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 by 咒语飘零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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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 by 咒语飘零之夜-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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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可以了?”席幽偌奇道。
      胡薏得意笑道:“魔教羽翼丰满是展翅九天的时候了!”
      “魔教?”
      “什么魔教?”
      “你们不知道我儿小楼是魔教教主吗?”
      “乖乖!魔教势力有多大?居然还有朝廷在背后撑腰,名门正派附和了便罢,不然……”席月暗想难免血光之灾了!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母亲就把这些姓席的都给我杀了。”胡薏道。
      “你贵为太后竟与沈风尘有染!”席雅晟道。
      胡薏脸颊绯红,气道:“你知道我入宫时皇上有几岁吗?我才18,他却年近花甲。凭什么要为上官虹飞这无耻的男人浪费我一辈子的青春?沈风尘正是我失意时教我如何在宫中生存,出头的男人。皇朝何尝不是另一个江湖?后宫亦是个步步阴谋,凶险莫测的地方。清晨还有说有笑,晚霞时分已不晓得躺在哪个角落永远沉睡了!你们能体会吗?美人何其多,谁不想爬上去?在期间有多少人失踪,多少人变疯?对一个年迈的男人美色已不能使他停驻目光,靠的是手段!我知道沈风尘阴险毒辣,但有谁比得上他的魅力?他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爱人!”
      “那你就更不该杀雨儿。”鹊小楼道。
      “为什么?”
      “因为,他是沈风尘爱上的人。”
      “胡说!”胡薏喝道。
      “你在逃避!”
      “不管怎么说,沈风尘死在他手里是铁铮铮的事实!”
      “为爱人牺牲是男人的夙愿!”
      “那我算什么?为他生了骨肉,他竟爱上个黄毛小子?不,不会的!我难道比不上一个男人?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胡薏疯狂道,脸容浮现的恨意是多么幽浓怨毒,如化不开的浑浊泥水……
      “其实,你恨的是沈风尘,不是雨儿。”
      “是他,是他勾走了沈风尘的心!我不甘心,他一定得死!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看着我,为什么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为什么?”胡薏身后的心腹宫女各个动容,难得不动声色的太后如此失控,她到底是凡人,是个为爱所困的女人……
      忽然胡薏似想起什么问道:“你在栖月山庄不是打了他一掌吗?为何现在要娶他为妻?难道……难道那一掌是为了迷惑我?”
      “不错!身份可让你利用太多东西,想杀雨儿的又并非你一个,与其防不胜防,不如暂且使你心安,按兵不动。”
      “是你叫秋煊赫骗我的?前天我派出的大内高手都死在你手里?”
      鹊小楼喝茶不语。
      “厉害!厉害!你们父子爱上同一个人……叫我情何以堪?你跟沈风尘是我这世上唯一所爱的,你竟为了他求我……”
      “我何需求你?”
      “正道武林中人知道他与你这个魔教教主在一起会怎么想?你不要皇庭的庇护?”
      “你太小看我了。带雨儿来就是一切尘埃落定,我可以冒险他不行,谁都别想伤他分毫。你是我母亲才让步至此,别逼我耍手段。”
      “你……你这个孽子!太后之尊,我要他死谁阻止得了?给我杀!”胡薏挥手下令。



        “皇上驾到——!”




      第三十五章 旧事从提



      锦服黄袍的男子踱步上前,身后跟了大批带刀侍卫,大门口堵塞的人群,慌忙让出道来,齐身下跪,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只有胡薏颦眉端坐、鹊小楼依旧故我、春雨品茗赏景、席家兄妹则被突如其来的大人物吓的目瞪口呆。
      胡薏瞪了眼皇上道:“鹊逸,你来干什么?”
      鹊逸吩咐大内侍卫留守室外,自动自发走向桌畔拉了个椅子入座,笑道:“我当然是向母后请安来的。”随即转朝小楼道:“楼弟,好久不见……”
      “我要你做的事办妥了吗?”鹊小楼打断鹊逸的闲话家常问道。
      “没办成怎么敢来?”鹊逸忽然像发现奇迹般嚷道:“天!世间居然还有这等绝色!我后宫的佳丽哪比得上万一?楼弟,你是在哪儿找到的?美人叫什么名字?做我皇妃如何?”
      席家兄妹的嘴眼张大一倍,以为来了什么狠角色,这皇帝怎似个蹬徒子?
      “你给我闭嘴!”胡薏怒喝。真是一个比一个不争气!
      鹊小楼喝了口茶,笑道:“如果他是皇妃,那么准备好退位吧。你是不是安逸太久忘了我是谁了?连自己的弟妹都敢调戏!”
