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墨公子传之墨雪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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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墨公子传之墨雪轻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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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秦漠风已经找到了答案:“你这家伙,是不是去查案?看你那遮遮掩掩的说法,冷雷是不是已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变。除了林祈墨,其他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只有林祈墨在笑,叹道:“在我的诸多提示下,你总算明白了,还不算太笨。”
  
  秦漠风对此说法嗤之以鼻,道:“这么个风雪天气,你还毫无怨言乐此不疲地朝奉剑山庄赶,除了多管闲事,我还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
  林祈墨笑了笑,并不说话。
  秦漠风看着他,也笑了起来,连连喝了好几大杯。
  
  牡丹大姐最先反应过来,抢着问道:“冷雷死了?为什么半点消息也没有?”
  林祈墨面色微带凝重,道:“冷冥严把口风,当然传不出来。这本是一个秘密,如今我却将它告诉了你们。”
  牡丹大姐面有愧色,声音也不自觉低了好几个调,道:“我并非有意窥探……只不过想让你多留一阵,让这丫头高兴一下。”说罢她爱怜地看着文慕晴,只见后者双颊绯红,羞怯得不敢言语。
  
  林祈墨叹了口气,笑道:“无妨,这也并非什么重要的秘密。不会令你们遭遇什么麻烦。否则我怎可能说出来。”
  牡丹大姐怔了怔,继而静静地看着这个白衣胜雪,清逸如仙的人,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突然由衷地认为,能交到林祈墨这样一个朋友,是她一生之幸。
  她并不奇怪为什么林祈墨的朋友能如同晴朗夜空下的繁星一般遍布大江南北,因为这个人本来就如同那博大宽广的天空。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情绪,神游天外之时,林祈墨突然转向一身紫杉,文质彬彬,颇有书仙气质的文慕非,道:“慕非兄,可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文慕非这才从方才那个令人大吃一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倒也不失风度,微微一笑,点头道:“林兄请讲。”
  林祈墨为文慕非斟上满满一杯,道:“不知这世上可有既能致死又不会表现出任何症状的毒?”
  
  文慕非怔了怔,转头与文慕晴面面相觑了一阵,又苦思冥想了半晌,终于确定了答案。
  
  “没有。”
  
  关于医药,“玉笛医仙”文慕非的话还从未出过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张有点少,是因为即将第三章,如果加入第三章的内容,就不好写标题了。

话说文慕情这个女的,写到我自己都要呕吐了。。… …,受不了。。但是觉得文章里还是需要这样一个群嘲的人物,来分担一下其他角色的压力,,不是么… …。




9

9、第三章 。。。 
 
 
  马车又开始行进了,在漫天风雪中,铃声,蹄声,落雪声,都显得那么的苍凉而萧索。
  依旧是来时那辆马车,依旧是那个模样憨厚的车夫,乘车的人却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秦漠风在上车后问道:“莫非看不出冷雷的死因?”
  林祈墨道:“待你见到他尸身便知。”
  秦漠风又道:“这既是奉剑山庄的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祈墨道:“这是小白前往奉剑山庄时恰巧碰上的,事有蹊跷,他便告知于我。”
  
  秦漠风不由得大笑道:“他知道你这多管闲事的毛病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林祈墨也笑了,拱手道:“彼此彼此。”
  
  秦漠风却不笑了,他静静地凝注着与自己形影不离的“断沙刀”,这把象征着他的地位,荣耀,名气的神兵,即使此刻缠上了一层青绸,依旧掩不住光华流转。
  他叹了口气,道:“自从继承了漠雁门,本大侠便很少再管这些闲事,也很久没有来中原了。”
  
  林祈墨微笑道:“五年了。”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已足够令许多人许多事发生变化。沧海桑田,岂非就是在一个个五年之间累积的吗。
  
  秦漠风道:“小白那家伙,不知有没有什么变化?”
  秦漠风既然是林祈墨的至交,自然不会不认识苏纪白。但由于性情所致,二人虽也相互信任,却并非无话不谈。
  林祈墨没有回答,仿佛是在思考。过了许久,才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秦漠风先是一愣,又忍不住笑道:“林没墨,你不是一向最会揣测别人的心思吗?”
  林祈墨叹了口气,笑道:“他聪明过人,又是我的朋友,又很信任我,对我无话不说,我为何要去揣测他的心思。这本是一件既困难又无关紧要的事。”
  
  秦漠风拿眼睛瞟着林祈墨,突然摇头叹道:“我实在很想念风雨花,想念她疏光赌坊里窖藏三十八年的花雕酒。”
  林祈墨笑道:“想尝到那几坛酒并不容易。”
  秦漠风将双手垫在脑后,整个身子靠在座上,闭目,嘴角含笑,仿佛心神已经飘进了那浅闻辄醉的酒香中。
  
  过了很久,才悠然笑道:“秦妃她很能干,漠雁门内的事很快便能全数交付于她,到那时我想尝到那几坛酒就变得很容易了。”
  林祈墨问道:“秦妃?就是你那个冷得像冰的妹妹?”
  秦漠风不用回答,因为他知道林祈墨只不过在感慨:明明是兄妹,性情为何有天壤之别?
  
