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素手擒四爷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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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素手擒四爷园-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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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时摇摇头,重阳说道:“我要吃螃蟹!昨天外婆说现在螃蟹肥了。” 


    天晴笑道:“哎呦,刚才奴婢去大厨房,真的看见了几篓螃蟹,奴婢还想着侧福晋吃不得那个,就没要,奴婢现在就去取些来。” 


    花开笑道:“多舀一些,我虽然吃不得,你们可以蘀我多吃点。” 


    于是晚膳螃蟹就成了主菜,弘时和重阳都喜欢吃,这边刚摆上了,重阳就喊道:“嬷嬷,我要大个的。” 


    弘时不甘示弱“我要吃圆脐的,弟弟,圆脐的肥。” 


    花开听了就笑,看样子弘时很喜欢当哥哥,对重阳这个弟弟还挺照顾呢,花开帮着两个孩子掰螃蟹,母子间说说笑笑,恰巧四阿哥推门进来了,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心中一暖,他不准下人禀报,就那么站着看了半天,因为从小没在母亲身边呆过,四阿哥看见母子间这样相处,就心存羡慕,不过忽然想到弘时到春暖阁刚刚一天不到头,怎么就跟花开这么亲近了?难得两个人竟然这样有缘分…… 


    屋子里的几个人看见了四阿哥,当即说笑声就没有了,花开笑道:“王爷,不知道你要来,妾身带着孩子们就先吃上了。”她说着擦了擦手,要侍候四阿哥更衣。 


    四阿哥说道:“免了,你的手腥得很。” 


    花开笑道:“妾身已经吩咐厨房准备菊叶汤了,只是现在还没好。”菊叶洗手倒是花开以前从红楼梦中看到的,王府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四阿哥换了衣裳净了手,坐下吃饭,弘时和重阳这才重新坐下,两个孩子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地,再也不肯多说半句话,只闷头吃东西。 


    花开嘱咐道:“蟹子性寒,小孩子要少吃,多蘸点姜汁,喝点姜茶也行,喜欢吃明天咱们再做。” 


    四阿哥吃完一个螃蟹,把蟹壳丢开便不再吃了,花开知道他是嫌麻烦,便亲手给他剥了一个,将蟹肉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又问道:“王爷不喝点酒吗?吃蟹就应该喝点菊花酒,也好暖暖胃。” 


    四阿哥闻言便点头,小禄子赶忙把酒给主子斟上,一顿晚膳在悄无声息中结束。 


    花开见四阿哥用了膳就要去书房,忙说道:“王爷,今天年格格来了,送了妾身一对象牙梳篦。”说着话,她把象牙梳篦舀给四阿哥看。 


    四阿哥皱了皱眉说道:“嗯,爷知道了。”他一路走到书房,坐到书案后不由叹气,他如今就算想宠年氏,也是力不从心啊!可是若再晾着年氏,那就真的是得罪年家而不是拉拢年家了,到底如何是好? 


    四阿哥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旁边一堆卷宗,他根本没有什么心思看,想了想,便吩咐小禄子把天晴叫来。 


    没一会儿天晴就到了,施礼过后良久,四阿哥才问道:“你在侧福晋身边……也不少日子了,有没有发现侧福晋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回主子的话,侧福晋从来不用熏香,身上的香味儿却很浓……” 


    “别的呢?” 


    “……侧福晋对侍弄花草很在行,花草长得非常快。” 


    “还有呢?” 


    “侧福晋从来不打骂下人,奴仆们做错了事儿,她连重话都不说一句……” 


    四阿哥沉下脸,冷冷地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爷派你去,可不是让你为她说好话的!” 


    天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息怒,奴婢真的没有蘀侧福晋说好话,奴婢说的句句是真。” 


    “难道她就没有半点缺点吗?” 


    天晴想了想说道:“侧福晋很笨,绣花总是绣不好,写出来的字有时候缺笔划……还有……奴婢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行了行了,出去!”四阿哥摆了摆手,天晴如遇大赦一般,急忙忙退出书房。 


    四阿哥想了想,溜溜达达走到了邬思道的小院,此时暮色四合,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邬思道哼哼呀呀的自拉自唱:“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四阿哥站着门口,听他唱完了一曲,这才踏进门去,邬思道一见王爷来了,便放下胡琴冲他拱了拱手,四阿哥点点头在他的对面坐了,叹了口气说道:“巧者劳智者优,无能者无所求,饱食之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 


    邬思道惊讶的看着四阿哥“王爷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感慨?” 


