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的爱莉丝贝尔-魔剑的爱丽丝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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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的爱莉丝贝尔-魔剑的爱丽丝贝尔-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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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大堆事情搞不懂……明明张开对自己有利的绝界……在万全状态下战斗……为什么还会输?我不懂……」
  我回过头,望着披着黑套、沮丧地抱住自己的美美说:
  「美美,经过这一战,你还不明白你输在哪里?」
  「……?」
  「那么,你学到了一件好事。就是身旁有伙伴,会比单打独斗更强。」
  听完我说的话,美美再次抬起那对大眼睛望着我。
  她凝视我好一阵……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而后她披着我的黑套,从长椅上站起,转过身背对着我。
  ……她这么连动都不动?
  要是她在诵唱咒文那就糟糕了。毕竟根据刚才妖刕的显示,中了荷电粒子炮之后只要经过休息,失去的魔力似乎就会慢慢自然恢复。
  「喂。」
  我叫了她一声,想从背后拍拍美美的盾膀,此时——
  美美突然一个转身,踮起脚尖——
  「——唔——」
  短短一秒钟,她的粉唇——
  凑上了我的嘴。
  (……?)
  短暂的一吻结束后,我……依然闭着嘴,无言以对。
  美美抽身往后退,眨着双眼皮的大眼睛,红着脸对我说:
  「拜拜,静刃。」
  留下这句话,美美在自己周围释放出淡淡的图标后——转眼间消失无踪。
  现场只遗留下我的黑套,轻落于地面。
  「……」
  我从舌尖上,取下方才美美嘴对嘴传给我的东西。
  那是闪耀出红黄色泽,如一团火焰般的——宝石。
  尽管外观形似火焰蛋白石,但里头却像真的在熊熊燃烧。这种色彩变化我有印象,爱莉丝贝儿也带着相同的宝石。
  ……这应该就是凤凰的「碎片」吧。
  美美曾对爱莉丝贝儿说过,她把碎片藏在体内,想不到藏的地方还挺单纯的,就在她口中。
  我捡起黑套重新穿上,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跑步声……
  「——静刃!你没事吧?你明明就不会飞……!」
  爱莉丝贝儿好像降落到稍远处,她绕过大楼向我跑来。
  环剑似乎已经收回裙底,她两手空空对着我的胸口与手臂一阵乱摸。
  看来她是在确认我是否有受伤。
  「喂…好了,别摸了,我没受伤!还有飞行这种事别喊得那么大声。虽然没人经过,但如果被听到我肯定会被当成怪人,谁叫我穿成这样。」
  「太好了……!太好了……!因为你从绝界直接往下坠,我……我还以为静刃……你死掉了……呜……呜呜……」
  喂…喂,有什么好哭的?你跟美美都是一个德行,女人就是爱哭。
  「好啦,把头抬起来,爱莉丝贝儿。看看这个,是我们的目标没错吧?」
  我摊开露指手套,将碎片展示给她看——
  爱莉丝贝儿看看碎片,又看看我的脸。
  眼神彷佛是在看着奇迹,以及创造奇迹的人。
  「没错……这就是碎片……!静刃……谢谢你……」
  说完,她一头栽进我怀里,似乎是喜极而泣。这时爱莉丝贝儿的胸口窜出粉金色光芒,是之前那种我当成没看见的无解现象。
  光芒像彗星般拖着一条尾巴,从我俩之间朝东方天空飞去。
  彷佛是替这场不为人知的战斗庆祝胜利,而施放的小小烟火。
  我发现黑套除了能拿来遮脸,还有其他用处。
  那就是使用妖刕战斗完后的疲劳减轻了。多亏这点,我这次不用躺下。
  话虽如此,我还是感到疲惫不堪。套用爱莉丝贝儿的说法,就是被美美击中的胸腹部,以及从大楼落下时着地的双脚,都传来强烈的疼痛。
  「不是说好等美美的事情解决,你们就要走人吗?」
  我瘫在家里的沙发上休息——