      “什么?已经嫁了?”鹊逸摧胸跺足,痛心疾首道:“我常年囚禁宫中,几曾见过风月佳人?小楼你逍遥天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把他让……”鹊逸眼见小楼嘴角高翘笑意更浓连忙改口:“你俩真是郎才君貌,明日我……”
      小楼无视鹊逸的补救,吩咐道:“带上来。”
      “是!”大内侍卫齐声回应。
      到底谁才是皇上啊?鹊小楼的架势比皇帝还大嘛!怎么人人都听他的?席家兄妹百思不解。好诡异的一家人!
      “你想干吗?”胡薏凝望小楼道。
      “想你见个人。”
      “你让鹊逸办的?”胡薏问。
      “不错。”
      胡薏道:“是谁?”
      “是我。”女人,容貌气质年纪与胡薏不相上下的女人,跨门而入缓缓走近。
      “你是?”
      “龙汐潆,沈风尘的红粉知己,龙钥麒的娘,倾鸿教的主子。”女人道。
      胡薏猛得拍茶几跳起身道:“小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俩同是沈风尘的女人,对雨儿的态度却千差万别,想让她劝劝你。”
      胡薏喝道:“不可能!”
      “你恨惜春雨?”龙汐潆道。
      “怎么?你不恨吗?他可是害死沈风尘的罪魁祸首!”
      “你知道沈风尘是怎么死的?”
      “我……”
      龙汐潆道:“说不出口吧?他是中毒死的,死在你手里!却把所有的悔恨、恼怒、悲痛全推在别人头上,你以为沈风尘地下有知会高兴吗?”
      “放肆!”胡薏道:“我怎会杀风尘?你信口雌黄!”
      “是的,你想杀的是惜春雨,可死的却是沈风尘。的确出乎意料,但是事实!”
      “对!风尘总拿他试药,我偷偷换了瓶剧毒进去,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想的到他竟会舍命相救?这么自私的男人,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我后悔终身?”
      龙汐潆长叹道:“我也不愿承认,可风尘的确是爱着惜春雨的。可惜啊——!如果他不要如此疯狂,早些明白对他的爱意,了解他的重要就不会死了。怪风尘,怪我们,怪席宏、凤黎莒……但怪不得惜春雨!”
      “为什么?”
      “惜春雨原本就是身不由己,一个牺牲品。我们无能连沈风尘的心都抓不住,谈什么爱呢?席宏、凤黎莒首当其冲,所以我才不放过他们……”
      “是你杀了我爹娘!我要报仇!”
      “你这恶妇!拿命来!”
      “我杀了你!”
      席家兄妹暴怒欲上前拼命,被一旁的侍卫困住脱不开身,只能谩骂心头的愤愤。
      “席宏、凤黎莒根本不是人!为求生把年仅一岁的儿子送给沈风尘泄愤。你们知道自己大哥有多惨吗?冰雪山头只穿着件薄薄的单衣,吃着硬的像石头般的面团,冷了就奔跑取暖,一停下便浑身冻成冰块,浩大的天地孤单一人,你们能受得了吗?”龙汐潆蔑视席家兄妹道。
      “爹娘又不知道大哥会这么惨!”
      “是啊!”
      “他们不会那么狠心的!”
      席家兄妹辩驳。
      龙汐潆道:“沈风尘是怎样的人,你爹娘不明白何需躲的不见踪迹,拿亲生孩子换自己的性命?他俩可是倾鸿教一里一外的左右护法。退一步说,即便他们不知道沈风尘的作为,就可以把儿子给人吗?对方可是为了报仇!如果当时送走的是你呢?你能活到今天吗?你会原谅这样的爹娘吗?”女人顿了下续道:“沈风尘是倾鸿教的主子,洛神宫的创始,以前的洛神几乎都是他调教的,难怪现今的洛神怎么都比不上?惜春雨更是他的杰作,他一手养育的天神!琴棋书画,舞乐礼艺,甚至到吃穿住行每样均无可挑剔,怎么学?做不好就服毒,能让人狠狠疼上一个对时,在这段时辰内却必须把他示下的完成,吐着血流着泪咬紧牙,为求专一,多残酷?山顶狂风呼啸,一个不慎掉入万丈悬崖,谁救他?还不是靠自己扎破手掌,开一条血路慢慢爬上顶?不过才5岁的孩子,竟活得如此痛苦,你们还能说席宏、凤黎莒不该死吗?”
      谁能想象一个5岁的小孩能在这么严酷的环境生存下来?其中的辛酸哪诉得尽话得完?
      席家兄妹呆楞地注视不知何时于小楼怀中入睡的春雨,怎说得出为爹娘脱罪的话?如果是他们,早疯了。春雨是奇迹,在地狱里成长的强劲生命!
      “这样你就心软了?”胡薏道。
      龙汐潆不答反问:“你有儿子吧?”
      “明知故问!”
      “那么你儿子5岁时在干什么呢?”
