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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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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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诚行了许久,掀了车帘子问道:“公主住哪里?”
    有上次来探路的小厮回了,遥指着一个方向,“就是那,之后小的又来打探过了,说她们是在这里落户,大小姐是户主,另一位叫余宛棠,不知道是否是公主的真名,想来她若在这里,必定更过姓名,用了化名。”
    “在这里落户,好!”地方找着了,那人就跑不了。
    许多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儿,就转到了余宛棠和李幼渔的家。
    此时,余宛棠正在家里做饭,她耳力过人,早闻得马蹄之声,小五一直抱住门框,做伸展运动,余宛棠心中好笑,有这样机灵的小卷毛,也不知道是哪个仙家培养的,会用两只后腿走路,还会做各色各样的动作。
    一听门外有马蹄声,小五直接奔出去瞧热闹了。
    看见是一群熟人,就汪汪的叫了起来,给余宛棠提个醒儿。
    “谁来了,小五?”
    余宛棠只是掐指算算院外之人,她可是‘好吃懒做’有名儿的,懒的走动一步,知是李幼诚找上门来,一旋身变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丑妇,脸上如沟壑般的皱纹,而且脸上有一片像膏药大似的胎记,端着脸盆,颤巍巍的出去了,走了半天才到门前,把脸盆里的残水泼了出去。
    李幼诚刚好下马车,就被人泼了一身的洗锅水,如何不恼。他开口道:“你这个死老太婆,竟然敢泼你爷爷,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什么,有人啊?”余宛棠故意东张西望,做瞎子状。
    小厮中有人说:“少爷,好像是个瞎老婆子。”
    “活该是瞎子。”他嫌恶着,看着身上的油水正从锦缎面上流下,上面还沾了米,稀稀拉拉的,还有酱油,就算把这恶老婆子打死了,也赔不起他这一身衣裳,为了见余宛棠,他可是特意穿好些来的,白费了,被这恶老婆子扫了雅兴。“喂,瞎老婆子,你这里是不是住着两位姑娘?”
    “姑娘,什么姑娘?老身不认得。”
    “哼,你自然不认得,你眼瞎。”李幼诚唤上次探路的小厮,“李明,你不是说公主就住在这里的么,怎么没有人?”
    李明道:“也许她们已经搬走了。”
    “胡说,你不是说她们落户在此,她们该不会出去,要不我们在此等一等,或许会遇上。”
    余宛棠插话道:“我们这里有公猪。”
    李幼诚听后大喜,“老婆婆你说,你要是能说出她在哪里,这银子就是你的了。”他从脚边捡一块石头,塞到余宛棠手里。余宛棠在心里骂了无数个‘滚’,看她如何送只公猪与他。

  ☆、第51章 夜探李府

第五十一章
    余宛棠拽着小石头,恨不得如飞镖投掷李幼诚,欺人太甚,看她待会儿不给他点苦头吃。她在院内寻了一根歪树枝,戳着走,嗒嗒嗒个半天,还没有走出两米路,这李幼诚可不大开心,似这样走法,得走到何年马月。
    “老婆婆,不如你指个地方告诉我。”
    “你这公子也真是的,你明知道老婆子是瞎眼的,还让老身指地方,你这根本就是诚心为难。”
    他为难,要是似这老丑妇这般,到底何年马月才能到。他赔了许多小心,道:“是我心急,老婆婆你慢慢走。”这一走,就磨叽了大半个时辰,几乎把所有人的耐心都磨光了,大家气的不行,就在要发火的时候,到地方了。
    余宛棠用手里的歪树枝指着方向道:“那不就是。”
    李幼诚忙的询问,“在哪呢?”
    “公猪在猪圈里。”
    李幼诚脸都绿了,“我说的是公主,不是公猪,你这瞎眼婆子是故意消遣你爷爷的是不是?”李幼诚恶狠狠道,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样多人的面,被一个瞎婆子骗了,这让他这个当少爷的面子往哪里搁,分明是让他丢脸。
    待要动起手来,人却不见了。
    这刚还在眼皮子底下呢,李幼诚大呼道:“人呢?”
    “人,什么人?”
    原来这余宛棠使个定身定时法,让他们的思维定在那一刻,她就趁空溜了,待溜的远了,又施个解身解时法,让这些人恢复过来,绝妙的很。
    大家左右的看,“咦,瞎眼老太婆呢?”
    没了。
    李幼诚大发肝火,这早早的来了,人没见着,还被人戏弄了一番。他杀气腾腾,带领众人道:“走,找那老婆子算账去,敢欺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是到了地方,哪里还有什么房子。
    李幼诚举目四望,“我记得这里有房子的,怎么好好的没了?”