  对理所当然似地跟回家的爱莉丝贝儿抱怨。
  我没有脱掉黑套,感觉穿着能更快消除疲劳。此外我还像个战国武将一样拄着妖刕,身体前屈而坐……模样还挺煞有其事的。
  「谁叫静刃把美美放走了。」
  爱莉丝贝儿说着,同时递来一杯麦茶。
  因为喉咙很干渴,我一口气喝光麦茶,接着她马上又替我倒了一杯。
  「……碎片也弄到手了,你们差不多该闪人了吧?」
  之后,爱莉丝贝儿从朐前拉出挂着碎片的坠子,与美美的碎片碰触,藉由魔法互相融合。因此现在她的坠子大了一圈。
  「不过真的好厉害喔。我都看见了,妖刕七连斩。」
  啊,她竟然给我扯开话题。
  「……你还真是眼尖。」
  「只是从那个角度,攻击她的头发不是更好吗?」
  嗯,确实如此。
  当时妖刕显示的另外一条斩击推荐路径……就是切断美美的一撮马尾。如此只要一刀就搞定。
  美美自己曾经说过,头发似乎就类似魔力的均衡装置。
  只要切断马尾,说不定就能夺走她的机动性,只是……
  「头发是女人的生命,伤不得。」
  我这番话也是在告诫妖刕。
  爱莉丝贝儿听完这番话,对我露出刮目相看的眼神,胸口又窜出粉金色光芒。
  「……你的荷电粒子炮也很厉害,爱莉丝贝儿。那招必杀技……不对,又没死人,应该叫必胜技,竟然可以强制解除敌人的武装。」
  「虽然美美看来并非如此,但也有异能者会藉死亡自爆。我在创作术式时有盘算到这点。」
  真希望你是基于更人道的理由创作术式……不过算了。
  我现在没力气跟她争论。我好累。
  我叹了口气,就在此时,从刚才粉金色光芒飞去的走廊方向——
  「静刃,你真是奇才。竟然能在不杀美美的情况下打败她,了不起。」
  貘说着笑吟吟地走了出来。
  这家伙,居然一副皆大欢喜的态度,若无其事地现身啊。还只字不提顶楼上发生的事情。
  「嗯,就是啊。透过今晚,我了解到静刃多少有点用处。不过以异能者来说,你还差远了。」
  另一方面,装模作样地竖起食指的爱莉丝贝儿,则是露出灵机一动的表情。妖刕也在那颗黑发双马尾的脑袋上,显示出一盏灯泡图案。
  总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对了,静刃,从明天起,我就充当指导你异能基础常识的家教吧。」
  「不用麻烦了。」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需要两人独处进行。」
  「不用麻烦了。」
  「等你有空再打电话给我。」
  「你的耳朵难道是装饰品吗?」
  我对全然罔顾我提出抗拒的爱莉丝贝儿大伤脑筋,只好向貘投出求救的眼神。
  「这是个好主意,爱莉丝贝儿。毕竟居凤高中暂时还不会教导异能方面的课程。」
  连貘也表示赞同,这下跑不掉了。
  「……我又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我做出最后的抵抗,结果爱莉丝贝儿从口袋掏出一支珍珠白手机。
  啊,上头还挂着不久前玩扭蛋转到的羊驼吊饰。
  「……」
  这就叫祸从口出?无奈之下,我也将手机从充电器上拔除……
  结果我发现,爱莉丝贝儿双手握住手机摆在雄伟的胸前,表情紧张地望着我。
  「有问题吗?」
  「没、没事。呃……我是第一次把电话号码告诉男性……」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我搞不懂。
  我对爱莉丝贝儿说了句「红外线」后,开启手机的接收模式。
  她慌慌张张地按着手机,接着闭紧眼睛将个人资料传给我。
  「那我也要传罗。」
  「好——好的!」
  有够大声。她是在慌什么劲?连貘都在旁边笑翻了。
  电话号码交换完毕,我打开通讯录确认……啊……
  这时我才了解爱莉丝贝儿为何紧张。
  她的全名是「立花·冰焰·爱莉丝贝儿」(Tachibana Vienyan Alicebell)。虽然完全搞不懂是哪国人,但这并非她紧张的重点。信箱位址上输入的strawberry还是moonlight这种充满少女心的字眼,更是无关紧要。
  「……」
  「……」
  我和爱莉丝贝儿默默无语,视线不小心相会。
  实际做完才知道,把异性的电话号码输入手机,是多么令人害羞。
  就像是相互敞开心扉的证明,感觉彼此间的距离一口气拉近。
  这是代表容许对方能随时用邮件或电话,联络自己的意思吧?
