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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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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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颜县令和庄县丞,两人站在门口说笑,却不进来,小的来问问坊主要怎么办。”
  “呵呵,两个人来啊,还真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一抹痛色在徐粲眸中浮现,被酒气熏染得分外浓郁,却忽然又转变为深深的不甘,怒火渐起,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他推开面前的人往门外冲去。
  “坊主。。。。。。”青玉和芳尘都不知道这是突然怎么了,有些担心,徐粲刚刚那模样,简直要吃人一样。流光捏了捏额头,真是的,几天没休息好,睡一会儿都不得安生,从榻上起身整了整衣服,摆摆手让他们散了,自己却跟着徐粲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急转直下的剧情

  徐粲一到大堂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扶胥坊两扇朱红大门,门口挂了两串别致的红灯笼,白日里看起来虽然显眼也不过尔尔,可是入夜之后,红烛燃起,月光清冽,一抹暖夹杂着一抹凉,朦胧暧昧,缠绵悱恻,便成了如梦如幻的地方,惹人遐想。徐粲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两个如玉公子,一个含笑凝视,一个羞涩躲闪,怎么看都离不了暧昧两字。
  心头一阵火起,压抑了这数日的愤怒不甘和爱而不得的失望哀伤瞬间爆发,徐粲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燃烧殆尽,不知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只想冲到那人面前紧紧箍住他,质问他为何要无视自己这一腔真心?
  可是刚要挪动脚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不要拦我。”回头看着流光,徐粲赤红着眼睛,一字一句满是决绝。
  “我不是拦你,只是朋友一场,觉得有必要提醒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后悔的人。”流光松手,倚在雕花柱上,抱臂看着徐粲,眼神清冷,语气淡然。
  仿佛一盆冷水浇头灌下,徐粲心中怒火降下,的确,喜不喜欢不是能强求的事,若是颜峤对自己根本无意,自己那般指责又有何种立场?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但是道理归道理,情字当头,还能中规中矩依理行之的,那是圣人。
  冷笑一声,伸手拉过跟在流光后面下来的青玉,徐粲抱着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流光在后面微微皱眉,却还是没说什么。
  “哟,这不是咱们高风亮节的县令大人吗?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不怕有损清誉吗?”一手揽着娇小的青玉,一手捏着他柔若无骨的小手,徐粲嘴角斜勾,怪声怪气地惊动还在为去留问题纠结的颜庄二人。
  颜峤骤然听到徐粲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就看到温香软玉在怀还笑得得意的男人,登时心中就是一堵,不自觉地捏紧了放在袖中的手,又垂下头去看着门槛发呆。
  “徐堂主也在,真是有缘呢。”庄修与顿了一顿,笑着同徐粲打招呼,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徐粲怀中的青玉,却突然看到了身后倚柱而立的流光,脸上的笑容这才有些止住,眸光中闪过一丝异色,只是徐粲眼神全放在颜峤身上没有注意。
  “有缘倒是未必,不过县衙那么大,两位大人玩得还不尽兴,要到这种地方来体会特殊乐趣吗?”徐粲话里夹枪带棒,连上不得台面的荤话都说了出来,可见理智确实出走了有一段距离。
  庄修与不置可否,只是笑意淡了不少,似乎还在打量后面的流光。颜峤最初没有理解徐粲话里深意,毕竟他一向清心寡欲,甚少对这些男女情事关心。不过和徐粲相处久了,他常在自己耳边说些有的没的下流话,所以竟然难得地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就涨红了脸,连隐在衣领下的脖子都染上红晕。“你胡说什么?我和重锦只是路过这里,不要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下流!”不得不说,颜大人跟徐粲呆久了,骂人的话也学了不少。
  徐粲说完之后自己也是一阵后悔,瞧着颜峤羞红了双颊脖颈的模样又是口干舌燥,正发愣之际听到他对庄修与亲近的称呼,妒火更甚,拉过青玉吧唧一下在他脸上嘬了一口,挑衅似地看着颜峤:“下流?大人还没见过我更下流的样子呢?你说是不是,青玉亲亲?”
