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不怕晚[甜文] 作者:桑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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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怕晚[甜文] 作者:桑玠-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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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沁萱周五那天上班的时候就觉得整个人说不出的不舒服,上了地铁忽然小腹一阵地抽痛,她眉头一皱,知道惹人厌的姨妈应该是来看她了。
  
  到房间拖了鞋一路从玄关奔进卫生间,她脱下内裤一看,果不其然一滩血红。
  
  严沁萱从小体寒,生理痛特别严重,每次姨妈来了基本都要把她摧残得半死不活的。
  
  用了临时备着的最后一个卫生巾、换了内裤套上了家居服,连妆也不高兴卸,她直接仰面倒在大床上,就着一脑子的乱哄哄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被腹上一阵绞痛给弄醒,一摸头上全是冷汗,她脑中转了几转,闭着眼睛摸到了手机。
  
  电话接通以后没等对方说话,她就沙哑着嗓子朝那边说,“三包纤巧型日用卫生棉,夜用你自己看着办,还有红糖水和热巧克力,房卡放在门口花盆底下,我快痛死了!”一口气说完在那边还没开口说话以前先挂了电话。
  
  她起身半闭着眼睛抓到床头柜上的房卡拖着步子打开门往花盆底下一塞,走回大床倒头继续睡。
  》》》》》》》》
  当严沁萱被浓稠的巧克力味给熏醒的时候,半睁着眼睛看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放着一杯热巧克力,她撑起身子够到热巧克力,也没顾牙也没刷,就着口子就喝了下去。
  
  “慢点,小心烫。”
  
  陈渊衫一身休闲装,手里拿着一杯拿铁,正玉树临风地靠在壁橱边看着她。
  
  严沁萱微红着脸地放下手中的热巧克力,低头瞄了瞄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最近通话的那条,赫然是陈渊衫同志的名字。
  
  虽然她知道大清早地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让他直接过来,还让他一个大男人去便利店帮她买卫生巾实在是有些任性、没什么情理可言,可是她疼得慌的那个时候心里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他。
  
  陈渊衫这时放下手中的拿铁,从地上拿起便利店的袋子,递到了床上。
  
  “三包纤巧型日用卫生棉,夜用我征求了店员的意见买了这个,你看看可以么。”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渊衫同志显然非常仁至义尽地在她那通SOS电话下,准确无误地帮她买了符合条件的“面包”。
  
  “可以,可以,小女子感谢的临表涕零。”心中微微泛甜的某人脸色丝毫未变地回答,转而又十分矫情地加了一句,“真的非常抱歉,我本来是想打给助理的,都姓陈,我就失手按错了,让陈大总裁帮我买卫生巾真的对不住了。”
  
  说完,晾着一张完全看不出有歉意的又是油光又是掉妆的脸,从床上爬了起来,提起手中的袋子往卫生间飘去。
  
  陈渊衫半响被拿铁狠狠呛到了,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弯着唇往沙发走去。
  
  严沁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只见桌上已经放好了刚刚让服务生送上来的早餐——煎饼和火腿芝士,黄橙橙的看上去也不油腻,很惹人食欲。
  
  陈渊衫正在沙发上卷着袖子一边用pad看新闻一边用着自己的那份早餐,看到她便示意她过来。
  
  她睡了一晚又加上喝了热的东西,胃是开始喊饿了,这时快步走到椅子边坐下,咬了一口煎饼,心满意足地感叹,“哇噻做得真是不错!”
  
  陈渊衫看着她笑嘻嘻地尝得美味,放下手中的pad,慢条斯理地说,“我做得可比这个还要好很多。”
  
  严沁萱喝着他泡的红糖水,完全不知道吃人家嘴软这件事,还非常配合地嘲笑他,“吹牛王,没看到你办公室那块牌匾吗。”
  
  陈渊衫丝毫没在意她的调侃,顺口淡定地接下去,“能不看到吗?得到多少人的赞誉了已经。”
  
  严沁萱知道理亏在自己这里,堂堂一个企业总裁黑道头目竟然在办公室放那种牌匾,她这几天在办公室里看着匾天天笑他他也不动气,这会终于意识到不好意思了慢慢开口道,“你把那块匾收了把,让人看了笑话。”
  
  “不用。”他喝了口咖啡,“也不怕多笑话会,况且,收了匾你倒要付我色相费了,那哪成啊。”
  
  原本她每次生理痛都要陆添历千哄万哄也不见得好转,可是现在只不过是和陈渊衫一起坐着简单地吃饭拌嘴,竟然也渐渐把生理痛淡忘了去。
  
  等她吃完,扫了一眼才发现他坐着的沙发边还有一个行李箱,不禁开口问他,“你要去出差?”
  