  他阅览过无数女子,妖媚如风雨花,清雅如殷若潮,温润如莫罗冥,羞怯如文慕晴,娇俏如关婵,严肃如华宜美……无论是怎样的女子,他都能表现得一派风流,多情且善变,幽默也不失稳重。
  而秦妃,她的眼神如同锋利无比的冰刃,扫过之处一片寒意。
  林祈墨并不喜欢被别人用一把利刃指着,他也没有自信到以为全天下的女孩子都会青睐他,是以他对此女子向来退而避之。他一直认为懂得言笑晏晏的女子才是真正的美。
  
  想起“美”这个字,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殷若潮的影子。那优雅的身姿,含情的双目,晶莹的皮肤,丰满的唇瓣,都极符合他心中“美”的标准。
  他不由得心动而笑道:“中原第一美人殷若潮你可曾见过?”
  秦漠风道:“没有。”
  林祈墨故作惋惜状叹道:“那你来中原一趟还有什么意思?”
  
  秦漠风反问道:“那殷若潮是不是已经嫁了人?”
  林祈墨似是没料到秦漠风会有此一问,不禁怔了怔,道:“嗯。”
  秦漠风挤了挤眼睛,挑了挑剑一般的眉,道:“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见林祈墨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的样子,秦漠风笑得更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道:“这个人竟然对已经嫁为人妇的女子念念不忘,可叹。”
  林祈墨目光一动,随即却笑道:“小风,你有所不知,那殷若潮虽嫁了人,但心却并没有收好。我对她念念不忘岂非还有些道理?”
  
  秦漠风微讶道:“她嫁的可是秋雨阁少阁主商凛云?”
  林祈墨“嗯”了一声。
  秦漠风仿佛初次见到这个人似的上下打量着林祈墨,好半天才道:“我看也并不好很多。”
  林祈墨笑道:“我并没自信到能让所有女人对我倾心,殷若潮倾心的也并不是我。”
  秦漠风不禁好奇道:“你好像已知道是谁?”
  
  林祈墨将头偏向窗边,注视着向后飞移着,不停变换着的雪景,淡淡一笑道:“那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秦漠风默然片刻,道:“你的猜测一向很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种难言的色彩。
  
  林祈墨的笑容居然有些勉强,道:“我的猜测也有不准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便低下头,摊开手掌,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手心,良久,又重新缓缓握住。
  
  “小风,你何时到阳关客栈的?”
  “就今日。”
  林祈墨又问道:“你早就知道牡丹大姐在洛阳附近开了家分栈?”
  秦漠风道:“我不知道。”
  
  林祈墨没有继续问,因为秦漠风已答出他本想问的问题的答案:“我只不过由这里经过,恰巧遇上牡丹大姐,便让秦妃带着门众抄道洛阳,后来我得知你要出城,恰好又坐上了我的马车,便想整你一道。”
  林祈墨垂首喃喃道:“牡丹大姐怎么会突然来洛阳?她绝不会是真的来向我讨回那两件秘色瓷,她也不是那种会专程来武林大会凑热闹的人。”
  秦漠风道:“即便是,她也没必要开一家分栈在这里。”
  林祈墨看了秦漠风一眼,似是在赞同他的说法。
  
  秦漠风不禁问道:“林没墨,你认为牡丹大姐来洛阳,另有隐情?”
  林祈墨不置可否,事实上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将一些事情下一个定义式的判断。冷雷的死,商向北的不知去向,牡丹大姐的突然造访,这三件事似乎有着深藏不露的联系,但又像一团乱麻,想理清绝非易事。
  
  秦漠风又道:“你现在可有一丝线索?”
  林祈墨苦笑道:“本来有的。”
  秦漠风道:“本来?”
  前者的面色仿佛变得有些凝重,道:“凶手在暗,也许很快便会将这条线索悄无声息地抹掉了。”
  
  顿了顿,他接道:“这件事也许与好几个人有关系,他们也许就是凶手的目标。”
  秦漠风道:“是哪些人?”
  林祈墨道:“我已让莫罗冥去调查,不过我已能确定两个人。”
  秦漠风追问道:“除了冷雷,另一个是谁?”
  
