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我,你真不幸(别再让我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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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我,你真不幸(别再让我遇见你)-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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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近,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古典交响乐,抬手敲了敲门,过了会,房里安静了。温绒推门而入,这是她第一次走进林隽的书房,跟想象中不太一样,比起林子豪大得吓人的卧室,这里显然小很多,被顶天立地的书柜包围,满满的书目冲眼看去很有视觉冲击。
  
  温绒稍稍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到书桌后,靠在椅子上,斜着头看她的林隽。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柔和的橘色灯光下,林隽的脸却没染上丝毫温柔的颜色,反而泛着幽幽的冷光。
  
  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这一眼,温绒看出了几许紧张。
  
  她尽量表现得自然:“什么事找我这么急,不能电话说吗?”
  
  温绒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林隽没笑,不论是温柔、虚伪、淡漠,他的表情不变的是微笑,可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他笑。这种感觉怪怪的,于是,她开始东拉西扯:“子豪在家吗?还是已经睡了?”
  
  林隽慢慢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已经睡了。”
  
  他越走越近,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压力,温绒耸耸肩:“额,你这么晚让鉴非把我叫到这里来,有事吗?”
  
  林隽坐了个请坐的手势,温绒在沙发上坐下,面前有一杯茶,她看了看林隽,林隽点点头,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捧在手里,又问他:“不会是叫我喝茶来的吧?”
  
  “长话短说。”林隽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纸,放在温绒眼前晃了晃,“还认识这是什么吗?”
  
  温绒定睛看了会,随即认出这竟是她当初写给付苏的那封信:“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林隽随手把信交给温绒:“很惊讶吗,不用那么惊讶,一会还有很多事值得你惊讶。”
  
  温绒捏着信,心头突突跳了起来:“这封信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嗯,我知道。”林隽不紧不慢地又拿出一份文件。
  
  温绒接过来看了看,是一份任命书,林隽正式成为林氏企业董事长,日期是昨天。
  
  “你变成董事长了?”温绒惊讶道。
  
  林隽5年前隐退,撒手不管林家的事,但林岩依旧忌惮他,唯恐他会反扑,没想到真的成真。
  “从5年前,我就在部署,为的就是今天。”林隽指了指董事长这三个字,“出其不备,一举歼灭,让对方再无反抗的可能。”
  
  “……”温绒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林隽跟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5年前我忍辱负重,林岩靠着叔伯一辈给我施压,逼我离开。那个时候,我没有十足的胜算,所以我退出。然而,我的好兄弟,最讨厌我的是他,最了解我的也是他,在你之前,他把闻蓝送到我身边,很可惜,没有成功,闻蓝已被我收为己用对付他。现在,他又把你安排到我身边。”
  
  温绒越听越心惊:“我不懂跟你在说什么。”
  
  “闻蓝当初也是这么说的。”林隽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感情。
  
  把林隽的话前后联系,温绒渐渐了解到他的意思,但这简直可笑,她猛地站起来:“不要搞错了,你最初的相亲对象是温雪,是你一定要跟我结婚的。”
  
  林隽低下头,状似深情地凝望着她,却用一句话直接捣碎了温绒的镇定:“我的大哥自作聪明的以为我喜欢的是一个类型的女人,温雪只是一个障眼法,目标从最开始就是你。”
  
  闻蓝对她说,我们很像,我们很像……
  
  林隽一步步靠近,温绒步步后退,后背撞在书柜上,骨骼清晰地疼痛刺激着温绒的神经。
  
  “我怎能浪费他的好意,自然是要笑纳。”
  
  这个男人把她禁锢在小小的一方圈地,她抬头仰望他英俊又阴沉的脸,呼吸变得困难:“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林岩要对你做什么?”
  
  林隽俯□,贴着她的耳朵:“他的那点把戏,我都看腻了。”
  
  温绒怔怔地僵直着身体,从指间到发梢,都因为他的话,瞬间麻木。
  
  “所以说,什么订婚,结婚,都是……假的?”
  
  林隽抬手,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抚摸她的短发:“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我那是在给你机会,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
  
  温绒扭过头,神情恍惚:“我没有。”
  
  林隽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说:“这几天,多亏你,我5年的努力差点功亏一篑。不过,你若是以为把我的资金来源通报给林岩就能阻止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从不会犯错,错的只会是你们。”
  
  “我,没,有!”温绒用力推开林隽,“你们林家的事,我一点都不关心,我跟林岩没有任何联系。”
  
  “是吗,你父亲没有跟你说过些什么,比如,需要你观察我和什么人接触之类的?”
  