  颜峤被他的举动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心中也是止不住的难过煎熬,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几乎要烧着了他的皮肤,眼眶一红,他转身就走,却忘了脚下的台阶,一个踏空就要往下摔去。
  “浔桑。”“桑桑!”这一变故惊了众人,庄修与离得近,连忙伸手去拉,却觉得一股大力撞来,被迫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蹿出,一把抱住倒下去的颜峤,生生往地上摔去。
  蹿出来的人自然是徐粲,瞧着颜峤因为自己的举动红了双眼,他已经心痛异常,眼看着他要摔下台阶,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什么狗屁面子里子,什么狗屁赌气吃醋,桑桑就是掉一根头发自己都受不了。
  “桑桑,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顾不得自己摔成四瓣的屁股,徐粲抬起上身,抱着怀里的颜峤就是一阵打量抚摸,生怕他碰到磕到哪里。这人身上没几两肉,万一摔着骨头了,那可是天大的事。
  “混蛋,你放开我!”虽然徐粲飞身来救自己,颜峤心中一阵激荡,但是方才的事还清晰在目,他心中气愤难消,推开徐粲就要站起来。
  “嘶。。。。。。”徐粲没有内力护体,刚刚那一下还真摔得不轻,颜峤再瘦毕竟是个男人,他这一动作压倒徐粲撞伤的肩膀屁股,还真是让人吃不消。不过这会儿的徐粲可不顾不得身上疼了,真正疼的是心里,自从颜峤为了那小白脸扇了自己一耳光,自觉男人尊严受损的徐老大赌气和心上人冷战,可是这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我不放手,死也不放。”反正已经当着情敌的面失过一次脸面了,再来一次两次也没什么差,索性没脸没皮到底,一把抱住颜峤的小细腰,手上用了十分力气,徐粲重启耍赖流氓模式。
  两人当众上演了这么一幕,堂里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颜峤的身份在那里,流光不好再视若无睹,紧走了几步上前,让客人们都到里面去,清空了门口看热闹的人,只剩下庄修与和青玉。
  “庄县丞,站了这么久,不如先到里面坐着喝杯茶。”没有睡饱的流光不掩怒意,冷言冷语,和庄修与说话连眼皮都不抬。
  “好。”庄修与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仔细打量了一下冷颜竖眉的流光,他掸掸袖子,缓步踏进扶胥坊,路过流光时轻飘飘留下一句:“上湖山云雾就好。”满意地看到流光微愕的眼神,他心情甚好。
  流光看着庄修与逐渐隐在众人之中的背影,片刻的愣怔之后稍稍摇头,转身看着还在地上纠缠的两人,他脸色臭得下一秒就会泼盆黑狗血出来。
  “徐粲,你不要脸你家这位还要呢,换个地方发情。”说着也转身进去,不理会这明明有情非要自寻烦恼的两个傻子。青玉咬着好看的嘴唇看了一会,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最终归于平静,伸手拍拍脸颊,一抹狡黠的笑容重新浮现脸颊,轻轻巧巧地回房去了。
  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止于开始之前便不会纠结伤心,只一缕淡淡的失落也算丰富人生。
  徐粲自然记得颜峤的身份,不忍坏他名声,让他受世人指责,抱着他起身,拉了就往仁义堂跑去。这等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夜,他可不想白白错过。
  我是这样深刻地喜欢着你,难舍难离,哪怕你从不回应,但只要你有一丝为了我伤心动容,我便甘愿低到最底处,凝望着你渴求心意互通的那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  

☆、良辰美景时。

  仁义堂里这会儿大伙儿都已经休息了,白天在街上忙了一天,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谈谈风月,门口的守卫远远瞧着自家老大拉了个人跑过来,似乎还拉拉扯扯的,正想着上前帮一把,可是徐粲已经拉着人一溜烟跑进去了,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今日这又唱的哪一出。
  程远从书房出来,站在门口看着不远处一闪而过的人影,眉头微皱,却依然不轻不重地问了身边人一句:“孟副堂主呢?”“今日是跟着堂主出去的。”手下规规矩矩回答。
  也不知程远听到了没有,伸手将褶皱微起的衣袖掸平,抬腿往外头走去,身后的人要跟,却被他抬手止住了。
  不说程面瘫这大半夜的去了何处,却说被徐粲生拉硬拽回了仁义堂的颜峤,这会儿正在徐粲的卧室里,捂着手脖子发怒。
  激动之下没了轻重,这一路拉回来,颜峤细细的手脖子上早已是红通通一片,明天早上非青紫不可。
  “桑桑,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来,我帮你上药。”心中又愧又倍感心疼的徐粲满箱子捣鼓,就是找不到平素用来消肿化瘀的药,反而手忙脚乱地撞翻了好些东西。
  “你不用找了,我没事,这就回去,以后你我莫再来往了。”颜峤介怀扶胥堂一事,又被他当街“欺凌”,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何感想,红着脸皮转身就要出去。
  进了虎穴,哪有那容易逃脱,手还没碰到房门,一具温热的身体已经扑了上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徐粲牢牢禁锢在了怀里,熟悉的带着几分痞气的气息在耳边缭绕,让人一阵心旌神摇。
  “桑桑,我不放你走,你为我吃醋,说明你心中有我,我再放你走就是这天底下最傻的傻蛋了。。。。。。”徐老大这会儿有几分借酒装疯的意味,就算惹恼颜峤也必须一吐心声了。
  “谁为你吃。。。。。。吃醋了?你不要胡乱栽赃!”颜峤平生第一遭被个男人这样抱在怀里,整个人气息不稳,几乎红成了个油焖大虾,幸好自小清心寡欲让他还有几分清明,顾得上与徐粲争辩几句。
  徐粲听着他不是责骂自己,反而在纠结吃不吃醋的事,心中一喜,将人转个圈揽在怀里,两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又是一阵心慌意乱。
  “扶胥坊流光他们都见着了,我有人证,桑桑还要抵赖不成?”
