么叫嚷,就让他们怎么叫嚷;说我反科学也好,说我说话心口不一也好,我对于这种胡言乱语、毫无根据的指摘,只有一个答复,一个简单明了的答复,我请他们务必把它牢记在心。

他们说我的言行是互相矛盾的。毫无疑问,他们是想从言行不一这个角度来证明对我的前一个指摘是有根据的。专门爱说似是而非的话的人是很多的。他们说我既搞音乐又写诗,所以我贬低艺术的价值,是为不智;他们说在我假装看不起的文学事业中,有许多比写喜剧更值得称赞的事情可做。对于这种说法,也应当加以驳斥。

首先,即使承认他们的说法从各方面看都是对的,我认为,那也只能说明我做得不好,而不能证明我说的话不是出自真心。如果可以拿人的行为作为他的感情的证据的话,我们可以说,所有的人早已把对正义的爱从他们心中排除出去了,世上连一个基督徒也没有了。如果他们能举出几个始终是言行如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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