    众人亦疑之,都是瞧见的,莫不是今儿见了鬼了?这该不会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如此一想,心中很是害怕,怕在这个地方待久了,招来什么脏东西,大家怂恿李幼诚回去,“少爷不如下回再访。”
    “说的也是。”李幼诚自己也狐疑的很,巴不得找个理由撤退。
    他们刚一走,李幼渔和余宛棠的房子就显出原形来,似上面盖住一层透明的隐身薄膜,一点点的显出来,先是房顶,接着是房身,房门,院落,一样一样。
    原来余宛棠早他们回来,知道他们要来寻是非,早施法隔绝了,把房子浓缩在某个小空间里,任由李幼诚天大的本事,也未必能找的出来,而她在屋里却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他们走了,这才还原了。
    李幼诚走了没多久,李幼渔扛着锄头回来了。
    “鱼丸汤,我回来了,饭做好没有?”她最近事不多,正寻思着要把院中的房子扩建了,再弄个大院子,免得什么人都可进她们家。
    “还早呢!”
    “怎么今儿到是晚点了。”她奇之。
    余宛棠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幼渔。李幼渔脸上显现忧色,“他到底还是来了,想不到竟然会被他查到地方,看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可恨我当时只顾着说话,没想到他还有这层歪心思。”
    李幼渔悔之不迭。
    余宛棠安慰她,“好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我们哪里会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怎么想不到,本该有提防之心,只是那时候……”说话太高兴,一时把‘危险’二字抛到脑后。
    见她话只说一半,余宛棠忙问道:“那时候什么?”
    “没什么。”
    “说了一半又不说了,专吊人胃口,不说就不说。”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依你所说,他这次可没落了好,保不准下次还会再来,若再来,我们有什么应对之策没有?”
    “没有。”
    李幼渔高呼道:“没有?”你可是桃花仙子。“要真是没有,我们搬家好了,我对他是避之不及,你把这房子连根拔起,怎么样?”
    “你就想着逃,就没有想过如何对付他?”
    “不能说没想过,我们都猜测他很可能就是拿走我们房子的人,可是他敢这么做,难道不怕我们告官?必定是有什么人做后台,才敢如此专横,不是么?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没有人相助,只凭着两只拳头,怎斗得过他,就算告官,他也能花几个钱了事不是吗?”
    自古:官衙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你别进来。
    李幼渔别图良策,突然灵光一动,惊呼道:“咦,你上次是怎么把县令公子的问题给解决的?”
    说起这个,余宛棠颇为得意。“你猜?”
    “猜不着,你必定是有什么办法。”
    “那是,奴家啊,让那一群人失忆了,如何?”这可只有会法术的才能做到。
    “那这次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
    “奴家怎能轻易饶过那混蛋,他可是拿走我们房子,让我们辛苦建家的人,原本姐姐幸福的做着陈夫人,即便死了夫君,那也是‘衣食无忧’,谁曾想,会有流氓上门来要房子,姐姐难道都没有怀疑过,这可能是李幼诚的阴谋,让我们受了这样多的苦,却要被轻易放过,奴家不服。”
    余宛棠为李幼渔鸣不平,李幼渔很是感动。
    “我不觉得苦,而且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有地,有树,有菜,有房,有朋友,有你,有我,我们不缺什么,生活虽然苦点,可是咱不偷不抢,做人实实在在,但求心安理得,无愧于心,也没什么的。”
    “那是姐姐好心,你好心了,别人可不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总要给那混蛋一点教训才好,就算最终拿不回房子,也绝不能让那家伙好受。”
    余宛棠铁定如此,李幼渔只好依她,况且李幼诚确实得受点儿教训。
    在李幼渔的支持下,余宛棠当夜便行动,她要去李府探查一下情况,先确定陈府的房契、地契、财产可是被这厮给私吞了,有了证据才好行动。余宛棠悠然转身,便消失在李幼渔的眼前,李幼渔盼她平安早归。
    余宛棠跃上高空,缓慢飞行,贪看风景。
    她离天这样近,却又如此之远,只因灌溉之恩未报,想起与李幼渔前程渺茫,不觉伤感,再往下一瞧,差不多到地方了,收了指路的飞鸽,落在李府的屋顶上。偏她来的巧,就见李府的中庭里跪着一人,看其背影何其熟悉。
    不是李幼诚,还有谁?