  徐粲一句话,却让颜峤心中一落,面上红晕褪去几分,挣扎的幅度也大了:“哼!本官知道你徐老大红颜知己无数,不过亲近之人做不得证,上了公堂也做不得数!”
  徐粲手上用力,将人拉得更近些,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桑桑还说没吃醋,我看倒像是调醋缸里了,流光是个男人,怎么称得上红颜知己?”
  颜峤察觉失言,红晕又生,转了头不去直视徐粲戏谑而热烈的眼神,脚下一个用力,徐粲吃痛,他顺势便挣脱了去,就要往门外跑。
  小受在小攻面前,自然是战斗力为负,一而再再而三要逃跑的颜峤非但没有成功逃脱,反而成功地挑起了徐粲的征服欲。一把拽过他的一条胳膊,弯腰便将人抱了起来,果然没几分重量。一边往床上带,徐老大一边还嘀咕着以后要好好喂喂这人,万一以后饿死了,那还怎么了得,听说古代好多书生都是饿死的,本来还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看来却是大有可能。
  颜峤晕晕乎乎地被人扔到床上,习惯性地就要爬起来,却再度被压回床上,感受着身上炙热的重量,颜峤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顿时煞白了脸,手上挣扎的力气也大了许多。
  “你要做什么,本官警告你,不许乱来,否则必定重罚!”
  “呵,桑桑,你这会儿还要这么正经说话啊?”徐粲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不自觉地在人身上摸来摸去,果然触感不是一般的好。“告诉你,你再自称一句本官,我可就真忍不住了,到时候化身为狼将你吃干抹净,那可就是你的错了。”
  “你。。。。。。你胡搅蛮缠!”明明吃亏的是自己,竟然还说是自己的错,这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颜峤在徐粲身下扭来扭去,非但没有逃脱,反而成功地蹭得自己和徐粲的衣服都有些松动,那暧昧情景简直不能更诱人。“嘶。。。。。。”本来还有几分调笑心思的徐粲被他这么一闹,眼神一暗,忍不住就吸了口气,这人简直就是在玩火,房内的烛光昏黄,躺在自己阴影下的颜峤面目氤氲,头发暧昧地散落了一枕,脸上的红晕蔓延到细嫩的脖颈上,似乎还要更甚,一直进到半掩着的衣领当中,诱惑着人一探究竟。
  徐老大是当仁不让的行动派,自然想到什么就做,颜峤还在想着怎么能证明是徐粲胡搅蛮缠,已经被颈边传来的温热气息弄得神志不清,忘了身处何方,耳边一递一声的桑桑,更是让他浑浑噩噩,难以回神。
  相识不过半年,这声称呼也听了不过半年,可是为什么像是已经听了整整二十五年呢?那份深入心底的熟稔和亲近,总在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影响着自己的思想,明明是个不学无术只知胡闹的混混,与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可是却有这样那样的纠缠,让他无可避免地将人放在了心里,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颜峤怕是始终都没有理解,只是渐渐就觉得理所当然,觉得这种关系就该只属于两人。
  那日动手打了他,只不过是因为恼他当着外人的面胡闹,可是没想到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在烟花之地醉生梦死,尤其看到他跟那个不怕死闯贼窝救出来的流光公子那般亲近,编织在自己和徐粲两人之外的网顿时就破了个洞。害怕和愤怒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如此强烈,让人无法忽视。常闻情字一字,最为复杂,古往今来那么多诗词琴曲也说不清道不明,如今亲身经历果然如此,一入情网,端的是身心难自已。
  徐粲院门口今晚是福荣带了龙套甲守卫,两人先前看到堂主带着人进去,之前还能看到人影拉拉扯扯,这会儿却是看不到人,正伸长了脖子往里头张望。
  “诶,你说老大他们在干什么?怎么看不见人了?”福荣年纪还小,一脸单纯。
  龙套甲还在纠结自己出场次数太少,正想着说句什么台词能一鸣惊人,福荣已经抢去他回答的机会,猛地一拍双手:“我知道了,一定是老大这几天安分守己,勤于帮务,正在向颜大人请功呢!”自认为猜对了的福荣摸着小下巴还在想,“说不定颜大人一高兴会给老大奖励,不知道是什么奖励啊?”
  对,他们家徐老大是在讨要奖励,而且这奖励还是他平生最想要,除此之外再无第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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