      “他……”是啊!生长皇家不时防备着别人的暗算,可锦衣玉食,浮华享受,要什么有什么。在她的眼底下谁敢对儿子下毒?即是一点委屈都不会落在孩子头上。相比之下何其幸运,简直犹如云泥之别。
      “如果你是惜春雨,过着他这样的日子,居然还有人认为你太好运,欲取你性命,你不觉得可笑吗?”龙汐潆道。
      是啊!如果她是那孩子,会有多狠沈风尘?她一定手刃席宏、凤黎莒,恨尽天下所有的人。他为何如此平静呢?受了那么多委屈?难道不怨吗?……
      “母后手中有多少棋子,我是不能尽知。但宁可错杀一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如你仍执意不悔,那么清苑宫颐养天年吧。”鹊小楼揉了揉春雨的乌发道。
      胡薏惊道:“你想囚禁我?”
      “你是母亲我才放你一马,别得寸进尺。我有多狠你应该明白。”鹊小楼笑道。
      “你……”胡薏杏眼圆瞪道:“鹊逸!你这个做哥哥的不会任弟弟为所欲为吧?”
      鹊逸苦笑:“现今怕是没人阻得了小楼。得人心者得天下,魔教遍布武林,朝中各个以他马首是瞻,御林军又是他的部下,我看母后还是偃旗息鼓的好。”
      “你……你这个皇帝竟说出这般话,不觉得丢人?”胡薏气道。
      鹊逸道:“母后不是因为小楼像沈风尘才倍加关爱吗?你应该最熟悉他的脾气,了解他的能耐了。我不想死,怎能与他相争?”
      小楼横抱起春雨,环顾四周道:“今天的事不过是场梦,如是透露半句杀无赦!”
      “是!”众人跪地异口同声道。
      “母后,台阶已经给你了,是上是下,任由挑选。女人,可以说是世上最仁慈的,一切皆在你一念之间。寻常母子不合仅是一家之争,你我动一动乱天下,还请三思。”鹊小楼离席而去。
      “恭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望着鹊小楼的背影,龙汐潆道:“你们会放了我儿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次请你来是解决家务事。放心,不会为难龙钥麒的。”鹊逸道。
      “现今已是席家的天下,还有什么好斗的?我不会让钥麒找你们麻烦。”他儿子怎么斗得过鹊小楼这比沈风尘还懂得要领精明狡诈的人!
      “如此甚好。”鹊逸吩咐:“来人啊!送太后回宫。”
      “你想造反!”胡薏喝道。
      “我只是照小楼的意思而已。说句不雅的,总不能让你狗急跳墙吧?”鹊逸道。
      “你……”
      “太后请——”
      “太后……”
      “你们这些不俏子……放开我!我……”尖声嘶吼渐行渐远,消逝与风雪之中。
      鹊逸有趣的打量着悲痛欲绝的席家兄妹问:“想不想去皇宫散散心?”他好想多知道些春雨的事哦!但,小楼一定不会让他晓得,自立救济吧!春雨真的好美,好强,使人心疼哦!
      “想不到爹娘竟是……”
      “大哥好可怜……呜……”
      “混蛋爹娘啦!哇——”
      啧!哭什么?他有沈风尘这样的爹都还照旧嬉笑过活?哎——!如此阵仗怎么问?鹊逸一挥手,大内侍卫一人一个把人抬了去,浩浩荡荡回宫不提。
      “啊——!”小小的身影在雪地里翻滚,嘴角淌血,洁白的肤色转为青紫。“噗——”一口口血水喷出,染成块红色冰毯。人儿绝望的凝视苍天,他快死了吗?终于不行了?最后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你……该死的,你怎么了?”男人焦急的抱起他,温暖的手心贴着他冻僵不住抽经的背脊。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表情啊!为什么呢?不是他下的毒么?死了好,再不用受苦……咦——?怎么突然暖和起来?从没有过这样的温暖!好想睡,好想,好想……
      ……
      “不是我……我不想你死……”男人仰卧雪堆,抱着人儿道。
      他睡了多久?雪下得好大,积得好厚。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么?没叫醒他练功?不骂他偷懒吗?男人好冰冷,比雪还冷!人儿不可思议的盯着对方。
      “信我好么?信……信我……噗——”男人吐着血水,脸庞带着无止尽的悲伤。
      “你,你救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过是个泄愤的工具,玩物,不是吗?
      男人凄惨笑道:“你不信……我知道没人会信,我……我……呜——”
      “我信!我信!我信!……”老天终于要收回他了吗?又将孤单一人面对这千年不变的冰山?疼也好,冷也罢,他不要一个人,不要……
      男人笑了。疯狂的人竟笑得那么温馨。“好傻,临死……才知道你有多重要……噗——”男人吐了口血道:“我……我这么对你,为何……你看我的眼神还是如此的依恋?……咳,咳……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喜欢吗?他不知道。可是不希望你不见,因为生命里除了你就再没别的东西了。不想失去,不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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