    四阿哥苦笑着问道:“听说苗疆有一种情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情蛊?这个邬某倒是听说过一二,据说情蛊是蛊中极品,每月情蛊会发作一次,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在情蛊发作之时,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就会自杀……只不过这都是传闻,又不曾有人见过。” 


    “若是我中了情蛊呢?” 


    邬思道愕然,随即哈哈笑道:“邬某还头一次知道王爷这么风趣。” 


    “我说的是真的……” 


    “啊?您中了您那位侧福晋的情蛊?” 


    四阿哥点点头“我中了她的情蛊也就罢了,其他女人倒没什么,关键是年氏怎么办?年羹尧是一定要拉拢的……” 


    邬思道笑道:“王爷已经有了定计,何必又来问邬某?”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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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把两个孩子哄睡了,隐约传来二更天的梆子响,九月从外面进来,说道:“主子,奴婢打听着王爷去了年格格那里了。”

    “哦。”此刻的花开,有些失落,她随即又自嘲,当初想好了就拿他当个牛郎的,这会儿这算什么?花开自问:难道就因为这些日子他着紧你,你就开始痴心妄想了吗?指甲刺的手心有些疼,花开又一次告诫自己,要谨守自己的心,千万不要爱上他,不要自找苦头。

    九月一旁看见花开发呆,忍不住说道:“主子,说句僭越的话,其实您今天……今天又何必跟王爷提年格格呢?”

    花开笑了笑:“难道我不提,年格格就不存在了吗?有年格格的娘家在,王爷就算今儿不去,说不定明儿、或者后儿会去,对我来说,王爷哪天去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以后不用去打听王爷去了哪里,他去哪里我都无所谓。”

    九月默然,她知道主子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在意的……

    花开却不愿意再提,只笑道:“行了,时候不早,咱们该歇着了。”

    自此,四阿哥倒是连着几天去了年氏那里,花开也就丢了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从小就被奶奶厌弃,练就了一副冷心肠,要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置于局外,于她也容易得很,花开得了闲便安心教导重阳和弘时。

    日子一晃到了秋闱的日子,乡试分三场,八月初八、十二和十五各一场,每场三日。花开惦记着恒泰,不免每天念叨着秋闱安排的不人道,连着考九天也就罢了,居然还不准回家。

    转眼到了八月十四,花开吩咐人收拾东西,天晴和九月都诧异,“收拾东西做什么?”

    花开笑道:“当然是回子衿馆啊,不是早就订好了?明儿去皇宫,过了八月十五就回子衿馆嘛!这事儿王爷也知道。”

    四阿哥原本是知道,可是他根本就反悔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把重阳接来?又把弘时安排给她抚养?这事儿虽然没有明说,花开身边的大丫鬟却心知肚明的,哪知道花开又来这么一出?

    天晴说道:“可是……”

    花开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道:“可是什么?”

    天晴知道主子不高兴了,不敢接着说,倒是九月担忧的问道:“三少爷怎么办?”

    “既然王爷让我抚养他,当然一起带走。”

    当晚四阿哥一回府,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直奔着春暖阁就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弘时和重阳在一处玩耍嬉闹,四阿哥板着脸说道:“怎地这么没规矩!”

    两个孩子吓了一跳,双双在他面前跪倒,弘时规规矩矩地磕头行道:“儿子宏时请阿玛大安。”重阳也忙说道:“重阳请王爷大安。”

    四阿哥眼里泛起柔色,随即又板脸道:“你们现在都已经进了学,也得学会懂事知礼了,吵吵闹闹扰了你们的额娘。一会儿得空,我就看下你们的学业可有长进。恩。这次就罚你俩回去抄书一篇。”

    弘时和重阳听了,赶忙退下。花开知道他挟怒而来,便乖巧的半句也不肯拂逆他,亲自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四阿哥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你打算回子衿馆?”

    “是啊,当初王爷答应了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王爷一项一言九鼎,妾身知道您不会反悔的。”花开低着头不敢看他,说真的,四阿哥发起火来,她还是很胆怯的。

    没想到四阿哥居然忽的笑了“头几天还好好的,是不是因为爷这几天没在你这里留宿,吃醋了?”他说着,把花开拉到身边“爷今晚就睡在你这儿,不准走知道吗?”