  林祈墨淡淡一笑,一字字道:“商向北。”
  秦漠风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得双手一拍,双眼发亮,道:“你以为这件事与十八年前江湖上发生的那件事有关。”
  林祈墨笑意盈盈地看着秦漠风兴高采烈,剑眉飞舞的脸庞,道:“嗯,不过你莫要高兴得太快,这只不过是个猜测,即便是成立了,目前也最多能知道动机何在。”
  
  秦漠风向来是个性情直接,乐观积极,喜怒形于色的人,此刻虽听林祈墨如此说法,依旧笑得神采飞扬,道:“这岂非是一条足够有力的线索?只需将当年参与那件事的几人一一找出来,总会有所头绪。以莫罗冥的能力,查出那几人并不困难。”
  林祈墨苦笑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那件事,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其中,商向北虽坦然承认此事并表示惭愧,但他亦没有供出当年共犯,不过现在看来,如果我的推测成立,冷雷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凶手想必早已知道共犯名单,我们行动始终慢他一步。”
  
  秦漠风的脸立刻垮了下来,道:“你的担忧实在对极了。”
  
  林祈墨正欲感叹,只听得车夫在前提醒道:“门主,林公子,前面便到了山道,车走不了。”
  秦漠风皱了皱眉:“真是够麻烦的!”
  他生活在一匹骆驼即可全程穿越的大漠,自然不习惯多山之中原,崎岖之山道。目力可见,脚力不足之事亦是时常在登山之人身上发生。
  
  只听“吁”的一声,马车渐停,二人下了车,只见天色已暮,但雪映山明,道路清晰,以二人脚力,想必很快便能登山这青华山巅。奉剑山庄,便屹立在微云之端。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纠错~~~




10

10、第三章(二) 。。。 
 
 
  雪不知何时已停,毋须披着斗篷,二人轻功又是天下之绝,说笑间便已绕着山道行了一周。青华山落于洛阳之西,长安之东,山并不高,却极险。独峰无群,只壁耸立,令人望而生畏。
  是以奉剑山庄取址于此,在修建山道时当然花费了许多功夫,后人皆需绕山七次,才能抵达山峰。
  二人才绕过一次,山势还算平坦。但这道路盘桓而上,漫漫长长。积雪没膝,未曾清扫,别说是人,就连马也不好走。
  
  林祈墨抬头望向山巅,道:“不知可有捷径?”
  秦漠风似是估计着山坡的角度,道:“当然是走直线最近。”
  林祈墨当下便想也不想道:“嗯,那就走直线。”
  秦漠风皱眉道:“这么多树枝树杈的,也许反而不好走。”
  
  林祈墨反而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否则待你我二人上了山庄,人家早已熄灯歇火,谁来招待我们空空的肚子?”
  秦漠风眉头立即拧作一团,道:“你不提还好,一提我便想起,我已近两个时辰未尝酒味,这可比什么都难受。”
  林祈墨闻言大笑道:“是了,那你还犹豫什么。”
  
  秦漠风亦大笑道:“多多思考总是会有好处的,你不是常常对我说要‘三思而后行’?”
  他话虽如此,脚步却已紧紧跟上了林祈墨。两人并身,直向奉剑山庄奔去。身畔景物若飞,一白一青二色穿梭若电,如此轻功身法,当之无愧其盛名。
  
  换足点地,二人已来到山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几株百年之松高耸挺拔,苍劲有力,就连树枝亦有手臂般粗细,让人望而生敬。
  林祈墨余光环顾四周,忽然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一个念头产生在脑海里。
  
  他停住脚步,道:“小风。”
  秦漠风四周看了看,亦停下道:“干嘛?”
  林祈墨正欲回答,突听得一阵狗吠,定睛一看,松鼠干后不知何时冒出一只脏兮兮乱糟糟的野狗,正充满敌意地朝二人狂吠,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暗吼。
  
  秦漠风道:“看来我们侵犯到人家的领地了,走吧。”
  林祈墨心不在焉地应道:“嗯。”
  两人脚步齐发,又在林中飞掠起来。
  
  抵达奉剑山庄,已是亥初。这座偌大的山庄正沉浸在寂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既庄严且肃穆。
  顾名思义,奉剑,即奉行剑道。无一例外奉剑山庄内几位执事皆是用剑高手,庄内弟子亦已窥门径。冷氏剑法向来以浑厚苍劲闻名,江湖中无人敢小觑。
  
  林祈墨虽惯用空手,但若提及,最先便联系到的是他那把并不常出鞘的雪剑;刀与剑亦有许多共通之处,剑法若刀,刀法若剑亦是一种境界。是以二人都极想一睹山庄习剑之状,这也是秦漠风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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