  他这时放下咖啡杯看了看表从沙发上起身提起行李箱对着她说,“嗯,要去美国一趟。下一班飞机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次事情有点赶,必须尽快过去。”
  
  她听完他这话,彻底愣住了。
  
  原来,他为了她这通电话,竟然翘了班机、千里迢迢从机场折返回来帮她买了这些东西再送到她这里来。
  
  趁她愣神之际,他已经几步走到了门口,对着她一字一句地嘱咐道,“我先走了,红糖水帮你泡了一壶,你隔一小时喝一杯,温度不要调太高伤胃。我还买了红米粥,应该对你身体有好处。”
  
  从小到大都只有她照顾自己或者别人的份,可是却第一次有另一个人在她身体最不适的时候为了她推掉原本有条有理的计划第一时间来到她面前,细心地对着她嘱咐每一条、说出每一条对她身体有益的理由。
  
  严沁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在壁灯下柔和的轮廓和俊朗的眉眼,心里柔软得不能言语,半响,轻轻地点了点头,“你……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
  陈渊衫走后没多久,她刚刚蜷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突然有人按门铃。
  
  打开门,赫然是陆添历正站在门前。看到他,她这才意识到这几天好像他都没来找过她。
  
  “你身体好些了么?”她看他脸色难看、目光有些阴郁,还是礼貌地开口。
  
  “好了。”他不等她说话就关上门走了进来,“托你的照顾。”
  
  她自他走进来的一刻就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眼见他在餐桌边坐下,正目光森森地看着她。
  
  “今晚我就回S市了。”
  
  “嗯,叔叔和阿姨一定一直牵记着你。”她淡淡地接口、给自己倒了杯红糖水。看着这壶陈渊衫泡的糖水,眼光不知不觉都放温柔了下来。
  
  他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仔细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沁萱,我希望你能跟我回去,可以么?”
  
  她听他说起这话,心里有了一种终于的感觉,淡淡地说,“我在这里要呆半年,严氏分公司上下都要运作,我和你回去算什么?”
  
  “哦?”他冷笑着慢慢开口,“你确定不是因为刚刚出你房间不久的那个男人才不回去的?”
  
  她这时才看向他的脸,只觉得他整张脸已经有些狰狞起来,“严沁萱,你自己也知道我为了你连我爸爸生病都不顾,来日本一住那么多天,为了你花尽心思准备了那么多,我本以为你一定会回心转意,可是想不到这他妈已经不是我的问题了,是你自己已经变心了!”
  
  她听着他每一句话,捏着杯子的手渐渐发青。
  
  他见她不回答,继续咬牙切齿地说下去,“你两次一夜没回来,第二天都是他送你回来的,我告诉你,我他妈全部都看到了!我还以为你有多爱我,现在才散了没多久你那么快就搭上了新欢,严沁萱你能啊你!”
  
  “啪——”她重重地拍下手上的被子,倾身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你给我滚!”
  
  她极度愤怒之余看着这个她曾经那么爱的男人,现在他对着她用词粗俗、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路边那些随便朝人招手的坏女人。
  
  陆添历被她打得整张脸都侧了过去。
  
  “陆添历,我告诉你,你他妈给我是哪里的滚回哪里去。”她只觉心中已经冷到了极点,对他再无半点耐心,“你知道你发烧那天,半睡半醒的时候含含糊糊说了什么吗?”
  
  陆添历捂着脸,目光凉凉地看着她。
  
  严沁萱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地开口,“阿琳,我好想你,我不过是把她骗到手应付我爸妈而已,你等我回来。”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他脸色已经大变了。
  
  “陆添历。”她看着他一瞬间气焰全部消散的脸,再没有半分表情地说,“我告诉你,就算我已经和陈渊衫上了床,我也比你干净得多。至少我做不到同时捏着两个人玩弄,我没那么不要脸。”
  
  “从今以后在S市,我只当从未从未认识过你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后悔有你这个人参与的这三年。”
  