    花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男人,还没等她说什么,四阿哥又说道:“帮我按摩一下头,这几天休息不好,你按摩的就是舒服……”

    花开低低的应了话,双手一切抚按上他的头顶,或轻或重的按捏着。一时间,二人皆未说话,房间里静悄悄,陷入短暂的沉默,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四阿哥打破了平静,闭着眼睛说道:“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对我说,不许隐瞒,也不虚吃醋,想我了就让天晴去找我,我有空必定来,你必须做到,知道吗。”

    他的语气带着霸道,花开手下停顿了片刻,便又接着给他按摩,嘴上也不反驳,反正她是打算离开的,四阿哥能给他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为了这么个人,一辈子禁锢在这方寸之地,若真论起来,还是他没理,当初他可是答应好的,花开想好了,她也不指望得到他的宠爱,所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从此以后被扔到哪个庄子上过一辈子,花开觉得那样倒也不错,总比在这王府里看着他的女人为他争锋吃醋好,尤其是她现在怀着身子,别着了别人的道儿……

    花开不说话,四阿哥只当她还在吃醋,女人都是这样,晚上宠爱她一番也就好了,这几天为了应付年氏,他还真有些厌烦了,当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竭力应付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被宠爱的资格。

    用过了晚膳,四阿哥便去考校弘时和重阳,又处理了一会儿公务,这才回到寝室,见花开已经躺在床上了,他便拉下窗帷,没一会儿,花开便听见窸窸窣窣脱衣裳的声音,紧接着四阿哥在她身边躺下了,他伸手揽过她的身子。

    花开闭着眼睛不理他,不知为什么,她总是不自觉的想他和年氏是怎么相处的……

    四阿哥解开她的亵衣,在她颈脖处细咬了几下道:“你这个醋坛子……爷把弘时给了你,如今肚子里还有一个,你只要规规矩矩当好我的侧福晋就是……你以为若是换个人,我会由着你这么使性子……”说着话,手已经从亵衣下摆伸了进去,他那有些粗糙的手掌,在花开腹肚上轻轻摩挲。

    花开按住他的手说道:“怪痒的……”

    四阿哥声音闷闷的道:“其实我挺喜欢女儿的,女儿可以放心的宠她,不怕惯坏了,不过,你还是生个男孩吧,爷的儿子还是太少了……”

    花开听着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暖意,心里一震,不过一想到他的其他女人,她只能在心里幽幽一叹。她这么一走神,就感到肚子上一阵麻舒,反应过来他此举的意图,花开忙出声制止道:“爷,别这样,我累了。”

    “你放心,爷知道分寸,不会伤了爷的儿子的。”

    花开气道:“爷,我说我累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四阿哥的唇堵住了,花开愤愤的想,他这几天不是一直都陪着年氏吗?怎么还这么猴急的?

    第二日就是八月十五,按例这一天是假日,四阿哥不用上朝,花开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看,她忙又闭上了眼睛,四阿哥笑道:“昨晚上还满意吧?”

    花开装作没听见,四阿哥不以为意,俯身在她耳边说道:“现在爷不敢恣意,等你生完了孩子,看爷怎么收拾你!”

    花开脱口而出“爷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收拾年格格才实际点。”

    四阿哥闻言皱了一下眉“醋劲儿还真大。”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喜欢,花开知道吃醋,就说明她在意。不过想起年格格,他不由冷笑,吃了那迷幻药,还真是妖媚的很,半点也不似大家闺秀……

    两个人起床洗漱毕用罢了早膳,因为一家人都要去宫里过节,花开想了想,就派人把重阳送回娘家去过节,弘时这些天跟重阳玩得好,很是不舍,不过有四阿哥在,他这才没有哭,却也闷闷不乐。

    花开安慰他明儿就能看到重阳了,弘时这才高兴起来,三人一起来到前厅,四阿哥的其他女人都已经等候在这里了,宏昀也在,他给阿玛请了安,便凑到弘时跟前跟他说话。

    宏昀已经懂事儿了,他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若是额娘失了势,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可怜三弟太小不懂事……

    花开给乌喇那拉氏请了安,一家子这才出发去皇宫,这次进宫的除了宏昀、弘时,再就是乌喇那拉氏和花开,年氏顶替了李氏去皇宫的资格,心里有些小得意,其他几个格格虽然嫉妒,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

    四阿哥对乌喇那拉氏说道:“你跟年氏坐一车,爷陪着侧福晋坐吧,她有孕了,需要照顾。”

    年氏眼神一黯,随着乌喇那拉氏上了车,花开也没有在意,她看着宏昀拉着弘时坐了一辆车,还是有些担心,宏昀那孩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知道他会跟弘时说什么。

    花开跟着四阿哥上了马车,四阿哥看着天晴指挥两个婆子抬上来一盆花草,问道:“你给皇阿玛带的这是什么?”

    花开笑道:“王爷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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