  温绒变了变脸色,却立马道:“我拒绝了。”
  
  林隽像是困惑地皱起眉,再次靠近温绒,按住她的手,问:“那为什么,你父亲的邮箱里,会一直出现你给他的邮件?”
  
  温绒脑中嗡嗡作响:“这不可能。”
  
  林隽无比遗憾地叹息:“你真让我失望,为了你那个初恋情人,你把我置于何地,绒绒?”他贴着她的脸颊轻声呢喃,而握住她的手力气大到能掐碎骨头,“你还做着那个可怜的白日梦吗,十年前就开始喜欢他,一直喜欢他,哦,对了,你刚才就在酒店跟他见面。是不是以为只要扳倒我,你就能跟他在一起?只可惜,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白马王子。”
  
  温绒脑中乱成一团:“我跟他在酒店见面,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他说。”
  
  “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
  
  温绒忽然住了口,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浸透着慑人的寒意,那里面有一个无尽的黑洞,像是要把她吞噬进去,完全毁灭。
  
  温绒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可怕,第一次感觉到这张好看的脸这么陌生,第一次感觉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令她每一个毛孔都不自禁地发抖。她意识到无论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他的眼神是空的,他根本不在听,从来不喜形于色的林隽,正在发怒。
  
  “为什么不说下去?”
  
  “我说了你会听吗?”
  
  林隽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就在她的唇角边:“其实你根本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温绒还没反应过来,他带刺的吻就侵袭而来。温绒愣了下,即刻开始挣扎,然而林隽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扭动的时候,骨头发出咯咯的碰撞声。背后的书柜受到强烈震动,书本纷纷跌落在地,砸出沉闷的响声,有两本砸在他们身上,温绒吃痛,闷哼一声,而林隽却熟视无睹。
  
  温绒使出吃奶的劲挣开林隽的手,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的眼镜被她打落。温绒趁着这个空隙,她飞快跑向门口,却在中途脚下一软,踉跄了两步,她咬咬牙爬起来,刚打开门,后面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抱住:“子豪就在隔壁,你不希望被他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吧?”
  
  温绒喘气不停,浑身上下的气力在快速流失,而身后的人忽然翻过她,扣住她的腰,一把扯开她的牛仔短裤。
  
  这个瞬间,温绒脑中轰鸣,阵阵空白,灭顶的恐慌感正逐渐撕裂她的身心。
  
  “你要干什么?!”温绒反抗,但一点都使不上劲,她猛然看向茶杯,不敢相信道,“你在水里下药?”
  
  林隽忽然笑了,这是他这个晚上第一次笑,但这个笑容却让温绒如坠冰窖:“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不会次次原谅你。”
  
  大滴的汗从温绒额上滑落,落入眼中,刺痛了眼睛,双目渐红。
  
  温绒的声音无法控制地发抖:“不要,林隽,住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做!”
  
  林隽已经蓄势待发,他温柔又冰冷地扣住她的后脑,没有眼镜遮挡,她才看清他的眼神有多残忍。
  
  “这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温绒揪着他的肩膀,手指一点点痉挛,用尽全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如果你要继续,你会后悔的。”
  
  “你对我来说,就跟闻蓝一样,只是我计划中的工具。”林隽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哦,为了赞扬你的勇气,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太心痛。你知道为什么付苏明明喜欢你,却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温绒愣愣地望着他,看到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出那个令人崩溃的秘密:“因为亲兄妹是不能相爱的。”
  
  下一刻,被贯穿的钝痛将她抛向了地狱的底层。
   

40、040 。。。 
 
 
  温绒记得她伤得最重的一次是两年前,幸运女神小小眷顾于她,她被选中参加全运会,她抱着最大的期待走上赛场,然后,带着最深的伤痛倒在胜利之门前。
  
  腰伤对一个跳高的运动员而言是致命的,她至今仍记得那个痛感,仿佛有一把冰刀一下一下砸在她的伤处,动一动便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伤愈后,温绒曾经开玩笑说,大姨妈算什么,那点经痛在腰痛面前简直是小儿科。
  