  而且如果通讯录被别人看见,两人的关系还会遭到怀疑。
  (毕竟其他女性的手机号码,我也只有输入祈的啊……)
  我在心里喃喃说道,同时看了一下手机……
  嗯……?我发现在战斗期间,祈有发简讯过来。
  「……」
  祈总是写得落落长,而且多半没重点。她文笔很差,所以我最近积存了几对还没阅读的邮件。
  这次也是密密麻麻,读了几行就让人生厌看不下去……想直接打电话,又觉得不太妙。
  现在是晚上十点。
  祈是个夜猫子,所以应该还没睡……但如果电话中被她听见爱莉丝贝儿或貘这两个年轻女性的说话声,想必会害她担心。
  只是就算害她担心,我也无法对她解释。况且如果说出异能的事,她也会以为我在发疯。
  我必须在祈明天中午返家前,把貘跟爱莉丝贝儿撵出家门。
  「喂,爱莉丝贝儿、貘,明天我的——」
  我原本要说出「家人」,但话又憋了回去。
  尽管户籍誊本上是这么写,但祈并非我的血亲。
  「……这里的住户会回来。我无法交代你们的事,请你们今晚就离开。」
  我话一出口,爱莉丝贝儿和貘面面相觑。
  随后,她突然笑脸迎人地望着我:
  「我早就预料到了。静刃你只要说你在当房东,而我们是房客就行了。」
  那你们也要付房租啊。
  「这幢房子够宽敞,过去看来是间旅馆。换句话说,就算有新住户也不足为奇吧?」
  「也许是,但如果住进来的是超怪异的家伙,那就另当别论。」
  我手握妖刕的刀柄,表示不惜诉诸武力时——
  「貘,我们去洗澡吧。」
  「就这么办。」
  可……可恶,这两个女人竟然笑着跑掉。还逃进我不敢闯入的安全地带。
  (我太软弱了……到底该怎么赶走她们……)
  在刚刚谈话的期间,我的体力已经复原。我走进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将妖刕藏到床底下,并把脱下的黑套塞进壁橱,接着一并脱掉底下的制服外套。
  随后我把笔电搬到一楼的旧102号客房,开始搜寻「如何赶走食客」。这间西式房间没住人,里头只有一张旧床和旧桌子,但无线网路的讯号很强。
  这间房间紧邻浴室,但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存心不良。由于门本来就关不紧,所以我索性开着,连带使爱莉丝贝儿和貘的谈笑声传了进来,让我极度抓狂。
  (她们到底知不知道我家浴池很大,所以水费也很惊人!)
  巫当我扁着嘴,继续向Google老师请教时——
  突然感到一阵摇晃,是地震。
  (看这震度……差不多三级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站起身抬头观察铃兰形状的小吊灯……
  此时浴室冷不防传来「呀——!」的尖叫声……
  「静、静静静静刃!地震!是地震!事情猛烈地不妙!」
  啪哒啪哒啪哒!
  爱莉丝贝儿跑过门前。
  ——还一丝不挂。
  (喂!)
  我看得眼珠子差点脱窗,而走廊随即又响起一道紧急煞车声!
  「静刃!还还……还在晃!地地地……地震!我们快去避难!」
  「喂喂……喂!」
  松开双马尾、披着黑长发且浑身赤裸的爱莉丝贝儿,掉头折返。
  她陷入恐慌状态,一见到我便泪眼汪汪地扑上来。
  由于她紧搂着我……我感觉身体被两团像棉花糖般柔软且具有弹性、有如梦幻般的球体挤压!
  「……我、我好害怕……在…在摇…摇晃……!」
  「爱……爱莉丝贝儿……你冷静点……!」
  这种程度的地震,有必要慌成这样吗?
  亏你平常还像个武士似的威风凛凛,却害怕一个小地震。
  果然跟我之前的猜测一样,她可能是成长于国外某个少有地震的地方。
  「没……没事啦。这种地震很常见,用不着避难。」
  「怎……怎么可能。这……好、好可怕……呜呜……」
  结果她终究还是在我怀里哭了起来,就在此时——
  ——喀嚓。
  玄关处响起开门声。
  「……我、我回来了,哥哥。」
  ——祈…
  ——她回来了?
  大门口的电灯亮起,传来啪哒啪哒的脚步声。
  祈踩着拖鞋,正朝亮着灯的旧102号客房走来……
  「我说啊,虽然有传简讯,但没有要住那里,搭末班电车回家。我买很多东京土产回来喔。」
  简讯……早知道我就该仔细看……!而且我还忘记打电话!
  然而再怎么后悔,一切都太迟了……
  啪哒、啪哒、啪哒。拖鞋的声音越来越近……来了……!
  「我、我……在集训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着哥晋……」
  我脸色铁青地低头看着裸体的爱莉丝贝儿,而她也脸色铁青地抬头看我。
  她似乎已从地震的惊吓中回魂,但该如何度过眼前新的危机,她看来也毫无头绪。
  「我才刚离开家,就满脑子都是哥哥,真是羞死人了……」
  怎……怎么办?
  哥哥竟然趁着黏人的妹妹出门时,和一名裸女……
  在一间只有床的房间里,两人抱在一起。
  任谁看了都百口莫辩,铁定会引发天大的误会!
  我和爱莉丝贝儿僵立在原地,一起转头望向门口。
  啪哒、啪哒……啪哒……
  祈出现在门口,原本还莫名陶醉的笑容,在看见我们的一刹那——
  别说是笑容,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无踪。
  祈手上的三越百货纸袋,啪地一声滑落。
  「祈,你听我解释!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没、没错!事情不是那样的!呃……祈……小姐?」
  唯有在这时才拿出默契,我和爱莉丝贝儿的脸色由铁青转为通红,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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