    原来李幼诚走后不久,李霜江就回来了。他要拜访的朋友前几天出了远门,这一回来,就来询问儿子的功课,哪知道只有小厮鬼鬼祟祟探头在望,见他一来就跑,这让李霜江心生疑窦,喊住了人好好盘问了一番,才知那逆子在他出门后不久,就带着一群人张牙舞爪的出去了。
    李幼诚回来,就是好一顿骂。
    李霜江也不打他,只是让搓衣板伺候,跪在中庭,不让人给他饭吃,还需读出最近所缺的功课,不读完,不能起身。李幼诚虚度岁月好些时候,那没有做的功课厚厚一叠,哪里能够一下子读完,心内焦急,要人传话给他母亲姚二娘,要她做做枕边功夫,在李霜江面前为他求求情,说几句好话,饶了他这一回。
    哪知李霜江翻脸,怪姚二娘溺爱孩子太过,将来怕是家业难保。
    “你看看你,把儿子宠成什么样了,书也不念,家不成,整日里就知道胡混,将来这家业我看他怎么继承,别我眼睛一闭,你们就跟着喝西北风。”李霜江一甩袖子去了,让姚二娘吃了闭门羹,没奈何,只好再等一等,使人告诉儿子,没指望。
    李幼诚没办法,只好跪着念书,一跪就跪到了晚上,一整天,米水未进,还念了一天的书,肚子不知道叫了多少遍,心里不知道叫了多少声苦。
    “我的娘喂,你也给我送些吃的来,真想饿死我啊。”
    余宛棠在屋顶上,听李幼诚叫苦不迭,心道:“活该!”叫你欺负人,回家就现世报了,依这意思,这李老爷到也还是个明理的,看来是这混账东西,背着家中老父在外头胡来。
    她正这样想着,又有一个黑影跳入了视线。
    余宛棠定睛细看,到底是谁?却是个中年女子,一走三回头,鬼鬼祟祟,必有猫腻。这人却是李幼诚之母,姚二娘,她手里端了许多吃的过来。
    李幼诚见着她,简直跟见着神仙似的。
    苦叫一声,“娘啊。”
    姚二娘嘘他,“别叫,要是被你爹听见,连我也完了,你看,娘带了点东西给你吃,你快吃,别让你爹发现了。”
    李幼诚狼吞虎咽,这都一天没有进食了,好不容易得着,只顾着往嘴里塞,哪里还去嚼一嚼,没吃几口就呛着了,猛咳嗽。姚二娘替他拍背,“你看看你,饿成这样,你爹也真是狠心,下得了手。”
    “爹根本就没把我当他儿子,他就知道李幼渔,李幼渔的,娘,我跟你说,我现在知道李幼渔住哪里,而且她身边还有个厉害人物,今儿我就是见她去了。”
    “谁?”
    李幼诚环顾左右,压低声说:“公主。”
    姚二娘大惊,亦压低声问:“你怎么会认识公主的?”

  ☆、第52章 那回子事儿

第五十二章
    李幼诚颇为得意,机密道:“这就是常人说的‘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要我说,这李幼渔真的是我的贵人,她那个傻相公被我骗,家产没了,人也死了,现在她还为我带来了公主这等贵人,娘,你说这是不是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嗯?”
    姚二娘大喜,“既如此说,那你……”
    李幼诚点头,“只要攀上了公主这根高枝儿,我和娘那就是稳当的过上了吃香喝辣的下半生,哪里还需要念书、做生意,这么辛苦的发大财。”他说的时候,又往嘴里塞了鸡腿,咬了几口。
    余宛棠在屋顶听见这话,冷冷一笑。她猜的不错,陈府之事果然跟李幼诚有莫大关系,既是这样,那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姚二娘提醒他,“你赶紧吃,吃了把嘴擦干净,事是好事,可是别漏了痕迹,眼下还是要照你爹的意思做,别把老头子惹火了。”
    “明白。”
    “在说什么呢?”
    背后突然冒出个人来,把这母子俩吓得不轻,姚二娘张着个嘴儿,惊恐的转过身,李幼诚手里还握着半只鸡腿,连藏都来不及藏了。这下好,被李霜江抓了个现形。李霜江虽然痛恨李幼诚不成器,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嘴上心狠,心下不忍,如今陈府破败,幼渔不知所踪,他唯一能靠的也不过是这个逆子,哪知道好心来看他,却被他撞见这一幕。
    不忍化为火大。
    他气的胡子都在打颤,手指着他道:“你、你、你……”一巴掌却甩在了姚二娘脸上,“爱子害子,爱子害子啊——你给我回去,立马就走,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房门,哼。”
    姚二娘被打的不轻,头上钗环尽皆凌乱。被李霜江拖走了,李霜江回了头,狠狠道:“再跪他一天,谁要是再给吃的,越发连他也不饶了。”
    此言一出,李幼诚颇为气馁。
    余宛棠在屋顶上看热闹,如今热闹也瞧完了,她心思一转,何不趁此机会,找出李幼诚夺走的陈府房契、地契、金银等物,她也不需要亲自行动,只是念个口诀,变出无数桃花,那桃花也变的巧妙,上都有一双眼睛,替她去各个房里查来,她这里自有感应,确定了这些东西真在李幼诚手里,余宛棠那个气,把上午李幼诚当银子使的石子狠狠的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啊哟。”李幼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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