  她那时候想,这辈子承受的最痛莫过于此了。
  
  然而,俗话说得好,话不要说太满,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正所谓,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是黑的,没错,一天一夜的折磨几乎把她的精神和身体全部摧毁,从书房的地板到书桌,再到走廊的墙上,卧室的床上……她现在应该在床上吧,她不敢睁眼,闭着眼又立刻回想起那些疯狂到令人作呕的画面。但最磨人的是那种锯刀在身体里来回割据的剧痛,仿佛只要动一下,身体就会被撕裂。
  
  隐约听到水声,温绒屏息,他正在浴室洗澡。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温绒竭力撑起身体,双脚落地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她努力扶着床沿站起来,试着慢慢走动,短短几步路,她就已经满头大汗。她的衣服早就没法穿了,在林隽的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运动服套上,紧紧裹住自己。经过子豪房间的时候,她停了下,有些不确定地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从昨晚起,子豪就不在家,这都是他策划好的。
  
  温绒一点点走下楼,眩晕感像是一双催命的手随时都可能把她推翻在地,更可怕的是,腰部隐隐作痛,旧伤复发的征兆猛烈敲击她的天灵盖。
  
  球鞋穿了三次才穿进,散着鞋带,温绒离开的时候,没有流一滴眼泪,就如她在接受酷刑时,她只是盯着那个男人的脸,紧咬着嘴唇,闻着血腥味,悄无声息。
  
  林隽在浴室呆了很久,直到确定外面没有人了,他才出来。卧室里像是经过一场大战,他视而不见地走到床边望着白色的床单,那抹触目的红像是开在沙地里的玫瑰。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不知为何,他愣了下,猛地冲出去,然后看到子豪拎着小书包仰头看着他。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笨蛋老师了,你怎么没告诉我她来家里?”林子豪脸色臭臭的,“你跟她吵架了吗?她都没有理我。”
  
  林隽慢慢地抓起浴巾擦拭滑落在脸颊的水,淡淡道:“回房练琴去。”
  
  “你肯定跟她吵架了,都说不要跟笨蛋吵架了,她……”
  
  “马上,上楼!”
  
  林子豪被林隽震住,僵着小脸跑回房。
  
  林隽朝林鉴非使了个眼色,林鉴非立即跟着他走进书房,而一进到书房他就震惊了,书柜上一半的书都在地上,茶几碎了,沙发歪了,女人的衣服跟破布似的躺在不起眼的角落,简直是被风暴袭击后的场面。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林隽没事人一般,说:“情况怎么样?林岩是不是在笼络资金?”
  
  林鉴非打了个冷颤,迅速道:“现在没人敢帮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嗯。”
  
  林隽坐在书桌后,点燃一根烟,没有抽,只是夹着,然后安静了很久。林鉴非不敢出声,他爷爷的,今天撞在枪口上了,不对,是火箭炮上,他就知道昨晚没好事,但没想到糟糕到这种地步。他跟了林隽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老板冷脸,他老板出了名的笑里藏刀,他以为林隽似笑非笑的模样已经够骇人,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没有表情的林隽才是最可怕的。
  
  “订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刚准备擦冷汗,林鉴非迅速放下手,但他没就这个问题作出反应,他望了望四周,不能理解,都这样了,还需要订婚宴吗?
  
  林隽斜过眼,林鉴非立即吞了口吐沫,掐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宾客的名单还在最后确认,周六如期举行?”
  
  “我要在订婚宴上昭告所有人,我才是林家做主的人。”
  
  “是。”
  
  “不得有任何纰漏。”
  
  “是。”
  
  “最近不能让子豪见林岩。”
  
  “是。”
  
  “还有……”林隽又沉默了一会,指间的烟已经烧到头,他把它拧灭在烟灰缸里,“盯紧她。”
  
  虽然害怕,但林鉴非还是问出了口:“万一……温老师不愿意出席,怎么办?”
  
  林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没了原型的衣服上,冷冷道:“她必须出席。”
  
  没有商量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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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的世界被颠覆,你会怎么样?
  
  大哭一场?割脉自杀?设计复仇?
  
  如果个性极端点,或许会这么做,但这都不是温绒,她离开那里,不是逃跑,她只是没法在那间房里呼吸。她独自在街上走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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