  严沁萱从发烧那天听到他说的话一直等到现在,就是为了在他提出要回S市的时候告诉他不会和他复合的决定,这么做的原因终究也是留了情面为了不揭穿他的谎言、好聚好散。
  
  可是今天,他还是硬要让他们的收场收得如此难看。
  
  陆添历看着他对面的严沁萱,她的眼睛里已经再也没有哪怕半点他的影子。
  
  他知道,他已经彻底失去她了。
  
  他自从上了胡雪琳的床之后就知道自己早已万劫不复,但是却还是固执地想抓住他生命中仅有的这个美好。纵使他确实真心想追回她,但是他从头至尾也没办法、也没能和胡雪琳断清过关系。
  
  他知道他已经永远都没办法还她一个如初。
  
  此生除母亲外对他最好的女人,从今将永远地离开他的世界,从此不再踏进他的世界半步。
  




☆、【新】清舟

作者有话要说:衫妹来接他的小矫情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下一章三关不正的人会放上什么东西给你们看的 ~~
                        
  这几天,无论是陈渊衫在戈衫的最高特助安志尚,还是他黑道手下的一圈高级负责人,全部都感受到了老板身上突然大盛的压迫感。
  
  安特助一边瞄着正坐着看手头报告面无表情的顶头上司,一边咬着手巾默默流泪。
  
  自陈渊衫从美国回来之后,他自己连同整个戈衫的人、日子就没有好过过。
  
  虽然陈渊衫表面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不温不火、面色沉静的样子,但是实际上,陈渊衫这两天每天呆在办公室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三分之一。
  
  作为一个一向体恤员工的老板,这样的表现确实是不太正常。手头的工作越做越多,员工连续加夜班,有些之后好几个月的方案都被提前到现在来做,戈衫职员苦不堪言。
  
  而以金俊为代表的一众黑道手下也是同样的感觉。这两天陈渊衫都是半夜再来视察店,他虽然态度还是温和,可是视察完后,他们就会接到陈渊衫几乎有些不通情理的建议。有些新运过来刚拆的设备被他认为不好、又不能退回厂里去,等于完全浪费、因此导致几家店近阶段的成本资金压力日益飙升,员工又是半夜再开始翻新,更是天天叫苦不迭。
  
  黑道的几个汉子都是真爽人,实在是被虐得憋不住了向金俊诉苦,“金哥,陈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两天是怎么回事啊。”
  
  金俊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正面无表情看着手机一动不动的陈渊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栽了。”
  
  “什么栽了?”汉子摸不着头脑。
  
  “我猜。”金俊压低了声音,“是因为那天来店里的那个小丫头。”
  
  几个汉子顿时恍然大悟,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那边的老板。
  
  “我一个人回国了,过几天回来。”
  
  被陈渊衫捏在手里的手机上只显示这几个字,短信日期是周一的日期,也就是他刚从美国回来的当天,他刚踏进办公室看到她不在、就收到了她这条短信。
  
  她这样原因也不说、去向也不说、独自离开日本竟然只用了12个字告知他。
  
  他这几天刚回来要处理一大堆事情本来就十分疲惫,心里又被她的突别弄得有些微躁,可今天再一天等下来到了半夜她还是音讯全无,终于是等不住了,按下电话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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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陆添历在严沁萱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
  
  严沁萱看着她对面的那个流着泪反反复复和她说着对不起的男人,只觉心里一阵苍凉和倦怠。
  
  这种时候,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她的世界从今以后,真的已经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
  
  她多想再和他在一起。刚分手的那时候,就算她知道他再混蛋,她也真的想重新和他在一起。可是她现在才能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有些东西,一旦错了,一错就是一生难悔。
  
  她看了他一会,在椅子上坐下,轻轻对他说,“你走把,误了班机阿姨他们会担心。”
  
  他听了她的话红着眼睛慢慢站起来,用手支撑着桌子的边角才站稳。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侧过脸坐着的她看了很久,什么话也没有说,用手背往脸上一抹,抬步走出了门。
  
  他走了之后,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她去公司将手上的一些文件和指导手续交给助理,提着行李箱一个人坐上了去G镇的班机。
  
  G镇在S市附近,是个如诗如画的地方,清水小舟,恬静安宁,以前她和陆添历周末空闲时曾来过这里。
  
  此时她坐在一家茶馆的顶楼,闻着手中茶杯里龙井的茶香,时不时地发发呆。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家三口,小男孩才3岁光景,留着西瓜太郎头,活蹦乱跳的自是十分可爱,父母两人看上去都挺年轻,丈夫一边抱着好动的儿子喂着糕点,一边时不时温柔地看着一边正吃着手里糕点的妻子。
  
  她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这一家人很久。
  
  她曾看到过一段一直让她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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